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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家里家外5一次伤害 6我的邻居

作品名称:我的自传——上部      作者:大智若愚玉      发布时间:2016-11-18 10:43:56      字数:3468

  5一次伤害
  
  这事发生在我在中学教学的时候。那时候猪肉还是凭票供应,我和我们语文组组长唐少玉去猪场买猪头(猪头不用票)。当时正是春节前几天,天气还很冷,猪场前东西大道不算太好走。我和唐老师骑着自行车正往猪场去。我俩右侧通行已经紧靠边了,后边开来一个手扶拖拉机,不知道司机是咋开的,一下子把我撞倒,我当时只感到“忽悠”一下,便倒在地上了。手扶拖拉机的前轮从我脚面子上压过,自行车被撞到了一边,前轱辘已压坏。我一个高跳了起来,连蹦带跳还走了几步,再就走不了了。
  这时手扶拖拉机停了下来,周围围了不少人。因为道旁就是家属房,有不少中学老师家都在这住,他们都围过来看热闹,一看是我急忙过来问我咋样?我站着活动活动,感觉没啥大问题,只是脚不敢着地。大家没让手扶拖拉机的司机走,把我拉到莲江口卫生院把脚拍个片,大夫说:“没啥大问题,只是小拇指折了。”肇事司机是望江公社望江大队的,开车的姓张,是给人家打礃子,不太会开车。他一再央求我别找交通监理,咱们私了吧。我这个人太实在,觉得没啥大事,脚小拇指骨折吃点骨折挫伤散就好了,也就同意了,当晚就让他们回去了。
  我回家后买点骨折挫伤散吃,因为是小拇指也不用打链子,只是包一包就行了。年初三那个司机和他们村的牛队长来到我家,给我买了两瓶罐头两包蛋糕前来看我。在招待他们的酒桌上,他们说:“治疗费你们先花着,以后一块算。”我说:“好说,也花不几个钱。”吃完喝完他们回去后,可回去后再也没来。
  大约半年后,我的脚彻底康复了。我和我们语文组组长唐少玉觉得他很不够意思,你给不给拿钱咱先不说,起码也得来一趟看看呀,怎么连人影都没了?所以我们决定上他家去一次。望江公社望江村离我们这也就是三十多里地,我和唐少玉(语文组组长),孙吉录(副校长)骑着自行车前去望江村。到那我们先见到了牛队长,他很热情对我们说:“你们是来找小张的吧?这么长时间他也没上你们那去吧?”我说:“是的,我们想看看是咋回事。”
  “我领你们先到他家看看,你们就都清楚了。”我们跟着牛队长来到他家,一进屋里没人,门也没锁。我们一瞅心里就明白了:这是一个穷光蛋,屋里啥都没有,一贫如洗连炕席都没有,两床破棉被堆在用牛皮纸糊的土炕上。他老婆一看我们来了,趿拉着破鞋,抱着不满周岁的孩子,从邻居家回来了。看到我们有点愣眉愣眼,不知是咋回事。牛队长向她说明了情况,这个媳妇一听说得挺好:“很对不过你们,他也没在家出外勤了,牛队长知道。我家就这个情况,钱我一分都没有,家里你们看啥好随便你们拿。”说着说着眼泪还掉下来了。我一看这种情况,还说啥呀!没啥说的了,只好安慰她说:“不要上火,我们只是来看看,我的脚也好了,这两个钱我不要了,你爱人回来告诉他。”小张的媳妇千恩万谢,急忙要给我们烧点水喝。我们说啥也没让。在回来的路上牛队长说:“不用我介绍了吧,你们一看就清楚了。药费?年前上你家串门都是我花的钱。”我感到有点莫名其妙问:“咋混得这样啊?”
  “咋混的?输耍不成人呐!外边一屁眼子饥荒。”
  “噢,原来是这样。”我们要回来,牛队长说啥也不让我们走,非得让我们吃完了饭再走。
  酒桌上我们唠得挺好,虽然我没有要回来钱,但心里知道是咋回事了。对牛队长的盛情款待,深表感谢!
  在回来的路上,我不由得老是在想:人哪,咋混成这样啊!
  
  6我的邻居
  我刚一到我二大爷家时是和人家住东西屋,我们住西屋,东屋先后住了两家:一家是老陈家,一家是老魏家。
  老陈家男的叫陈金发,女的叫马丽,都三十多岁,有两个孩子叫大伟和二建。由于马丽和我们打交道比较多,所以我们称马丽叫大姐,把他爱人叫姐夫。
  他们是佳木斯锻压机械厂下放到农村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这在当时也是一场运动,和他们一起来的有十几户,分散在全大队六个小队。
  我们和他们相处了两年多,关系处得非常好,几乎像一家人一样。马大姐一家对我们帮助和影响很大,我们夫妻俩在他们身上学到了不少过家的经验和为人处世的道理,我们一直深受感动。
  马大姐和姐夫两人为人真诚,大方,是个热心肠,好助人为乐的人。我们当时已经有一个孩子,马大姐经常帮我们带小孩,在过日子方面总是教我们做这做那,有一些不懂的,她都讲给我们听,亲手教我们去做,就像自己的亲姐姐一样。我们夫妻俩也特别尊重他们,有事经常请教他们,愿意和她们在一起唠嗑,交流。
  马大姐夫妻俩很会教育孩子,他们的两个孩子不光学习好,而且还非常仁义,懂礼貌。两个孩子从来不会说谎话和脏话,更谈不到骂人。农村的孩子大多数都比较淘,打仗骂人的事经常发生,有时这两个孩子在外面会遭到欺负,回家后向父母诉冤,马大姐总是正面去教育自己的孩子,从不护短。
  马大姐夫妇日常生活中非常讲究卫生,屋里屋外总是打扫得利利索索,摆设得井然有序;大人孩子的衣服,被褥都是洗得干干净净。每天晚上,马大姐和姐夫教育孩子要天天洗脚,刷牙然后才允许上炕睡觉。
  马大姐夫妻俩的感情也非常好,从来没听见过两个人吵架,两个人互敬互爱,文质彬彬。有啥意见两个人也争论过,可是人家是摆事实,讲道理,和风细雨地去交流,有时还请我去给当评判,我很敬重他们的人品。
  我们和他们相处了两年多,还没处够人家就返城了。领走的时候我爱人和马大姐手握着手,哭了好长时间,还舍不得松开。
  就是这样的一位好人家走了,回城了。不几天又来了一位老魏太太。这位邻居咋样呢?这位邻居是大队的书记,原先他家在东屯住,由于大队设在北屯,可能考虑他的工作方便吧,所以把家搬到了北屯。书记一家搬到了我的东屋,我可吃惊不小!为什么?听东屯的人说,这个老魏太太可不好惹!那咋整?硬着头皮也得处哇!可结果咋样?不但没处好,还受了好几年的气。她是一个啥样的人,我为什么和她处不好?我不想细说,我来讲一个真实的故事就清楚了。
  书记的夫人大家背后都叫她老魏太太,其实她岁数并不大,有四十多岁。为什么这么叫,我也不清楚,反正她挺怪的。先说说她的长相:颧骨高高的,最高处还有点红;眼睛大大的,白眼珠还有点黄;脸长长的,上宽下窄像个三角形。此人从来不笑,偶尔一咧嘴露出两颗金牙就算是笑了,那得遇上天大的好事。梳着齐肩的短发,还别着发卡,戴着两朵花。一口浓重的安徽口音,整天嘟嘟,嘟嘟得满嘴冒沫子。
  这个人阴阳怪气,出事特怪,我现在就说一件事,就会让人啼笑皆非。
  农村人都知道,母狗一起“阳子”(发情期),就会招来一群牙狗,这是很正常的事。可在老魏太太眼里,此事可大了。他家养了一只母狗,起“阳”子了,招来一群牙狗。老魏太太一看,眼睛红了,破口大骂:“我们家人熊,被人家欺负,狗也熊,也被欺负。看起来不教训教训你们,你们不知道我老娘厉害!”于是抄起一个大棒子,向这群牙狗抡过去,别说还真打跑了。回到屋里喘着粗气,嘴里还在骂。一抬头,我的奶奶,这群牙狗又回来了。于是老娘二次上阵,又撵跑了。她刚一回屋,这群狗又回来了。把她气得直吭哧,累得直呼哧,也不行啊。老魏太太眉头一皱,有了。这回她拿一个凳子,坐在母狗旁边,举个大棒子,给母狗当起保镖了。口里高叫:“哪个敢来我就打死谁!”这帮牙狗一看,急了!心想:“这个母夜叉太可恶,为了爱情咱们大家一起上,把她干掉。”这下可坏菜了,一帮牙狗不围母狗,围母人了。围母狗是爱,围母人是恨。魏老太可毁了,拿着棒子一边自卫,一边后退。其中有一条狗,一口咬住了老魏太太的裤脚,一拽,老魏太太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眼看老魏太太要惨遭不幸,只见有三个人及时赶到,把她救了起来。来的三个人有一个是大队书记,是她的老公。
  这时天已黑了,魏老太也没咋地,还得继续研究保卫战。魏老太又来招了,她这回索性把母狗关在外屋地了,把门一插,这回看你们还欺负不欺负我们,叫你们看都看不着。
  狗是隔开了,新的情况出现了:外边的狗在外面叫,屋里的狗在屋里叫,而且还直挠门。这外屋简直成了狗圈了,一帮狗的叫声,挠门声不堪入耳。你还想睡觉?呆都没法呆了。幸好,时间不算太长,只听忽隆一声,屋里的母狗蹦上锅台,从锅台上的外屋窗户窜出去。整个一扇窗户全带下去了。母狗领着一群牙狗,跑了。
  老魏太太出来一看,傻了。坐在院子里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说:“我的妈呀,欺负我们还不算,还领着我们的狗私奔了!”
  我倒霉了,撞坏的窗户是我的。第二天自己修吧。那位说了,你咋不找她呀,我的妈呀!敢吗?那个年代“唯成分论”,咱成分不好。人家是书记,老魏太太是娘娘,找?有你好吗?
  这就是我的第二个邻居,就这样的一个“老太太”,你说我能和她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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