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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汉夷联姻

作品名称:南天一柱——不韦后裔吕凯      作者:赵春宝      发布时间:2017-01-09 22:10:06      字数:6380

  微风轻拂,微波连连,波光粼粼。近岸浅水处,荷叶如伞,芙蓉含苞。偶尔,有鲤鱼跃出水面,惊得歇息的蜻蜓飞走了。
  捕鱼的箅船,星星点点,穿梭来往,夷汉人在水上忙碌着。有的撒网捕鱼,有的放倒须笼捉鱼,有的采海菜茭瓜和莲蓬。
  平时,夷汉男人都能在水里扎猛子踩哑水。这些都不算难,就连孩子们都能做到。难的是从水里捉到鱼挖到藕,还要划着竹筏,送到岸上评选。
  潜水取藕,演变成了一种比赛行为。
  每到年关前,为了弄点年货,夷汉人都要举行比赛,由不韦城中德高望重的老者定夺输赢。
  比赛时间非常严格,在太阳当顶的时候,以一炷香为限。
  比赛条件也十分苛刻。捉鱼捉的必须是鲤鱼,而且要有捉鱼者本人的手拐子长,其他鱼不算数,不管那鱼有多长。当然,别的鱼可以拿到街上去卖。
  “鲤鱼跳龙门”,是最吉祥的事情。夷汉人认为,捉到鲤鱼会给全家带来好运。
  挖藕必须潜入水中,而且要有三岁胖娃娃的膀子粗,小藕一律不算数,不管挖到多少。当然,小藕也可以拿到街上去买。
  吕凯捉鱼与众不同,他从遍地荆棘中的倒钩刺得到启发,选了一根双叉树枝,把叉尖削成倒钩状,包上铁皮。坐上船,把挖来的蛐蟮绑在一根竹棍上,左手将竹棍插到水里,将鱼叉也插到水里,与有蛐蟮的竹棍相隔很近,凭着鱼抢食蛐蟮的手感,右手奋力刺去。一次、两次、三次……一场比赛下来,双叉比单叉更有胜算,常常能拿到第一名。
  高土台上,一名白发白须的老者声如洪钟般的宣布说:“今年潜水取藕,吕凯第一!”
  “啪啪,啪啪……”热烈的掌声,响彻高土台的上空。
  许多人围住吕凯,争相询问挖藕的诀窍。
  吕凯毫无保留,将潜水挖藕的方法和盘托出。
  吕凯捉鱼与众不同,挖藕的方法同样与众不同。他做了一把木锹,“咕咚咕咚”灌上几口包谷酒,认准一根粗壮的荷叶杆,潜下水去,挖开泥巴,掏出藕来。他之所以成功,除了工具强以外,就是凭借多年长时间练成的憋气功。只有憋气时间长,经得住寒冷,才有足够的时间挖到藕。
  吕凯早上起床,洗脸时间都比家人长,常被父母责骂,说他慢吞吞的,像个娘们儿。其实,他是躲在屋里光着身子练憋气功。这是他爷爷教他的。
  一炷香未燃完,吕凯便鲤鱼和藕双丰收,挺立船头,划着竹筏,得意地唱起古老的汉族歌谣:“汉德广,开不宾。度博南,越兰津,渡澜沧,为他人。”
  吕凯回家经过一个哀牢夷村寨时,总跟一个面容娇美的少女不期而遇,像是事先约好了似的。
  少女叫朵娃,十二三岁的样子,常在岸边垂柳下,或淘米洗菜,或漂洗衣服。她非常勤快,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
  “妹妹,给你!”每次,吕凯都把比赛所得的奖品送给朵娃一份,叫她拿回家,做给父母吃。
  朵娃是个地地道道的夷人姑娘。
  吕凯依着家人的习惯,平常见了蛮夷,也叫他们一声“阿蛮儿”或者“山蛮儿、坝蛮儿”。可在见到朵娃后,他的这种歧视性称呼消失了。
  那天,吕凯游泳回到岸上,第一次看到了朵娃,不由得眼前一亮,感觉这个女孩像是在哪里见过。
  朵娃正在洗衣裳,微风吹拂着她的刘海,脸庞红扑扑的,美如天仙。蓦然,她一抬头,见一个男孩盯着自己看,立刻羞红了小脸。
  四目相会,电光闪烁。
  吕凯满脸通红,丢下鱼和藕,飞快地跑了。
  “谢谢!”朵娃脸上泛起一片红云,冲着吕凯的背影道谢。
  吕凯回到家里,茶饭不思,夜晚做了一个春梦。梦中,美丽的夷家少女朵娃,驾着一片祥云,像个仙女似的从天而降,一直飘落到吕凯床上,钻进他的怀里,两片鲜嫩的小嘴唇,对着吕凯贴了上来,像吸铁似的吸在了一起。吕凯伸出双臂,把她紧紧地拥抱在怀里。
  青春年少的吕凯和朵娃,一个钟情,一个怀春,两人心中,情波荡漾。
  艳阳高照,风平浪静。祥和的日子,总是多于战乱的日子。
  靠近海子的一片松林,出奇地安静,没有放牛娃放牛,也没有放羊娃放羊,只有知了在青翠的松树上“嗞嗞”地鸣叫着。
  松树下,落满了黄窝窝的松毛,非常松软。好久没有见面的吕凯和朵娃,在这里相会了。
  “来,朵娃,坐吧,这里很软和呢。”
  “我、我不能坐。”
  “怎么了?是地上有什么肮脏的东西吗?”
  “没、没有。”
  “难道我是豹子老虎?怕我吃了你不成?”
  “不,不是。”
  “那是什么?告诉我,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没,没有。”
  “对了,朵娃,好久没有看到你来淘米洗菜洗衣服了?你干什么去了?”
  “我、我……”
  “快告诉我。”
  “吕凯哥,不,应该叫吕公子。”
  “朵娃,你怎么这么称呼我呢?什么公子不公子的?前段时间,你都叫我吕凯哥,怎么今天这么叫呢?到底怎么啦?”
  “本来就是嘛。自从前几次跟你见了面,你又给我送鱼送藕,我觉得你心肠很好,不像某些汉人那么歹毒,就跟我的爹妈讲起了你。我爹妈暗暗打听后,发现你是不韦城吕家大户人家的公子,又是汉人,感觉我们小门小户的穷夷人高攀不起,就限制我跟你来往,把我关在了屋里。说是‘石头不能当枕头,汉人不能当朋友’,既然连朋友都不能当,那还怎么能联姻成亲呢。这不,都好几天了。要不是家里人手少,需要我出门做事,还不会放我出来呢。”
  “哦。原来是这样,害得我好苦啊。这么多天来,我吃不好睡不好呀。你知道吗你?”
  “这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汉人之间的不平等呀。”
  “是的,不能怪你,怪只怪汉夷间的不平等。等我长大了,一定要改变这种不平等,让汉夷之间自由通亲。”
  “这样大家就能和睦相处了,该多好呀。”
  “嗯。”
  林中非常幽静,知了叫得正起劲。
  “吕公子……”
  “别叫我吕公子,叫我吕凯吧。”
  “不。这样不礼貌,我还是叫你吕凯哥吧。不然的话,我是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口的。”
  “好吧。对了,刚才你想说什么?”
  “吕凯哥,我想问你,知了为什么那样拼命似的叫呀?”
  “它、它是在求偶呢。”
  “求偶?求偶是什么意思呀?”
  “就是、就是像男人一样找媳妇呢。”
  “那、你,你找到媳妇了吗?”
  “找到了。”
  “谁?”
  “不告诉你。”
  “告诉我是谁?快!”
  “就不告诉你!”
  “要告诉要告诉。快说,是谁是谁?她是谁?”朵娃边说边舞弄着双手,逼吕凯告诉她。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谁?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朵娃看了大树后边,看了大树杈上,却不见人影。
  “哈哈。你,就是你啊,你就是我媳妇!”
  “吕凯哥,你坏呢。我、我不跟你玩了!”
  “你不跟我玩,我偏要跟你玩。来吧!”吕凯一把将朵娃拉进了怀里,双方的嘴唇一下子贴在了一起。
  “呼、呼、呼呼……”吕凯和朵娃呼吸急促起来,轻轻地倒在了柔软的松毛上。吕凯的手慢慢地滑进了朵娃的身子,朵娃幸福地呻吟着……
  旁边,一株含羞草,沐浴着和煦阳光,叶片舒展得很开很开。忽然,被两个少男少女晃动的脚碰了一下,立刻害羞地收起了叶片。
  又是一天中午,吕凯跟大阿蛮儿小阿蛮儿回到岸边,把鱼和藕送给了朵娃。可是,没等朵娃接在手里,吕凯爹突然出现了,他是来找吕凯回家吃饭的。来前,找到吕木吕林吕森问过,才知道在这里。
  “啪!”的一巴掌,吕凯爹打掉鱼和藕,边踩踏边骂,“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不好好读书只晓得贪玩。先生来家里找过好几回了,说你到处乱跑,背书也不好好地背。照这样下去,吕家怎能指望你重振昔日雄风。捉鱼捉鱼,老子叫你捉鱼!挖藕挖藕,老子叫你挖藕!”
  “梆梆梆……”一脚连着一脚,狠命地踩踏着。脆嫩的莲藕,很快粉碎了。混在了泥土和沙子里。活蹦乱跳的鲜鱼,很快死去了,一片片鱼鳞掉落一地,母鱼肚里金黄的鱼子也被踩了出来。
  “呜呜呜……”朵娃吓得哭了起来,不停地用手背揩着眼泪。
  “爹爹,你这是干什么?把妹妹都吓哭了呢。”
  “什么妹妹?他不过是个‘阿蛮儿’罢了。哼,吓哭又怎么了?谁叫你把东西给他了?”
  “阿蛮儿也是人,我就给了我就给了!”吕凯双眼圆瞪,倔强起来。
  “好啊,你敢跟老子顶嘴呢。看来,你皮子又痒了。今天,老子抽死你!”吕凯爹边说边扯下岸边的一枝柳条,狠狠地抽打吕凯。
  吕凯脾气犟得像条牛,他不认错,也不逃跑,杵在原地,咬紧牙关,绷紧腿子和屁股皮肉,任由父亲抽打。
  “大叔,别打吕凯哥了。我不要鱼和藕就是了,你别打了,别打了!”朵娃见吕凯爹越打越凶,急得冲了上去,排开两只稚嫩的臂膀,紧紧护住吕凯。
  “好你个阿蛮儿,你敢叫吕凯哥呢?吕凯哥是你叫的吗?我吕氏门中是南中大户,你个‘阿蛮儿’,有什么资格叫啊?哼!”
  “啪啪啪……”一阵柳条飞舞,朵娃两只白皙的臂膀上,落下了道道伤痕。
  “爹爹,不要打妹妹,要打打我!”吕凯把朵娃拉到身后,昂首挺胸,迎向父亲。
  远处,跑来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他俩得到大阿蛮儿小阿蛮儿的报告,晓得吕凯爹的火爆豆脾气,连忙赶来劝阻。两个老人,一个是吕凯的祖父吕金,一个是吕凯的儒学启蒙恩师吕银。由于汉夷战乱太多,吕氏家族到吕凯这辈,男孩十分金贵,因为吕凯聪明而又勇敢,吕凯自然特别受到吕金吕银的宠爱。
  吕金开导:“我们吕家一脉,几度征战,男丁所剩无几,起起落落好几代,到我们这三代又衰落了,已经是三代单传,值金当宝呢。”
  吕银也开导:“吕凯虽然有些顽皮淘气,但是很聪明,做人有礼貌,学习也不错,我们吕家又有了盼头。顽皮淘气的孩子,只要本质好,不干坏事、不干缺德事,就是有希望的孩子。吕凯,就是这样的孩子,他是我们吕家最有希望的人。吕族一脉的兴旺发达就寄托在他的身上了!”
  两个老人一出面,果然阻止了吕凯爹的一顿暴打。
  “你们这么宠他护他,瞧你们把他惯势成什么样子!”吕凯爹丢掉柳条,转身气呼呼地回家去了。
  吕金吕银看到一旁哭泣的朵娃,问明了情况,再看了看吕凯,对比了两人的模样,越发觉得两个孩子仿佛天造地设,非常般配。他俩挤了挤眼,点了点头,各自竖起两个老拇指对比着,相互耳语道:“吕凯、朵娃,朵娃、吕凯,他俩如能这样,岂不是好事一台?”
  夷汉人结婚比较早,很多人十四五岁就结婚了。吕凯已经十六七岁,早到了婚配的时间,但由于贪玩一些,别的大户人家的女儿都特别嫌弃。
  有的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瞧他那贪玩的德行,将来一定不会成器,嫁给他喝西北风、穿麻布片啊。
  有的说,大户人家又怎么啦?眼前家庭好,不代表以后也好。上代出挣子,下代出败子的事多得很呢。
  还有的说,贪吃贪玩不干活,不可教也。
  提亲的媒人回到吕家,把这些话讲给了吕凯的爹娘。吕凯爹娘又把它讲给吕凯听,接着又把吕凯数落了一顿。
  “唉。”吕凯娘叹了口气,“儿啊,别人家的孩子,有你这么大,早就做爹做妈了。你怎么还不懂事呀,一天到晚,只认得玩玩玩呀?”
  “爹爹,阿妈,趁着年轻,我多玩两年,不会耽误大事的。”
  “玩玩玩,照这样玩下去,你恐怕是小娃娃爬鸡窝——玩(完)蛋了。”吕凯爹骂。
  “儿啊,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哪个不好看呀?你、你你你,你怎么就看不上人家啊?怎么就偏偏看上那个穷人家的姑娘啊?”吕凯娘问。
  “哼,那些弱不禁风的娇小姐,我还真看不上她们呢!”
  吕金吕银回到家,跟吕凯的父母讲了吕凯和朵娃的事情。
  “不行!老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们吕家必须保持大姓大户联姻的贵族血统,不能坏了这个规矩。汉夷通婚,像什么话!”吕凯爹跳起来吼道。
  “是呢是呢,坏了规矩不好啊。”吕凯娘赶紧附和。
  “你们呀你们呀,岁数也不小了,都已经是不惑之年了,怎么还那么糊涂啊?”吕金吕银一齐开口。
  “我们没有糊涂,是你们两个老人老糊涂了!”吕凯爹不承认自己糊涂,反而包搪两个老人。
  “对,我们比你们小得多,心里明白得很,哪像你们那么糊涂啊?”吕凯娘说话阴阳怪气。
  吕金呛了一句:“我们是比你们老了,但我们清醒得很,而是你们糊涂。我们都是七老八十岁的人了,过的桥比你们走的路还多,吃的盐比你们吃的饭还多。”
  吕银是个有学问的教书先生,他摆事实讲道理开导说:“我们吕氏家族从秦朝到汉朝的南越国,都是名门望族。来到不毛之地后,在战乱中几起几落,走到今天再度衰落,其中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死抱着‘贵族血统’不放,导致吕氏一族后继无人。你们仔细想想,一个家族没有了可以接香火的后人,哪里还有人接上辈的班?没有了后人,贵族血统顶个屁用啊!”
  吕银的最后一句话如雷贯耳,一下子震醒了吕凯的父母。他们想,频繁的战乱,的确导致贵族后裔越来越少,吕家的南中地位屡次受到了哀牢夷的撼动。是啊,要保住这个地位,唯有香火不断,有人才有世界。
  想到这里,吕凯父母松口答应了。
  春燕呢喃,桃花盛开。灯笼高挂,喜字遍贴,红烛摇曳,吕凯和朵娃走到了一起。
  洞房花烛夜,朵娃喜极而泣。
  朵娃父母知道,穷人家的女儿嫁给富户家的公子少爷,真正能够享福的极少,要么受气受罪,要么常常独守空房。他们看惯了这些现象,反复劝朵娃不要嫁给吕家,说是门不当户不对,高攀的日子不好过。婚期越来越近,只剩最后一天了,可朵娃还是坚持要嫁。
  晚上,朵娃的父母心一横,直接阻止朵娃出嫁。他们想起了麦场南边的山洞,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捆绑起熟睡中的朵娃手脚,用一团破布塞住她的嘴,把她藏进了山洞,只留下一个叫黄杏的女伴作陪。第二天,朵娃父母哭哭啼啼地跑到吕家哄骗说,朵娃出门淘米洗衣被臭狗拖走了。
  吕凯父母也相信了,还陪着朵娃父母掉了几滴眼泪。他们也不喜欢这门亲事,内心巴不得这是真的。他们送走朵娃父母后说:“这下好了,凯儿就死心了。我们汉人哪能娶夷人姑娘呢?门不当户不对嘛。”可吕凯不信,坚决不信。他想,事情绝不会那么凑巧,一定是朵娃父母编的谎话。于是,就叫大小阿蛮儿兄弟俩到朵娃家打听,终于弄清了事情的真相。吕凯一听急了,那里真有臭狗出没,立马带上家伙,约上大阿蛮儿小阿蛮儿和吕木吕林吕森,到山洞里找回了朵娃。
  朵娃被藏进山洞,只有一个女伴黄杏相陪。朵娃见父母走后,示意黄杏拿掉堵嘴的破布。这个,不是大事,黄杏也就听话地拿掉了。
  “黄杏,快帮我解开绳子。”
  这个事情不小,黄杏可不敢。
  朵娃生气地说:“不解开,我就不跟你做好姐妹了。”
  黄杏犹豫不决。
  “快点,外边臭狗很多,我们赶快逃跑,你想在这里等死啊?”
  这时,洞外好像真的传来了臭狗的叫声。
  黄杏吓坏了,赶忙解开了绳子。两人刚跑出山洞,就遇到了一只觅食的臭狗。还好,只是一只。
  朵娃和黄杏各自抓起一块石头,向臭狗冲去。
  臭狗不敢进攻,发出了呼唤同伴的声音。远处,传来了臭狗奔跑的蹄音。
  在这危急时刻,吕凯他们赶到了,赶走了臭狗,救下了她俩。
  朵娃回到家,他父母还想阻挡,可听了朵娃在山中遭遇的惊险一幕,也就再也无话可说了。
  昏暗的油灯下,吕凯看到朵娃脸上的泪珠,惊问:“娘子,你怎么了?”朵娃又讲起了吓人的遭遇,吕凯把她揽在怀里,体现出十二分的温存和爱怜之情。
  “娘子,今生今世,我只爱你一个。”
  “夫君,你真好!”朵娃躺在吕凯怀里,微闭双眼,露出满心的期待。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吕凯有了个活泼可爱的儿子,起名叫吕祥。
  吕凯总会时不时地想起孟获,发现好久不见他来赶城,忍不住问伙伴们:“咦?好久没见孟获了,你们谁见过吗?”
  “我们也好久没见他了。什么孟获呀?他就是木炭,不,木炭也算不上,就是麸炭而已。”吕木吕林吕森边回答边笑,好像把他忘了。
  一晃,又过了几年。忽然,吕凯又想起孟获来,跟大阿蛮儿小阿蛮儿说:“有些年头没见孟获了。”
  “管他呢,见他干嘛呀?又不是什么好人。”大阿蛮儿摇头回答。
  “不能这么说,他也不是什么坏人啊。”
  小阿蛮儿有些担心:“现在不坏,以后会不会变坏呀?”
  “这倒是。不过,但愿他成为一个好人。”
  大阿蛮儿急切地问:“万一他变坏了怎么办?真的来找你的麻烦怎么办?”
  “俗话说,见蛇不打三分罪。对坏人,特别是来找麻烦的坏人,当然是揍他呗。”
  小阿蛮儿握起拳头:“嗯,对坏人就是要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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