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那几年，司马军他们那个小山村里男男女女的年轻人、中年人，让司马军这个大能人在自来水公司和下属企业，以及建设局系统的各个单位给安排了将近上百口子，现在一个个的都在城里和小城镇上从事着各行各业的工作；一些年轻人也陆陆续续地都在城里安了家，一个个的都彻底地改变了农民身份，都已经成为了正儿八经的月月拿工资，老了以后有养老保险、医疗保险的城里人。
　　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司马祖他们那个小山村所剩下的那些人也几乎都农转非了，除了确实是已经丧失了劳动能力的老人之外，他们都在小山村里辛勤地经营着果园、野鸡、野猪、牛羊和司马温泉度假村，以及一个大型的狩猎场。
　　说话爽快，办事江湖的司马军，那一段时间武断地连他们村里的瘸子、哑巴、聋子、瞎子和憨包子等十几个残疾人，先后都让水务实业开发股份有限公司的总经理花开花，像分臭豆腐块似的，限期责令那几个厂长给安排了力所能及的工作，让他们那些人都安安乐乐的、自食其力地过上了丰衣足食的幸福生活。
　　水务实业开发股份有限公司下属的几个大果园，几个大棚蔬菜园，几个养殖厂和果品加工厂的经营规模、技术含量和管理工作也都越来越大越高越上道，各个企业的经济效益也眼看着是一年比一年发展的好，职工人均月收入都达到了千元以上，比冈山市市区那一些经济效益不怎么样的企业都强了许多。
　　司马温泉度假村里的生意，经营得那更是如火如荼。那座二郎山上温泉出口水的热量，让孤独山水给人为加工地提高到了摄氏46度。不过，实话实说，温泉里确实是也含有许多丰富的，货真价实的矿物质，人们经常洗洗天然的温泉澡，尽管老头子洗不成小伙子，老太太也洗不成大姑娘，不想他们宣传的那么邪乎，但经常洗温泉确实是有一些保健作用，这是无可非议的，而且也能医治一些人体病痛的小毛病，效果还算是挺好的。
　　狩猎，这项古老的谋生技能，近几年来在我国各个地方已经成为一种社会风尚流行起来了，合法的狩猎产业方兴未艾，尽管价格高昂，但依然受到一些有权有钱人的青睐。司马山庄狩猎场，是经省林业厅，冈山市市政府批复同意建设的，建设规模挺大，狩猎场里的一些服务设施规格也挺高的。
　　司马山庄狩猎场刚一开始开发建设的时候，司马军遇到了方方面面问题，难度确实不小。主要的大麻烦就是狩猎场区域里的大山村和天水村这两个自然村庄的村民们的搬迁和赔偿问题，司马军为此动了不少歪脑筋，使了不少下三滥的手段，方才算是把这两个自然村落给迁移到了东山镇镇政府所在地，司马山庄新建起来的北社区。在整个具体操作其间，二愣子的功劳是最大的，如果没有二愣子的积极出谋划策，亲自出头去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这两个自然村落里的那一些彪悍、贪婪的刺儿头得不到一些好处，村民们得不到妥善、合理的安排，他们是不会听喝的，司马山庄狩猎场也很难建设起来。
　　司马山庄狩猎场的经理司马兵，是司马祖他大哥司马宗的小儿子。司马兵从小就喜欢打猎，他为了打猎训练自己的定力，那一年他大哥司马钢从部队回来探亲的时候，他缠着他大哥教他站军姿，他自从学会了站军姿，一站就是一个来小时不动弹，他还曾经在家里抓些蚂蚁放到身上，在院子里的烈日照射下30多秒都不会眨巴一下眼睛。这些年来，司马兵从没有间断过锻炼臂力，天天举哑铃、做俯卧撑，一练就是一两个小时。司马兵是一个很有毅力的老实人，他做人是厚实，可厚实的有些不知好歹。
　　司马兵不求什么仕途，也没有什么上进心，他大哥司马钢从武警部队转业回来任冈山市公安局党委书记、局长，有好几次想要把他弄到公安局去工作，他就是不愿意去，把他大哥的鼻子都气歪了，骂他不务正业，骂他没出息。他大哥骂他也没有什么用，他有他自己的活法，尽管他每个月的工资不高，可他就是喜欢待在小山村的家里，天天到大棚里去种植草莓、蔬菜什么的，一年四季只要有空就跑到山里去打猎，打来野兔子、野鸡和斑鸠什么的，一家人吃不了他就拿到城里的集市上去卖掉，一家四口人的小日子过得倒也不错。
　　当然啦，光靠他自己的工资是不行的。当年，鲁西南青山羊养殖厂刚一起步的时候，他媳妇贾秋燕，就被司马祖推荐给了花开花。能说能干，脑子活泛的贾秋燕，很快就得到了花开花的赏识和信任，被任命为青山羊养殖厂厂长。这些年来，贾秋燕的经济收入还是挺可观的，他们家里并不缺什么钱花。
　　什么人就是什么命，司马军刚一开始准备筹建司马山庄狩猎场的时候，他就想到了他这个不喜欢求人，也不太买别人账的堂哥司马兵。司马军实心实意地请司马兵去当司马山庄狩猎场的经理，司马兵一口就答应了这个差事，还高兴的不得了。也就从那天开始，司马兵找到了自己的人生事业，一天到晚忙得不轻，但他忙得很快乐。
　　工作踏实，物质要求不高的司马兵，除了认真管理经营司马山庄狩猎场和自己打猎玩之外，从来不喜欢过问其他什么闲事，也从来不乱花什么大钱。司马军非常信任他这个不抽烟，不喝酒，不好色，不贪财，为人处世厚道又诚实的堂哥。花开花从来都不亲自翻阅审查司马山庄狩猎场的财务账本，她对这个没有什么大本事，洁身自爱的大伯哥从来都是毕恭毕敬的，只要是见了面，张口大哥，闭口大哥，一张巧嘴喊的十分自然亲切，两人的关系相处得也非常和睦。
　　这几年来，司马山庄狩猎场在司马兵的用心领导下，狩猎场里的枪支管理严格遵守相关规定，从未出现过误伤什么客户的事故。狩猎场内使用的单管及双管猎枪都属于滑膛枪，有效杀伤距离控制在100米左右，客户在整个狩猎过程当中，都有狩猎场里的导猎员和安全员带着导猎犬全程跟随服务。
　　去年一年，司马山庄的狩猎场里的注册会员翻了几番。狩猎场服务区里的猎物，除了西山峡谷里那个500多亩水面的天然湖泊天水湖里的野鸭子，漫山遍野乱跑乱飞的野兔和山鸡之外，几乎都是水务实业开发股份有限公司这几个养殖厂里驯养出来的野鸡，以及山羊等动物，狩猎场里的主要猎物还是以二代野猪为主。
　　狩猎属于社会上的高端娱乐项目，消费得起的还是一些少数人物，到司马山庄狩猎场来打猎的主要人群都是一些私企老板和政府官员。当然啦，有一些特殊的政府官员来狩猎，尤其是司马军、二愣子等人请来的那一些有头有脸的社会大人物，那是从来都不会花他们自己腰包里的钱。尽管不花钱来打猎的猎人也有不少，但狩猎场的经济效益还是非常可观的，而且是眼看着越来越红火了。
　　城市猎人们由于大多数都是一些政府官员和做大生意的社会人物，他们平时工作比较繁忙，来打猎的时间和频率基本上都不固定，只有双休日和临近年关的时候，猎人不少。要过年了，许多人都喜欢自己来打头野猪，打几只野兔、野鸡什么的回去做着吃，其实，他们这些有权有钱的社会人物，到狩猎场来主要就是图个刺激，玩个好心情。
　　二愣子手中的权力不大，可供他调配的资金也不多，但他拥有集体土地和土地征用补偿费用的管理权，他掌握着小山村里的财务收支，各种惠民资金的发放都得他点头才行。再加上小山村里的父老乡亲们的自治意识和法制观念都相对的淡漠，说白了，许多村民也不懂法，二愣子说什么也就是什么了。
　　前些年，二愣子一天到晚寸步不离地跟随着司马军和花开花在小山村创办企业，虽然他把司马温泉度假村里的一个东北姑娘给办成了自己的小老婆，一时之间名声不太好听，但那几年他在工农商学兵，全民都经商的社会浪潮当中，搞出了一些名堂，带头致富了小山村里的父老乡亲。一俊遮百丑，在司马军和司马燕的积极操作下，被市委组织部破格提拔到东山镇镇政府担任了镇长。
　　二愣子临上任之前，花开花便命令他让已经六十来岁的李洪铭接替他的村支部书记职务。二愣子站在花开花的办公室里拍着胸脯，满口答应，临上任之前，他还里里外外亲自操作李洪铭的事情，让奴性十足，人缘不好，贪财又势力的李洪铭很顺利地就当选了小山村的村支部书记。在此期间，花开花又任命嘴巴比蜂蜜还要甜几分的李洪铭，走马上任野鸡养殖厂厂长。另外，花开花听从司马军的指示，任命二愣子的大儿子司马大熊接任了他爸爸二愣子小尾寒羊养殖厂的厂长职务。
　　前后不到两年的时间，卸磨杀驴的司马军授意花开花武断地把几个果园、几个大棚蔬菜园和几个养殖厂和新建的司马农贸批发市场管理处的一把手，都换成了司马家族里的三叔二大爷和堂兄堂弟，堂姐堂妹来经营管理。这还不说，就连小山村里的那一些集体资产，也莫名其妙的都归属于司马家族所有了。原本是自来水公司占大股东的水务实业开发股份有限公司，随着社会市场经济形势的迅猛发展，也都稀里糊涂的名正言顺地成为司马军和花开花的民营企业了。
　　民营企业的发展，常常面临着审批难、贷款难，后劲不足等等现实问题，但这些事情是难不住人脉广泛，本事通天的司马军。司马军在城区里几家银行的社会信誉挺好的，他经常自豪地跟一些亲朋好友说：“我这个人是个粗人，什么大本事都没有，就是有人缘，就是有钱。不是我吹牛，在冈山市里没有我办不了的事情，几家银行虽然不是我开的，也跟我开的差不多，我什么时候需要钱，就什么时候去拿，需要多少钱，就拿多少钱，有钱就没有我办不成的事情。”
　　司马温泉度假村的主管孤独山水，这些年来已经俨然地成了一个腰缠万贯的富豪，虽说不是妻妾成群，但他身边的小三、小四一年四季几乎没有间断过，在司马温泉度假村，甚至就连城里的一些社会上的大人物都知道他这个风流倜傥的青年人好色。就因为孤独山水大胆好色，前一阵子，他差一点就把自己给弄得身败名裂。
　　李洪铭的三女儿李云霞，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心情不好，在家里待了几天就焦躁的李洪铭老两口子心烦意乱，李洪铭找了花开花好几次，好说歹说地总算是把李云霞这个有事没事就在家里闹事，让大人不省心的姑娘硬给安插到司马温泉度假村里当了个现金出纳员。
　　聪明、漂亮，能说会道的李云霞，工作了几个月就和孤独山水厮混的挺热乎。那一天中午，孤独山水宴请税务局的吴局长，李云霞作陪。酒足饭饱之后，孤独山水知道吴局长喜欢玩射双燕，就让两个陪酒伺候局的小姐，搀扶着醉醺醺的，迫不及待的吴局长洗鸳鸯浴去了。
　　有了一些酒意的李云霞，晕晕乎乎地跟着孤独山水来到了孤独山水的休息间。李云霞坐在沙发上，喝着孤独山水给她冲的咖啡，听着莫名其妙的指示。谁知道，孤独山水这个色胆包天的淫棍，竟然在咖啡里给李云霞下了一包大剂量的快女丹。他东扯葫芦西扯瓢地跟李云霞胡侃了一会儿，李云霞的体内就燃烧起了熊熊欲火，脑子里蒙蒙的，心里头痒痒的难受，全身燥热，一会儿媚笑着，一会儿又像个花痴似的，眯缝着一双醉猫眼看着孤独山水嘿嘿地傻笑。
　　孤独山水一看春药起了作用，立马迫不及待地把迷迷糊糊，浑身已经软绵绵的李云霞给抱上了床。李云霞眯缝着一双桃花眼，风情万种地扭动着身躯，嘴里嗲声嗲气地喃喃自语：“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可她的身体却很诚实，下半身深井里的温泉汩汩地往上冒，屁股底下很快地就湿了一大片。有些酒意，心猿意马的孤独山水，尽情肆意爽快的享受了一番兽欲。
　　孤独山水醒了酒，回味回味刚才的事情，一下子懊悔的不得了，好像是吃了什么亏似的，嘴里不由自主地就骂了起来：“真他奶奶的没劲，平时看着她冰清玉洁的，原来竟是一个残花败柳的小骚货。”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李云霞站在玻璃窗户前看见花开花回山庄来了，她连忙转身走出财务办公室，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花开花的办公室，她推开屋门，进了屋里，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双手捂住脸，低下头就放声地哭了起来。她一边哭着，一边跟花开花说了钟孤独山水在他的休息间下春药强奸她的事情，还眼泪巴巴地发誓不想活了，要到公安局去告孤独山水这个人面兽心的活畜牲。
　　花开花坐在沙发上听完李云霞的哭诉，顿时吓得不轻，她稳了稳心神，眼珠子一转悠，嘴里的话就来了：“云霞，别哭了，别闹了。刚才我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这不，我正生气呐，你就来了。虽说孤独山水破了你的女儿身，可你也告不成他强奸罪。刚才他跑到我这儿跟我说了，他是戴着避孕套办的，你那里头根本就没有什么脏东西，还是挺干净的，一点也不影响你以后找对象。”
　　花开花说到这儿，伸出一只玉手，抚摸着李云霞的头发，接着又说，“再说了，你就是把他给告到公安局，他老丈人是公安局的副局长，到时候还不是得把这件事情给压下来。你好好想想，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花开花这么说着话的时候就站起身子，给李云霞倒了一杯桔子果汁，放到茶几上，站在李云霞面前，慢声细语地又劝说道：“你如果真的把这件事情给弄大了，最丢人现眼的还是你这个大姑娘，你以后连一个好婆家都找不着了。我不是袒护谁，孤独山水是我的表弟不假，可我也是你的表婶子啊，大家都是亲戚连着亲戚的，这事传出去多不好看啊，咱这一大家族的人都跟着你俩没面子。你就听我的劝吧，这样好了，过几天，我让你表叔把你安排到市建设局去工作，不跟这个熊东西干了，以后你就在城里头工作，我帮你找个像样的小伙子，以后好好过日子。”
　　花开花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老板桌跟前，心里寻思着，孤独山水这个熊货，你惹谁不好，你惹李洪铭这一家子难缠的人，他们家里讹诈不死你才怪。正好我这里还有十万元的现金，明天再去给苟世民送礼吧，今天我先替你这个熊货给垫上，把这件事情先摆平了再说。随后我让你加倍的还给我，借这个机会，狠狠地放你一大碗鲜血也不为过。
　　花开花寻思到这儿，便微笑着从老板桌的抽匣里拿出了那个她刚刚放进去的档案袋，转过身子来到沙发跟前，看着低着头，还在小声哭泣的李云霞说：“云霞，你看看，孤独山水醒了酒就知道他自己犯了大错误，这十万元钱就是他刚才拿过来的，他说他不好意思直接给你，害怕你不要，就再三的请我转交给你，说是对你的补偿。他还跟我说了，这件事情除了我们三个人，谁也不知道。以后你的事情，你们家里的事情，就都是他的事情了。云霞，你就放心好了，听我的话，说什么表婶子也不会让你吃这个哑巴亏的，从今以后，你就只管看好吧。”
　　李云霞在花开花一再软硬兼施的劝说之下，也就顺水推舟地收下了十万元钱，心里寻思着，你这个老娘们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他明明没戴避孕套，你满嘴里跑火车，我不弄你们姐弟俩一笔钱是白不弄，反正你们都有的是钱。
　　李云霞心里暗暗窃喜，但脸上却还是一副受委屈的小样子，低着头，小声地嘟囔着说了句：“好吧，婶子，什么事情我都听你的安排，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事情过了不到一个星期，李云霞果真地就到市建设局办公室上了班。工作了还不到两年的时间，她就被局领导提拔成人秘科科长，过了没几个月，她就笑眯眯地嫁给了计生局的那个大学生，市委秘书出身，年轻有为，仪表堂堂的田文贵副局长。
　　田文贵明白自己的父母是西乡的农民，兄弟姊妹多，家庭条件不好的现实困境，父母没有能力，自己也没有钱在城里买房子、买车什么的，他唯恐这个有些社会背景，家庭富裕，比他小八岁的漂亮姑娘李云霞悔婚，便使出浑身的解数巴结、讨好李云霞，整天哄得李云霞团团转。这还不说，他还把自己在市委里当秘书学来的那一套给领导献殷勤的鬼魅伎俩，统统地都使在了未来的岳父岳母身上，高兴骄傲的李洪铭夫妻俩不得了。
　　那天晚上，李洪铭躺在被窝里跟他老婆说：“文贵这孩子的家里是穷一些，可这个孩子要学问有学问，要头脑有头脑，要长相有长相，这门亲事也还算是挺好的。咱嫁这个闺女得准备几个钱，过几天咱们在城里给他们俩买一套像样的房子，文贵这孩子的前途不可限量，算算人生大账，咱们闺女嫁给他不吃亏。”
　　慧眼识英雄的花开花，这个大富婆，这个间接媒人，这个商场、情场老手，自从和田文贵近距离地接触了几次之后，就心甘情愿地把田文贵和李云霞的一些安家费用给包揽了。这还不说，她还三番五次地找司马燕，借着市里大调整干部的机会，高低把貌似潘安的田文贵副局长给提拔到市土地管理局当了一把手。那一段时间里，感动得李云霞见到花开花就想跪下给她磕头，感动得田文贵都不知道该喊这个花开花亲妈还是亲姐才好了，他对花开花那是俯首称臣，言听计从，别管是生活上的事情，还是工作上的事情，花开花和他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一点也不会走样的，比他的新娘子李云霞说话都好使。
　　李云霞的回门婚宴，设在司马温泉度假村，花开花给他们俩做的大总理，孤独山水忙前忙后的异常卖力，整个婚宴，他豪气的没让李洪铭家里花一分钱。李洪铭家里的亲戚朋友和村子里的男女老少，以及司马温泉度假村的员工们都给李云霞和田文贵来贺喜。那一整天的情景，真是即排场又大发，体面得李洪铭夫妻俩见到花开花和孤独山水就弯腰作揖，激动得连话都不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