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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作品名称:红楼隐士甄      作者:中者人一      发布时间:2016-12-25 18:30:25      字数:4174

  7、春闱一战慰平生
  且喜明岁正当大比,兄宜作速入都,春闱一战,方不负兄之所学也……待雄飞高举,明冬再晤,岂非大快之事耶!
  从士隐、雨村的对话里可知,雨村的确要去参加科举考试,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二人的对话充满“荒唐”。
  众所周知,明清时三年一次科考(乡试、会试、殿试),而大比特指乡试。除非甄士隐醉了或者糊涂,否则,断然不会将“明岁大比”、“春闱一战”、“明冬再晤”,放到一起说。
  如果明岁大比,指明年春闱一战:
  士隐也是读书人,家里有书房,出去接待严老爷之时,雨村如何会“翻弄书籍解闷”?“明岁大比”,雨村为何不抓紧时间,温习功课?士隐常与他交结,他应该常来士隐书房借书、看书才对,如何还会“卖文撰字”、“风尘怀闺秀”?
  参加科考(会试)的前提条件是有举人身份,如此看来,雨村应早就通过了乡试,取得了举人身份,并且,在那次乡试以后,远赴神都参加了会试,只不过遗憾落榜,没能会了进士。
  书里说,他一身一口在家乡无益,那次落榜后,完全可在京城周边,找个寺庙停留,为何要千里迢迢赶回江南,来到姑苏士隐家隔壁?雨村对士隐说:“若论时尚之学,晚生也或可去充数沽名。”这口吻可不是气象不俗,分明在扯谎,往士隐眼睛里插棒槌。更令人不解的是,士隐竟然对此深信不疑。
  如果雨村以前未取得过举人资格,当然无法参加明年春天的会试,即“春闱一战”,所以,他必须先参加今年的乡试。二人中秋饮酒赏月的同一时刻,乡试正在进行,雨村应该在江南贡院里才对,士隐又怎知他在庙里?八月十六日一早,雨村带着银两匆忙离去,而乡试还在进行。
  “明冬再晤”。即便雨村通过了明年初的会试、殿试,金榜题名,必然要在京城停留相当长的时间,不可能“明冬”回姑苏同士隐会晤,事实上,他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回来会晤士隐。
  如果明岁大比,指明秋八月的乡试:
  参加乡试,就说明雨村此时尚未取得举人身份,他不应该买舟入都,应该去江南贡院才对。就算他想去参加顺天府的乡试,在士隐家饮酒时正值中秋,距明秋八月的乡试,尚有一年之期,何不在姑苏度过这个冬天,待明夏动身?士隐竟希望他十九日动身,更加荒唐。即便士隐醉了,盛情岂可推辞,况且也不差这几天,天一亮就匆忙离去,于情理不合。
  退一步讲,雨村求功名心切,担忧路途遥远,才匆忙动身,勉强说得通。就算通过明秋乡试,取得举人身份,理论上成为“候补官”,虽值得庆贺,他也不可能冬天回姑苏。举人的候补官名额少之又少,空缺遥遥无期,这根本不值得庆祝。既已通过乡试,他必然会参加冬后春二月的会试乃至殿试,诱惑显然更大,雨村必然要在京城过冬。即便雨村诚心回姑苏同士隐庆贺,也不可能选在冬天。车船难行是一方面,对看匆忙离去,会晤后还得匆忙赶回京城参加会试,依雨村性格,这是不可想象的。
  姑苏去京城,千山万水,雨村必然要做充足准备。面对士隐巨额资助,他不以为意,又何妨烦劳士隐写封荐书,至神都投谒个仕宦之家为寄足之地?三更天才散,五鼓就动身离开,显然不是因为醉酒忘记,七八分也明显可疑。
  贾爷今日五鼓已进京去了,也曾留下话与和尚转达老爷,读书人不在黄道黑道,总以事理为要,不及面辞了。
  且不论是否是读书人,图个吉利总可以,更何况也不差这几天,让和尚转达,表面看确以事理为要,深思就可怕了。士隐一片赤诚,不像在恭维,二人同为读书人,不应该犯这些低级错误。
  雨村是否故意欺骗不好说,伏几盹睡的士隐,很可能是健康出了问题,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8、癞头和尚爱度脱
  背景资料:(癞僧)“看见士隐抱着英莲,那僧便大哭起来。‘施主,你把这有命无运,累及爹娘之物,抱在怀内作甚?舍我罢,舍我罢!”
  林黛玉:
  黛玉进府时同众人说,“会吃饮食时便吃药,到今日未断,请了多少名医修方配药,皆不见效。”
  什么病?严重吗?慢性病,很可能是肺结核,以那个时代的医疗水平,不可能见效。黛玉三岁时,来了一癞头和尚,要化她去出家,黛玉的父母没有同意。癞头和尚见索要不得,临走时留下一句话——“既舍不得他,只怕他的病一生也不能好的了。若要好时,除非从此以后总不许见哭声,除父母之外,凡有外姓亲友之人,一概不见,方可平安了此一世。”
  得了肺结核,不见哭声,不见外姓亲友,就可以平安了此一世?
  薛宝钗:
  周瑞家的送宫花,薛宝钗同她讲,之所以没过去找宝玉,因又犯了病。
  什么病?严重吗?花粉过敏而已,避免接触空气中的花粉颗粒,自然没事。
  “后来还亏了一个秃头和尚,说专治无名之症,因请他看了。他说我这是从胎里带来的一股热毒”。“这也是那癞头和尚说下的,叫作冷香丸”。
  “秃头和尚”,薛宝钗在开玩笑吗?宝钗为何要这样描述?周瑞家的对癞头和尚所开药方的评价是——“阿弥陀佛,真坑死人的事儿。”不仅药方坑人,他临走时留下的几句吉利话更坑人——必须錾在金器上;天天带着;“不离不弃,芳龄永继。”
  估计薛姨妈也知道这病不严重,自然不会把宝钗舍给他。癞头和尚胡说个药方,说几句吉利话,反正能赚钱,不度脱也罢。姑苏城度脱英莲、扬州城化黛玉出家、金陵城给宝钗治病,主角都是“癞头和尚”,行止做派极端相似,毫无疑问,就是同一个人。
  第八回详细介绍通灵宝玉。
  其真体最小,方能从胎中小儿口内衔下……今注明此故,方无胎中之儿口有多大,怎得衔此狼犺蠢大之物等语之谤。[甲戌眉批:又忽作此数语,以幻弄成真,以真弄成幻。真真假假,恣意游戏于笔墨之中,可谓狡猾之至。作人要老诚,作文要狡猾。]【请注意“作人”、“作文”】
  出生小儿嘴里不可能衔东西,这是生理常识,“脂砚斋”清楚告诉读者,作者狡猾,既然如此,通灵宝玉是什么来历?
  “那顽石亦曾记下他这幻相并癞僧所镌的篆文。”
  “顽石”不会记错,玉上字迹,确系癞僧所镌。癞僧是出现在士隐现实生活中的人物,竟然在宝玉降生时所含的玉上镌字,其中必有隐情。试想,如果王夫人制造宝玉“衔玉落草”的舆论,必然对控制家产有帮助,顺此思路考虑,一切豁然贯通。王夫人、薛姨妈,少不了书信往来,在宝钗出生后,两人必然会秘密商议将来可能的联姻问题,而薛姨妈则可能有两手准备——宝钗入宫、嫁入贾府。
  薛宝钗在金陵遇到癞僧,癞僧在通灵宝玉上镌字;金锁和通灵宝玉上的吉利话是一对儿。可知薛姨妈深度介入了“金玉姻缘”。戴着金锁的薛宝钗,如能顺利入宫,嫁入皇家,自然是“金玉姻缘”;若不能入宫,王夫人和薛姨妈必然努力撮合“金玉姻缘”。
  这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效果显著,甚至骗过了贾母。癞僧从中提供帮助,必然会因此得到丰厚的奖赏。
  “这种拐子单管偷拐五六岁的儿女,养在一个僻静之处,到十一二岁,度其容貌,带至他乡转卖。”
  癞僧真面目已浮出水面——打着度脱旗号,坑蒙拐骗,贩卖人口。
  悔却晚也的士隐,他真的有问题。  
  9、贫窘亲友在如州
  忽家人飞报,严老爷来拜。士隐慌的忙起身。[批语:炎也炎既来火将至矣。]
  姑苏城无比繁华,严老爷的身份可想而知,居然亲自登门拜望,岂不值得深思?
  士隐整日观花修竹,不以功名为念,虽说是姑苏望族,想主动结交严老爷,恐怕并不容易。突然听到严老爷来拜的消息,他非常惊讶,可知事出突然。
  对看甄士隐岳父听闻老爷传唤时的状态。雨村升任大如州知府当天,邂逅娇杏。按理说,意识到恩人可能在此,即便不亲自登门,也应下个帖子来请。实际正相反,他选择了非常微妙的时间、方式。当日深夜,派公差传唤,且并未说明缘由。公差不知所要请的人是贾老爷的恩人,便拍门乱嚷。见士隐不在,怕无法交差,便推拥了封肃去见贾雨村。抛开奸雄面目与故交恩义,单从地位变化的角度来看,俨然是官老爷做派。封肃见到公差,得知贾老爷传唤,唬得目瞪口呆,封家人更是个个惊慌。
  贾老爷未曾知晓恩人出家,却也不曾亲自来拜,透露的信息非常明确:公事、私事,都可以由公差传达;严老爷无事不登三宝殿。严老爷所图为何?
  当年,雨村从士隐处得到五十两白银,这在那个时代来看,不是小数目。甄士隐的家人肯定知情,却还是配合他的慷慨,未加劝阻,可知作者另有深意。
  雨村起复金陵。那门子笑道:“老爷真是贵人多忘事,把出身之地竟忘了,不记当年葫芦庙里之事?”雨村听了,如雷震一惊,方想起往事。原来这门子本是葫芦庙内一个小沙弥,因被火之后,无处安身,欲投别庙去修行,又耐不得清凉景况,因想这件生意倒还轻省热闹,遂趁年纪蓄了发,充了门子。
  天下庙宇多的很,为何离开士隐家隔壁的葫芦庙,就耐不得清凉景况?雨村如雷震一惊,反应太夸张。
  门子很可能熟知雨村当年的所作所为,门子很可能也从士隐那里得到过好处。门子和雨村尚且如此,姑苏城里的严老爷,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严老爷来拜,时值炎夏;这岁中秋,雨村离开;元霄节,士隐遗弃女儿;三月十五,甄家被烧。葫芦庙年年炸供,不曾失火,偏偏在严老爷来拜的半年后发生大火,岂不让人生疑?
  雨村初见娇杏。“我家并无这样贫窘亲友,想定是此人无疑了。”皇帝还有几门子穷亲戚,为何甄家没有贫窘亲友?姑苏望族,年近半百,娶务农封肃之女做“嫡妻”,又莫名其妙得了英莲,他岳父“家中都还殷实”……太可怕了。
  葫芦庙炸供,甄家一片瓦砾。士隐与妻子到田庄安身,“偏值近年水旱不收,鼠盗蜂起,无非抢田夺地,鼠窃狗偷,民不安生,因此官兵剿捕,难以安身。士隐只得将田庄都折变了,便携了妻子与两个丫鬟投他岳丈家去”,“幸而士隐还有折变田地的银子未曾用完,拿出来托他随分就价薄置些须房地,为后日衣食之计。那封肃便半哄半赚,些须与他些薄田朽屋”。
  既然水旱不收,抢田夺地,田庄肯定没人愿意买;即便卖了,也不可能卖出许多钱来,他们何不先到岳父家,等过了这一二年,年成变好,官兵清除鼠盗以后,再回田庄,岂不两全?
  既然鼠盗蜂起,民不安生,江南姑苏尚且如此,大如州的情况,能好到哪里?卖了田庄,到封肃这儿买“薄田朽屋”……士隐可以糊涂,他的妻子不可能也糊涂。
  士隐虽然倾心于僧道,但直至房子被烧,也没有下决心出家,说明他并非一直糊涂。到了封肃这里,深感投人不着,便同了疯跛足道人出家而去,再也没有贫窘亲友,这是多大的讽刺。
  再看封氏。女儿丢失,昼夜啼哭;士隐出家,“哭个死去活来”。香菱,绝对是她亲生的,女儿丢失,她自然伤心。士隐出家,她是否哭泣,是否遣人访寻,石头——未必看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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