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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云林村惊现神秘夫妇

作品名称:天辰王妃      作者:初雨      发布时间:2016-10-27 17:38:26      字数:5416

  两年后。
  出了霹域向东行走二十里地,穿过一片竹海,越过一道山坡,再向西行进三四里地,有一座依山傍水的小山村-----云林村。
  房屋如挺立的青松,整齐划一地屹立在山根下。房前木栅栏层次不齐,惬意地环住美丽温暖的房屋。屋前种满了各式各样的小花,还有的农家,不是养鸡便是种菜。
  栅栏外的小径上人来人往,小儿嬉闹,老妪散步。年壮夫妻扛着锄头,边笑边说准备下地。
  阡陌纵横,花树林立。空气新鲜,田地冒绿。花儿笑,鸟儿叫,小儿来把歌谣唱,云林村简直就如世外桃源一般。
  有一房前种满含笑的人家,栅栏外几个小儿正在朝着院内喊叫,“蓝先生----,蓝先生-----。”
  听到叫声后,屋内出来一男一女满面笑容地朝那几个小儿走去。
  男的推开栏门,女的自然走出摸了摸为首小孩晃悠的小脑袋,“小毛--,今天是休息日啊,你们来找先生有事吗?”
  小毛顺势递上手里提着的篮子,“先生---,娘亲说先生来我们村之后,一心一意教我们读书识字,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这是我们家那几只老母鸡刚下的蛋,让先生和范叔补补身子。”
  “小毛--,你现在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些鸡蛋拿回去让你娘亲做给你吃就好。”蓝先生轻轻推回小毛递上的篮子。
  “还有、还有这个,这个是我家前几天刚杀的猪,这猪肉可香了。娘亲说了,先生和范叔来我们村都两年多了,可先生的肚子还没动静,这肉主要是给范叔补补身子。”一个扎着小辫的小女孩奶声奶气,绕过蓝先生把手里提着的一块猪肉直接递给了蓝先生身后的男子,那男子听到小女孩的话后满脸通红。
  其他几个孩子也纷纷围住二人,分别递上自己带来的东西。俩人再三推辞,可几个小孩似乎不达目的不肯罢休。
  “心言--,这是乡亲们和孩子们的一片心意,我们再推辞就于理不合了。”男子接过小孩们递上来的东西,温情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蓝心言听罢也只好接下东西,“小毛、小琴,还有小舞、小牛-----,这次先生就收下了,以后可不准再这样了。回去告诉你们的娘亲、爹爹,我和羽升俩年前来到云林村很多事承蒙他们的照顾与帮忙,才得以安心生活。至于先生教你们读书识字只是举手之劳,不必记挂在心的。”
  范羽升笑而不语,孩子们哪懂得那么多啊。
  “先生、先生---,你们什么时候生娃娃啊?先生长得可好看了,范叔也是。你们生的娃娃一定是全村最好看的啦。”小舞扯着蓝心言的衣摆不停晃悠,仰着小脑袋满脸好奇。
  范羽升瞧见蓝心言有些尴尬,便弯下腰捏了捏小舞粉嘟嘟的小脸蛋,“小舞你最好看啦,范叔带你们去溪边捉鱼怎么样啊?”
  “好呀、好呀。”小舞连声应好。
  范羽升将小舞抱起扛在肩上,孩子们也欢呼雀跃地跟在身后,嘻嘻哈哈去了溪边。
  蓝心言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独自发呆。
  羽升,俩年前我醒来便置身云林村。你说我们是一对苦命夫妻,因被官兵迫害不得已逃亡到云林村。在逃亡途中我不小心摔下马车头部受到撞击失去了记忆。可已经俩年多了,为什么我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呢?
  羽升,俩年前我们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你只言片语都不愿提起。这俩年多来,我过得很充实也很空虚。充实的是云林村村风淳朴,人民善良,他们每一个人都对我们很好。空虚的是我感觉自己像是走进了迷雾中,每次从睡梦中醒来都像是浮在空中。
  羽升,我到底该不该找回以前的记忆呢?
  身影渐渐模糊,直至消失,蓝心言才无精打采转身回屋。
  在溪边,蓝心言正在陪孩子们尽情嬉闹。自从来到云林村,他便感觉无限的快活。因为那个让他爱彻心骨,本以为永远不可能的人与自己成了夫妻。
  远远便看见村里各屋炊烟袅袅升起。范羽升会心地笑了,手里提着一条肥大的鱼,带着孩子们回家吃饭喽。
  “心言、心言----,我回来了。”范羽升推开栏门,兴高采烈。
  蓝心言闻声出门,接过范羽升手里的鱼,整了整他有些凌乱的头发,一同进屋。
  范羽升边洗手边盯着蓝心言,“心言,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蓝心言递过手里的毛巾,“炒鸡蛋、红烧肉,还有牛肉羹。”
  “谢谢娘子,相公我这下有口福了。”范羽升一脸幸福,牵着蓝心言一同坐下。
  “羽升,谢谢你。今天孩子们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好吗?还有,对不起。”蓝心言拿起的筷子又轻轻放到桌边。
  那句谢谢你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感。因为失去记忆,即使范羽升说他们是夫妻,可蓝心言还是无法与他同榻而眠。
  两年多了,两人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床上,一个地下。可即使如此,范羽升对蓝心言没有半句怨言,反而更加呵护备至。不仅不愁吃穿,而且总是夏天怕蓝心言热着,冬天怕她冷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
  正因如此,蓝心言总觉愧对于他,对不起这个用尽心力待自己好的人。
  “傻丫头,你是我娘子,说什么谢谢呢。孩子们的话哪儿能当真啊。还有,我是你相公对你好是应该的,永远不要再对我说对不起。”范羽升夹了块鸡蛋放在蓝心言碗中,满面柔情。
  “羽升--,你、你,你想要个娃娃吗?”蓝心言说话磕磕绊绊,拿起筷子却尴尬地低下了头。
  范羽升放下筷子,拉过蓝心言的手握住,“心言--,我当然想要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可我不想让你为难。我会等你,等到你心甘情愿。”
  范羽升的深情告白不仅没能让蓝心言心安,反而更加愧疚难当。
  “我、我知道了,吃饭吧。”蓝心言默默抽出手,低头扒饭。
  范羽升有些失落地收回手,继续往蓝心言碗里夹菜。
  心言,两年多了,已经两年多了,你总是对我若即若离。你可知道面对心爱之人只能就那么默默地看着是多么的无可奈何吗?你可知道在村民面前我们相敬如宾实则有名无实是多么的心酸无力吗?你可知道每晚我们同房而睡却不能同枕而眠是多么的煎熬难耐吗?
  两年多了,我用尽全力对你却依旧无法填补你内心的空白。
  心言,多么艰苦折磨,我等你。即使海枯石烂、天崩地裂,等你的心,永不变。
  一餐饭吃的索然无味。二人一同收拾了碗筷便出门散步。走到村头,正好遇见了话家常的吴大婶和刘大妈。
  “哟----,这不是蓝先生和她的夫君嘛。这都两年多了还是恩爱如初,真是羡煞旁人啊。”吴大婶扯着自己的大嗓门,满面笑容。
  “让吴大婶见笑了。”蓝心言不由紧了紧挎在范羽升胳膊的手。
  “傻姑娘,什么见不见笑的。云林村的人可是真的羡慕你们这对鸳鸯伴侣的。只不过两年多了,怎不见你们要个娃娃呢?”吴大婶脸上浮现出一丝好奇。
  刘大妈也点头说是。
  蓝心言无言以对,默默低头。
  吴大婶人直口快,“心言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你和羽升到我们村两年多了,我们都把你们当作亲人一般了,不必感觉难为情。村头刘老头医术了得,有什么你尽可找他的。”
  “谢、谢谢吴大婶。我家心言身子骨弱,我想生孩子的事过几年再说吧。”范羽升轻轻拍了拍挎在自己胳膊的手,极力为蓝心言解围。
  “心言姑娘,看看你家夫君多心疼你。我家老刘要是有他一半好我就谢天谢地了。”吴大婶更加羡慕了。
  “你们老刘对你也不错了。人家是小夫妻,你们都老夫老妻了还腻歪不让人笑话么?”刘大妈笑言相劝,转而又对上蓝心言,“心言姑娘,女人家生孩子是早晚的事,你一定要好好调养身子为羽升生个大胖小子啊。”
  “谢谢刘大妈、吴大婶好心,心言明白。”蓝心言终于抬头坦然面对。
  待刘大妈、吴大婶各自回家,蓝心言和范羽升也转身往回走。
  转头看了眼默默无言的蓝心言。范羽升拉出挎在自己胳膊的手轻轻握住,一手改而拥住她的肩,“心言,刘大妈和吴大婶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她们也是一时起意。”
  一时起意吗?两年多了,外人眼里恩爱有加的夫妇没生下一儿半女,看在他们眼里是多么不同寻常的事,怎么会是一时起意呢?
  羽升,我知道你之所以这样说是为了让我宽心,可我的心,再也宽不了了。
  心里早已风起云涌,可表面依旧风平浪静,“怎么会呢?我知道她们也是一番好意。”
  “那就好,只要心言你不介意便好。”范羽升终于松了口气。
  “不、不介意。”嘴里说着不介意,心却出卖了她。
  她可以无所谓,因为这本就是因她而起。给犯罪者判刑本就是理所应当的。可范羽升何错之有,要承受这样的流言蜚语。
  蓝心言很介意,她介意的是因为自己牵累了别人,而那个别人恰巧还是对自己千般疼、万般爱的范羽升,自己本就亏欠许多的相公。
  说话间,二人便到了屋前。相携进屋,范羽升便开始铺床。
  呆呆立在原地看着范羽升忙碌的身影,蓝心言心里一阵酸涩,眼眶不由开始泛泪。来到铜镜前坐下,看着镜中自己淡漠怅然的神情,怪自己是否太过无情。
  铺完床的范羽升来到蓝心言身后,熟练地拔下她的发簪。一头如招魂幡般的秀发便垂直铺在她的身后,“心言,怎么了,有心事吗?”
  “没、没有。”起身帮范羽升解下腰带,脱下外衫挂在床边衣架。
  拉下床帏,坐在床边脱下鞋子便上床了。拉被躺下,静静地合上眼,心里却是挣扎难休。
  有无数个声音在向她嘶吼,蓝心言,接受他吧,接受他吧,接受那个为了你什么都愿意的痴心人吧。可还有一个来自心底深处的声音在警告她,不、不能接受,你忘记了从前,眼前的一切也许全是幻影。
  接受他、接受他,也许眼前是假,可他用情是真,为了报恩,也该接受他。
  “羽升,到床上来吧。长此以往睡在地上会把身子熬坏的。”心里激烈的争执,终于有了结果。
  正盯着床帏发呆的范羽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言,你、你说什么?”
  “羽升,我知道你听见了。”蓝心言声音清淡,转了个身睡下。
  范羽升掀开床帏,有些受宠若惊,又有些不知所措。
  躺在自己心爱之人身边,嘴角不由上弯。与此同时,燥热难耐,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幸福的同时,又有太多煎熬。
  “羽升,你哪里不舒服吗?”缩在床角的蓝心言感觉到了范羽升不停地翻身,心里多少有些担忧。
  “没、没有,只是感觉有些热。”听到蓝心言声音后,范羽升顿时纹丝不动躺在原位。
  “热—,”蓝心言闻声焦急起身,用手摸了摸自己额头又专心致志覆在范羽升额头,“不烧啊。”即使如此还是不放心,又在自己额头停留一会儿转而覆上范羽升额头,“差不多啊,没有发烧啊。”
  “心言,我、我是因为、因为——,”范羽升呼吸粗重,满面通红,转过脸看向蓝心言时更加心跳如雷,“心言,你、你衣服开了。”
  也许起身时太过着急不小心扯开了衣衫,若隐若现的浑圆让范羽升更加面红耳赤、口干舌燥。
  蓝心言低头看时,惊得无地自容。抬手慌乱地想要系好衣带,可双手像不听使唤似得怎么也系不到一块。
  范羽升赶忙起身,“我、我帮你。”
  俩人相对而坐。范羽升双手已伸至蓝心言胸前帮她系着衣带。蓝心言被挤开的双手就那么搭在范羽升手腕。
  双眼紧紧盯着自己的双手,目光却不由自主看向衣内。双手像打鼓一样不停颤抖。
  “心言、心言,我、我—。”范羽升再也无法自持,双手一扯便对上面前白花花一片。
  蓝心言来不及拒绝,无力拒绝也无理拒绝,任由范羽升将自己压在身下。
  “心言,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范羽升对上蓝心言躲闪的眼神,一遍遍倾诉着。
  抚摸着她娇羞的面颊,缓缓吻上她的唇。吻得那么柔情似水,吻得那么百转千回。
  蓝心言不曾拒绝,双手挣扎着拥住范羽升,努力使自己迎合着他。
  在范羽升情浓意切地在她颈项留恋不已时。她双目明亮,清醒地看着上空摇曳的床帐。
  衣衫慢慢被褪尽无遗,羞耻心就那么坦露在外。蓝心言,羽升是你的夫君,你应当尽夫妻之责。
  “羽升,你、你温柔一些。我、我怕疼。”蓝心言虽然难为情,却忽然像中了魔怔一般默许了一切。
  赤裸裸的暗示像美妙的音符一样在范羽升心间荡漾开来。
  喜悦之情,激动之意在范羽升脸上显露无遗,“心言,我会小心的。我保证不弄疼你,我保证。”
  无论是抚摸还是亲吻,范羽升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含情脉脉。
  “我尽量小心一些。心言,你、你忍耐一下。”范羽升倍加柔情,可还是忍不住用尽了全力进入了蓝心言的身体。
  那是他日夜思念的人,那是他费尽心思得到的人。在得到她的那一刻,在千辛万苦得到她的那一刻,他无法自制地用尽了全力。
  蓝心言在范羽升的嘱咐下转头咬住了嘴唇,可那一下还是让她不由呻吟出声。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听到蓝心言那一声疼痛的呻吟范羽升回过了神。
  “没事,我没事。”蓝心言回转头。
  这本该是一场正常不过的夫妻欢爱,可因为自己变得那么艰难坎坷。自己不断的扫兴,可羽升还是那么的耐心安慰。
  蓝心言伸出双手抚摸着范羽升的脸颊,“羽升,你不必那么紧张我,我没事。”说话间,主动吻上他的唇。
  来自爱人的力量总是那么无穷无尽。范羽升像是脱缰的野马。开始在草原自由驰骋。床榻忍不住咯吱作响,床帐忍不住四处飘荡。
  一场欢畅淋漓的欢爱;一场亦真亦假的情爱;一场积久而发的欲爱;一场难以结束的痴爱。
  翌日清晨。屋外尽可传来孩子们的嬉闹声,鸟儿们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蓝心言有些疲累的睁开眼却看见范羽升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心言,我爱你。”无尽的爱意,无限的情意。
  “羽升,以后我定当尽心尽力做好你的娘子。”蓝心言决心把一切交付。
  范羽升忍不住将她紧紧拥入怀里,“我们一定会白头偕老的,一定会的。”
  嘴里念着永恒,心里却担忧会生变故。
  如果爱是从欺骗开始,会天长地久吗?如果情是从歉疚开始,会无怨无悔吗?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爱绵绵到何时?此情此景会有时,追忆过往无穷尽。
  如果人定胜天,又怎会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如果命由天定,又怎么会顺心顺意白头偕老?
  爱——,唉——
  一世情意,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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