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军事历史>堕落的下场 ——唐玄宗传>第三十章: 冤魂野鬼

第三十章: 冤魂野鬼

作品名称:堕落的下场 ——唐玄宗传      作者:许雨浓      发布时间:2016-11-19 08:54:15      字数:6377

  746年农历七月,长安的天气十分炎热,太子李享这几天坐卧不安,因舅兄韦坚的事让他心烦,导致他提出要与韦妃离婚:
  将作少匠韦兰、兵部员外郎韦芝为其兄坚讼冤,且引太子为言;上益怒。太子惧,表请与妃离婚,乞不以亲废法。丙子,再贬坚江夏别驾,兰、芝皆贬岭南。然上素知太子孝谨,故谴怒不及。李林甫因言坚与李适之等为朋党,后数日,坚长流临封,适之贬宜春太守,太常少卿韦斌贬巴陵太守,嗣薛王琄贬夷陵别驾,睢阳太守裴宽贬安陆别驾,河南尹李齐物贬竟陵太守,凡坚亲党连坐流贬者数十人。斌,安石之子。琄,业之子,坚之甥也。琄母亦令随琄之官(《资治通鉴》天宝五年七月)。
  将作少匠(建设局副局长)韦兰和兵部员外郎(国防部候补委员)韦芝为哥哥韦坚申冤,并请太子李享出庭作证,这让玄宗更加愤怒。太子因此恐惧,连忙向父皇写信请求与韦妃离婚;并且说不愿意以亲情而毁掉法律。七月二十六日,玄宗再次贬韦坚为江夏郡(治所在今湖北省武汉市新州区。因唐玄宗改州为郡的时间不长,对于这一时期的郡治仅供参考)别驾,韦兰和韦芝兄弟都被贬到岭南。尽管如此,玄宗知道太子孝顺谨慎,就没有责怪他。李林甫见太子没有受到牵连而不甘心,又趁机进谗言说韦坚与李适之等人结为朋党。过了几天,韦坚被流放到临封,李适之贬为宜春郡(治所在今江西省宜春市袁州区)太守,太常少卿韦斌贬为巴陵郡(治所在今湖南省岳阳市)太守,嗣薛王(意思是祖先是薛王,因皇恩让其后人继续下来的爵位)李琄(玄宗的五弟李业的儿子,韦坚的外甥)贬为夷陵郡(治所在今湖北省宜昌市东南)别驾,睢阳郡太守裴宽贬为安陆郡(治所在今湖北省安陆市)别驾,河南尹李齐物贬为竟陵郡(治所在今湖北省钟祥市)太守,韦坚的亲戚、党羽被流放、被贬官的有几十人。李琄的母亲也被勒令随李琄一起前往夷陵。
  这一案子,本来是李林甫针对太子李享的,玄宗没有明白。说明李林甫在玄宗心中的地位很重要,也证明李林甫的奸诈骗术高明、玄宗变得昏庸。
  到了746年十月二十日,玄宗前往骊山温泉度假;十一月二十八日返回。而李林甫并不甘心他没有扳倒太子的失败,而是进一步兴风作浪:
  冬,十月,戊戌,上幸骊山温泉;十一月,乙巳,还宫。
  赞善大夫杜有邻,女为太子良娣,良娣之姊为左骁卫兵曹柳勣妻。勣性狂疏,好功名,喜交结豪俊。淄川太守裴敦复荐于北海太守李邕,邕与之定交。勣至京师,与著作郎王曾等为友,皆当时名士也。
  勣与妻族不协,欲陷之,为飞语,告有邻妄称图谶,交构东宫,指斥乘舆。林甫令京兆士曹吉温与御史鞫之,乃勣首谋也。温令勣连引曾等入台。十二月,甲戌,有邻、勣及曾等皆杖死,积尸大理,妻子流远方;中外震栗。嗣虢王巨贬义阳司马。巨,邕之子也。别遣监察御史罗希奭往按李邕,太子亦出良娣为庶人。乙亥,鄴郡太守王琚坐赃贬江华司马。琚性豪侈,与李邕皆自谓耆旧,久在外,意怏怏,李林甫恶其负材使气,故因事除之(《资治通鉴》天宝五年十到十二月)。
  赞善大夫(社会保障局局长)杜有邻的女儿是太子李享东宫的良娣(皇太子的妾),她的姐姐是左骁卫将军府兵曹(侍卫室主任之类的官员)柳勣的妻子。柳勣性格狂傲粗放,爱好功名,喜欢交结豪杰和有学问的人。淄川郡太守裴敦复把柳勣推荐给北海郡(治所在今山东省清州市)太守李邕(唐高祖的后人),于是二人结为至交。后来柳勣回到京城,与著作郎王曾等人成为朋友,这些人都是当时的名士。
  再说柳勣和他妻子娘家的人关系不和,想陷害杜家,于是就散布谣言说岳父杜有邻妄说有谶书,并与太子交往指责皇上。这正是李林甫梦寐以求掰倒太子李享的“罪证”。于是,李林甫立即命令首都法院审判庭庭长吉温与监察部共同提审。尽管大家知道是柳勣搞的是阴谋,但吉温又令柳勣牵连王曾等人。746年十二月二十七日,杜有邻、柳勣与王曾等人都被杖刑打死,尸体放在大理寺,他们的妻儿被流放到远方,因此朝野震惊。另外,嗣虢王李巨(李邕的儿子。曾祖父李凤是唐高祖李渊的第十四子)被贬为义阳郡(治所在今河南省信阳)司马。还派监察御史罗希奭去审问李邕(到了747年正月初五,李邕和裴敦复都被杖刑打死),太子李享为了自己的清白,只好废杜良娣为平民。
  也就是说,柳勣本来单纯想除掉岳父,结果被李林甫利用,最后走向黄泉路……这叫取心不良自找死。太子李享再次躲过一劫。
  到了天宝六年(747)正月,李林甫担心他的阴谋以后被揭露,竟然派御史到处杀皇甫惟明、韦坚兄弟等被贬的官员:
  林甫又奏分遣御史即贬所赐皇甫惟明、韦坚兄弟等死。罗杀奭自青州如岭南,所过杀迁谪者,郡县惶骇。排马牒至宜春,李适之忧惧,仰药自杀。至江华,王琚仰药不死,闻希奭已至,即自缢。希奭又迂路过安陆,欲怖杀裴宽,宽向希奭叩头祈生,希奭不宿而过,乃得免。李适之子適迎父丧至东京堕落的下场(二十七到三十一)堕落的下场(二十七到三十一),李林甫令人诬告適,杖死于河南府。给事中房琯坐与适之善,贬宜春太守。琯,融之子也。
  林甫恨韦坚不已,遣使于循河及江、淮州县求坚罪,所在收系纲典船夫,溢于牢狱,征剥逋负,延及邻伍,皆裸露死于公府,至林甫薨乃止(《资治通鉴》天宝六年正月)。
  747年正月,李林甫又奏请玄宗,分别派御史前往贬所把皇甫惟明、韦坚兄弟等人处死。酷吏罗希奭从青州前往岭南,把被贬的官员全部处死,以至地方郡县的官员十分惊恐。随后,罗希奭的一群打手带着文书到了宜春,李适之因忧伤恐惧服毒自杀。这群打手到了江华,王琚服毒未死,听说罗希奭已到,就又上吊而死。罗希奭绕道来到安陆,想吓死裴宽,裴宽不知道内情向罗希奭叩头求生,罗希奭没有住下就走了,裴宽才免于一死。李适之的儿子李適迎接父亲的尸体来到东京堕落的下场(二十七到三十一)堕落的下场(二十七到三十一)洛阳,李林甫又派人诬告李適,李適也在河南府被杖刑打死。给事中房琯(唐朝名相房玄龄族孙房融的儿子)因与李适之的关系亲密,被贬为宜春郡太守。
  尽管李林甫处死表亲韦坚等人,但还是觉得不能解恨,于是,他派使者沿着黄河到江淮地区的州县,再次搜求韦坚的罪证,逮捕与韦坚共事、管理漕运的官员和船夫无数,由于牵连的人数太多,导致装满了监狱。另外,李林甫想到韦坚为皇帝收刮到了不少钱,他又严厉地追究拖欠赋税的人,并牵连到街坊邻里,这些人都在公堂被剥掉衣服打死,这一恐怖政策一直延伸到李林甫在天宝十一年死后才停止。
  也就是说,李林甫疯狂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随后,李林甫为了用纸包火,他还像《皇帝新衣》中的骗子,撒下弥天大谎:
  上欲广求天下之士,命通一艺以上皆诣京师。李林甫恐草野之士对策斥言其奸恶,建言:“举人多卑贱愚聩,恐有俚言污浊圣听。”乃令郡县长官精加试练,灼然超绝者,具名送省,委尚书覆试,御史中丞监之,取名实相副者闻奏。既而至者皆试以诗、赋、论,遂无一人及第者,林甫乃上表贺野无遗贤。
  戊寅,以范阳、平卢节度使安禄山兼御史大夫(《资治通鉴》天宝六年正月)。
  玄宗想广召天下贤士,就下令凡是精通一项技艺的人都到京城考试。李林甫担心各地贤士在对策中痛斥他的罪恶,就在玄宗面前建议说:“被推荐者大多是些卑贱愚昧的人,恐怕不雅之言玷污了陛下的视听。”玄宗以为李林甫是一片好心,就命令郡县长官严加考试,特别出众的人才能把姓名报到尚书省,再委托尚书省复试,还命令御史中丞监督考试,取那些名符其实的人上报玄宗。考试方式是:应试的人所考的是诗、赋、论,这与玄宗所设想的精通一门的艺人就行大相径庭,因为这是科举的学问,最后当然没有一人合格。于是李林甫就上表祝贺说:朝外已没有被遗留的贤人。可见李林甫用心何其毒也!
  由于没有得到贤士,玄宗可能又想到了安禄山。747年正月二十日,玄宗任命范阳、平卢节度使安禄山兼御史大夫(监察部部长)。
  为了介绍这位监察部新部长,史料特别推出如下内容:
  禄山体充肥,腹垂过膝,尝自称重三百斤。外若痴直,内实狡黠。常令其将刘骆谷留京师诇朝廷指趣,动静皆报之。或应有笺表者,骆谷即为代作通之。岁献俘虏、杂畜、奇禽、异兽、珍玩之物,不绝于路,郡县疲于递运。
  禄山在上前,应对敏给,杂以诙谐。上尝戏指其腹曰:“此胡腹中何所有,其大乃尔!”对曰:“更无馀物,正有赤心耳!”上悦。又尝命见太子,禄山不拜。左右趣之拜,禄山拱立曰:“臣胡人,不习朝仪,不知太子者何官?”上曰:“此储君也,朕千秋万岁后,代朕君汝者也。”禄山曰:“臣愚,向者惟知有陛下一人,不知乃更有储君。”不得已,然后拜。上以为信然,益爱之。上尝宴勤政楼,百官列坐楼下,独为禄山于御座东间设金鸡障,置榻使坐其前,仍命卷帘以示荣宠。命杨銛、杨锜、贵妃三姊皆与禄山叙兄弟。禄山得出入禁中,因请为贵妃儿。上与贵妃共坐,禄山先拜贵妃。上问何故,对曰:“胡人先母而后父。”上悦。
  李林甫以王忠嗣功名日盛,恐其入相,忌之。安禄山潜蓄异志,托以御寇,筑雄武城,大贮兵器,请忠嗣助役,因欲留其兵。忠嗣先期而往,不见禄山而还,数上言禄山必反;林甫益恶之。夏,四月,忠嗣固辞兼河东、朔方节度;许之(《资治通鉴》天宝六年一到四月)。
  安禄山身体肥胖,大腹垂过膝盖,曾经自称腹重三百斤。他外表看似老实,而实际上内心狡猾,还经常派部将刘骆谷留在京城刺探朝廷的动向,玄宗的一举一动都向他报告。如果安禄山有事要向皇帝上奏,刘骆谷就替他代写奏折。安禄山每年都向朝廷献俘和杂畜、奇禽、异兽和珍宝玩物,这些进贡的人在进京的路上络绎不绝,以至沿途郡县都因转运这些物资而疲乏。
  安禄山在玄宗面前应对敏捷,常常还夹杂着一些诙谐幽默的话。比方说,玄宗曾经开玩笑指着安禄山的肚子说:“你这个胡人肚子中有什么东西,竟然这么大!”安禄山搞笑说:“肚子里没有什么东西,只有对陛下的一片赤心!”玄宗听了十分高兴。有一天玄宗让安禄山去见太子,安禄山见到后没有行礼下拜。左右催他下拜,安禄山却站着说:“我是胡人,不懂得朝廷中的礼仪,不知道太子是什么官?”玄宗解释说:“太子就是将来的皇上,朕去世之后,代朕统治你的就是他。”安禄山故意装蒙昧而讨好玄宗说:“我愚蠢浅陋,过去只知有陛下一人,不知还有太子。”安禄山说完,装出迫不得已下拜。面对安禄山的狡诈,玄宗不仅相信还更加宠爱他。他曾经在勤政楼设宴,百官都坐在楼下,却单独为安禄山在自己的座位东边设置了画有金鸡的屏障,让安禄山坐在屏障的前面,命人卷起他宝座的帘子,让他与安禄山像是坐在一起,以示对安禄山的宠爱。不仅如此,玄宗还命杨贵妃的堂兄杨銛、杨锜和杨贵妃等人都与安禄山叙兄弟之情。安禄山可以随便出入宫中,就趁机奏请当杨贵妃的干儿子。玄宗与杨贵妃坐一起,安禄山却先拜杨贵妃。玄宗问其原因,安禄山诡辩说:“我们胡人的习惯是先母后父。”玄宗听了十分高兴。
  再说李林甫因四镇节度使王忠嗣的功名日盛,担心他入朝当宰相引起忌恨;而安禄山想暗中发动叛乱,假称要抵御外族入寇,修建雄武城(即:黄崖关。位于天津市蓟县最北端30公里处的东山上)好大量贮藏武器。又请王忠嗣率部前来帮他筑城,想趁机将其兵马留下。然而,王忠嗣作为四镇节度使当然不甘心,但又不好得罪皇帝,采取先去的办法,等到没有见到安禄山时,就能返回。为了给这次行动一个交待,王忠嗣还多次写信玄宗说安禄山要谋反;导致李林甫更加忌恨王忠嗣。面对李林甫的忌恨,王忠嗣担心树大招风,747年四月,他坚决要辞去所兼任的河东、朔方二镇节度使,玄宗同意了。
  也就是说,玄宗到了完全不清白的地步,他认安禄山为干儿,对李林甫的贼心浑然不知,对王忠嗣的辞职没有问其原因,这将是安禄山谋反的最好土壤。
  747年十月初七,玄宗前往骊山温泉度假,并将温泉宫改名为华清宫:
  冬,十月,己酉,上幸骊山温泉,改温泉宫曰华清宫。
  河西、陇右节度使王忠嗣以部将歌舒翰为大斗副使,李光弼为河西兵马使,充赤水军使。翰父祖本突骑施别部酋长,光弼,契丹王楷洛之子也,皆以勇略为忠嗣所重。忠嗣使翰击吐蕃,有同列为之副,倨慢不为用,翰挝杀之,军中股忄栗;累功至陇右节度副使。每岁积石军麦熟,吐蕃辄来获之,无能御者,边人谓之“吐蕃麦庄”。翰先伏兵于其侧,虏至,断其后,夹击之,无一人得返者,自是不敢复来。
  上欲使王忠嗣攻吐蕃石堡城,忠嗣上言:“石堡险固,吐蕃举国守之。今顿兵其下,非杀数万人不能克。臣恐所得不如所亡,不如且厉兵秣马,俟其有衅,然后取之。”上意不快。将军董延光自请将兵取石堡城,上命忠嗣分兵助之。忠嗣不得已奉诏,而不尽副延光所欲,延光怨之。
  李光弼言于忠嗣曰:“大夫以爱士卒之故,不欲成延光之功,虽迫于制书,实夺其谋也。何以知之?今以数万众授之而不立重赏,士卒安肯为之尽力乎!然此天子意也,彼无功,必归罪于大夫。大夫军府充牣,何爱数万段帛不以杜其谗口乎!”忠嗣曰:“今以数万之众争一城,得之未足以制敌,不得亦无害于国,故忠嗣不欲为之。忠嗣今受责天子,不过以金吾、羽林一将军归宿卫,其次不过黔中上佐;忠嗣岂以数万人之命易一官乎!李将军,子诚爱我矣,然吾志决矣,子勿复言!”光弼曰:“向者恐为大夫之累,故不敢不言。今大夫能行古人之事,非光弼所及也。”遂趋出(《资治通鉴》天宝六年十月)。
  玄宗将温泉宫改名为华清宫后,河西、陇右节度使王忠嗣任命部将哥舒翰(?-757,西突厥别部突骑施部落人。安史之乱变节归顺安禄山)为大斗军副使,李光弼为河西兵马使,并兼任赤水军使。哥舒翰的父亲、祖父原本都是突骑施别部的酋长,李光弼是契丹王李楷洛的儿子,二人都因智勇双全受到王忠嗣的重用。王忠嗣曾派哥舒翰率兵攻打吐蕃,有一位级别相同的副将傲慢而不听话,哥舒翰就用马鞭子抽死了他,因此军中的将士都十分害怕,不敢不听他的命令。哥舒翰因多次立功,被任命为陇右节度副使。每年积石军的麦子成熟以后,吐蕃军队总是前来抢收,边疆的人戏称为“吐蕃麦庄”。哥舒翰看到这一现象,加上以前没有人能抵挡,就预先率兵埋伏在一旁,等吐蕃兵到来之后,就切断他们的退路,采取前后夹击的战法,打得吐军无一人生还,从此不敢再来。
  再说玄宗想让王忠嗣率部攻打吐蕃所占领的石堡城(指今青海省西宁市西南湟源县县城),王忠嗣反对说:“石堡城坚固又是险要之地,易守难攻,如今要想在其城下攻城,不死数万人不能攻取。我担心得不偿失,不如暂时秣马厉兵,积蓄力量等时机,然后再攻取。”玄宗听了不高兴。而将军董延光却主动请求率部攻打,玄宗就命令王忠嗣分兵助战。王忠嗣不得已只好奉诏行事,而实际上却不完全按董延光的想法去合作,所以董延光怨恨王忠嗣。
  李光弼对王忠嗣说:“你因爱护战士生命,却不想成全董延光的功名,虽然为皇上的命令所迫而出兵,而实际上却在破坏他的计谋。我怎么知道的呢?因为你虽然把数万名战士交给董延光统领,却没有下重赏的命令,这样战士怎么肯为他出力呢!但是攻打石堡城是皇上的主意,董延光无功,必然要归罪于你。你军府中物资充实,为什么因为爱惜这数万段绸帛而不肯堵住董延光进谗言的口呢!”王忠嗣听了,反驳说:“现在牺牲几万士兵去争一座城,就是得到此城也难以制敌,即使没有得到对国家也无害,所以我不想干这种劳而无功的事。虽然我现在受到皇上的指责,但只不过罢我的官职,让我做一个金吾或羽林将军回到长安保卫皇帝,最多不过把我贬到黔中做长史或司马,我怎么能用数万士兵的生命来保全这一官半职呢!李将军,你是真心为我好,但是我的主意已定,你不要多说了。”李光弼见王忠嗣赤胆忠心,敬佩地说:“以前我担心你让我受到连累,所以不敢不说。现在看到你能够像古代贤人那样做事,真是我这种人所不及的。”李光弼说完,恭敬地迈着小步快速退出。
  那么,自不量力的董延光会成功吗?赤胆忠心的王忠嗣会受到李林甫的诬陷吗?那一个个被李林甫冤死的野鬼在哭泣吗?这一个个问号在747年的冬天像狂风卷着雪花一样飞舞。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