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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7章

作品名称:勿忘我情      作者:李保流      发布时间:2017-01-31 17:03:42      字数:4496

  第26章
  
  玉婶早早地就把鸭子赶回了,把饭做好,又去代销店掂了健力宝与啤酒,单等着化名文远的狗子回来赴宴。
  直到天色已晚,狗子还没有回来。是不是水香家的人留住狗子吃饭了?若是的话,精心准备的这些饭菜将白做了。
  玉婶正胡思乱想,屋里感到还是闷热,把电风扇调到最大限度,身上还是止不住冒汗。站了坐,坐了站,连饭菜都感觉等得要凉了。
  
  狗子终于回来了,一脸的懊丧。见了玉婶也不言语,往沙发上一坐,呆呆地如失了魂相似。
  “怎么了?”玉婶察言观色,“心里不舒服?”
  狗子摇摇头,唉了一声,眼里还真有泪花要闪。
  玉婶心善,见不得人在她面前流泪。心里想象着要糟了,也许是海涛的一家人谁不理智伤了文远的自尊心?这世道做好人难,做好事也难,心甘情愿地像雷锋那样办事会更难。越提倡文明礼貌越不文明礼貌,越号召大家致富大家越难致富,越反对贪污腐败可官场越是腐败,社会风气就这么不正,好像是一种恶性循环,有什么办法?
  玉婶不知说什么为好,做好多时的饭菜也忘了招呼文远快吃。场面一时冷静下来,连院里来了人也没有察觉。
  
  “玉婶。”是水香在门口怯怯地叫。
  “快进屋来,外边蚊子咬。”玉婶打开布帘子招呼水香进屋来。水香一脸地歉意,面对着狗子欲说还休欲罢还有,嘴张几张只发出呷舌的声音。
  “到底怎么了?”玉婶寻视着水香问。
  水香觉得没有遮羞的必要,就说出了事态原委。水香的母亲老不飘认为文远是个骗子,同山花一呼一应,是一个线上行骗的黑白脸,一个山花弄得海涛水香走入绝路,一个文远将叫她们全家不安。
  “是这样?”玉婶嘘了一口气,对水香说,“水英没有去成你家,你娘疑心太重。”
  “我也反复说,我娘就是不听。”水香无奈地摇摇头,“越说她越怀疑。”
  “我怎么会同山花是合伙的骗子呢?”狗子抱屈得很。
  “我娘还说山花同他是夫妻,来此行骗唱的双簧。”水香瞟了狗子一眼。
  “全是瞎说。”玉婶生气了,“文远还没有结婚,山花也是很不错的姑娘,我们打过电话查证了的。”
  “我何苦来着,”狗子摇头苦笑,“我和山花若是两口子,我眼睁睁看着她再嫁人?我图的是什么?是铁蛋人长得帅?他家有聚宝盆?我的河南话她的四川口音一样吗?”
  “我也是说啊!”水香接口说道,“我说娘人家把我的命救了为的啥?又来送一千块钱叫你看病又是图的啥?合伙骗人骗财不符合逻辑。”
  “糊涂了,也是气糊涂了。”玉婶说。
  “先生,”水香对着狗子不知怎样称呼为好,手一伸开是一扎钱,“这钱还你吧?”
  “连我的钱也不敢用吗?”狗子气愤地吼叫起来,“我行好真不如作恶,不跳河里捞你也不会有我这一场。把钱拿来,让我撕了,让我烧了,好心成了驴肝肺。”
  狗子只吼身子却不动弹,瞪着眼盯着水香伸着手叫递给他钱。水香呆呆地没有把钱送过来。
  “文远是一片好意,”玉婶看成了僵局连忙解围说,“好心往往会被人曲解。”
  “也是我哥,”水香气嘟嘟说,“非叫我把钱送过来……”
  “那样吧,”玉婶握住水香伸着的手说,“这钱算我借给你家的,叫你娘收着,有病尽管去看。”
  “能行吗?”水香瞟着狗子看。
  “连我也不相信?”玉婶也跟着生气了。
  水香把钱收起,玉婶松了一口气,把水香拉在身边说:“你还没有吃饭吧?”
  “没有。”水香想起父亲老怪说的“饿死也不抱屈”的话,难过地低下了头。
  
  玉婶看在眼里,疼在心上:“饭菜都是现成的,正好咱娘儿仨凑一块吃一回饭。”说着就招呼狗子和水香围在了饭桌上。
  “水香喝健力宝,文远喝啤酒。”玉婶见狗子打开啤酒对着还不太自然的水香说。
  “不行,这瓶啤酒一块儿喝,这面子也不给,我可要绝食了。”狗子纯心想瞧瞧水香喝啤酒的姿容,说着一瓶啤酒倒进三个茶杯里,正好倒完。
  “中,咱们喝。”玉婶为的不扫狗子的兴,就端起了啤酒。
  “我……”水香看着那满满的一杯啤酒有点为难,“我不敢喝啤酒。”
  “啤酒不醉人。”狗子鼓动地说,“反抗家庭包办婚姻你命能破上,我向你祝福的这点啤酒你怕喝不下?我这救命恩人一点面子也没有了。”
  “喝吧,我们都喝。”玉婶叫大家端起。水香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一口喝了下去,呛得脸红心跳,狼狈不堪。
  玉婶布置着夹菜,耐有寻味地说:“其实生活就像这啤酒,不能品味。”
  
  狗子看着水香面如桃花,坐在对面,灯光映衬着她白晰姣嫩的脖子,那一对诱人的乳房顶撑得衬衫像个小包包。心里想着这回若是喝的交杯酒看有多好?想这个时候山花与铁蛋,水英与铁锤是不是搂在了一起在做爱呢?我的命真不公平,狗子暗暗地咒骂。下面的双脚不由自主地往水香那里探挨着,反正桌子下边看不见,大点胆怕什么?
  “水香,你的脸红,再喝罐健力宝饮料压压。”狗子的脚终于挨住了水香的脚,碰了一下以掩盖心中的慌乱。
  “先生,我不能……”水香知道饮料的呛劲也是够大的,连忙摆手制止。感觉是狗子的脚挨住自己的脚面不离,本想挪挪却没有挪动。
  “你叫我先生?”狗子笑了,脚又大胆地夹住了水香的脚面,心里痒痒的,“我为你把命差点没搭上,连个哥也不叫叫我?”
  “这个哥可值得叫。”玉婶有意无意地帮着文远说话,“叫文远一声哥吧,把文远的忧愁赶跑。”
  “对啊,你要是叫我哥,我遇到的不高兴统统都赶跑了,叫叫我吧。”狗子说话都有点走调了,若不碍于玉婶的面子,他狗子恨不能把水香抱在腿上喊妹妹。
  “哥。”水香不自然地喊了一句。水香的脚面被狗子轻揉着,想起那首十四行诗的内涵,不觉脸面通红。幸亏啤酒的余劲还没有消失,要不然她水香早跑出门外了。
  
  狗子高兴了,把脚从鞋里拔出来,还穿着袜子的脚面慢慢地抬高顺着水香的腿往上探。如果不穿袜子,皮肤挨皮肤那滋味该有多好,再撤回来把袜子脱掉又怕错失良机。狗子看水香低着脸不动,脚趾已探到了裙子,再高一点就能挨着大腿根处的那块三角地带。狗子的心怦怦地跳开了。
  水香开始喘粗气了,她感到这可爱的文远哥太激动了,万一被玉婶觉察出来如何收场?那脚趾顶住了裙子里的三角裤头,她觉得身子将要软了。若不是玉婶就坐在身边,她水香真支挺不住要瘫那儿了。
  “婶,”水香遮掩着失态,有意地说给狗子听,“我先回去吧,我娘还病着,时间长了不知又想些什么?”嘴里说着含情脉脉地瞟了狗子一眼,那意思让狗子把脚撤回。
  “好好,”玉婶不知明里,安慰水香说,“你回去就说钱是我借的,让她放心。”玉婶起身做出送人走的姿态。
  水香坐在那里没敢站,狗子的脚还在她裙子里没有抽出来。水香知是狗子不舍,就翩翩说道:“明天我来帮你放鸭。”狗子大喜过望,连忙抽回脚穿上鞋。
  玉婶只当水香说的闲话,也没在意,同狗子一起送水香出了门。
  
  第27章
  
  狗子看着水香在慢慢上勾,心里一阵狂喜,对玉婶说让他去守在鸭房里睡吧。嘴上说是看鸭,其实想着以后的方便。起先玉婶不乐意,狗子执意要去,说不是来享福的,帮忙也要帮个样子,男人家守着鸭房看总比妇女家占优势得多。玉婶说那里太脏,蚊子也多,赶明儿个把一间房子清理干净,挂上蚊帐,拉上电灯,收拾好了再去;今儿个再待家里休息一晚,明儿个再说,双方作罢。
  玉婶安排了狗子进屋休息,心里激动得安静不下来,文远如果是她玉婶的儿子该有多好?嘴里念叨着又去鸭房看鸭子。
  狗子躺在床上,还想着水香的大腿。头枕着水莲枕过的枕头,昨晚遗精在上面,早已经阴干了,连点气味儿也没有,整个床上还散发着少女洒过的香水味儿。脱得精光的狗子不觉又心血来潮,肚皮下的那骚根子又痒痒得叫起春来,狗子握了握总是难以过瘾。拉亮电灯又看见镜框里的水莲还对着他笑,狗子又把镜框捧在手里,嘴里发出呐呐欲爱之声,索性把骚根子正对着水莲的照片手淫起来,直至大汗淋漓,气喘如牛,一滩精液全射在了水莲的镜框上方才歇手。
  
  第二天,狗子还掂记着昨晚水香说的话,早早就爬起来在水莲的闺房里打扮了一番。胡子修剪的齐齐的,翻着水莲的摩丝往头发上擦了不少,油光可鉴神采怡人。哼着歌儿出了房门,鸟儿在枝头上跳来跳去,好像也在为狗子助兴;那太阳也拨开地面上的一层迷雾,跃出地平面露出霞光万道,丝丝白云如飘在空中的白带。早晨的空气多么清新,河南人百唱不厌的豫剧《朝阳沟》里“山沟里空气好实在新鲜,在这里一辈子我也住不烦”的唱段在狗子脑海里跳荡不已。只可惜那是六十年代上山下乡运动女主角银环去男朋友家时的情景,而他狗子现在面临的却是九十年代商品经济大潮,他这个男主角混水摸鱼不好混啊。
  狗子到了村外的鸭房,满心里想着自己起的太早,谁知水香早在鸭房和玉婶说话呢。
  水香昨晚回到家时老不飘病又重了,水香掏钱给母亲看病,老不飘看还是狗子那钱更不高兴。水香说出钱是玉婶借给的,老不飘哪肯相信?叫海涛特意跑到鸭房问了一遍还是没能卸掉心头的沉重,气得水香真想跑出去大哭一场。后来老不飘不去医院不行,黑瞎子不敢请,王三那里的药也不便宜,海涛与父亲老怪拿着水香扔给的钱连夜拉往乡镇医院看医生去了。
  
  屋里只扔下水香一人,月光透过窗口洒到床上分外的温柔,水香却得不到抚慰发出连声的叹息。座钟里的时针有节奏地嗒嗒个不停,叫水香心情更难以平静。如果听从父母的安排,今夜她将不是少女而成少妇了,想那水英该是自己的嫂嫂,现在恐怕早躺在铁锤的怀抱里做上甜甜地梦了。铁锤大她水香十多岁,若自己做了他的媳妇今夜能熬得过去吗?想到铁锤那肉墩墩的身体若压在她水香身上,全身就觉闷得慌,那肚子又疼痛起来。摸一摸垫在三角裤头里的卫生纸还紧紧地夹在那里,听黑瞎子说如果吊针打得少了将月经失调再结婚不会生育,水香有些后悔跳河自尽,真不如寻点安眠药片安安稳稳地死去倒也罢了。水香感叹命不做主,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莫非她水香前程无量?想到那小胡子救了自己一命,也许今生有缘?想到他的脚趾探在裙子里,热情如火,恩爱缠绵,水香不觉脸红心跳起来。
  水香怎么也睡不着觉,索性走出院子,关好门去村外鸭房找玉婶去了。见了玉婶说一家人去医院了,丢下她自己有点怕,所以来找玉婶做伴,玉婶信以为真。
  
  天一亮玉婶就起床,水香也起身帮玉婶扫院子拣鸭蛋,劝水香回家看看也是枉然。
  狗子打着口哨来到鸭房,见水香在这儿帮忙,大喜过望,兴高采烈地跑过去真想抓着她拥抱一圈。“你来的真早。”狗子向水香招呼。
  “她昨晚在这儿睡没走,”玉婶说,“正叫她回家看看还没有回呢。”
  “噢,感情昨晚就来了,难怪。”狗子啧啧说,“玉婶如果请你来帮忙养鸭,保准会兢兢业业,让我说就该评你为‘三八’红旗手。”狗子打心眼里叫玉婶留下水香,他狗子就更有机会接近水香了。
  
  “昨晚水香家的人都去乡镇医院了,她害怕来找我作伴儿的。”玉婶是个很好的解说员,她不想叫水香给她帮什么忙。
  狗子一听心里酸酸的,恨自己不会算命,若会掐会算,知道就水香一人在她家害怕时,他狗子自告奋勇去当水香的保护神,可惜好机会又错过去了,为自己昨晚的手淫倍感惋惜。
  “我先回家看看,晚一会我把我家的鸭子也赶来河滩放。”水香有意把话说给狗子听,把狗子又痒痒得不得了。
  水香一溜烟似的回家了,狗子的脖子伸得长长地看了又看,直至玉婶拣了好多鸭蛋,狗子回过神赶鸭子去了河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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