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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却是有缘续旧谊之五

作品名称:血海乾坤剑      作者:未杲      发布时间:2016-12-18 19:00:16      字数:3550

  贺振身在暗处看得真切,因未见陈叔虎露面,又曾探知那陈叔虎邪恶犹甚李堆,自然更不可放任陈叔虎胡作非为。且尚有个横行霸道的刘豪,虽说其双爪已废,却余恶尚在。若不令其有所戒惧,洛阳百姓岂非与虎相处?贺振见李堆去得远了。身形一飘“翩若惊鸿”,一间房舍一间房舍查寻过去……间间房舍卧室里,廊檐下,随处可见颠倒横竖软瘫着男男女女,且还隐隐散发有阵阵酸味,看来是中了麻药暗算。
  蓦地,一上房里传来阵阵呻吟、牛喘,且有咬牙切齿之声。贺振明白自己与李堆一番纠缠,似已来迟了一步。遂连忙破门而入,见一人背靠墙壁席地而坐,咬牙切齿满脸怨毒之色,正是双爪已废的刘豪。却不知“哑穴”又为何人所点,其不得动弹之状,似乎“委中”“合阳”二穴亦已被封。总算上颌下颌尚能自主,这才发得出咬牙切齿之声。
  要说也实在难怪这刘豪如此狼狈不堪之下竟然犹自忍不住咬牙切齿。贺振顺着其满含怨毒的目光看去,卧榻之上,赤条条一个男子,正肆无忌惮蹂躏着光溜溜一个女子……倒也真个难为那男子恣情摧残处警觉尚未尽失。察觉有人破门而入,猛个癞驴打滚下了卧榻。见仅只文质彬彬一士子,胆气顿粗处骂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胆敢坏你爷爷美事,不想活了么?”倒也晓得自己委实不堪入目,随手扯了幅幔巾胡乱遮了遮下体,这才恶狠狠扑向坏他“美事”之人。
  这货色正是陈叔虎,他与李堆踩道定点后回到客店,亥初时分,便急不可待一行四人“拜会”刘豪去了。
  这刘府,前店面,后起居,尽管墙高门重,却挡不住如狼似虎四个暴戾之徒。李堆等四人势如破竹处,或点穴分筋,或麻药迷翻,刘府内宅,粮店盐店,不分人犬,无一幸免。当然,似乎刘豪店主身份不容轻蔑,陈叔虎仅只点了刘豪哑穴及两腿“委中”“合阳”二穴,并使其背靠墙壁,席地而坐了。而刘豪那新纳小妾楚楚可怜,陈叔虎更不会坏了其花容月貌活色生香。关照了李堆及二随从“自行其是各取所需——休来打扰!”后,便将刘豪卧室之门紧紧合上。李堆自然晓得陈叔虎老毛病犯了,好在其关照之语尚算“在理”,乐得自行其是各取所需去。
  原来,这陈叔虎非但是个淫贼,且是个怪僻乖戾之徒。见刘豪那小妾娇艳妖娆,自然不会放过,更不可不当着主人之面炫弄自己雄风,那小妾一纤弱女子,敢不任由宰割?刘豪一时里自顾不暇,眼睁睁忍受这奇耻大辱,唯有心如火燎咬牙切齿。而陈叔虎要的正是这个快感,疯魔摧花不可开交处,“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来坏他“美事”,陈叔虎恨不得撕碎了坏他“美事”之人。
  陈叔虎不知贺振来头,未免穷凶极恶不留后路。贺振却略知陈叔虎底细,见陈叔虎状若疯虎扑将过来……贺振原本只想小施惩戒,不料这陈叔虎才是不知死活,尤其他口出恶言,贺振最恨全无人味的货色,小施惩戒,岂不是太便宜了这人皮畜牲?
  要说陈叔虎练就“分筋错骨手”,与刘豪那“鹰爪功”大同小异,均以出手灵捷凶猛,往往一击成功,能令对手猝不及防,痛苦不堪,再无还手之力。
  只可叹他陈叔虎与刘豪一后一先,遇上的同是“张弛之功”炉火纯青的“藏山乾坤剑”。“分筋错骨手”与“鹰爪功”,说是最怕“金钟罩”还有“铁布衫”,其实遇着“张弛之功”,方为克星到了——“金钟罩”“铁布衫”尚有“罩门”可破,而这“张弛之功”到了火候,便似奔流之水,其来时,唯有一“疏”,方为上上之策。若硬是与之抗衡,即便能免灭顶之灾,也只恐“落花流水”了。
  陈叔虎不知天高地厚,又急于料理了坏他“美事”之人后,接着他那“美事”去。一出手便照准贺振手太阴肺经“尺泽”穴,手少阴心经“少海”穴,手厥阴心包经“曲泽”穴,恶狠狠痛施分错。然而,贺振左手提沉甸甸布袋一个,右手执把连鞘之剑,逍遥得近乎麻木,将陈叔虎一双虎爪视若无睹。
  陈叔虎遂左右开弓,一击而中好不得意。只是这“得意”来得倒也顺当,去得更是顺溜,溜之乎也。陈叔虎几曾料到一击而中处竟然全无皮肉筋骨之感,倒似一泓秋水,全无着力之处。
  陈叔虎晓得不妙,他那“得意”能不溜之大吉?只是他那“得意”,说有形,则有形,说无形,便无形,自然来去自如。而他陈叔虎一副臭皮囊却无这一道行。情知不妙,有心逃之夭夭,只恐已力不从心。
  果不其然,坏了陈叔虎“美事”之人中了分筋错骨手,非但毛发未损,反倒来了精神,骂道:“贼坯,臭嘴该打!”遂扬起连鞘之剑左右开弓。
  挨打自然不光彩,陈叔虎左避右让偏就左支右绌。“啪啪”声响处,陈叔虎先是眼前金星亮闪闪,随即嘴巴热辣辣,再又两颊麻酥酥,等到满脸痛兮兮……这才觉着似乎吃了糖醋排骨——口中甜丝丝、酸溜溜,骨碌碌,“脱口而出”竟然是数颗带血之牙。
  陈叔虎苦头吃足晕头转向,倒也明白再不逃命,这条命只恐不归自己了。好在坏他“美事”之人,似乎并不打算要他性命。打了贼坯臭嘴,遂又逍遥起来,明晃晃是网开三面。而陈叔虎丢了牙齿数颗,并不碍其逃之夭夭,连忙脚底抹油夺门而出。这条命已然无虞,却又不曾料到蹿出门坎之时,也怪这老刘家门槛太高,他陈叔虎又是光着双脚且只顾逃命,脚底未免暴露无遗。然而这一暴露无遗,有碍观瞻那只不过他人观感倒也罢了,可脚底“涌泉”穴却是他陈叔虎本身不可马虎之处。
  陈叔虎只顾逃命,这一马虎不要紧,却觉着双脚“涌泉”穴相继有物击中,并生出寒意内侵,旋即沿少阴肾经上行,“太溪”“照海”“交信”“阴谷”“气穴”“石关”……所过之处诸穴,无不冷飕飕罡气震荡。陈叔虎毛骨悚然,偏又不敢稍作停留运功调理。幸亏未几便又平复如初,连冷汗也顾不上一擦,狼狈不堪,一溜烟逃回客店去了。
  陈叔虎“美事”做了一半,叫人给搅了,未免遗憾。不知天高地厚,差点丢了性命,更是后怕无穷。然而其并不知尚有个后患无穷或许将与自己终身相伴。倒是贺振目送夜幕间惶惶如漏网之鱼的陈叔虎摇了摇头——若不是襄阳去此贼尚有用处,如此乖戾无耻之徒,焉能容其留在人间?
  贺振不无自责处,自也明白那陈叔虎少阴肾经已为张弛之功所伤,即便有心为非作歹,有些事也已力不从心……要说这一回所受惩戒,并不太轻。
  这老刘家不宜久留,贺振自然犯不着此时此地牵挂陈叔虎一伙不舍。遂走近刘豪,连鞘剑连点数点,解了其被封之穴。
  刘豪倒也晓得救命之恩不可不谢,躬身下拜道:“恩公……”
  谁知“恩公”却不屑受其大礼,反倒疾言厉色抢过话来道:“尔这厮,平日里巧取豪夺,仗势作恶。今日受辱也算是报应不爽!吾乃藏山乾坤剑,本是取尔性命而来,意在为洛阳百姓除去一害。却不曾料到有人先行一步,虽说令尔丢脸又破财,不过于尔而言,总比丢了脑袋来得合算——本剑侠从不收拾他人收拾过的破烂。尔且牢牢记住了,倘若再有横行霸道欺凌乡里,”说着踱出门去,却又扭转身子道,“且掂量掂量自己浑身骨头,硬得过硬不过这铺地之砖?”只见这“藏山乾坤剑”,踱过之处地砖已破碎成砾。
  贺振叱罢,逍遥游“凤舞九天”,人已不见踪影。任由刘豪与他那小妾,四目相觑,满眶羞惭,苦楚、尴尬、无助……倒不是他老刘家那位太守权不重,势不盛。只是洛阳来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藏山乾坤剑”,闻其名便已如雷贯耳,见其面更是似电耀眼——神功绝技,豪强惊心。刘豪焉能不心生戒惧?这“藏山乾坤剑”来了洛阳转悠,明目张胆为所欲为的日子算是过到头了。刘豪自此未免战战兢兢,似乎有些许弃旧图新之意。
  只是贺振却认定刘豪本性难移,贪得无厌之徒尽管是夜苦头吃足,然而贪根犹在,早晚难免故态复萌。他回到下榻之处,遂叫上杜澹一道前往杜增墓地。那杜忠果然忠诚,觉着墓地有所动静,手持木棍冲出茅庐……见是小少爷来了,这才松弛下来。
  杜澹引了杜忠见过先生,焚香点烛,贺振于杜增牌位前躬身行礼后,言归正传道:“拓跋氏虎狼之性,洛阳早晚难免兵燹之灾。你主仆二人何不徙居江南?十数载之内似乎可得太平。大晋当阳县侯之后,焉能不知权时度势?至于徙居江南安身立命之资……”贺振指了指他置于榻几之上自李堆手中得来的布袋道,“此囊中之物,富足有余。此乃还你杜家公道而来,也算是物归原主。我明日早起,即南往襄阳。你主仆二人应往东南,襄阳事了,我当顺道建康,探望你主仆去。安然你若是真心习练轻功,我自会指点于你。”
  这洛阳城虽是刘宋边界要塞,然而拓跋魏垂涎已久,虎视眈眈志在必得——攻守之战在所难免。贺振所言本是老成之见,怎奈杜忠忠诚不改,绝不远离老爷墓地。却也晓得小少爷数代单传,回到建康去,大局不拘小节。
  杜忠忠诚难得,贺振与杜澹虽有不舍,却也唯有成全其志。他二人略略合计,遂留下足够杜忠添置三五晌田地,三两间平房及生计所需之资,并叮嘱其凡事权变则通,问心无愧者未可厚非。
  贺振帮着杜澹安顿好杜忠生计,布袋中财宝仅只十去一二。其余便吩咐杜澹全数携去建康,并指点其轻功——“逍遥游”最忌刻意、刻板;顺其自然,可臻行云流水;刻舟求剑,未免矫揉造作;“招数”乃开蒙之学,无招胜有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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