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第十四集
　　[日君山柳、孤]
　　柳寻佚和孤月回到君山。
　　柳寻佚：“师妹，我们先去向师父汇报情况吧！”
　　孤月正要答应，忽然发现“傲儿”突然在君山上空盘旋，她便以手支额，装出身体有些不适的样子。
　　柳寻佚：“师妹，你怎么了？”
　　孤月摆了摆手：“噢，没事，可能是这几天赶路赶得太急了，身体有些不舒服。”
　　柳寻佚自责地：“你瞧我这记性，都忘了你的伤还没痊愈。那你快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去向师父汇报就可以了。”
　　孤月点了点头：“嗯。”
　　
[日内柳、殷、司]
　　柳寻佚：“师父，我回来了。”
　　殷不凡：“怎么样，你程师叔答应帮忙了吗？”
　　柳寻佚黯然地摇了摇头：“徒儿去晚了一步，程老先生已经被冷月轩派去的杀手给暗害了。”
　　殷不凡沮丧地：“怎么会这样？”
　　柳寻佚：“徒儿也感到非常困惑。好像我们每次的行动，总是在敌人的掌控之中。”
　　殷不凡：“为师现在担心的是羽飞。”
　　柳寻佚：“师弟的情况怎么样了？”
　　殷不凡叹息地摇了摇头：“最近这几天已经有开始发作了，药酒看来已经快不管用了。”
　　说话间，司琴慌张地跑了进来：“师父，不好了，羽飞体内的毒虫又发作了！”
　　殷不凡：“什么？……走，快去看看！”
　　
[日林间孤、冷]
　　幽泉背身而立。
　　孤月走来，抱拳：“若华参见先生！”
　　幽泉：“这趟差事办得怎么样了？”
　　孤月：“回先生的话，程远山已经死了。属下搜过了他的住处，血灵芝已经被人取走了！”
　　幽泉：“是柳寻佚吗？”
　　孤月：“不是！我一直都在他身边，不可能是他。”
　　幽泉：“那会是谁？”
　　孤月：“属下以为应该是少主。”
　　幽泉转脸，诧异地：“欣儿？你确定吗？”
　　孤月点点头：“应该是的，属下从柳寻佚的口中得知，第一个发现程远山死亡的人，就是少主！”
　　幽泉：“我知道了。”
　　孤月：“先生还要继续放任少主吗？”
　　幽泉瞪眼道：“嗯？”
　　孤月：“属下失言了。”
　　幽泉：“本座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你只要完成自己的任务就行，欣儿的事我自有分寸。”
　　孤月：“是，属下明白了。”
　　幽泉：“那个龙羽飞怎么样了？
　　孤月：“噢，先生放心，没有解药，他必死无疑。”
　　幽泉点点头：“嗯，这龙羽飞一死，也够殷老头受的了。”
　　孤月：“恭喜先生，消灭凌风阁的计划，又推进了一步。”
　　幽泉：“先别得意得太早！殷老头恢复了功力，这等于他已经先胜了一场。以后，你可得把他给我盯紧了。本座可不希望再发生类似的情况！”
　　孤月：“属下明白。”
　　
　　[日内龙、殷、司、乐、孤]
　　龙羽飞在屋内疯狂地乱撞，表情看起来十分痛苦。当柳寻佚和殷不凡等人冲进屋内的时候，里面已经是一片狼藉。桌子被掀翻在地，茶碗也被摔碎在了地上，书架上的书也散落了一地……柳寻佚急忙上前抓住对方：“师弟，你冷静一点！”
　　龙羽飞痛苦地：“师兄，我真的受不了了，你快杀了我吧！它在我体内，都快把我的五脏六腑给撕碎了。”
　　司琴哭泣着：“羽飞，你不要这样！”
　　殷不凡见此情景，急忙点了对方的穴道。随即瞟了柳寻佚一眼：“快，把他扶到床上！”
　　柳寻佚听罢，赶忙将龙羽飞抱到了床上。
　　殷不凡随即来到床边，为龙羽飞紧急运功调理。不一会儿，龙羽飞就显得眼皮沉重，昏了过去。
　　司琴：“师父，羽飞他没事吧？”
　　殷不凡：“司琴，你放心吧，为师刚才将真气注入到羽飞体内，毒虫应该会休眠几日。”话声方落，嘴角即吐出一口血来。
　　柳、司慌张地：“师父，您怎么了？”
　　殷不凡摆了摆手：“没事，是为师刚才运功过激，不小心牵动了旧患。只要回去调息一阵，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柳寻佚：“那师父我扶您回去吧！”
　　殷不凡点点头：“嗯！”继而冲着司琴叮嘱道，“记住，羽飞醒来后，尽量不要给他喝水，尤其是冷水。”
　　司琴：“是，师父，我记住了。”
　　
[日外柳、殷、孤]
　　柳寻佚扶着殷不凡走出了门外。恰巧，孤月也从对面走了过来，迎面相遇。
　　孤月：“若华见过师父，大师兄！”
　　柳寻佚：“师妹，你的身子不是不舒服吗？”
　　孤月：“噢，刚才休息了一会儿，已经好多了。”
　　柳寻佚：“那正好。司琴正在里面照顾羽飞，她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你去帮她一下。”
　　孤月点点头：“好！”
　　目送殷不凡和柳寻佚远去，孤月心道：“这殷不凡气若游丝，面色苍白，究竟是怎么了？”
　　
　　[日内孤、司、龙、门人甲]
　　孤月弹指敲门，进入屋内。
　　司琴转脸：“若华姐，你怎么来了？”
　　孤月：“噢，我刚从江陵回来。听说三师兄最近的情况不是很好，所以特意过来看看……诶，他怎么样了？”
　　司琴黯然地摇了摇头：“最近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师父刚刚才为他注入真气，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孤月皱眉道：“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啊！”
　　说话间，一名弟子突然走了进来：“司琴师姐，二师兄有事找你，他让你赶快去大殿一趟！”
　　司琴：“他能有什么事啊？”
　　门人甲摇了摇头：“二师兄只是让我来传个话，别的什么也没说！”说罢转身就走。
　　孤月转冲司琴：“你快去吧，这里我帮你看着。”
　　司琴无奈地：“那好吧！”起身而去。
　　见龙羽飞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孤月自言自语地：“龙羽飞啊龙羽飞，你可真够倒霉的，龙家一夜之间被毁，现在连你也要死在冷先生的手里。你知道你这体内的噬骨虫有多厉害吗？只要再过三个月，你就会被啃成一堆白骨！到时，司琴只怕是要痛不欲生喽。”说罢惋惜地摇了摇头。
　　[日大殿外司、顾]
　　司琴：“你找我干吗？”
　　少游：“我听说……你家那位越来越严重了？”
　　司琴气恼地：“我家羽飞的事，用不着你管！你要是实在闲得慌，可以到青草湖里面去游几圈。”说罢转身便走。
　　少游：“诶，你激动什么。我又不是要咒他死！”
　　司琴转脸，瞪眼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少游：“好好好，我错了。你就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吧！我本想帮你个忙的，现在看来我还是算了吧！”
　　司琴皱眉道：“帮忙？你会有那么好心？”
　　少游：“算了，当我没说！”转身便走。
　　司琴喝道：“你站住，把话说清楚！”
　　少游：“你不是觉得我多事吗？”
　　司琴斥道：“你到底说不说？”
　　少游：“我呢，虽然救不了你家那位。但是我说的事情，绝对是对他有好处。”
　　司琴：“别卖关子，赶紧说！”
　　少游：“阁里面有个地窖，之前是用来存放冰块的。你让他搬到下面去住吧！那样可以延缓他体内毒虫的发作！”
　　司琴：“你怎么知道的？”
　　少游：“你家那位之前是不是练了赤焰掌？”
　　司琴：“是啊，怎么啦？”
　　少游：“这你都不明白吗？内火太盛，只会加速体内毒虫的蹿动。所以，他最好改住阴寒之地。”
　　司琴将信将疑：“说的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但我凭什么相信你？谁知道你会不会利用我对付羽飞！”
　　少游忍无可忍：“当我没说！”说罢转身便走。
　　司琴：“欸，你回来！——”
　　
[夜内]
　　孤月想起司琴说的话，心道：“殷不凡有伤在身，这一点已经可以肯定。只不过，他身边每日都有人值守。我若一击不成，必然遭他怀疑，怎么办？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不能在冷月轩进攻凌风阁前除掉殷不凡。冷先生必将因此而怪罪于我，我不能再等了。”了解到这一点，她当即从柜子里取出夜行衣。
　　
[夜练功房孤，君山弟子二名]
　　孤月一袭夜行衣，悄悄潜至练功房附近。抬眼望去，房门口有两名弟子值守。孤月担心惊动里面的人，随即从地上捡起两枚石子。以其独门手法射向两名弟子。
　　值守的两名弟子未及反应，便已遭暗算。双双倒在了门前。
　　孤月冷冷一笑，随即迅速进入房中。
　　
　　[夜练功房内殷、孤、弟子若干、乐、柳、顾]
　　隔着帘幕，隐约可见殷不凡在内室打坐。座下四名弟子，以乐奇为首，把守在四周，防守严密。孤月迟疑片刻，心道：“管不了这么多了！”拖着长剑便杀了过来。
　　乐奇惊觉：“什么人？快保护师父。”
　　乐奇与另外三名弟子挡住孤月。孤月出手如风，短短几招，便将其他三名弟子制伏。乐奇受其一掌，重伤昏迷了过去。
　　殷不凡疗伤正在紧要关口，心神不宁。孤月看准时机，挥剑便向其刺去。谁料，当剑锋抵近殷不凡时，对方突然出手，向着孤月袭来的方向挥出右掌。孤月的长剑仿佛被吸在了殷不凡的掌中，两人就这样相持着。
　　孤月心道：“你身受重伤，我就不信你能撑多久。”想到这里，她猛一运劲，加重了剑上的力道。也许是受此影响，殷不凡的肩头抖了一下，孤月被震飞了出去。结果摔在墙上，吐出一口鲜血。
　　恰在这时，柳寻佚赶到，正好挡住了孤月。孤月自知不是柳的对手，虚晃一剑，打出几枚暗器，趁机遁去。柳寻佚也不追赶，当即来到殷不凡的身边，将其扶起：“师父，您怎么样了？……”
　　连唤数声，也不见对方有任何反应，知其受伤不轻。当即将殷不凡扶正身位，为其运功疗伤。
　　这时，少游带领其他弟子赶到，追问道：“大师兄，这里出什么事了？”
　　柳寻佚：“师父运功疗伤的时候，遭到黑衣人的偷袭。你赶紧带人去追，务必要把凶手找到。”
　　少游诧异地：“什么？……我知道了。”转冲身边弟子，“你们几个留下保护师父，其他人跟我去追凶手。”
　　众人：“是！”
　　
[夜内孤、司]
　　孤月回到屋内，慌忙关上房门。正当她换下夜行衣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孤月警觉地：“谁？”
　　门外传来司琴的声音：“若华姐，是我，司琴！出大事了，你快把门开一下。”
　　孤月急忙将脱下的夜行衣塞进柜子。然后平复了一下情绪，便将房门打开：“出什么大事了，司琴。你怎么慌慌张张的？”
　　司琴：“若华姐，你还不知道吗？刚才有黑衣人潜入这里，偷袭了师父，师父他老人家受了重伤。”
　　孤月：“竟然有这种事？”
　　司琴：“若华姐，刚才那么大的动静，你没听见吗？”
　　孤月扯谎道：“噢，刚才我睡着了。直到你来敲门，我才醒过来的。”
　　司琴：“别说了，二师兄现在正在召集所有的师兄妹，准备去大殿商议一下。我们快走吧！”说着便一手拽住孤月。
　　“啊！——”孤月由于右臂被殷不凡震伤，经司琴这么一拽，被牵动了伤口，因而疼痛得叫出声来。
　　司琴诧异地：“若华姐，你怎么了？”
　　孤月掩饰地：“没，没什么，没什么。”
　　这时，司琴忽然瞥见了孤月身后的柜子。柜子的夹缝间竟然露出一截黑色的衣角，这更加增添了她的怀疑。
　　司琴：“不对！”当即走上前去，打开了柜子，出现在眼前的是件夜行衣，上面还有几滴未干的血渍。
　　这时，孤月知道事情败露，一剑刺穿了司琴的后心。
　　孤月冷然地：“司琴，对不起，我本不想杀你，要怪就怪你自己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司琴这才反应过来，转身看着孤月：“原来，你是奸细。”
　　孤月：“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
　　
　　[夜内顾、风琪、连靖、孤、门人若干]
　　少游：“风琪，你带一队人去西面搜索；连靖，你带一队人去东面搜索。就算把整座君山翻过来，也要找出凶手。”
　　风琪、连靖：“是，二师兄。”迅速转身离去。
　　这时，孤月匆匆走了进来：“二师兄，到底出了什么事？”
　　少游：“噢，刚才有人闯进阁里，偷袭了师父。”
　　孤月：“竟然有这种事！我们凌风阁周围不是布下了‘君山八阵’吗？什么人有这种本事，竟然能够轻易地闯进来？”
　　少游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
　　孤月：“那师父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少游：“噢，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刚从师父那里过来，大师兄正在给他老人家疗伤，应该没什么大碍。”
　　孤月：“这就好，这就好。”
　　少游：“欸，你没看到司琴吗？”
　　孤月：“司琴，没有啊？”
　　少游诧异地：“这就怪了！刚才是我让她去通知你的，难道你在来的路上没有遇见她吗？”
　　孤月：“噢，刚才我在屋内听见外面有动静，所以就出来看一下。可是，我并没有看到司琴姐。”
　　少游：“原来是这样。”
　
　[清晨外柳、孤、顾、风琪、门人若干]
　　山崖上有棵树，上面有块布片。
　　柳寻佚又留意到地上一串浅浅的脚印：“看来敌人是从这里上来的。难怪可以避开我们的‘君山八阵’。”
　　孤月暗道：“还真是多谢了冷先生！”
　　少游：“师兄，你昨晚不是跟那个黑衣人交过手了吗？究竟是不是冷幽泉啊？”
　　柳寻佚摇了摇头：“不是他！”
　　少游：“不是他！那是谁啊？”
　　柳寻佚：“师弟，你还记不记得在柳园劫走晴欢夫人的那个黑衣人？”
　　少游：“是她？”
　　柳寻佚点点头：“是的，我可以断定，昨晚袭击师父的黑衣人和当日劫走晴欢夫人的应该是同一个！”
　　孤月听罢，心中暗惊。
　　少游：“为什么这么肯定？”
　　柳寻佚：“因为昨晚她发暗器的手法和那日的黑衣人一模一样。除此之外，这两个人的轻功和身形，又都极其相似。江湖上，敢跟我们凌风阁作对的人，屈指可数。我相信，这绝对不是个巧合。”
　　孤月心道：“好你个柳寻佚。我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竟然还是留下了破绽。”
　　少游皱眉道：“那可怎么办？敌人能够在我君山从容来去，以后我们不是要寝食难安了吗？”
　　柳寻佚：“现在，我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个。”
　　风琪匆匆跑来：“不好了，大师兄，司琴师姐出事了。”
　　少游惊慌地：“司琴，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