第52章

　　第52章
　　
　　黄委会的小张既然是高山的同学，支书高风、乡长老万又看见高红一刻不愿离开高山的身边，百依百顺，温柔可爱。二人对望了一眼，会意地一笑，经常在一块开会近二十年，心思不言即通。何不凑此机会办了喜事，请请黄委会的这一干人互相通融通融呢?老万把高山扯到一旁，二人不陌生，老万家属有病都是去洛阳找高山诊治，就悄悄征求高山的意见。
　　高山看了一眼高红那甜蜜蜜地模样，想到了早上同高红在床上恩爱的动作，多么和谐，配合密切，如飘在云雾里不愿自拔；比起同高青偷偷摸摸地相爱滋味有着天地之差，那雪白雪白的地方倒卧着一团乱草比过王维的画中有诗，诗中有画。高红的身子犹如兴奋剂令高山激动不已，哪有不乐意美梦重温呢?
　　看高山与高红都乐意办喜事的样子，老万充当了迟到的月老，表示今天一定要痛喝一场。小张看老同学要结婚，少不了也要贺喜。丈量工作暂切停止，三组人马汇集在一起。村长李锋，会计赵美听说高山同黄委会的小张是患难之交的同窗，今天正逢全村丈量地方的大喜日子，高红与高山要喜结良缘，龙凤呈祥，连忙要布置庆婚的喜宴。老万一使眼色，派出所所长老胡提议去乡政府门口的水利大酒店包酒席，一干人拍手赞同。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不过这一回的婚宴不是项羽的鸿门宴，而是现社会一部分人利用能利用的优势进行的发家求财的交易会，好处均沾，何乐而不为?
　　这一消息立即传遍全村，全村人的眼光火辣辣地烧。看高红在一干妇女的精心打扮下，身着婚纱，犹如仙女下凡。女孩一打扮真如珍珠再现，大家评头论足，啧啧称奇，村里竟然还有如此端庄美丽的姑娘。大队全体干部，村中有头有脸的人物簇拥着新娘子高红、新郎官高山去乡政府所在地举行婚庆大典；黄委会的丈量小组，乡政府的老万老胡，县公安局的老董首先成了陪同新人的贵客。大家钻进了轿车，几辆小车的喇叭一齐鸣响，然后缓缓地驶离了煤窑沟，丢给了全村人品不尽的滋味。
　　
　　猫爪早从煤井那儿跑回村了，高岩给了猴头、跳蚤各一千元的好处费，那两个生死于共的患难之交也乐滋滋地分了手。高岩与金嗓子在屋里正叽喳得热火朝天，高青虽不言语见了猫爪进来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扭过脸去。高岩说多亏爪儿的那堆西瓜，这一回从黄委会那儿填上煤矿登记卡除了交上边一部分外，最起码能净赚百儿八十万。金嗓子说若没有她的锦囊妙计，西北风也拢不住，家里这所院子她和青儿搭的厂棚就得了六万，以后的日子可就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了。猫爪知自家的财产超过百万，喜得嘴叉子能咧到耳朵上，有了这么些钱还干个蛋?一天到晚只睡大觉享福吧。可财产有这么些，移民局还没有发给，眼前不照旧住烂窑洞吗?手里没有现成钱不还是痒痒要偷?
　　正议论着美好收获，唐老鸭来喊金嗓子与高岩去参谋高红出嫁的事。
　　“红儿要结婚了?这么快?”金嗓子吃惊得比得了百万元财产还吃惊，打心眼里说什么时候订的亲怎不知道?见唐老鸭说了一句就走了，高岩随后跟了去，瞟了一眼高青想拉她去给高红当陪娘，而高青却扭过脸一声不响地进了里屋倒床便睡。高青的心思金嗓子哪猜得透呢?看一眼猫爪心里又不是滋味。高红才高中毕业就突击结婚，猫爪在社会上浪荡了十多年连个女人身子也没碰过，儿子的婚事什么时候能办呢?金嗓子有意无意地对猫爪说：“爪儿，我和你爹参加红儿的婚礼若不回来，你守在家里给青儿做点饭，你妹妹身体不舒服，昨天搭棚子时跌了一脚，你看着点儿。”说着走了。
　　
　　猫爪站在门口眼见高红如出嫁的公主被众人簇拥着说去乡政府举办婚宴大典，县公安局、乡政府、黄委会的几辆小轿车用上了派场，村里的唢呐队吹起了《百鸟朝凤》，全村人热闹得比过春节还有精神，黑压压的人群聚满了村头。猫爪本想去凑凑热闹，一眼撇见貌如天仙的水香被狗子揽着腰也乐哈哈地跟着当伴客，被自己扎了一刀的狗孬也成了陪亲的成员。新郎官高山满面春风，大伯的宝贝女儿当了他家的媳妇，猫爪的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惆怅。不乐意再目送那令他不满意的场面，一扭身见妹妹高青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儿满眼泪花地望那出嫁的队伍。
　　“妹妹。”猫爪低低地叫了一声，品不出是关怀或是歉意，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高青真想冲进那人群，那出嫁的高红本该由她高青来担任。她的身子早献给高山了，她的肚子里怀过高山的骨血，她高青日久不断地去帮高山的父亲料理家务，为的是将来当他家的媳妇。想不到生不逢时命不做主，姐姐高红从没有与高山有过任何来往却占有了她高青的位子，怨大伯当着支书偏心眼吗?高青吐不出道道，委屈的泪水伴随着那欢送新郎新娘的人群，流湿了满个腮帮子。
　　
　　猫爪看着高青那痴情的样子，心想她与高山难道有染吗?想到自己那一晚喝多了酒，回家来见母亲金嗓子故意不和高青一个床，妹妹那朦朦胧胧的身子终于使猫爪按捺不住迫切地心情去摸高青的乳房，反把高青惊吓了一顿冲散了他猫爪的好梦，被金嗓子跑过来打了两耳巴掌使猫爪也羞愧不已。若不是发现了大伯的女儿高红每到晚上那个时刻要与铁算盘的老儿子赵年在一块做爱，他猫爪敢闻同在一个房里睡的嫩腥吗?赵年虽然搂了高红，然猫爪利用高红和赵年幽会无暇去顾鸡场的空儿，观敌瞭阵，叫猴头与跳蚤次次得手，把鸡场偷了个鸡毛不留。想不到昨天还热急着要搂高红的赵年，今天好梦落空，高红转眼由草鸡变凤凰大摇大摆做了高山的结发妻子。高青像一个脱毛的凤凰躲在这儿自怜自哀，不可言状。
　　“别哭了，伤了身子……”猫爪好似猜中高青与高山有过缘份，就站在高青面前低低地劝，他不敢大声。
　　“哥，我……”高青还像小时候叫猫爪一样叫，不过滋味品起来却变了。
　　“不看吧，不见了不烦。”猫爪壮起胆子伸出手推了高青一把，高青顺着猫爪的推势又退回到了那屋里。
　　“你躺床上歇歇吧，好妹妹，别想那不愉快的事情。咱有钱了，咱家搬到一个好地方一百多万元一辈子也花不完了，我要叫你花着钱高兴。”猫爪拍着高青坐在了床沿上。
　　“我想哭……”高青像个想要东西没有满足的孩子，一头扎在猫爪怀里想得到解脱。
　　
　　“哭吧，我承受你。”猫爪又像抱小时候的高青那样哄起来。
　　高青听父母说过她是拣的弃婴，不舍得叫高青嫁出去想留在身边既当闺女又当媳妇。高青因为看不惯猫爪的行为，对他不务正业大为反感，内心的防备很严。那一夜猫爪没有得逞，高青就哭得欲死欲活，金嗓子就打了爪儿两巴子。高青哭着去找高山，终于把身子早早地交给了高山，以期不远的将来肚子一大就跟着高山住洛阳，再不来这令她怨恨的黄土高坡了。可现在高红替代了高青的位子，人家喜结良缘，不用偷偷摸摸，光明正大，高青的心都要碎了。
　　高青像一个小猫卧在了大猫的身边，猫爪的手拍打着温顺的高青，两人的心都起着不可明言的变化。慢慢地高青闭上双眼不哭不叫了，胸脯一起一伏，细腻得又白又嫩的脖子令猫爪心慌不已。猫爪想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一次得手，以后不愁没有良霄佳夜陪伴自己，他的手有点哆嗦地摸进了高青的裙子里。小时候把高青放在脖子上骑着玩耍，看着她不知不觉竟然长大了，身体里像长个磁铁石总叫猫爪想入非非。如今可以一声不响地实现自己的梦想了。
　　高青把腿一夹，三角裤头紧贴着身体，猫爪的手摸不着要摸的地方心急火燎。想把高青放倒在床上却见高青红红的嘴唇微微张着，学着电视里的动作伸出舌头舔了舔，品品又欲火填胸，身体的敏感部位立时如上了弦的箭，弓满欲发。猛地把高青放倒在床上。摔疼了的高青好像一下子清醒过来，睁眼见猫爪双眼冒前逼人的欲火，身子早脱光了，胸膛上的黑油油的一团乱毛如猪肚子上的猪鬃阴森可怕，发达的肌肉一动浑身的肉疙瘩如蛇头乱滚，胳膊上刺着两盘青龙，这不是黑社会上的土匪恶霸吗?怎么能叫他糟踏了身子?
　　“不，不。”高青像慌了的兔儿欲躲，猫爪哪里容得?一把扯掉高青的裙子，高青苦苦挣扎，抬腿就蹬，用脚碰住猫爪那大腿根处的肉疙瘩，又粗又大的那玩意叫高青见了魂不附体。双腿无力地被猫爪坐住了，两手都握在猫爪的一只手里，猫爪的另一只手腾出来硬硬地拉下了高青的三角裤头，顾不得看那垫着的卫生纸，身子一挺分开高青的大腿来了一个金龙入洞，疼得高青“哎哟”一声地惨叫，猫爪那根蛇矛枪早深深地扎入了。高青脸色苍白，牙关紧咬，豆大的汗珠立时拱满一脸，高青呜呜地哭了。
　　“别哭，我会待你好的，高山不要你我要你。那高红早和赵年私通了，他过不幸福。”猫爪一刻不闲地趴在叫了多年的妹妹身上，怕她挣扎就哄着。
　　“疼，疼，我疼死了，叫我死吧。”高青眼窝里都是泪，她分不出哪是人，哪是兽，哪是天，哪是地，这世道人的灵魂都扭曲了，人伦道德都喂狗了。
　　“不疼，高山的会比我的好吗?”猫爪一个冲刺恨不得把妹妹的肚子穿透，想象着自己的龟头能从高青嘴里露出来让他猫爪重新吻住才叫美。
　　“你再这样我真的不想活了。”高青像下了要死的决心。
　　“别、别、别动。”猫爪感觉身体里有一股热浪要泄，连忙停止抽动，双手扳住妹妹的屁股，积蓄了二十多年的精液如倒酱油似的全洒进高青的肚子里，然后像一头下套的老牛一样栽倒在高青的一旁喘起粗气来。猫爪感觉终于和妹妹搞上了，今天高山结婚，猫爪也照样搂妞儿。
　　
　　高青坐起浑身发疼的身子，一看床上流出一大片血，而下体还止不住地往外涌。昨天身体小产了，本来高山结婚就够她承受不住了，想不到今天竟遭受如此残暴。
　　“你要干什么?”猫爪本想歇歇和妹妹再搂一会，看到高青下床来有点异样，真的寻短见可就遭了!一看高青的腿上满是血，床上湿了一大片，自己的腿上也沾得红红的，莫非正赶上月经期?见高青寻了一瓶农药要喝，这可把猫爪吓得肝胆欲裂，赤条条蹦下床来夺过瓶子浑身像筛了糠似的哆嗦，没有了握刀扎狗孬时的孤胆豪气。
　　“不要管我，管我干什么，叫我去死吧。”高青又要抢农药。
　　猫爪这才感觉自己犯下了弥天大罪，如狗一样地跪在高青面前哭起来。他说再不欺侮妹妹了，并发誓他若再欺侮妹妹一次他猫爪就无脸立于世上，毒药不该好人喝，该他这号的人受万箭穿心之罪。
　　
　　高青身体慢慢地不怎么疼了，火气也消下了不少。可恼的父母老是商量着给猫爪亲近她的机会，纵然腰缠万贯，这能过上幸福的日子吗?高青的脑袋有点麻木了。
　　猫爪见高青不再寻死寻活，忙穿上衣服，帮高青擦洗身子，又端一盆子水擦净了沾在凉席床上的血。心里想同女孩办事真没有偷东西偷得潇洒，这多么窝囊，万一叫父母撞见如何交待?玩女人再不能玩与自己有利害相关的人了。猫爪侍候妹妹睡了，胆还在突突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