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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集

作品名称:在人生的背后      作者:卢霞      发布时间:2016-10-01 16:58:35      字数:14114

  第十七集
  场景,晚上。
  广播电视局家属楼。
  郑天雨家。
  郑天雨在浴室的镜子前,摆弄着今天上午刚买来的一条漂亮的领带,他今天的心情特别愉快。几天前,他带着妈妈到林楚凡家商讨婚期的事情,林楚凡妈妈不但答应了这门亲事,还把婚期定在明年的春天,这个幸福时刻对他来说,是他做梦都在期盼着的。
  郑天雨(向镜子里望着自己、自己真是个英俊的小伙子,他满意的微笑着,向自己的影子告辞,如同向大人物鞠躬一般,用礼貌彬彬的姿态很低很低的向着自己潇洒地鞠了一躬,俏皮地挥挥手。):“幸运的小伙子,再见了。”
  今晚,郑天雨约林楚凡去舞厅跳舞,林楚凡告诉他,有一家舞厅装饰的很豪华,特别引人注目。
  郑天雨穿好衣服,转身来到客厅,他把一些糖块、巧克力之类的食物装进口袋。他知道林楚凡唯一的嗜好喜欢甜食,等一会儿完全可以把这些给她。
  郑天雨出来后,转身把门锁好,然后飞快的跑下三楼,迅速骑上摩托车,他们约好是在舞厅门口碰面的,几分钟他把摩托车停放在舞厅门口。此时,林楚凡也到了,随后他们相拥着走进舞厅,坐在一张圆桌旁的手扶椅子上。
  郑天雨(温和地):“你想喝点什么?是果汁还是咖啡?”
  林楚凡:““咖啡吧!”
  郑天雨(招呼一位小姐):““来两杯咖啡,多加点糖。”过有一会儿,他从口袋里掏出甜果、巧克力递给林楚凡。
  林楚凡(朝他妩媚的笑笑):“你想得很周到,这些都是我喜欢吃的东西。”
  郑天雨:“为了我心爱的女人,我什么都会想到的。”
  林楚凡:“心里话?”
  郑天雨:“当然,如果我们结婚了,我会加倍的呵护你,把你照顾的一一当当的。”
  这时,小姐把两杯咖啡放到桌子上,郑天雨随手把钱付了。
  林楚凡:“你不说最近要去省里参加记者招待会吗?”
  郑天雨(温和而又殷勤地):“为了你,我不想去,我一刻也离不开你了,要是一天看不见你,我的精神状态就要陷于崩溃。”
  林楚凡(的胸中涌动着幸福的激流,她的脸上挂着甜蜜的笑意,她语气温柔地):“为了你的前途和事业,你应该去,决不能失去这次好的机会。”
  郑天雨(痴情的看着她):“不过,唐子迈一再坚持让我去,他说我要是去参加这次记者招待会,必将是我提干的好机会。”
  林楚凡(把头微微低垂,用手中的小勺轻轻地搅拌着杯里的咖啡,过有几秒钟抬起头来):“我觉得你应该去开会,这是领导对你的信任,不要错过这次的机遇。”
  郑天雨(笑着):“是的,听你的话,我决定去,不过,我会很快回来的。”
  林楚凡(咬口巧克力):“看得出,你们单位领导对你的印象很好?”
  郑天雨(心理感到一阵快意,他带着一种优越的口气):“是非常的好,我这人对待工作一向是很认真的,所以才赢得人们的好感。”
  这时,舞曲想起来,一个帅气的男舞者(走到桌边请林楚凡跳舞):“小姐,我能请你跳个舞吗?”
  林楚凡(礼貌的谢绝):“对不起,我不想跳。”
  郑天雨神情激动而专注的注视着她,这个举止对他来说,林楚凡做的完全是合情合理。他讨厌别的男人向林楚凡献媚,特别是看见男人对她投以炽烈的目光,他便觉得浑身不自在。这些撩人心肺的温情使他感到猥亵。然而,活生生的事实又摆在面前,难以摆脱,林楚凡的这个举动,如此的让他感到欣慰,她不仅有一张漂亮的脸蛋,而且,还有一颗清纯的心灵。
  他激动地拉住林楚凡的手说:“我们跳一曲吧!”
  林楚凡顺从的跟着他走进舞池。
  此时此刻,坐在一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里,朱艺璋在一个劲地抽烟,他今晚是来消除痛苦的。没想到,在这儿遇见林楚凡和郑天雨,他已经坐在那里偷偷的观察他们有半个小时了,朱艺璋感到全身的血液在往上涌。郑天雨表现他的成功时就像情场上输赢坦然的赌徒,他得意地搂住林楚凡的腰,一副神迷醉意的样子,林楚凡痴情地靠在郑天雨的怀里,像一个温顺可爱的羊羔。
  朱艺璋在冷冷的仇视着他们,心底涌动出一股巨大的妒忌岩火,看着他们亲密的搂抱,朱艺璋的心底岩火即将要喷射,他尽量想让自己镇静下来,竭力克制着心中的痛苦,可是,他尽最大的努力去克制,但都无济于事。他在煎熬的承受着这种驱散不掉的痛苦。
  当朱艺璋不得不默默的忍受他的焦虑和抱怨时,他总想把时间的流逝变成一种缓慢而艰难的折磨,再没有比这些解释更令人可怕的了,这个沮丧的夜晚,再也没有欢乐可言,总之,郑天雨和林楚凡已经把他变成沉重的负担。
  一曲即终,郑天雨和林楚凡回到坐位上。
  郑天雨(赞许道):“你的舞跳得非常出色。”
  林楚凡(愉快的看着郑天雨):“你很会恭维人,我学的才有几个月,可我一点都不喜欢跳舞。”
  郑天雨(愉快的笑笑):“我也是,来这里只是求得消遣罢了,我的更多时间是想多看看书。”
  林楚凡:“书,可以使人充实,我每天晚上都要看上几个小时的书。”
  这时,一位报幕员说:“下面请大家看一个舞女的表演。”
  一个穿着舞服的成熟而丰满的女人走到舞池中间,她的脸圆圆的,黑色的头发在中间分开,披散在肩后,她的脸上一副怡人的神态朝周围人们微笑着,随着音乐的节凑,慢慢的那女人的上半身开始抖动,她朝上抬起她那漂亮的胳膊,她的手指发出响板一样的咯哒声,接着她的整个身体带着小孩一样的柔软开始跳跃起来,宽大的花边裙子在她有力的大腿周围旋成一团花簇。
  舞女结束她的表演,在掌声中她向大家点头致谢。
  林楚凡:“我们还是走吧!我不喜欢女人跳这种舞,袒胸露背的好恶心。”
  郑天雨(从椅子上站立起来):“走吧!”
  朱艺璋始终坐在那个阴暗的角落里,他看着林楚凡和郑天雨走去的背影,他心理像是被人用刀割一样的难受,他真想冲上去,揪住郑天雨狠狠地揍他几个耳光,发泄一下积郁在心底的仇恨,可是各种矛盾而强烈的感情使他无法动弹,他觉得时间过得很缓慢;音乐、歌曲、舞蹈,什么也不能打破这使他陷于瘫痪的痛苦。从郑天雨和林楚凡出现的那刻起,他的心一直没有平静过,一想起他们亲热的情景,他浑身颤抖的极不舒服,特别看见林楚凡朝郑天雨笑的那么妩媚,他的心理就涌出一股醋意,林楚凡的笑靥很温暖,就想一个吻,朱艺璋难过的自问:“她为什么会投向郑天雨的怀抱呢?她为什么啊!?”
  他没有再坐下去,于是,他拖着疲惫得身躯离开了舞厅。
  
  场景,清晨。
  人民医院家属楼。
  林楚凡家。
  林楚凡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翻开桌上的台历,今天又是星期天,时间过得就像流水似得那么快,本来她早起想到单位把昨天写完的材料给整理一下,可是今天是礼拜天,她也就不急了,看下时间才六点,她又回到床上想睡个回笼觉,但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她索性又爬起来,穿上拖鞋上洗漱间去刷牙洗脸。
  赵艳秋(听见林楚凡起来的动静她在厨房里喊):“小凡,你怎么起来这么早,今天是星期天,你可以多睡一会儿。”
  林楚凡(从卫生间出来走进厨房):“吗,我睡不着,吃什么早饭?”
  赵艳秋(盛了一碗米稀饭放到林楚凡面前):“我早上煮了米稀饭,买了四根油条和饼,我再给你冲杯牛奶,冰箱里有切片面包。”
  林楚凡:“妈,你别冲牛奶了,我就吃稀饭和油条。”
  赵艳秋忙完了一阵后,她也坐下喝着稀饭说:“小凡,我今天想和你好好的谈谈。”
  林楚凡(咬口油条,两眼吃惊的看着赵艳秋,她觉得妈妈脸上的线条绷紧了,从脸上的表情看,妈妈又要开始教训她了):“妈,你想谈什么啊?”
  赵艳秋(不紧不慢的吃着饭,过有一分钟):“小凡,你和郑天雨已经订婚了,还有四、五个月你们就结婚了,他的个人条件、工作单位、以及人才长相,还有他的脾气都还不错,只是他家庭条件差了点,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你们结婚之前把房子给买好,这一点你要追得紧点。”
  林楚凡:“知道了。”
  赵艳秋:“还有你和那个林建飞少来往,如果惹出麻烦来,对你和郑天雨都很不利的。”
  林楚凡:“妈,你就放心吧!我不会再理他的,你知道吗?他是林副市长的儿子?”
  赵艳秋(把最后一口稀饭喝完,她起身收拾饭桌上的碗筷):“这种家庭的人,就更不应该去接触,他来医院上班有一个月了,我或多或少的也了解一些,刚来的时候,他为人处事很低调的,也很谦虚,并且非常懂礼貌,迎合不少医生和护士的赞扬,现在他开始变了,变得高傲自大,对谁都不削一顾,甚至连我这个主任也不放在他眼立里。”
  林楚凡(不满地):“他完全依仗着他爸爸的势力,来增加自己的傲气。”
  赵艳秋:“也许是吧!不管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以后不要再接触他了。”
  林楚凡:“我也不想接触他,而他就像幽灵一样的出现在文化局门口。”
  赵艳秋:“你以后看见他,就躲着走。”
  林楚凡:“知道了。”
  赵艳秋把碗筷洗刷好后对林楚凡说:“小凡,我上班去了,中饭你自己做着吃。”
  林楚凡:“妈,今天星期天,你还上班啊?”
  赵艳秋:“今天那个重症病人要做第二次手术,我要亲自到场。今天是礼拜天,没事在家里看看书,不要出去瞎转。”
  林楚凡:“知道了,你去上班吧!”她说着走回自己的房间,她到房间后,坐到写字台前,拿起一本世界名著《红与黑》看了起来。
  
  场景,清晨。
  市委大院家属区。
  林立杰家。
  林立杰正坐在宽敞明亮的客厅真皮沙发上等着还没吃完早饭的林建飞,他早就想找他单独的谈谈心了,可是,林建飞总是推脱说没有时间,今天是星期天,林建飞终于答应和他谈谈了。
  他点燃了一支烟,在慢慢的吸着,他觉得林建飞的所作所为,种种迹象表明,他在和林楚凡谈恋爱,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副市长,有权有势的人,为其欲望也得找一个大学生的儿媳妇,对方家庭还要有权有势的,怎么也得讲究个门当户对吧!他儿子是没有任何理由选择和考虑这个不切合实际的婚事,因此,他必须果断的让儿子截止和那个林楚凡来往。
  一袋烟的功夫,还不见林建飞出来,他开始焦急了,在客厅里大喊:“林建飞,你好了吗?”
  耿姿容:“你也得等孩子吃完饭吧!”
  林立杰(把烟头放进茶几上的烟灰缸里):“你让他快点,我还有事?”
  耿姿容:“今天是星期天,你又准备去哪里?”
  林立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林建飞(走进客厅):“爸,我吃好了,妈,你回避一下,我爸找我谈点事。”
  耿姿容(狠狠地瞅了一眼林立杰):“什么重要的事,还要瞒着我,拿我当外人啊!”
  林建飞(扶住妈妈的肩膀):“妈,谁也没有拿你当外人,我和爸谈点私事,你先到屋里看电视去。”
  耿姿容:“你这孩子,不把妈妈当外人,为什么赶我走?”
  林立杰:“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你想听听也可以。”
  耿姿容再次瞅了一眼林立杰不高兴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林立杰(指着他边上的单人沙发):“小飞,你坐下。”
  林建飞(坐下他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今天的报纸,摊在腿上想看,却被林立杰一把抢过去):“我有话说,你看什么报纸?”
  林建飞(下了一跳,他不耐烦的看着林立杰):“你说啊!我洗耳恭听。”
  林立杰:“你最近,是不是在谈恋爱?”
  林建飞被问愣了半天,其实,他也搞不明白,自己是否在恋爱,虽然,他亲自找过林楚凡好多次,他和林楚凡呆得的时间都很短,林楚凡要么就说有事;要么就是要加班。那天,林建飞已经隐隐约约的向她表白了他的想法,而林楚凡像是没听见一样,因此他也不确定林楚凡对他的看法。
  林立杰(生气地):“我问你的话,你听见没有啊?你在想什么?”
  林建飞:“听见了,我一门心思的好好工作,哪有时间去谈对象啊!”
  林立杰(双眼望着他):“真的没有吗?我看你没有说实话,是吧!”
  林建飞(眼睛往上翻翻):“爸,我怎么会骗你呢?是真的。”
  林立杰:“你周阿姨给你介绍肖中生的女儿你不谈,你却偏偏去追求林楚凡?”
  林建飞(平喘了口气):“爸,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林立杰:“小飞,我们这个家庭你是知道的,你的爸爸,不管怎么说也是地级市副市长,你呢又是本科大学生,论人才、论条件、论地位,你也是很优秀的。因此,我希望在个人婚姻上要重视,你不可以用你那年轻人热情去做那些冲动的事情,所以,你找女朋友的时候,一定要找个门当户对的。”
  林建飞(充满激情地):“爸,你这是旧的传统观念,其实,爱情是没有贵贱之分的;也没有地位之分的;爱,是平等的,讲究门当户对的那是旧社会的时候,现在根本不讲究门当户对。”
  林立杰:“怎么不讲究呢?我们这个家庭,你不能去找个平民百姓吧!”
  林建飞:“现在的爱情是相互吸引,最主要的是有眼缘,如果,一个高干家的女子,我与她没有眼缘的话,我肯定不会爱上她的,假如,你要是强迫我的话,我终身都不会幸福的。”
  林立杰(开始有些火了):“不管怎么说,你不许和那个叫林楚凡的女孩子来往,她纯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市民。”
  林建飞:“她哪儿不好啊!她人漂亮,有才华,爸,你未接触过她,她很有内在气质,和她在一起一点都不感到乏味,她身上很有一种吸引人的磁性。”
  林立杰(恼怒的):“这么说你爱上了她?”
  林建飞(深有感触地):“可以这么说,但我还需要努力,因为,她还没有给我任何答复。爱情需要两颗心同时迸出的火花,是生死相托的承诺,是风雨同舟的责任在肩,是患难与共的彼此付出,是相濡以沫的伉俪情深。”
  林立杰(的火一下蹿上来,他的语气变得生硬了):“你还一套套的,小飞,我是为了你将来的幸福着想的,你要理解爸爸的心情?”
  林建飞:“爸,你也应该理解我的心情,你不该强迫我去做我不喜欢的事情。”
  林立杰(压住火):“这不是强迫,我是对你的幸福负责任,这是长辈对自己孩子的爱护。”
  林建飞(伤感地):“你怎么没有强迫我呢?当初我考取了一类大学,你逼着我填写志愿,非叫我填写医学院,可我一点都不喜欢医学。”
  此刻,林立杰突然沉默不语了,他被林建飞这席话得昏了头,他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虚伪了,他逼儿子学医,完全是为了怀念他的前妻,一想到前妻,他就被一种迷人的幸福诱惑着,甚至他的心灵也被她给卷走了,她曾经给他带来了爱情的激奋和疯狂的欢乐,他仿佛沉浸在一种模糊而甜蜜的梦幻之中,这样如此的让他陶醉,让他不愿意回到现实。此刻,他在心中正在勾画着那个温柔而神圣的形象,要不是那场运动,他那幸福而美满的家庭不可能支离破碎的。
  林建飞:“爸,你说话啊?”
  林立杰(语气变得温和了):“学医是很高雅的,你现在学业有成,是一位人人敬仰的医生,有什么不好啊!现在不是谈论这个事情,而是在谈论你的婚姻,你不要扯远了。”
  林建飞:“婚姻和事业是紧紧相连的,没有一个好的事业,怎么可能找到一个桩好的婚姻。”
  林立杰(有些生气了):“你在和我狡辩,你怎么现在变得不可理喻了。”
  林建飞:“爸,你的传统观念太陈旧了;你的思维方式太落后了,你们那一代人和我们现在的年轻人是有代沟的,语言上很难沟通。”
  林立杰:“你不要扯远了,我再一次的嘱咐你,不要和那个林楚凡来往,你听见了吗?”
  林建飞(不悦地):“爸,我可能做不到,如果,你这样逼我的话,我可以终身不娶。”
  林立杰(用威逼的手段,想让林建飞屈服与他,看来这一招是不管用的,他看着林建飞那坚决彻底的表情,他觉得他完全是由想象和狐疑构成的生活,因为,他很年轻,根本看不透这个如此险恶的人生,他必须去引导他让他远离那些肮脏的东西,要想彻底让林建飞死了这条心,他想起吴丹的话,她说林楚凡已经有男朋友了。):“你不要剃头挑子一头热了,我来告诉你,林楚凡已经有男朋友了。”
  林建飞:“我知道啊?只要她一天不结婚,我就有追求的权利。”
  林立杰(的火终于爆发了,他右手猛击茶几上,):“放肆,真不可理喻。”
  林建飞(被林立杰拍的桌子声吓了一跳,他迅速从沙发上站起来):“爸,你吓了我一跳?”
  耿姿容(听见声音也从卧室走出来抱怨地):“你好好说话,拍什么桌子,你看把飞儿吓的。”
  林立杰:“这孩子都是你给惯坏了?”
  耿姿容:“你怎么又扯到我了,有什么话跟孩子好好地说,你拍桌打板干什么啊?”
  林立杰:“我就是跟他好好地说,他看中了一个女孩子,人家都有男朋友了,他愣是还去追求人家,你说说看这是不是第三者。”
  林建飞(站在妈妈身后):“她有男朋友,又没有结婚,我有追求的权利。”
  林立杰:“你听听,他这是什么逻辑?”
  耿姿容:“飞儿说的也没有错,女的又没有结婚,我们家庭条件好,飞儿的自身条件也好,在这座城市里哪个女子能找到这样的条件。”
  林立杰:“好了,我跟你也说不通,你就使劲惯着他吧!”
  耿姿容:“我怎么惯他啦?”
  林建飞:“爸,我也跟你无法沟通,我出去走走,散散心。”
  林立杰:“我还是那句话,你不能去找林楚凡。”
  林建飞像是没听见一样急切地走出家门。
  
  场景,日外。
  马路上。
  秋天的早上,天空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偶尔刮来一阵阵凉爽的秋风,道路两边的树叶片片的落下,带着一丝丝的遗憾,投向大地母亲的怀抱,它们跳跃着、旋转着、飞舞着、悄然落下。
  林建飞漫步在离家不远的一个公园里,里面有晨练的、有跑步的、有跳舞的、有打羽毛球的,各种运动都有。林建飞每天早上都要来这里锻炼半个小时后才去上班,可是,现在他一点欲望都没有,他对林楚凡的爱,仍然抱有一种希望,不想就此这样罢休,他要见到林楚凡亲自去问她。于是,他骑上摩托车到了文化局,门卫告诉他今天林楚凡休息,在急忙奔波中,他竟忘记今天是星期天。他在文化局门口狂想了半天,这会儿林楚凡一定在家里,可他又不知道林楚凡的家住在哪里,他想到单位的叶副主任,今天她值班,她一定知道林楚凡家住址。他到医院问清楚后,就直接到了林楚凡家门口。
  他在门口徘徊有两分钟,终于抬起右手敲了敲门,五分钟之后,门在急促的敲击下打开了。
  林楚凡(穿着一身时髦的秋装在准备迎接客人的时候才穿的,她的脸上化了淡妆,刚才没有开门之前,她还以为是吴丹来找她。可现在站在门口的却是林建飞,此时的林楚凡完全被惊呆了,她皱着眉头,脸部无表情地):“是你。”
  林建飞(看着林楚凡的表情,心里有一种不畅的感觉,他似乎觉察到,林楚凡对他冒失的到来产生了一种反感,甚至没有想让他进门的意思。):“难道就一直让我站在门口,对我的来访不满意吗?”
  林楚凡(出于礼貌,勉强的朝他笑笑):“没有,不管怎么说你是客人吗?请进。”
  林建飞走进客厅打量着这套两室一厅的住房,室内装潢不算豪华,但很干净,家具极为普通。
  林楚凡(指着客厅三人沙发):“坐吧!我家很简陋,不像你家豪华。”
  林建飞(大大方方的坐到沙发上):“你家里很干净,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
  林楚凡(坐到单人沙发上):“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林建飞(直言不讳地):“我想找你谈谈。”
  林楚凡:“谈什么?”
  林建飞憋在心里的好多话,竟然一句也说不出,他能对她说什么呢?要是直言不讳地问她的男朋友事,未免太唐突了,说不定她还会认为他太庸俗乏味,如果,要是坦诚向她说出爱她,她也许如此的蔑视他。此时的林建飞陷入了一种左右为难不能自拔的境地,他该怎么样去对待眼前的这个令他心醉的女人呢?
  林楚凡:“你说话啊?”
  林建飞(想了一会儿):“冒昧的问一句,你心目中的爱情是什么呢?”
  林楚凡(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的问,她反问道):“你指的是什么呢?”
  林建飞:“我所说的是,你对男人的选择?或者说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林楚凡(直率地):“懂女人、坦诚、顾家、有责任心、也不装腔作势。”
  林建飞(的眼睛在偷偷的窥视着她的表情):“难道你不去要求男人的事业、长相、以及家庭背景吗?”
  林楚凡:“如果一味的去追求那种更高的境界,那最终是不幸福的,人还是低调点好。”
  林建飞:“如果一个女人去追求自己的爱情,选择对方的条件,最主要的是工作单位、家庭条件。”
  林楚凡(讥讽地):“照你这么说,如果,一个人没有好的家庭条件和工作单位,那么这个人就不该有爱情喽?”
  林建飞(马上解释着):“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楚凡:“那么,你的爱情观点是什么呢?”
  林建飞:“我的爱情观点是,相互喜欢、相互包容。”
  林楚凡:“那么,你的选偶条件呢?”
  林建飞(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首先人要漂亮、作风正派、工作单位最起码要和我匹配,家庭条件一般就行。”
  林楚凡(瞥了他一眼):“难道你不讲究门当户对吗?像你这样高干家庭出身的人,甘愿找个平民百姓家的女孩子吗?”
  林建飞(苦笑了一下):“爱情,是没有贵贱之分的;家庭的好坏是靠自己去创造的。”
  林楚凡(感到如此的震惊,身为一个副市长的儿子,居然没有把自己看的如此的高贵,面对眼前的林建飞,她几乎不相信这是他的心理话,也许,他是在她面前故意的装腔作势,因此,林楚凡准备用话激他几句。):“你真的不顾及你的身份,甘愿找一个平民百姓家的女子做老婆吗?”
  林建飞(用他那致命的激情发誓着):“我刚才已经和你说过了,只要投缘,我就会不顾一切的去追求她,哪怕她是一个穷光蛋,我也喜欢。”
  林楚凡(尖锐地):“这只是你一时的冲动,你如此巧妙地照顾你的虚荣心,而且,你会找更多的理由去掩饰它的,你在一个普通人面前说出的这些话,完全是为了展示你的另一面。”
  林建飞(听了林楚凡一番严厉尖酸刻薄的带有极具侮辱性的话,他完全陷入了不堪忍受的境地,他竭力的节制住憋在心理的怒火,犹豫有两分钟):“你怎么这样看我,说明你太不了解我了,我的父亲虽然是副市长,可我从来不去仰仗他的势力来炫耀自己,我考取大学,全凭我自己的聪明智慧,因为,我不喜欢依赖别人、依赖家庭,当然,我更不会依仗家庭的势力去寻找自己的爱情。”
  林楚凡深受感动,她没有说话的朝他笑笑。
  林建飞(看见她的笑靥,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就连他说话也变得轻松随便了。):“如果,我选择了你,我会终身爱你的,甚至把所有的时间都发用在你的身上。”
  林楚凡(吃惊的):“爱上我?你是在开玩笑吧!”
  林建飞(坦诚地):“这么长时间,难道你没看出来我对你的感情吗?当初,我们在医院相遇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我对你的爱,完全是真诚的,没有任何虚假。”
  林楚凡:“可你并不了解我,我是单亲家庭••••••”
  林建飞(打断她的话):“我不在乎你的家庭,而我只在乎你的人,因为爱包容一切。”
  林楚凡(郑重其事地):“可我不能接受你的爱,因为,我有男朋友,我记得我上天就告诉你了。”
  林建飞:“我可以和他竞争,输赢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与你无关,既然,命运把我抛进你们生活圈子里,不论输和赢,我都要做一次尝试。”
  林楚凡(认真地):“可是,我已经和他定亲了,我们明年春天就结婚了。”
  林建飞:“只要你一天没结婚,我都有追求你的权利,你就看我的实际行动吧!我该走了,再见。”
  林楚凡(看着林建飞飘然离去的身影,她在心理):“真是个自负的家伙。”
  林楚凡立即把门扣死,生怕他再次闯进来,打搅她的兴趣,于是她回到卧室重新翻看那本《红与黑》的小说。
  
  场景,日内。
  星期天。
  江小燕家。
  江小燕(站在镜子面前有好一会儿了,她用手拢拢不长不短的头发自言自语地):“我的头发又长长了许多。”
  旁白的画外音:
  她很想打扮一下自己,可是近日来心情一直闷闷不乐,忧心重重,婚姻不顺心,自己的爱人整日不归家,和那个小女人鬼混。她的容颜没有以前那么白净,苍老了许多,眼角上出现了细细的鱼尾纹,她烦躁地离开镜前,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里,她有点孤独的窒息。虽然,儿子不在身边被母亲接去了,就这样她也没有感到轻松,心理沉重的仿佛压上一块大石头。她想尽量的从窒息的气氛中解脱出来,但是,怎样的努力都摆脱不了自己爱人和那个小女人的影子,这个讨厌的影子使她心神不宁、困惑不已。
  她心理开始疯狂的憎恨她的丈夫,甚至用农民的粗俗语言来诅咒他,要是能找到一种灵验的咒语,咒她丈夫死去那该有多好啊!她在心理呐喊着:“我该怎么办?怎么办?”而后她绝望的哭着,她的哭声很伤心,足以感动很多人,不知过了多久,她收住了泪水,再一次的回到那个失去温暖而又令她可怕的生活中,她便感到分外的恐惧,在这种恐惧中她足足持续有一个多小时。
  江小燕往墙上的挂钟看了一眼,刚好早上九点钟,她决定找吴丹坐坐,说说话解除她心里的痛苦。
  江小燕穿了一件崭新的风衣,拿起她的小提包,然后离开房间。她骑车很快,五分钟便到了吴丹家,她把车子扎好,迅速上了二楼,她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响音。
  一个无精打采的声音:“谁啊?”
  江小燕:“是我。”
  过有两分钟门才开。
  吴丹(朝她笑笑):“请进。”
  江小燕走进门里:“你在干什么?”
  吴丹(随手把电视关掉):“我在看电视,坐吧!”
  江小燕:“我还怕你星期天不在家呢?”
  吴丹:“我能上哪里去啊?怎么有空过来。”
  江小燕(坐到沙发上沮丧地):“儿子去他外婆家,那个死鬼又不沾家。”
  吴丹:“原来你们的关系还那么僵化着,他不是和那个女人断了来往吗?”
  江小燕(痛苦地):“断了一段时间,现在又接上火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竟敢朝我家里打电话,被我接到了,我狠狠地臭骂了她一顿。”
  吴丹:“你对今后的生活有什么打算?”
  江小燕:“现在,我无能为力,真正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
  吴丹:“他的态度如何?想不想离婚?”
  江小燕(嘴唇在颤抖着可怜巴巴地):“他从不提离婚,可是,他总冲着我发火,因为,我是一个坚强的女人,他想象不到坚强的女人承受力同别的女人不一样。”她突然放声地哭泣起来。
  吴丹(握住她的手):“你真是个不幸的女人。”
  江小燕(的脸在泪水中恢复了一点雅气):“我真傻,这个可恶的女人总是插在我们中间,不能让她这样继续下去了。”
  吴丹:“你想怎么样?有什么招?还是提出离婚?”
  江小燕(又哭了起来):“要是我提离婚,儿子、财产,房子都没有我的份。”
  吴丹:“怎么没有,各一半。”
  江小燕(哭腔着):“他说过让我净身出户,你不知道,他有多狠啊!”
  吴丹(同情地):“照这样维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你觉得他还爱你吗?”
  江小燕:“爱,还是不爱,我也弄不清楚,为了这份爱情,我竭尽全力的与那个女人争夺,我耗尽了精力、牺牲了一切、眼泪也哭干了,可是毫无结果。”
  吴丹(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不过,最终你总要做出决定的。”
  江小燕:“但是,他是一个意志薄弱者,他的许多举动都说明他是依赖那个小女人的。”
  这时,电话铃一个劲的呼叫,吴丹走进卧室去接电话,很快又走进客厅。
  江小燕:“是不是林楚凡打来的?对了,那天你生病,她来看你了吗?”
  吴丹:“来了。”
  江小燕:“那天我去找她,告诉说你生病了,她都要急疯了,当时就要请假去看你,我说还是等下班后再去吧!哎,林楚凡跟郑天雨订婚了,你知道吗?”
  吴丹:“我不知道,没有听她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小燕:“昨天,我在街上碰见朱艺璋,是他告诉我的,我还以为她跟你说了呢?你竟然不知道,看来她真没把你放在眼里?”
  吴丹:“订婚又不是结婚,她跟我说干嘛?”
  这是,卧室的电话铃声又响起。
  吴丹没有去接电话。
  江小燕:“你去接啊?”
  吴丹:“一个朋友找我有事,让我过去。”
  江小燕(从沙发上站起来):“那你快去啊!我走了。”
  吴丹:“我本来让你中午在我家吃饭,你看我又不能不去。”
  江小燕:“我们哪天不能聚啊?你快去吧!我先走了。”
  吴丹:“你等等我,我换件衣服,我们一起下楼。”
  吴丹换好衣服和江小燕一起走出家门。
  
  场景,日内。
  富豪花园。
  林立杰新家。
  林立杰坐在宽大客厅立的真皮沙发上看报纸。
  吴丹敲门走进来:“你这样着急找我什么事?”
  林立杰:“坐下说。”
  吴丹(坐到单人沙发上):“你约我到这里来,你不怕耿姿容找过来啊?”
  林立杰:“她不会想到我会来新房子里的,我告诉她,我去洗澡了,所以我们只能待一个小时。”
  吴丹(不耐烦地):“什么事?你就快说吧!”
  林立杰:“你去跟林楚凡说说,让她不要跟林建飞来往。”
  吴丹:“我还以为多大事呢?本来我中午留江小燕在家里吃饭的,你的电话跟催命似的。”
  林立杰:“江小燕知不知道你来我这儿?”
  吴丹:“她不知道,我没和她说。”
  林立杰:“你千万不要跟她说,让她越知道的少越好。”
  吴丹:“我和你关系不是一天两天的,江小燕本来就知道吗?”
  林立杰:“江小燕知道我们关系,还不是你说的吗?”
  吴丹(生气地):“林立杰,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把我一脚给蹬了?”
  林立杰:“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因为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物,所以我不想让更多人知道我们俩的关系。”
  吴丹:“为了我们能够光明正大在一起,你就应该果断地和耿姿容离婚,你为什么就没有这种勇气和胆量呢?”
  林立杰:“我何尝不想早和她离婚呢?但是还不是时候••••••”
  吴丹(立即打断他的话):“那要到什么时候?是不是要到我人老珠黄的时候啊?”
  林立杰(一把从单人沙发上把吴丹拉倒自己的怀里):“我怎么忍心让你等到那个时候,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一刻也离不开你,当我晚上躺在床上,你的音容相貌总是在我脑海里闪现,每个晚上都是你的影子带入我走进梦乡的。”
  吴丹:“你就喜欢哄人?不做实际事?”
  林立杰:“你也不要怪我,据可靠消息,彭市长明年可能要退居二线,省里有熟人透露给我说,市长候选人就是我,因此这段时间我要好好得表现表现,决不能让市委机关人员知道我们的关系,更不能让耿姿容抓到我的把柄,否则那对我提升是很不利的。当然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背地里支持我,不要给我带来任何的麻烦,如果我做上市委一把手,对你也很有利啊!到时候我在把你往上提拔。”
  吴丹:“是吗?到时候我一定做你的后盾。”说完吴丹搂着林立杰在他的脸颊亲吻了一下。
  林立杰:“好了,你先回去,噢,对了,你和林楚凡说让她一定不要和林建飞来往。”
  吴丹(从沙发上站起来):“你管好林建飞就行了,让他不要去骚扰林楚凡,林楚凡已经订婚了。”
  林立杰:“你说的什么话啊?林建飞会去骚扰她,你把我们家飞儿看成什么人啦?”
  吴丹:“好了好了,我说错了,那我走了。”
  林立杰:“你先走,我过两分钟再出去。”
  吴丹走出门顺手把门带上。
  
  场景,晚上。
  马路上。
  吴丹快步往林楚凡家走去,她穿过一条马路,进入了一栋楼房,她看见林楚凡家里的灯光正亮着,她急促地敲了敲门。
  赵艳秋在屋里说:“谁啊?”随着声音,门打开。
  吴丹(温存的朝赵艳秋笑了笑):“阿姨是我,林楚凡在家吗?”
  赵艳秋:“是吴丹啊!她不在,你进屋里等会吧!”
  吴丹(依然站在原地问):“她去哪里了?”
  赵艳秋:“被郑天雨找走了。”
  吴丹:“阿姨,我就不进去了,等林楚凡回来后,你叫她到我家里去一趟,我找她有事。”
  赵艳秋(热情地):“好,我一定转告她。”
  吴丹转身离开林楚凡家,她没有回家,却在街上漫无目标的走着,望着明亮的路灯,她在人流稀落的街道上缓缓而行,她不知不觉地走到运河边,河边的风显然大一点,她顺着河边那一条依稀可辨的小路徘徊着。
  吴丹借着路灯突然看见林楚凡和郑天雨往这边走来,她机智的闪到黑暗处。
  郑天雨:“楚凡,我们在这儿坐一会吧!这儿有一块光滑的岩石。”
  林楚凡走到岩石旁说:“这块岩石是我和吴丹的伙伴,我们两每次来到河边,就喜欢坐在这块岩石上。”
  郑天雨(拉着林楚凡的手一起坐在岩石上):“你说的吴丹,楚凡,我要提醒你,以后离她远点。”
  林楚凡:“你怎么对她有成见,她人很不错的?”
  郑天雨:“我不喜欢那种女人,上次她在你家里看见我时,我觉得她好像看不起我,她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人事局长吗?我还瞧不起她呢?”
  林楚凡:“也许是因为,她是一个领导人,平时喜欢板着一副面孔,其实,她身上有很多闪光的东西,特别吸引人,在我眼里她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我不仅喜欢她,也很敬重她。”
  郑天雨(搂着林楚凡的腰):“有些话我说了你别生气,可我有必要提醒你。”
  林楚凡(惊愕的):“什么话?”
  郑天雨(直言不讳的):“关于你和吴丹之间的关系,我总认为,你和她相处到最后是没有好结果的。”
  林楚凡(带有一种责备的口气):“她是市人事局长,能看起我,并且和我相处是我的荣幸,很多人想攀都攀不上呢?你怎么能这样说呢?看问题不能太主观,要看到人家的长处吗?”
  郑天雨:“有时你很天真,单纯的相信某个人,你从不去剖析人的心态,这是你致命的缺点,人生复杂啊?”
  林楚凡:“你对待一切太谨慎了,这是你的敏感性格造成的,世上还是好人多。”
  郑天雨:“但是,你也不能一味的去相信任何人吧!我认为吴丹和你相处是有目的性的?”
  林楚凡(责备地):“你真的让我吃惊,你怎么也喜欢对人评头论足的,这可不是你一个记者的风格啊!”
  郑天雨(笑了笑):“我在好心的提醒你,对任何一个人都应该有所提防和戒备。”
  林楚凡:“如果,我去提防一位给我安排工作的人,那么我还算是人吗?”
  郑天雨:“她能为你做这一切,也许她是怀有某种不纯的动机。”
  林楚凡(生气地推了他一下):“难道你觉得我很蠢吗?”
  郑天雨(赶紧解释):“当然不是,确实每个人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是绝对的,这许多的绝对怎么可能相容呢?就像出生和死亡一样神秘,也是所有的哲学家们绞尽脑汁的一个棘手的问题,有时你的想象令人吃惊。”
  林楚凡(不解的):“那么,你吃惊什么呢?”
  郑天雨(显得有些激动):“我吃惊的是,你竟然以如此具体的方式被一种抽象的境遇所打动了。”
  林楚凡(认真地):“可这也是具体的,我生命的全部意义都与之相联系。”
  郑天雨(笑着):“我不这样认为,不过,你把一种观念变得如此生动具体的能力还是很少见的。”
  林楚凡:“可是,对我来讲,一种观念,它不仅仅是理论上的,它也是能够得到验证的;如果,它只停留在理论上,那就用不着考虑了。否则,我就不会把吴丹和我之间关系的意识看成是世界上唯一的。”
  郑天雨(若有所思的紧紧地握住林楚凡的手):“我不否认,你对吴丹有感情,但是,这种感情只是你对她为你安排工作的一个补偿,或者是一种感激罢了。”
  林楚凡(困惑的看着河水):“也许是吧!不管怎样,这就是感情的动力,否则,她不会为一个无故的人所做一切的。”
  郑天雨:“感情,看是以什么方式出现,不管她把你抬得有多高,哪怕是在她非常依赖你的时候,她也只是为了她自己。”
  林楚凡(撒娇的依靠在郑天雨的肩上):“如论你怎么说,她就是我心中的偶像,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她的。”
  郑天雨(紧紧地搂住她):“好了,我们不谈她。”
  林楚凡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贴在郑天雨的怀里。郑天雨激动地捧起她的脸,将自己的嘴唇压在她的唇上。
  吴丹躲在暗处看着他们接吻,她闭上眼睛,过有几分钟,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林楚凡和郑天雨已经远去。
  吴丹心里想:“好你个郑天雨,竟然在林楚凡面前说我坏话,你不是和林楚凡订婚了吗?我叫你结不成婚,你就走着瞧吧!”
  吴丹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她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第十七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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