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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作品名称:红楼隐士甄      作者:中者人一      发布时间:2016-12-25 04:27:18      字数:3236

  4、好了歌后出家去
  士隐梦遇“二仙”,谦称愚浊,希望能开痴顽,免却沉伦之苦。但是,“二仙”却并未告知“所谈因果”——“此乃玄机不可预泄者。到那时不要忘了我二人,便可跳出火坑矣。”
  士隐梦醒后,遇见现实里的一僧一道,所言同样云山雾海——“好防佳节元宵后,便是烟消火灭时。”
  两相对比,士隐更加纠结。那个时代并不“蝴蝶效应”一说,但是,他的精神世界微澜渐成波涛,再无法平静。
  他梦见了蠢物“通灵宝玉”,蠢物可能会做蠢事,他,会吗?距元宵节尚有几月,士隐一如往常——至手倦抛书,伏几盹睡……
  倏忽元宵佳节。夫妇二人并未亲自带女儿看热闹的社火花灯,更没有让奶母或其他人陪同,只命年轻下人霍启,独自抱了英莲。
  天已半夜中,霍启却不急于回家。因要小解,便将英莲放在一家门槛上。待他回来时,英莲,踪影不见……
  天亮了。
  “夫妻半世只生此女,见女儿一夜不归,便知有些不妥。”这个因果关系,前后矛盾,明显不近情理。
  “使几人去寻找,回来皆云连音响皆无。二人昼夜啼哭,几乎不曾寻死,士隐先就得了一病。”既要寻找,昨晚何不派人?曾悔却晚也的士隐,会不会误信了那僧言辞,为防烟消火灭,一时鬼迷心窍,果真做了蠢事?甄士隐,故意遗弃英莲,这可能吗?
  转眼三月十五,葫芦庙中炸供,整条十里街烧得如火焰山一般。存在了两千多年的花柳繁华地,就这样被“曹雪芹”给烧了,可叹隔壁甄家,一点痕迹不剩。甄老爷防了元宵佳节,竟还是烟消火灭,急得他跌足长叹……
  叹的是,悔当初没亲手把女儿给了那僧?
  士隐暮年之人,惊唬急忿怨痛,贫病交攻,在接连不断的打击之下,渐渐露出下世光景。终于,在大如州,又遇跛足道人,本有宿慧的他,当下早已彻悟,笑着解注“好了歌”。
  疯跛道人听了,拍掌笑道:“解得切,解得切!”
  士隐抢过道人肩上的褡裢——走罢。“竟不回家,同了疯【注意作者行文】道人飘飘而去。当下烘动街坊,众人当作一件新闻传说。”
  那僧,若来自仙界,要度脱几个,即便错过上次的机会,如今前来度脱士隐,仍旧一场功德,他为何不与“疯跛足道人”共同出现?是嫌他太过愚蠢,还是……
  公差传唤封肃。封肃说:“小人姓封,并不姓甄。只有当日小婿姓甄,今已出家一二年了。”甄封并列,显然有所指,暗示道人真疯,还是谁疯?石头记,系石头亲身经历,这一段故事,它是否亲眼得见?它一再强调跛足道人“疯疯癫癫”、“疯癫落脱”、“疯跛足道人”、“同了疯道人飘飘而去”……
  跛足道人,会不会真疯?士隐出家,去了哪里,做了和尚还是道士?
  
  5、何其怪异两僧道
  士隐梦中,“忽见那厢来了一僧一道”。
  (那道)“趁此何不你我也去下世度脱几个,岂不是一场功德?”
  (那僧)“待这一干风流孽鬼下世已完,你我再去。如今虽已有一半落尘,然犹未全集。”
  士隐梦醒,果真看见“一僧一道”。
  那僧则癞头跣脚,那道则跛足蓬头,疯疯癫癫,挥霍谈笑而至。
  (士隐)“这两个人必有来历,该试一问,如今悔却晚也”。
  开篇出现的两组“僧道”,让整部书充满神话色彩,但是,作者的本意显然不是要写神话。神话面纱之下,必然隐藏着更多令人震惊的信息!
  “待这一干风流孽鬼下世已完,你我再去”。似乎癞头和尚、跛足道人,的确就是“二仙”在人间的形象,如果真是这样,问题就严重了。
  既是“一干风流孽鬼”,为何要让他们“下世”?“因此一事,就勾出多少风流冤家来,陪他们去了结此案”,“想这一干人入世,其情痴色鬼”。
  作者如此称呼自己家人和亲友,是否有点不近情理?如此开篇,不免让人联想到水浒传——“洪太尉误走妖魔”。
  一遭都是捣椒红泥墙,正面两扇朱红棍予……封皮上又是重重叠叠使着朱印。棺前一面朱红漆金字牌额,上书四个金字,写道,伏魔之殿……那一声响亮过处,只见一道黑气,从穴里滚将起来,掀塌了半个殿角。那道黑气直冲上半天里,空中散作百十道金光,望四面八方去了。
  作者是打算致敬《水浒传》,还是有意暗示什么?“二仙”下世,意在“度脱”这些“孽鬼”,既如此,不安排他们下世,岂不省事?水浒传里一百零八位“豪杰”是被不小心放走的,“二仙”明知他们是“孽鬼”,还要帮助他们“下世”,“二仙”得有多无聊?
  既然“度脱”是“一场功德”,士隐最初又不愿意舍弃香菱,癞头和尚与跛足道人完全可以多来几次,“功德圆满”定能实现,但故事并未按照这样的剧本进行。
  如果尚未到“度脱”香菱的最佳时机,癞僧此刻的“度脱”行为,明显多余;如果癞僧的确为求“功德圆满”,完全可以在八十回的任意一回里继续“度脱”;士隐出家,癞僧不出现,前后强烈反差,矛盾!
  “二仙”已下世,说明“风流孽鬼”已全部“落尘”。甄士隐梦到“二仙”之时,文本明确交待——香菱“年方三岁”;见到已经“下世”的“那僧那道”之时,香菱的年纪并未发生太大变化,即便算上特殊月份生日,至多不会超过五岁。过了“八九年”,黛玉进府、惜春“形容尚小”、巧姐儿尚在怀抱、“此时贾兰极幼”……矛盾。
  “二仙”下世前,丰神迥异的形象只出现在士隐梦里;“二仙”下世后,丰神迥异的形象只出现在贾府之中。癞僧、跛道,同丰神迥异的“二仙”之间,唯一交集就是甄士隐,那么,“二仙”所现身的贾府,会不会和甄士隐有关?
  
  6、酒逢知己千杯少
  这段佳话还得从“前岁”说起。(此一节为演绎——“勿上当当真”)
  那日中午,士隐正在书房闲坐,不多时,觉眼皮发沉,便又打了个盹儿。突然,一阵喧哗声传来,他从梦中惊醒,来至门首,见有一老者嚎哭,周围有数人围观。他唤来霍启,详问后得知,原来老者不见了孙子,八成又被人拐走。
  士隐深为惋惜,却也无可奈何,便让霍启送去十两银子,也不多言,转身欲回书房。忽见隔壁葫芦庙门口,多了个卖字作文的年轻人,正在帮人写家书。士隐,实是翰林文苑,今虽不在官场,却也常同读书人结交,不觉驻足端详。
  那人面阔口方,剑眉星眼,气度不凡,更兼腰圆背厚,身材魁梧。往身上看,衣衫褴褛,敝巾旧服,知是个贫窘儒生。
  不多时,年轻人写完家书,收起客人的铜钱,猛然抬头,正与士隐目光相接。那人赶忙起身,快步走向士隐,施礼笑道:“甄老先生好啊!”
  士隐回礼,略带狐疑:“尊兄好,不知尊兄贵姓,可认得老朽”?
  这人暗笑,心想,传闻果然不假,他竟真的称我为——“尊兄”。
  “老先生过谦,您仗义疏财,扶危济困,姑苏城,谁人不知!”
  一番客套,士隐便邀他去书房畅谈。这人也不收拾笔墨纸砚,便同了士隐来至书房。
  此人非别,号雨村,真名贾化,胡州人氏,自称东汉贾复之后。一身一口在家无益,今来姑苏,准备明年进京求取功名,再整基业。怎奈衣食无着,只得于庙中存身,卖字作文胡口。
  士隐,“实非守钱虏也”,又闻得系贾复后人,羡慕不已,故常邀雨村来书房叙谈,三日一小酌,五日一大宴。豁达的雨村,每遇士隐邀请,并不推辞,只一句“”何敢拂此盛情,便推杯换盏……
  这日,雨村来至庙门前,可巧看到士隐望着僧道远去的背影发呆,心下早已明白了八九分,走近士隐:“老先生倚门伫望,敢是街市上有甚新闻否?”士隐笑道:“非也,适因小女啼哭,引他出来作耍……”说罢,便令人送香菱进去,同雨村携手至书房,叙谈消此永昼。
  闲处光阴易过,转眼中秋。士隐往庙里邀雨村赏月饮酒,恰巧见他搔首吟诗。
  “雨村兄真抱负不浅也!”“今夜中秋,俗谓‘团圆【对看香菱咏月诗】之节’,想尊兄旅寄僧房,不无寂寥之感,故特具小酌,邀兄到敝斋一饮,不知可纳芹【呼应开篇提到的“曹雪芹”,大关键】意否?”
  明月当头,豪兴更浓。“七八分醉”的雨村,终于道出心声——“只是目今行囊路费一概无措,神京路远,非赖卖字撰文即能到者”。
  士隐识得义利,士隐不是守财奴,未及雨村说完,忙命小童封了五十两白银,并两套冬衣奉上。雨村见此厚礼,只略谢一语,并不介意,仍是吃酒谈笑,至三更天方散。
  雨村回庙,勉强挨到五鼓,天一放亮,便匆忙离开。
  士隐回房一觉,至红日三竿,方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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