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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汉营走马

作品名称:南天一柱——不韦后裔吕凯      作者:赵春宝      发布时间:2017-01-15 10:51:21      字数:7006

  汉军军威大振,叛贼残余败逃,大多逃进了四周的深山老林。但他们不甘心失败,每隔一段时间就邀约哀牢夷下山袭扰一番,常常弄得凤凰城四周村寨鸡犬不宁。一些小点的军营,也屡受其害。
  吕凯向诸葛亮建议:“丞相,为防止反贼袭扰和劫营,我们可以依托大的村寨,把兵士组成几个大营,分别驻扎在几个要害之地,以吹响牛角为号互相联防。”
  “丞相,吕功曹言之有理,可以考虑。微臣附议。”王伉点头肯定,开口附和。
  “嗯,吕功曹言之有理。王府丞,拿图来,待我细细看来。”诸葛亮打开地图,随着吕凯的指点,一一查看,觉得在十个地方安营最好。于是,采纳了吕凯的建议,在不韦城、凤凰城等处,安置了十个大营寨。其中,安在被毁坏了的不韦城西边山下的那个营属于第八个大营。因为那里没有村寨,没有合适的村寨名来称呼,便直接叫作“八大营”。
  十个大营从南到北排列,依次叫作“诸葛营、汪官营、许官营、上营、下营、火烧营、兵书营、八大营、左所营、凤溪营”。天长日久,村寨演变,“诸葛营”又叫做“汉营”,“火烧营”又叫做“好善营”,“凤溪营”又叫做“老营”。
  每当某个营遭到哀牢夷袭扰,兵士就吹响牛角号报警。其他各营,闻号而动,摇旗呐喊,互相呼应,共壮声势。
  这声势,如果是白天,感觉不那么鲜明。但如果是夜晚,那就很有气势了,耳朵听到的是“呜呜”的牛角号声和男女老少混合的喊杀声,眼睛看到的是一支支火焰熊熊的火把。许多时候,根本用不着刀枪剑戟的厮杀,就把来小打小闹的哀牢夷和叛贼吓退了。
  有一个大营,牢牢地遏制住了南北来往的人马,常常阻断了叛贼的逃亡之路,逼得他们要绕又远又陡的山路走,费尽心力地逃命。他们恨之入骨,趁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派人一把火烧了大营。这个被大火烧掉的大营,渐渐地被叫做“火烧营”,成了个新地名。叛贼自以为得计,之后连续火烧其他大营,但兵士早已吸取教训,加强了夜间巡逻防范,再也没有让他们的诡计得逞。
  几番征战,汉军死伤较多。
  诸葛亮把伤残和年老人员分散到各地建寨长住,要他们动员哀牢夷人上阵杀贼,保护自己的家园,可是没有什么效果。他们报告说:“兵士吃不好命难保,有时候连下饭的酱都没有,别说可以直接吃上咸盐了。忍饥挨饿,死死伤伤就更不用说了。”
  吕凯向诸葛亮建议说:“丞相。俗话说,世间珠宝米当先,厨中百味盐为首。盐是人体力量来源,所以咸盐也是军食的重要组成部分。俗话说得好,‘三天不喝咸菜汤,觉得两脚晃当当。’酱,一直是兵士食物的主要调味品。秦朝是一斗米配半升酱。汉朝以来,驻守边塞的汉军配给提高了,粮食两石,再搭配酱两斗。每次大军出征,还有一顿牛酒大餐,酒酣拔剑起舞,鸣笳角抵伐鼓呼。眼下,我们汉军每个兵士要配给三升咸盐,用来腌制咸肉、咸鱼和各种咸菜。只要兵士的待遇标准提高了,就不愁没人来。”
  果然,诸葛亮按照这个标准颁布下去后,立马有人蜂拥而至,很快就召集到一大队人马。人马招来后,壮大了声威,周边骚乱停止,出现了新一轮和平安定的局面。由于无战可打,兵士们开始出现了散漫行为,讲吃讲喝的现象多了起来。特别是马谡,居然带头享乐。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他手下的兵士,更是花天酒地逛窑子。魏延没有像马谡那样,可他的手下也沾染了一些不良习气,魏延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赵云也没有像马谡那样,但他的手下没人敢那样。
  吕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又向诸葛亮建议说:“丞相,眼下和平安定无战可打,兵士出现了贪图享乐现象。”
  “他们平叛劳苦功高,贪玩几日无妨。”
  “作为军营中的行伍人员,这是很不正常的。假如以后发生战事,兵士们拿什么本领迎敌?平时不流汗,战时就多流血啊!不瞒您说,我的兵士随便拉出去一个都能以一当十!当年,要不是我在不韦城点将台点将演兵,把兵士练得本领高强,怎么能抵挡叛贼十年之久?!”
  “依功曹所言,该如何是好?”
  “叫兵士操练起来,一日不得安闲。”
  “好啊。此事就由功曹去办如何?”
  “谢丞相信任。不过,我办不是不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一向说话办事爽快的功曹,今天怎么也扭捏起来了?”
  “丞相带来的人马,是否也参加操练?”
  “当然,行伍之人不就是操练行军打仗吗?操练,是军中常规。统统操练,一并进行。”
  “丞相,倘若有不听号令者,如何处置?”
  “四个字:赏罚分明。”
  “遵命!”
  人啊,闲的懒吃的馋。一旦闲下来,越闲越想闲,只知道玩乐,导致玩物丧志。一旦吃起来,越吃越想吃,除了有脚不吃的是板凳,有毛不吃的是蓑衣外,其他什么都吃,什么都敢吃,吃了地上的想吃天上的,吃了天上的想吃海里的。
  吕凯要求兵士操练,兵士当然有意见。意见最大的,就是诸葛亮带来的兵将。
  马谡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魏延第二个跳出来反对。
  吕凯握有“尚方宝剑”,当然不怕他俩反对,命人将马谡和魏延绑了起来,在军营里示众,但他手下留情,没有用军棍伺候。
  “吕凯匹夫,老子乃蜀国大将,岂能受此侮辱。汝乃南中边地无名小卒,何德何能连累丞相和老子来此不毛之地受苦。实话告诉你,来时老子就不把你放在眼里,要不是你被叛军困得死去活来,一到这里我们就跟你先比试一番了。有本事放开老子,你我大战三百回合!”马谡、魏延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向吕凯提出挑战。
  赵云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心里非常赞同吕凯的做法。对于马谡魏延和兵士们的贪吃懒惰早就心生厌恶了,他劝说过马魏二人和兵士们,可人家不但不听反而嘲笑他不懂享乐,他只好给诸葛亮禀告,诸葛亮也像回答吕凯那样回答他。他叹了口气,当吕凯命人捆绑马谡魏延的时候,他在一边偷着乐呢。
  吕凯听了马魏二人要比试的话,觉得只有放了他俩比试过才行,就给他俩松了绑,把兵器还给他俩。
  马谡怒气冲冲,率先出招。
  “慢!马将军、魏将军,你俩一起上,不要浪费时间。”
  “哼,你太小看人了。不跟你战上三百回合,我俩岂能罢休!”马魏二人被激怒,驱马上阵,前后夹击吕凯。
  “乒呤乓啷!”不到三十回合,马魏二人被吕凯的长戟刺破铠甲挑下马来。
  “吕功曹不愧镇守一方十年不败的将军,果然名不虚传!”赵云竖起拇指称赞。
  “赵将军谬赞。赵将军单骑救主,吕某钦佩之至!”
  马谡魏延不服,向诸葛亮告状。
  “哼!技不如人,尚且告状。自取其辱,不知羞耻!”诸葛亮将马魏二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马谡魏延依旧不服,两眼滴溜一转,两人一合计,找到吕凯赵云挑起新的比试:“你、你你你,敢跟我们子龙将军比试一番吗?”
  吕凯赵云正在营帐中饮酒。
  “我钦佩赵将军,甘拜下风,岂能受你俩挑拨?!”
  “我也同样钦佩吕功曹,甘拜下风,岂能受你俩挑拨?!”
  吕凯赵云英雄惜英雄,当然不愿接受挑拨。
  马魏二人满脸惭愧,悄然退出。
  夜深人静,明月高挂。
  一片空旷的高台上,两个人影,戟来枪往,兵器作响,难解难分。
  三十回合,五十回合,一百回合……
  “停!吕功曹老当益壮,赵某佩服。你我点到为止!”赵云心定气静,拱手说道。
  吕凯气喘吁吁,抱拳一揖:“赵将军年轻神武,吕某佩服,承让承让!”
  “好!”这一幕,被思乡失眠出门看天象的诸葛亮看到了,他一边叫好,一边鼓掌称赞说,“二位好雅兴。双雄切磋,武功高强。枪戟合璧,北伐有望!”
  “丞相谬赞,吕某愧不敢当。”
  “丞相谬赞,赵某愧不敢当。”
  “高手过招,点到为止,此乃最高境界。蜀汉有你们,乃蜀汉之福也!”
  吕凯向诸葛亮建议,把伤残和年老人员分散开来,建寨居住。
  诸葛亮采纳了。
  这样一来,汉人被分成了两类。一类是汉朝时期来的,叫“旧汉人”。一类是三国时期南征来的,叫“新汉人”。“旧汉人”感念诸葛亮和汉军平叛修城的功劳,把凤凰城叫做“诸葛营城”或者“汉营城”。“新汉人”更加乐意,相互说道:“若等诸葛公遗民也,凤凰城改名诸葛城或者汉营城,实至名归,甚好甚好!”
  诸葛亮充分利用安定机会,号召兵士大兴屯田。他推广牛耕,替代了笨重而低效率的象耕,提高了生产技术。
  大象耕田耕地,源自哀牢国时期,虽然大象力大无比,却十分笨重,没有水牛黄牛相对灵巧。特别是进入田头地脚的死角处,个子很小的水牛黄牛便显示出了突出的优势。依照水牛黄牛特性,使用时又各有侧重,水牛喜水适合耕田,黄牛怕水适合犁地,当然也适合驮运货物。生产力水平渐渐提高后,粮食产量也跟着提高了,不少土著部落放弃了刀耕火种,离开了山林,迁徙居住到了平地,种植粮食和桑麻,建筑了城邑或村寨,实现了“不留兵,不运粮,纲纪粗定,夷汉粗安”的初衷。每年,有三百多个邻邦向蜀国进贡。
  南中平定,一场血雨腥风的战乱终于结束了。
  吕凯向诸葛亮建议说:“丞相,我觉得郡守势力过大,往往容易造成割据局面,可否把南中四郡的地理和人口打散重组,把汉人掺进蛮夷中。我们这里,把这种方法叫做‘掺沙子’。”
  诸葛亮欣然采纳,把益州、永昌两郡分为建宁、云南、兴古和永昌四郡,缩小了郡县范围,削弱了管理势力。
  诸葛亮感念吕凯和王伉忠于蜀汉的拼搏精神,给后主阿斗呈写荐表说:永昌郡吏吕凯,府丞王伉等人,在不毛之地尽忠保国十年多,雍闿和高定逼迫和攻打他们,他们坚守道义,誓死不跟叛贼来往,更不向叛贼投降。臣没有料到在绝域荒外的永昌之地,竟然有如此敦厚淳朴的风俗!臣举荐吕凯为云南郡太守、封阳迁亭侯,王伉为永昌郡太守。
  阿斗收到诸葛亮的奏表,心中感佩吕凯和王伉忠于蜀汉功不可没,没有半点意见,立刻回旨同意了诸葛亮的奏请。
  诸葛亮收到阿斗的圣旨,在告别酒宴上做了宣布。之后,他告诉大家说:“诸位,本相不日便班师回朝。这里,除了老兵伤兵病重的兵士外,决不留一兵一卒。在我走前,我要宣布一项新的任命。”
  说到这里,诸葛亮故意停顿了一下。
  “下面,我任命:孟获担任御史中丞,负责监察地方部落官吏,驻守哀牢山。”
  “丞相,我想驻守不韦县。”
  吕凯反对,连忙起身奏道:“丞相,不可。”
  “吕太守,为何?”
  “这……”
  “孟获,说出你的理由。”
  “不韦最靠近我老家,我从小就上那里赶城做买卖,最喜欢那里。如能驻守那里,我将三生有幸!”
  “好,就依你。”
  接着,诸葛亮又任命了其他哀牢夷,依次担任各部落首领,听命于郡府,管理五到十个村落。
  “谢丞相恩典!”孟获一干人等,谢过诸葛亮,出了军营,各自歇息去了。
  孟获走出营帐前,回头对着吕凯先是得意地一笑,后是迅速变脸乜斜了吕凯一眼,还把屁股拍得“啪啪”直响。
  诸葛亮如此做法,采取的是“以夷制夷”的策略,目的是为了安定哀牢夷的人心。当然,明里是抬举他们,暗里是消去了他们的兵权。
  吕凯没看明白,心里想不通,指着孟获等人的背影说:“丞相,汉军好不容易征服了南中,为什么不派蜀汉官吏管理,反倒让孟获等人当头领来管理呢?”
  “是啊是啊,应该派蜀汉官吏加强管理。”王伉已是永昌郡太守,深知吕凯完全是为他着想,赶忙起身请求。
  “丞相,看他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和拍屁股的动作,似乎口服心不服啊!”吕凯不愿提孟获之名,仅以“他”字代替。
  “我看也是。夷人说话做事一根筋,九条牛拉转不回来。孟获原为夷人首领,或许只服丞相,而不服吕功曹呢。”王伉附和。
  蜀营各将一听,觉得有理,纷纷起身说,“丞相,我们也觉得吕太守王太守言之有理,的确应该派蜀汉官员加强管理啊!”
  “吕太守、王太守,各位将军,你们有所不知。蜀汉离此山高路远,派蜀汉官吏管理,实在不容易啊。”
  “丞相,何以见得?”吕凯急切地问。
  “是啊。丞相,此话怎讲?”王伉也急切地问。
  “理由有三条:第一,派官吏没有好处,只有诸多不便。要派官吏,就得留兵。留下大批兵士,如果粮食接济不上,叫他们吃什么呢?第二,刚刚打过仗,死伤了很多人。如果我们留下官吏和兵士来统治他们,一定会发生祸患。第三,我们既不派官吏,也不留军队,又不需要运送军粮,就让各部落自己管理。这样一来,各部落就会和当地汉人相安无事。为避开吕孟再起矛盾,原先我想带吕太守随我等伐魏,可陛下未恩准,只好将他调去云南郡当太守啰!”
  “还是丞相想得周到。”这是一种较为合理的民族区域自治办法,最重要的是消去了他们手中的兵权,吕凯、王伉和众将渐渐想通了,连连点头,钦佩诸葛亮技高一筹。
  休整结束,酒宴过后,诸葛亮吩咐:“众将各自歇息,明天日出启程回蜀。”
  “诺。”众将应答一声,起身歇息去了。
  为答谢吕凯相助,也为安抚吕凯和永昌郡百姓,诸葛亮拿昆叟们所讲述的“九隆传说”题材作了一幅画,表达了对西南民族宗教传说的敬重。他先画了天地日月和君长城府,又画了神龙和神龙生下的哀牢夷,还有牛马羊,接着画了部主吏乘着有幡盖的马车,四处巡行安抚和体恤百姓,再接着画了牵牛的人,身上背着酒,怀里抱着金银珠宝,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这幅画的深层次含意是,借宗教之名,达到政治上的真正统一。
  诸葛亮把画赠给吕凯,又拿出钱财、图谱和瑞锦铁券若干,赏赐给在场的各部落首领。
  蜀军向来令行禁止,兵士们依令而行,起身退去。
  日出时分,诸葛亮率众将和兵士启程回成都了。
  吕凯和王伉再三挽留诸葛亮多盘桓几日,诸葛亮心怀伐魏大业,坚辞不应:“南中平定,已无后顾之忧,但北伐重任在身,不敢贪图享乐。”
  吕凯率众欢送,想念着诸葛亮的救命之恩,热泪盈眶,依依不舍。
  建兴十二月,诸葛亮率兵士回到成都,阿斗出城三十里迎接,与诸葛亮并车而行。宫中,早已设下太平盛筵,重赏三军。
  哀牢夷种族,分大种和小种。大种叫昆,小种叫叟。他们中,能言善辩论输赢定屈服的种人叫作耆老,喜欢巫鬼,喜欢诅咒盟誓和投石结草。官员们通常用诅盟之法,对他们进行管理。
  吕凯的儿媳阿桃妊娠反应很重,不便及时上任,只得多歇息一些时日。每当有刺史、校尉一类官员来到,他就把诸葛亮画的画拿出来,呈现给他们观看,让他们欣赏诸葛亮高超的画技。君长们、官员们在欣赏画技中,看到自己被诸葛亮尊为要员,更加增添了捍卫汉室的决心和信心。
  过了些时日,吕凯带着朵娃和吕祥阿桃到云南郡上任了。临行前,他回望着重生的凤凰城,依依不舍。他拉着送行的王伉的手,嘱托说:“王府丞,哦,错了,现在是王太守了,瞧我这记性,越来越不好啰。嗯,我有个小小的建议。”
  “吕太守不要客气,有何建议?请讲。”
  “丞相平定南中回蜀前,把‘走马盛会’办得很好。建议你把农历三月二十七日定为‘走马盛会’,每年召集周边各地骑手和蜀军比武演习,进行骑术表演。别小看这种表演,其实也是一种练兵。兵不练,战无胜啊!”
  “吕功曹,哦,我也错了,嘿嘿,过去叫惯了,现在应该叫太守,我也正有此意。”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王太守也。现在下半年就要完了,还有三五个月就到了,时间紧任务重,但我相信你一定会把走马盛会办得更好!到时候,我要回来看看,顺便向你学习呢。”
  “吕太守,学习不敢当,我现在就热忱地邀请你,届时你务必要来,希望继续得到你的指导!”
  “指导不敢当,现在你也是太守了,你我平起平坐了。”
  “话虽如此,但你是我永远学习的榜样。许多地方,我还要仰仗你吕太守支持呢。”
  “哪里,哪里。王太守,你我互相学习,取长补短吧。”
  吕祥听到这里,忍不住说:“爹爹呀、王太守呀,你俩亲如兄弟还如此客套,听着酸不酸哪?”
  “哈哈哈……”吕凯和王伉各自大笑起来,“是啊,兄弟之间谁跟谁呢?”
  年关一过,桃花盛开,杨柳依依。
  王伉发出通知,要求各地参赛选手齐聚凤凰城。当然,少不了邀请了吕凯。
  远远近近,山山岭岭,各民族首领和骑手,云集凤凰城。
  “咦?怎么不见孟获呀?”城楼上,吕凯问坐在身旁的王伉。
  “昨天他就来了,问我你来了没有,我说来了,他就说伤风头疼告假回不韦去了。”
  “这个孟获,小肚鸡肠,难以相处啊。唉!”吕凯说罢,重重地叹了口气。
  “别管他,少了他,我们的走马盛会照办无误!”
  城楼下,黑马白马花马枣红马,披红挂彩,列阵而立。
  各式各样的旗子,各种颜色的旗子,迎风飘扬,猎猎作响。
  文武官员,登上凤凰城的观骑楼,观赏比武演练,评定骑术武艺。
  城乡群众,扶老携幼,纷纷赶来,一睹为快,人山人海,拥挤不堪。参加比赛的数百名骑手,“一”字形排在观骑楼前,阵容整齐而雄壮。
  王伉一声高喊:“汉营走马,现在开始!”
  主持者手执青旗,有力挥舞。
  “轰!”随着一声号炮炸响,骑手们催动坐骑,张弓撘箭,向箭靶冲去,到达规定的射程,丢了缰绳,开弓放箭。每个比赛者,把红色的藤条缠绕在手腕上,用来装饰打扮自己。他们的身手,敏捷得像猿猴和猱一样。一遍完了,返转身来,骑马疾射,如此反复三趟。三趟射箭过后,再换到另一处赛场,策马弯腰,拾取地上物品,这种方法叫夺标。夺标过后,又进行各种精彩的骑术表演。有的,一掌拍跑骏马,然后迅速追赶,纵身一跃,飞身上马,一会儿直立马背挥刀弄枪,一会儿贴于马肚皮下隐蔽起来。有的,一会儿改坐为蹲,一会儿又改蹲为站,或双脚或单脚,稳稳地立在奔驰的马背上。有的,在马身上一会儿左旋右转,一会儿右旋左转,像是躲避“嗖嗖”飞来的箭矢。每当出现精彩的一幕,一人叫好,万人应和。
  观骑楼上,吕凯王伉等一行官员,忽而颔首微信,忽而鼓掌叫好。
  比赛结束,优胜者获得了官员颁发的锦旗、马匹或银两奖赏。
  汉营走马,盛况空前,影响和凝聚着一代又一代汉夷人。
  无论旧汉人或新汉人,都仿佛一棵参天大树,把根深深地扎在了永昌大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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