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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请机缘第六(7)(8)

作品名称:我想,我已经找到了这个世界      作者:秋水霞衣      发布时间:2016-12-10 23:38:47      字数:3960

  参请机缘第六(7)
  行思禅师,俗姓刘,是吉州安城人。他听说曹溪法席殊胜,教化众生,于是径自来参礼六祖。他问大师:“应当做什么事务,才不会落入阶级呢?”
  大师说:“你以前修学的时候是怎么做的呢?”
  行思说:“我连无漏的圣解都不著。”
  大师说:“那你落入什么阶级呢?”
  行思说:“无漏的圣解我都不著,又有什么阶级呢?”
  大师听了非常器重他,让他做寺众的一名班首。
  有一天,大师对他说:“你应当去教化一方,不要使正法断绝。”
  行思既已在六祖座下得了正法,便回到吉州青原山,在那里弘扬正法,教化众生。谥号弘济禅师。
  怀让禅师,金州杜姓人家的孩子。最初到嵩山参谒安国师,安国师打发他到曹溪参扣六祖。怀让到了曹溪,虔诚礼拜。大师问他:“你从什么地方来的?”
  怀让回答说:“我从嵩山来的。”
  大师问:“什么东西,怎么来的?”
  怀让说:“说像一个什么东西就不对了。”
  大师说:“还可以修证吗?”
  怀让说:“修证不是没有,污染则不可得。”
  大师说:“就凭这个不污染,是诸佛所共护念的。你既是这样,我也是这样。印度般若多罗曾有预言:‘你门下将生出一匹马驹,驰骋天下,无人敢当。’这预言你要记在心里,不要太早说出来。”
  怀让当下豁然体会,牢记于心。于是在六祖身边服侍十五年,日益精通玄奥。后来前往南岳衡山,光大了佛法,阐释禅宗顿教法门。
  【原经文:行思禅师。姓刘氏。吉州安城人也。闻曹溪法席盛化。径来参礼。遂问曰。当何所务。即不落阶级。师曰。汝曾作甚么来。曰。圣谛亦不为。师曰。落何阶级。曰。圣谛尚不为。何阶级之有。师深器之。令思首众。一日。师谓曰。汝当分化一方。无令断绝。思既得法。遂回吉州青原山。弘法绍化。谥号弘济禅师。
  怀让禅师。金州杜氏子也。初谒嵩山安国师。安发之曹溪参扣。让至。礼拜。师曰。甚处来。曰。嵩山。师曰。甚么物恁么来。曰。说似一物即不中。师曰。还可修证否。曰。修证即不无。污染即不得。师曰。只此不污染。诸佛之所护念。汝既如是。吾亦如是。西天般若多罗谶。汝足下出一马驹。踏杀天下人。应在汝心。不须速说。让豁然契会。遂执侍左右一十五载。日益玄奥。后往南岳。大阐禅宗。】
  
  参请机缘第六(7)浅解
  行思禅师,吉州安城人,听闻曹溪法席殊胜,就到曹溪来参礼六祖。他问六祖:“我应当怎样去做,才不会落到阶级里面呢?”
  这里的阶级是指修学中菩萨的位次,也就是针对于众生的悟性程度而言的。行思禅师不想落入阶级,意思也就是不想渐次修行,只想学“见性成佛”的顿超法门。他和六祖这段对话就足以证明他的真性在世间并没有被丝毫的染著。他连“圣谛尚不为”,也就是连无漏的圣解都不著,就足以证明他的见地清净圆明,没有丝毫的贪嗔痴慢。自心如此干净,当然对于世间所有的一切都不能够染著,念念圆明,也就不会落入任何阶级里面。
  见性之人本来就具足三身四智,具有无上的法力,对于世间的一切都不会去执著。因为对于人的真性而言,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哪怕是圣谛。圣谛也是物,只要是领会了其中的真意,就不会再执著于经中的文字,也不会再于任何一处生心。
  由此,六祖才知道他的境界相当的高,便很器重他,让他做了寺众中的一名班首。为了正法的传承,在机缘成熟之时,六祖又令其回到吉州青原山,到那里弘法利生,谥号弘济禅师。
  怀让禅师,金州人,俗姓杜。初时到嵩山谒见安国师,安国师打发他到曹溪去参扣六祖。六祖问他:“甚么物恁么来?”这句乍听起来好像是斥责的话,可是其中另有其意。因为禅宗是直指真心的见性法门,既然来会见祖师,那么他的内心一定是有所凭藉,也就是自己对于此宗怀有的见地。六祖这句话正是在考验他。“说似一物即不中”,他的回答正应了“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一句,因为见性的真心是无物可比,只要说了任何一物,法性必于此断灭。
  六祖又问他:“还可修证否?”意思也就是你还有想靠修行所要证得的义理吗?六祖这一句又是考验,怀让既说“一物即不中”,那这修证在一般人看来也是一种执念,也就是有一物在。他如果回答“可”,那就是自己否定了自己的“说似一物即不中”;但如果他回答“不可”的话,就是说并没有靠修行所要证得的义理。既然连这个修行最终的目的都没有,那他修行又有什么用呢?
  怀让的回答很巧妙,他说“修证即不无,污染即不得”,也就是说想要修证的并不是没有,但不可有任何世间的染污。他这一句回答就把“修证”置于了出世间的状态,这里的有属于真空妙有,正是佛陀智慧的最圆满境地。
  大师知其已明心见性,随即对他抱于了极大的期望。大师说:“只是这个不污染,便是诸佛所共同护念的。你既然有如此的认知,我也是如此。”他又引用西天般若多罗大师关于马祖的预言,对怀让说:“这件事正应在你身上,但是千万不要过早的说出来。”怀让立刻领会并牢记于心。
  在六祖身边服侍十五年,他日益精通了佛法玄妙的道理。后到南岳衡山,光大佛法,弘扬禅宗。
  
  参请机缘第六(8)
  永嘉玄觉禅师,从年少时便研习经论,尤其精通天台止观法门。因为诵读《维摩经》,得以发明心地。偶遇六祖的学生玄策前来拜访,和他畅谈,玄觉所说都能契合诸祖的意旨。玄策问他:“仁者是在哪一位老师门下得法?”
  玄觉说:“我听方等经论听了许多,每部都各有师承,后来从《维摩经》中开悟佛法的心宗,只是还没有人来为我做证明。”
  玄策说:“在威音王佛以前,还有无师自悟的人;在威音王佛以后,那些个无师自悟的,都是天然外道。”
  玄觉说:“希望仁者能为我做印证。”
  玄策说:“我人微言轻,曹溪有位六祖大师,各方前往参学的人很多,并且都是领受正法的人,你如果想去,我可以和你一同前往。”
  于是玄觉就和玄策一同前来参谒六祖。玄觉绕着六祖走了三圈,振锡杖,而后站立不动。
  大师说:“凡是出家的人,必须具足三千威仪,八万细行,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为何如此傲慢?”
  玄觉说:“人的生死事大,生命无常,来去迅速。”
  大师说:“你为什么不去体会无生,来了悟生命来去本来就没有迅速不迅速呢?”
  玄觉说:“体认自性本就无生无死,也就根本没有迅速还是不迅速。”
  大师说:“正是!正是!”
  玄觉这才具足威仪向大师顶礼拜谢,过了一会儿便要告辞回去。大师说:“这就回去太快了吧?”
  玄觉说:“本来就没有动,哪里有迟速可言?”
  大师说:“谁知道没有动呢?”
  玄觉说:“是仁者自心生起了分别。”
  大师说:“你已深悟无生的意义了。”
  玄觉说:“无生哪里还有什么意义呢?”
  大师说:“如果没有意义,谁来分别呢?”
  玄觉说:“分别本身也没有什么意义。”
  大师说:“善哉!请小住一晚吧!”
  当时人们就称玄觉为“一宿觉”,后来著有《证道歌》,流传于世。
  【原经文:永嘉玄觉禅师。少习经论。精天台止观法门。因看维摩经。发明心地。偶师弟子玄策相访。与其剧谈。出言暗合诸祖。策云。仁者得法师谁。曰。我听方等经论。各有师承。后于维摩经悟佛心宗。未有证明者。策云。威音王已前即得。威音王已后。无师自悟。尽是天然外道。曰。愿仁者为我证据。策云。我言轻。曹溪有六祖大师。四方云集。并是受法者。若去。则与偕行。
  觉遂同策来参。绕师三匝。振锡而立。师曰。夫沙门者。具三千威仪。八万细行。大德自何方而来。生大我慢。觉曰。生死事大。无常迅速。师曰。何不体取无生。了无速乎。曰。体即无生。了本无速。师曰。如是。如是。
  玄觉方具威仪礼拜。须臾告辞。师曰。返太速乎。曰。本自非动。岂有速耶。师曰。谁知非动。曰。仁者自生分别。师曰。汝甚得无生之意。曰。无生岂有意耶。师曰。无意。谁当分别。曰。分别亦非意。师曰。善哉。少留一宿。
  时谓一宿觉。后著证道歌。盛行于世。】
  
  参请机缘第六(8)浅解
  永嘉玄觉禅师,从幼年就开始研习经论,因读《维摩经》而自明心地。
  大师的弟子玄策前来拜访他,发现他对佛法的认识很符合诸祖所流传的意旨,于是带他去参拜六祖。
  到了六祖处,他表现得非常傲慢,“绕师三匝,振锡而立”。他的傲慢在一般人看来比法达禅师的傲慢有过之而无不及,法达禅师毕竟是礼拜时“头不至地”,而他竟然绕着大师转了三圈,而后镇锡杖,站立不动。但明佛法的人就会明白,法达当时虽然读了三千部《法华经》,但他未能开悟,头不至地是因为他依仗着自己所读的经文而自大,心中有“我”在,故产生傲慢的念头;而玄觉的傲慢却是因为他当时已见性,所以不被世间的任何礼节所羁绊,“绕师三匝,振锡而立”正是他不虚伪造作,完全自性的体现。
  大师当时责问他因何“生大我慢”,他回答说,人的生死事大,生命无常,来去迅速。他这句话里的含义已是超越了自我,言下之意是众生尚且在生死轮回之中需要拯救,哪里还顾得及那许多虚伪的礼节?六祖却是继续来考验他所说的生死是否只是关乎自身,于是说:“何不体取无生,了无速乎?”也就是你为什么不用自性去体验无生,这样不就了却了生死轮回,也就没有迟与速了吗?玄觉回答,自性即是无生,了悟本来就没有迟速可言。大师这才知其已见性,赞叹说:“如是!如是!”
  得到大师的认可,玄觉这才具威仪顶礼参拜,而后便告辞回去。大师说:“你这样回去太快了吧?”这段对话大师又以凡夫的知见来进一步考验他,须知见性是心不著一物的,玄觉的回答正是一步步证明了自己的心地。心本来就没有动,哪里又有回去迅速的说法呢?不过是人的内心生起了分别。大师称赞他“甚得无生之意”。他反问,既然本来无一物,哪里又能得到“无生之意”呢?大师又说,既然无意,谁刚才说的要分别?玄觉回答,分别也完全是出于自性真空,而不是尘世的心念所至。
  大师听了非常高兴,知其已完全悟得佛法的真意,这才让他留下少住一宿。
  当时人们便称他为“一宿觉”,后来著有《证道歌》,盛行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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