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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9章、第30章

作品名称:勿忘我情      作者:李保流      发布时间:2017-02-01 09:58:19      字数:5987

  第28章
  
  不知不觉过了两三天,老不飘的病情转轻了不少。这一天吃过早饭,水香正要赶家里的一群鸭子出门,海涛叫住了她。
  “妹妹,你应该回学校读书了。”
  “我……”水香一怔,“咱爹不是不叫我上了?考上大学又没有用,还不如帮帮家里放放鸭子。”
  “多学点知识总是有用的,”老不飘接着劝,“你爹说话不算数,你还是去学校吧,这几十只鸭子你爹平时放放就行了。”
  “我爹一直闷闷不乐的,鸭子他哪管过?再不放鸭,饿不死跟野的也差不了多少。”水香顶撞着,心里想叫我回来就回,叫我去校就得去吗?
  “这小事你不必操心,不是有我吗?你回校读书要紧。”海涛耐心地劝。
  水香心想,如果听从了你们的安排做了铁锤的媳妇,目的达到,还劝她水香去校吗?眼圈不觉一红,哽咽着说:“哥,学我可是不想上了。”
  “为什么?”海涛按捺不住,眼瞪得大大的,忿然说道,“你是不是被河南来的放鸭子那小子迷住了?我可不允许你再同那混蛋在一起放鸭子。说说笑笑,疯疯癫癫的,你知道街上都在说什么?”
  “哥,你也相信那些风言风语?”水香气得泪水又涌了两眼。
  “还是回学校吧,晚一会我送你走。”海涛容不得分辩命令式地说。
  “是啊,还是回校念书要紧。你玉婶家水莲自费八九千还学哪,你考上家里再难也供应你。”老不飘也细心开导。
  “我还有脸回校吗?”水香想着自己如他们的方向盘转来转去,倍加委屈,反驳似的说,“你们不想想他的公司离学校那么近,我见到他怎好意思?”
  “你说铁锤?嗨!”老不飘不以为然,“那有什么要紧?各人管各人,你读你的书,他开他的店,互不相扰,两不相干。”
  “虽是这么说,可水英跟着进城也在那里面,我怎么会安得下心学习?”水香倔强地寻找不去的理由。
  “她嫁人嫁谁,那是她的选择,你操她啥心?”海涛不耐烦地说。
  水香容不下哥哥的态度,抢白似的说道:“她本来该是我的嫂子,可她嫁了他,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我守着他们还不知叫我重新……”
  “好好,好好。”海涛的心被刺痛了,声嘶力竭地吼道,“我没钱,我穷。”鸭子被震得呱呱乱叫,惹得海涛性起,边追赶鸭子边说,“飞吧,飞吧,飞得远远的,看你能不能变成天鹅?”
  水香听出哥哥指桑骂槐,懒得同他理论,随着跑出门的鸭群扬长而去,嘴里念着一句名言——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第29章
  
  狗子这两天心情不错,如晴朗天空,万里无云。同水香时不时地在一块儿说笑,如是空中的鸳鸯鸟,地下的连理枝。只是心里感觉还不如织女牛郎,鹊桥还得自己搭,主意也得自己拿,尚有险失,恐大事不妙。狗子加紧备战,万事俱备,只欠来风,待时机成熟,应当机立断,远走高飞,这一次可再不能办像山花那样的糊涂事了。如果这么好的嫩鸟再飞出他狗子的笼子,狗子自认命苦,一头扎进汩罗江里当屈死鬼算了。屈原的死是奸贼当道,那他狗子的死也算是社会所逼,每年的端午节还能借借屈原的光收一点施舍,比回家遭乡人唾弃要体面多了。
  狗子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不过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狗子梦寐以求的愿望绝不许落空。
  
  这天,玉婶把收存的鸭蛋装了一汽车要送往城去,只撇下狗子守着在家。往常水香早早地就来和狗子汇合放鸭子,今天怎么迟迟不来?站在河滩里的狗子双眼不停地往村头眺望,真是望眼欲穿。终于见水香远远地赶着她自家的鸭群来了,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水香赶的鸭子见了狗子这边的大鸭群,呱呱呱地扇着翅膀往一块儿飞,而两人的双眼也不由自主地往一块儿碰。
  “水香,把我急坏了,这回怎么赶来晚了?”狗子目光灼灼地盯着水香问。
  “以后恐怕更不会早来了,”水香忧心忡忡地说,“我娘不叫我放鸭了。”
  “为啥?”狗子大吃一惊,预感不妙。
  “还不是叫我快回学校去?”水香微微叹惜,眉头一皱。
  “你……你真的还要上学?”狗子一急,脸上汗水直冒。
  “看把你吓的?”水香嫣然一笑,“好像我去上学你要丢魂似的!我不去上学可以了吧?”
  “好好,你不上学就好。”狗子嘘了一口气,抓耳挠腮,“你不知道,一会不见你就叫我神不守舍。”
  水香一听乐了,像逗狗子似的问:“那么一天不见呢?”
  “一天不见你——对我来说是乌云密布。”狗子望了一下天回答得慷慨激昂。
  “那么几天不见呢?”水香咯咯一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脸蛋上的一对酒窝更加迷人。
  “几天不见你——对我来说该是倾盆大雨。”狗子毕恭毕敬地答道。
  “要是一年呢?”水香饶有兴趣又加问了一句。
  “一年不见你——早该我命归黄泉。”狗子做出悲愤欲绝的样子叫水香看。
  水香哈哈大笑,往狗子身边靠近了些,无限柔情地说:“你说话真有意思,像个诗人。”
  “我真想成为一名诗人,像李白、杜甫、白居易那样名载千秋,永垂不朽;像陆游、辛弃疾、岳飞那样忠心报国,誓死不悔。可是,做人难,做好人更难,要做成一番大事,不经风风雨雨,不经千辛万苦,不经千锤百炼,不踏千座山,不行万里路,说说多么容易,做做又多么难啊?”狗子高谈阔论,古来今往,说得头头是道。
  
  两人往河滩的树荫下一坐,心情像河里的水滔滔不断地流淌,双眼也如嬉闹的鸭源源不断地追逐。
  “你真不简单,懂的知识真多。”水香听得如痴如醉。
  “我太简单了。”狗子编织着破绽百出的荒唐故事,“我以前同山花在过一个厂里,我喜欢她,心里也爱她,向她表示深深地爱恋。她拒绝我也就罢了,竟然跟着不明身份的人来到汩罗。我不辞辛苦地追到这儿,她心意已决,嫁人已定,奈何奈何?”狗子露出无限忧思的神态痛恨莫及。
  “也许那是命运吧?”水香安慰着心目中的文远哥哥。想到自身本该嫁给苦苦爱着她的铁锤,可自己以跳河自尽来对抗。女人的心思有时说不清道不明,该糊涂的时候不糊涂,该精明的时候不精明,“命运不做主啊。”水香也发出了无可奈何的感叹。
  “打我见了你第一眼开始,不知怎么我的心老是系在你身上,吃不下睡不宁,天天如此,夜夜如此。长期以往,恐怕我救了你一命你也要了我一命啊。”狗子不失时机地向水香发出求爱的信息。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水香念着白居易的《瑟琶行》无限伤感。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狗子往水香身边一探身子,伸手握住了那玩草的小手,“水香,你是我的知己,我……”双手把那小手捧住了。
  “看你?又要动手动脚,让别人看见?”水香脸一红,把手抽回。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我相信,咱俩是前世有缘”。狗子怕水香不同意,可怜巴巴地说。
  “瞧你那傻样?”水香看看那边来了人,站起身来,笑嘻嘻地赶她的鸭子去了。
  
  第30章
  
  天黑了,玉婶还没有回来,想是进城推销鸭蛋遇到了麻烦事。“天这么热,谁吃那么多鸭蛋?”狗子也不想吃煮鸭蛋,就在鸭房里抓一只肥鸭择择毛煮着吃了。反正玉婶也不清查鸭数,双眼不见,宰吃个十只八只不碍事,狗子想。
  吃得饱饱的狗子躺在蚊帐里怎么也睡不着。搬来鸭房里住比起水莲的闺房滋味差多了,那里多么肃静,多么温馨。本来搬这儿住是为了同水香方便幽会的,这里不在村里,她一个小姑娘家夜里敢出门吗?狗子直后悔不该离开水莲闺房。懒得连背心裤头也不愿脱,对着那不时传来的蛙声心情难平。蛙儿在自由地寻偶,鸭儿也能尽情地交尾,他狗子为什么就不能如愿以偿呢?做一个窝囊的人哪如当一个快活的动物?
  狗子正埋怨自己命运不济,猛然听到房外有呼唤他的声音。是玉婶回来了?不对啊,打他狗子搬来玉婶就不来鸭房查夜。天这么晚了,莫非才从城里回来?
  狗子连忙爬起身来,侧耳细听,又不见了声音,趿拉上拖鞋出门去看,鸭房外立有一个人影。透过皎洁的月光,狗子分辨出那影影绰绰像是水香。“水香?”狗子心里一阵狂喜,正温饱思淫欲,想不到春风叫度玉门关。大步走到鸭厂院口,铁栅栏门一开把水香揽在了怀里:“我正做着你的美梦呢却把你梦来了,快叫我摸摸你的心口跳不跳,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说着伸手就揉水香的小乳房。
  “看你?人家是来同你谈正经事的。”水香一躲滑出了身子。
  
  心急喝不得热米饭,狗子心里告诫着自己,口里却说:“好好,欢迎欢迎,房里请吧?”做出人让一尺,敬人一丈的姿式。
  “万一人跟来了?还是去咱白天会面的老地方吧。”水香说着就往前走。
  “中中,老地方好。”狗子一听正中下怀,铁栅门也不关了随后跟去。
  月光皎皎,星光点点,蛙声阵阵,水流滔滔,水香站在水边急躁不安。看着哗哗流淌的江水如是自言自语:“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知否知否,人比黄花瘦,沉醉不知归路。”
  怀里像揣了个兔子的狗子双眼不停地盯着水香,慢慢地挨近水香小心翼翼地说:“水香,月光真美,环境如画,你在作诗?”
  “我怎么会作诗?”水香摇了摇头,唐后主词写得虽好,国家不保,做了亡国之君,李清照人虽然良善,才高八斗,然有家难归,流浪漂泊,命啊,命真叫人难以捉摸。
  狗子肉麻麻地讨好着水香:“你有作诗的本领,只不过才华不想显露罢了。”
  水香忿然说道:“人心里幻想的都是美好的诗情画意,可现实生活却又多么残忍自私!”
  “是啊是啊。”狗子干咳着随声附和,心里盘算着怎样叫水香高兴起来好叫他狗子动手动脚。
  “是是,是对我不放心?”狗子总害怕水香认出他是伪装的骗子,说话不觉吞吞吐吐起来。
  “你啊……”水香埋怨一声说道,“我问你,你心里装着谁?”
  “装着你啊,”狗子听了大喜,连忙表白,“我肚子里把你装满了,没有你我就要渴死饿死困死,你是我的灵魂,你是我的一切啊。”狗子说话有点像背台词。
  “说的是真话?”水香的心早被迷住了,问狗子的话也显得荒唐可笑,“你心里还有没有第二个人?”
  “我敢向天发誓,从生至今,就母亲抚养我长大,我从来就没有碰过第二个女人。”狗子信口雌黄,信誓旦旦。
  “那就好。”水香好像松了一口气,“我不管你到底大不大了。”
  “我并不大啊?”狗子就害怕说他年纪大,“我今年才二十三了,去年才高中毕的业,不信我有毕业证,只不过我没有带着。”狗子自己说谎自己解释,无奈当事者迷,水香并不嫌弃。
  “那证明只不过是一张纸,我看的是活生生的证明。”水香说,“我很羡慕你不随波逐流,你胆大志高,心怀坦荡,学识渊博,认识你是我今生今世的荣幸。也许是鬼使神差,也许是今生有缘,自认识了你就叫我丢不下了。”
  狗子心中狂喜,忙指天发誓:“月亮作媒,星星作证,我若对水香怀有三心二意,就天打五雷轰,叫我不得好死。”说着跪地不起。
  
  水香心中一热,泪水夺眶而出:“我不管你负不负我,我爱你,我只爱你就够了。”
  “水香,我……”狗子喜不自禁,立起身欲抱水香。
  “别毛手毛脚,”水香厉声地甩掉狗子的双手,“听我说,俺家里都反对我接近你。”
  “我怎么得罪他们了?”狗子心里一激凌,怔在了那儿。
  “今天下午我赶鸭子回家,我哥就叫我进乡中重新学习准备考学。”水香说。
  “你哥又去找老师扒后门了?”狗子真怕机会失去。
  “我不同意,我说我长大了,到时我也会自己成家立业。”水香快言快语。
  “说得对!”狗子竖起大拇指称赞,心中暗喜。
  “可我哥一听大蹦。”水香滔滔不绝,“他说我爱上你是错误的,危险的,悲哀的。他说你年纪最少有三十,干不挣钱的活在家一定是个二流子。”
  “胡说!”狗子大吃一惊,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触到疼处几乎就要蹦起来。
  “我同哥顶开了。”水香好像同狗子心有灵犀一点通似的说道,“我说他水英同他好那么多年,到后来只所以不嫁他,是他把钱看得太重,没有钱就在妹妹身上打主意,我哥气得眼睛都红了。”
  “你哥才不会念同胞之情。”狗子添醋加辣,趁机挑拨离间,从中谋利。
  “我爹也帮着我哥说话。”水香悲忿异常,“他说我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我还了两句,把我爹气得摔烂了一个碗,说从此就不认我这个女儿了。”水香哭起来,“可怜我爹吐了几口血,病倒了。”
  
  狗子劝慰着水香,伸出手擦了擦水香脸上的泪:“好妹妹,别哭,他们不要你,我永远要你永远爱你,永远疼你。”见水香没有反抗的表示,哆嗦着手臂把水香揽在了怀里。水香很情愿地同狗子依偎着。
  “今生今世知我爱我疼我者也只有你文远了。”水香精神得到了慰藉,把脸深深地埋在狗子的心窝里,“我娘对我虽好,女儿大了总是要离开她的。”
  “是的,女人都离不开男人,男人也少不了女人。”狗子用胳膊搂紧水香,水香如找到了靠山心甘情愿任对方搂着。江边的风刮得溜溜的,半拉月儿也躲的远远的,狗子的手抚摸住了水香的乳房,双方心里都甜丝丝的。整个世界都变得静下来,双方都能听得见对方的心跳。
  
  两个人坐下来,水香躺在了狗子怀里,闭上眼,讷讷地声音如蚊子在叫:“我没有家了。”
  “我就是你的家。”狗子搂紧水香,低头衔住了水香的耳朵,气游如丝,爱意缠绵,慢慢地吻住了面颊,额头,鼻尖,最后嘴唇贴在嘴唇上,如两瓣盛开的花朵甜丝丝,香溜溜,舌头尖挑住了舌头尖。水香身子软绵绵再没有力气,连流水的声音也充耳不闻了,“夜风好凉啊,再抱紧些。”水香有气无力地央求着狗子。
  狗子全身热血沸腾,喘气声越来越重。解开水香的衬衫,奶罩紧紧的护着那滚透溜圆的乳房,挂钩一松,乳头直挺挺傲然直立在月光下。狗子移嘴叼住红彤彤的乳头如满月的婴儿吮吸乳娘的奶汁全神贯注。
  
  “哥,哥,哥哥,哥哥……”水香全身如一盘散沙,说出的话儿全走了调儿。
  狗子吸了一嘴的汗水,咸咸的没有乳汁的滋味,眼睛瞄住了大腿根处的金三角地带,手不由自主地要解水香的腰带。心里想着怎么不穿那红裙子呢?
  水香的裤腰被解开,狗子的手要摸那三角裤头。面对着渴慕已久的少女风水宝地,狗子的心早提到嗓子眼上了。很麻利地抽出身子,把汗水渗湿的背心猛地一脱,赤条条跪在了水香的身上。
  “哥,”水香一惊,说话却是无力,“我怕……”月光下狗子那肉家伙粗粗的如高昂着的蛇头。
  “好妹妹,别怕……”狗子急欲求成,猛地往水香身上一压却没有成功。
  “疼,疼……”水香只感觉那龟头如棒槌要捣,腿不自觉却合在了一处。
  “妹妹,不疼,一进里面就好受了。”狗子哄着水香,说小孩那头有多大还能生下来,这一点点的算什么?这时的女人反抗已是徒劳,那腿还是被狗子掰开。
  “我轻点,我慢点,听话,妹妹。”狗子的话如催眠曲,硬硬地把水香的最后防线击溃,狗子成功了。
  事毕,水香对狗子说身子都交给你了,今夜就逃走吧,体体面面的结婚,做梦也想不到了。
  
  到口的肥肉狗子怎愿吐出来?可是那一千块钱早叫水香给了他们看病,现在是身无分文。水香身上也空空如也,两个人惆怅了好久。
  “妹,等明儿个玉婶从城里卖完鸭蛋回来,我借她的钱再走,好吗?”狗子还啃着水香的脸蛋央求说。
  水香没有借钱的地方,自己花了三千块打吊针,母亲也花了不少钱进医院,父亲也病倒了,她的家好像成了病窝窝,看来只有寄托在玉婶身上了。
  两个人无奈地分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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