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日外龙、柳]
　　龙羽飞：“你真的要帮他们调查凶手吗？”
　　柳寻佚：“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龙羽飞：“我听人说，沈傲天这个人品行不端，在江湖上有许多仇家。我看他八成是得罪什么人了！”
　　柳寻佚：“这两码事。我们要调查的不仅仅是主谋，还有背后那个神秘的杀手组织。”
　　龙羽飞：“嗯，你说的也对。”
　　柳寻佚：“不过，这件事还是得先放一放。我们还是先赶去扬州吧，毕竟离你爹的寿辰没几天了！”
　　龙羽飞：“你怎么比我这个做儿子的还着急！”
　　柳寻佚：“这是师父交代的任务！”
　　龙羽飞：“真是受不了你，这里不是君山。我爹他也不是师父，就算去迟了，他也不会怪我们的。”
　　柳寻佚：“瞧你这话说的，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吗？……欸，话说回来，要是这次司琴也来？”
　　龙羽飞：“她倒是想来，我可没那么傻。她这回要是跟着一起来，非逼着我把亲事马上给办了不可。而且，凭她的那副伶牙俐齿，估计我爹应该也会被她给说服吧！”
　　柳寻佚：“那不挺好的嘛！反正你早晚都是她的人。这成了亲，也许她就安生了，不会像现在这样把你看得死死的了。”
　　龙羽飞：“免了吧！虽然你师弟我一直是在地狱口徘徊，但起码现在我还活着，我可不想那么快寻死！”
　　柳寻佚噗嗤一笑：“我看啊，你进去也是早晚的事。回去我就把你刚才说的话告诉师妹。我想她一定不会让你再呆在地狱口徘徊了，说不定伸手就把你给拽进去了！”
　　龙羽飞：“你要是敢，我就跟你绝交！我宁可不继承家业，也要跟你争君山的掌门之位！”
　　柳寻佚两手一摊，笑道：“我无所谓啊！”
　　龙羽飞急了眼：“好啊！你现在就是仗着自己是孤家寡人，我奈何不了你是吧！”
　　柳寻佚：“哎呀，自由的感觉真好！”
　　
　　[日龙府龙、龙四、柳、宾客若干]
　　龙府门前已经有大批宾客临门，龙府管家龙四正在门前迎客。
　　龙羽飞和柳寻佚从远处走来。
　　龙羽飞从龙四招手：“四叔，我回来了！”
　　龙四笑道：“少爷，您可算回来了。老爷都问了我好几遍了，您还是赶紧进去吧！……噢，柳少侠也来了。”
　　柳寻佚微笑着点点头。
　　龙羽飞：“那四叔，您先忙，我进去看我爹了。”转冲柳寻佚，“师兄，我们走！”二人随即走了进去。
　　[日院中龙应人、龙羽飞、宾客数名、柳、知府、雁雨风、周彪]
　　龙应人正在和几个朋友交谈。
　　龙羽飞走来：“爹，我回来了。”
　　龙应人：“正说你呢，怎么现在才回来？”
　　龙羽飞：“今天不是正好吗？我好像也没迟到吧！”
　　宾客甲：“龙老爷好福气啊！令郎果然是一表人才，龙老爷的家业可算是后继有人了！”
　　龙应人：“诸位说笑了……噢，柳少侠也来了。”
　　柳寻佚：“晚辈奉家师之命，前来向龙老爷贺寿。愿龙老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是家师的一点心意，请龙老爷笑纳！”说话间已经将一只精致的礼盒递给了龙应人。
　　龙应人：“令师太客气了。”随手将礼盒交给旁人。
　　柳寻佚点点头：“应该的。”
　　龙羽飞转冲龙应人：“欸，大哥呢？”
　　龙应人当即沉下脸来:“别提那个不争气的东西，一提他我就来气！”
　　龙羽飞：“大哥他怎么了？”
　　龙应人：“整日里不着家，不是赌，就是嫖，连他那个媳妇儿都让他给气走了。我看他啊，迟早要死在外面。”
　　眼见气氛尴尬，众人急忙宽解。
　　宾客乙：“算了，龙老爷您消消气！”
　　柳寻佚上前道：“是啊，龙老爷，今天是您的好日子，就不要为了那些不开心的事烦恼了。”
　　龙应人缓和了一下情绪：“算了，算了，不提那个逆子了。”旋即向四周望了一眼，转冲羽飞，“欸，羽飞，司琴呢，她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你不会把我未来的儿媳妇给弄丢了吧？”
　　柳寻佚听罢，笑着冲龙羽飞挤了挤眼。
　　龙羽飞：“不是的，爹您不知道。她在君山，还有其它的事要做，这是师父他老人家吩咐的。”
　　龙应人转冲柳寻佚：“寻佚，这我可就要说你师父了。你们凌风阁上下几百名弟子，你师父他使唤谁不行。干嘛总扣着我未来的儿媳妇不放啊！”
　　柳寻佚笑道：“龙老爷放心，您的话我一定带到。”
　　龙羽飞见状，当即瞪了柳寻佚一眼。
　　说话间，对面又走过来几个衣着华贵的客人。
　　龙应人急忙迎上前：“哟，知府大人，您怎么也来了？龙某真是有失远迎啊！”
　　知府笑道：“龙老爷大寿，本府岂能缺席啊！”
　　雁雨风：“龙老爷的面子可真大啊！过一个生辰，这整个扬州城的大人物都到齐了！”
　　龙应人：“雁庄主说笑了，这都是朋友们给龙某面子。”
　　雁雨风忽然瞥见龙羽飞：“噢，这不是龙老爷的二公子吗？我听说你在凌风阁殷阁主座下学艺，什么时候也回来了？”
　　龙应人笑道：“刚刚回来。”转冲龙羽飞，“飞儿，还不快见过雁庄主！”
　　龙羽飞抱拳道：“晚辈见过雁庄主！”
　　雁雨风转冲龙应人：“二公子气宇轩昂，仪表非凡，一看就是文武全才，和您的长公子一比，可真是云泥立判啊！”
　　此言一出，龙应人当即面罩严霜，随即冲雁雨风：“是啊！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听说令郎与雁兄也是常年不和，雁兄每年的生辰也没见他回过落雁山庄一次。雁兄就这么一个独子，我真是替雁兄感到忧心啊！”
　　这一转一还，气氛变得尴尬不已。
　　知府当即圆场道：“好了，好了。今天是龙老爷的生辰，雁庄主，我们就不要扯太多的题外话了。”
　　龙羽飞接话道：“是啊，爹！宾客们都到的差不多了，您快请大家入席吧！”
　　龙应人点点头：“嗯，诸位里边请！”
　　
　　[日落雁山庄雁雨风、周彪]
　　雁雨风气呼呼地回到山庄，一进大厅就暴跳如雷，随手摔碎了一只茶碗，骂道：“这该死的龙老头，我好心好意地去给他贺寿，他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给我难堪！”
　　周彪：“庄主，您先消消气！现在龙家的势力太大，背后又有凌风阁做他的靠山，我们不宜跟他正面冲突啊！”
　　雁雨风：“难道这口气我就这么咽下去了吗？”
　　周彪：“当然不是！庄主，您放心，小的正在抓紧时间在外面招募人手。只要一旦时机成熟，随时都可以向龙家发难！”
　　雁雨风：“好，这事你要抓紧去办！”
　　周彪：“是，庄主！”
　　
　　[夜龙府门前龙应人、龙羽飞、龙孝杰、宾客若干]
　　晚上，龙应人和龙羽飞送走宾客。
　　恰在这时，龙应人的长子龙孝杰醉醺醺地回来了。
　　龙羽飞急忙去扶：“欸，大哥，你怎么才回来！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龙孝杰眯着眼睛：“噢，是二弟啊。你总算回来了，老头子他三天两头念叨着你呢！今天你回来，他一定高兴坏了吧！”
　　龙应人：“逆子，你还知道回来啊！”
　　龙孝杰：“我回不回来有什么关系啊！你不是一直都瞧不上我吗？我回来还不是给你丢脸！”
　　龙羽飞：“大哥，你就少说两句吧！”
　　龙应人：“逆子！——”气得抬手便要去打。
　　龙羽飞急忙拦住：“爹，算了。大哥他是喝醉了，他不是有心要顶撞您的！”
　　龙应人手指龙孝杰：“有本事你就别回来，给我死在外面，省得给我丢人现眼。”说罢便气匆匆地回去了。
　　龙孝杰：“走就走，反正我也不想回来。”说罢便跌跌撞撞地走了。
　　龙羽飞：“欸，大哥！——”
　　
　　[日落雁山庄大厅周彪、雁雨风]
　　周彪匆匆赶来：“庄主，不好了，龙应人带人去了西郊矿上。我们的人被赶出来了！”
　　雁雨风：“什么，简直是欺人太甚！”随即快速步出大厅。
　　
　　[日矿山前龙应人、雁雨风、周彪、龙四、保镖若干、柳、龙羽飞、邓开山]
　　龙应人和雁雨风各自带人在矿上对峙。
　　雁雨风：“龙老爷，您这么做，恐怕不合适吧！这座金矿的矿主邓开山在十天前，就已经把这片矿山抵押给老夫了。我这里可是有字据的，龙老爷您如果想要硬抢，可是要吃官司的！”说话间便从周彪手中接过字据，晾在众人面前。
　　龙应人：“雁庄主这是说哪的话。龙某岂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只不过，这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雁庄主手里有邓开山抵押的字据，龙某这里也有一张。”说话间便从龙四手中接过字据，也晾在众人面前。
　　雁雨风愕然道：“这是怎么回事？”
　　龙应人：“邓开山年前借了老夫三千两银子，半个月前他跟老夫说他生意失败，已经无力偿还之前的欠银。所以，就将这片矿山抵押给了老夫。”
　　雁雨风：“这，这怎么可能！”
　　龙应人：“雁庄主若是认为龙某手中的字据有问题，大可以找人前来鉴定。”
　　雁雨风无奈地：“那好吧！龙老爷！那就将这金矿的矿权一分为二，你我一人一半，如何？”
　　龙应人：“雁庄主，您搞错了吧！这金矿的矿权只有一份，我是不会把它让给任何人的！”
　　雁雨风：“你！——”
　　龙应人：“雁庄主，您可看清楚了。我这字据可是半个月前立的，整整比雁庄主手上的那份要早五天。就算雁庄主告到官府，恐怕也是龙某在理吧！”
　　雁雨风：“看来今天这事，龙老爷是不想善了了。”
　　龙应人：“雁庄主若是不服，就尽管划出道来吧！”
　　双方立刻剑拔弩张。恰在这时，龙羽飞和柳寻佚赶了过来。柳寻佚还押着一人（邓开山）过来。
　　龙羽飞上前：“爹，您没事吧！”
　　龙应人：“没事，羽飞。爹正在跟雁庄主谈事情呢！”
　　龙羽飞回头：“过来！”随手将邓开山拽了过来，转冲龙应人：“爹，他就是邓开山吧，我跟师兄已经把他抓来了。”
　　邓开山双膝跪地：“龙老爷饶命啊！”
　　雁雨风见状：“邓开山！”立马上前蹬了对方一脚。
　　龙应人：“好了！雁庄主，骗你的人，小儿已经替你抓到了。要杀要剐，或送去官府，都由雁庄主自行决定！”
　　雁雨风见柳寻佚和龙羽飞站在龙应人身旁，不禁有些胆怯，含忍道：“龙老爷，我们后会有期！”
　　龙应人：“随时候教！”
　　周彪：“走！”押着邓开山走了。
　　
　　[日龙府前龙应人、龙四、龙羽飞、柳]
　　龙应人和龙四送别龙羽飞和柳寻佚。
　　龙羽飞：“爹，那我们走了。”
　　龙应人：“嗯，记得下次回来，把司琴也带回来，爹也好早日安排你们的婚事。”
　　龙羽飞：“我知道了，爹。您也别再生大哥的气了。生意上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有时间多劝劝大哥！”
　　龙应人点点头：“嗯，快走吧！”
　　龙羽飞不舍地转身而去。
　　柳寻佚也冲着龙应人抱拳：“龙老爷告辞！”
　　
　　[日落雁山庄雁雨风、周彪、宫翔、健者七名]
　　雁雨风和周彪站在院子里。对面一字排开，站着八名健者。其中一个就是宫翔。
　　周彪：“庄主，这八位都是从新近招募的庄丁中挑选出来的，他们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您要不要检验一下他们的身手？”
　　雁雨风：“好啊！你就让他们在这院子里比划一下吧！”
　　周彪：“是，庄主！”转冲众人，“你们听见了没有，庄主想要看一下你们的身手，还愣着干嘛！”
　　话音方落，八人立刻分成四组，开始捉对厮杀。
　　宫翔先是撂倒了自己对面的那位，紧接着又迅速转向另外六位。宫翔出手狠辣，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便将其余六位全部制伏。
　　这时，雁雨风击掌笑道：“好！”
　　宫翔向着雁雨风抱拳：“多谢庄主夸奖！”
　　雁雨风来到宫翔面前：“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落雁山庄的副总管，以后山庄的防务，就交由你和周彪负责！”
　　宫翔听罢，便即单膝跪地：“多谢庄主栽培！”
　　雁雨风点点头：“嗯，起来吧！”
　　宫翔起身，转冲周彪：“周总管，宫翔初到庄内，许多事情都还不懂，以后还请周总管多多指教！”
　　周彪冷然一笑：“副总管不必多礼，日后你我一起共事，说不定谁指教谁呢！”
　　
　　[夜外冷、宫]
　　幽泉：“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宫翔：“回先生的话，属下已经顺利地进入了落雁山庄。雁雨风他还提拔我做了山庄的副总管，负责庄内的防务。”
　　幽泉：“是嘛，没想到这雁雨风也这么容易轻信！”
　　宫翔笑道：“这事其实还多亏了龙应人！”
　　幽泉：“怎么说？”
　　宫翔：“先生有所不知。最近，雁雨风和龙应人在生意上多有争执，而龙应人仗着背后有凌风阁做靠山，总是压着雁雨风一头。雁雨风对此大为不满，正在令人招兵买马，以备将来与龙应人再争长短！”
　　幽泉：“噢，这倒是对我们很有利啊！”
　　宫翔：“先生，我觉得是时候，您该见一见雁雨风了。”
　　幽泉点点头：“嗯，本座也是这个意思。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办吧！”
　　宫翔：“先生放心，属下一定办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