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小阿惠受尽折磨欲逃走 婆万秀奋起直追赴黄泉

　　第十六章
　　小阿惠受尽折磨欲逃走
　　婆万秀奋起直追赴黄泉
　　小惠(阿美)屈指一数，自己被劫持并卖到阿彬家四年多了。在这段艰难的时间里，自己受尽了阿彬及老母万秀精神上的折磨和身体上的摧残。每天早晨天刚亮，自己即在阿斌的催促下，赶紧爬起床，简单的梳洗一下，带上点白粥或者稀饭，来到屋后为防止逃跑，专门为自己修建的铁皮小屋…高不过两米，大不过三个平方。然后阿彬咣当一下，锁上用钢筋焊接的铁大门，吹着口哨骑着摩托车去找他那些狐朋狗友干那些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勾当。
　　中国的南方是高温高湿的双高地方，最利于蚊子的繁衍与生长。所以潮湿阴暗的屋内，蚊子大过黄蜂，且一年四季都有。尤其那该死的花蚊子，每叮上一口，痛痒难忍，并且烙上红色的铜钱印，没有十天半月你就休想好利索。每年的酷暑季节，温度本来就高，又加之四周被砌得严严实实，丝毫没有半点缝隙。且它的左右上下全被高楼大夏所围堵，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分分秒秒都没有一丝风可言。小屋内的温度可想而知。房顶上的铁皮瓦，整天被火球似的太阳烧烤得滚烫发红，不时得发出咝咝的响声。屋内的阿美象闷罐里的烤鱼,热浪难耐,汗流如水.她顾不上半点羞涩,穿着敞篷透明,露出乳沟的衬衫.以及薄得不能再薄,能清楚看清内裤颜色大小的裙子.有时阿美热得实在不行,她干脆将上衣脱去,光着膀子,只留下将乳盘罩住的鲜红乳罩.
　　吃过早餐,阿美孤单的坐在封闭的小房间里,凭着铁门留下些许的光线,双手忙碌着阿彬交代的任务…为不知在何方的小孩编织毛线衣服.望着这堆成小山似的小人衣服,想起晚上阿彬为生孩子而折磨自己举动,令人不寒而栗.虽然来到阿彬家即将无年,每晚睡在床上还会吓得胆战心惊,似一小刺猬蜷缩在床的一旁瑟瑟发抖.每次亲热,阿美象尸体样摊摆在床上,闭上双眼,任凭阿彬狠心地玩弄,粗暴的糟蹋.稍有不从,轻即拳打脚踢,重即将脱光衣服的阿美用绳子捆绑起来，狠狠地摔在床上，然后在乳盘周围，在生殖器官上下，用那烧得通红的烟头焚烧阴毛及肉体，美其名曰“点天香”，痛得阿美哭爹喊娘，但又不敢哭出声来，唯有将满腔的怨恨和无穷的泪水往肚里咽。每晚阿彬少即二三次，多即五六次，象畜牲般搞得阿美全身酸痛，口不敢言。阿美纯粹是阿彬的玩偶及传宗接代的工具，没有半点感情而言。好几次阿美大白天在小屋里撞墙了结生命，但一想起艰难哺育自己的年迈爹娘还未及一丝一毫报答时，痛苦仇恨的泪水强咽肚中，希望自己趁早抓住机会逃离虎口，回家侍奉父母。
　　时间来到下午一点多钟，阿彬胖得圆滚肉嘟，象只大皮球似的老母亲万秀，吃过中饭后，年仅八旬的她迈着蹒跚的脚步，一摇三摆端着碗黑黑的锅巴水，以及一丁点的蔬菜叶子，朝着屋后的铁皮小屋走来。面无表情的她，在铁门口递过饭菜后，转过身正准备离开。
　　“婆婆，婆婆，我，我想上，上厕所，请，请打开一下门好，好吗？”阿美接过婆婆万秀递过的饭菜，迅速放在地上，脸上露出笑容，声音低沉的对婆婆恳求道。
　　“丧门星，扫把星，三四年都过去了，毛蛋都没下一个，害得老娘我七老八十了还得天天服侍你这王八羔子。”胖胖墩墩，圆圆滚滚的万秀嘟哝着翘着嘴巴，十分不情愿发着牢骚，揩拭了满脸的汗水后，从裤袋里慢慢地掏出钥匙，将铁门打开“真是懒人屎尿多，荒地老艾多。”
　　阿美急忙冲出令人愤恨的铁皮小屋，当来到厕所门口时她毫不犹豫径直往屋外跑去，婆婆万秀一看情况不对，便赶紧跟着追出大门，嘴里叽哩哇啦大声辱骂阿美，引来左邻右舍的乡亲来到路边围观，刚走出大门两三百米阿美就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小伙抓住，并且掉过头，慢慢往回赶。距离二三十米外的婆婆，由于太胖的缘故，气喘嘘嘘的她正左摇右摆迈着细碎的脚步蜗行着。口无遮拦、张牙舞爪地骂个不停：“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婊子婆，花了老娘我六七万多元钱将你买回家，供你吃供你住，好几年都过去了，毛蛋都没见一个。还想跑，哼哼哼，真是痴人做梦，异想天开。等一下抓回去有你好受的，不死也得脱层皮。”
　　婆婆万秀两眼直视着几十米开外的阿美，嘴里叽哩哇啦骂过不停，大象般的两只粗腿机械的移动着。忽然不听话的左右脚交织在一起，紧接着扑通一声，婆婆万秀胖墩墩、圆鼓鼓的身体轰然倒下，摔成个狗吃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乡亲们赶紧跑上前去，刚好婆婆万秀宽阔的额头撞在一个大石头上，顿时血流如注，人立即昏厥而去。随后乡亲们分别拨打了求救电话120及其儿子阿彬的电话。不久，医生与阿彬几乎同时赶到，经医生诊断检查，宣告婆婆万秀一命归西。
　　自打婆婆万秀被摔死的哪一天起，阿美的处境是雪上加霜，命运更加悲惨了。每天的早晚分别毒打一顿，具体的执行者就是阿彬，他丧心病狂地高举着竹梢或皮鞭，对着细皮嫩肉的阿美咬牙切齿一阵暴打。直打得自己腰酸背痛、精疲力尽方才罢休。直打得阿美皮开肉绽，体无完肤。其后阿彬凶神恶煞的三个姐姐两个妹妹轮番上阵，她们一个个面目狰狞，怀着满腔的怒火，挥舞着手掌对着阿美姣好的脸庞左右开弓，直打得自己手脚发麻、发烫，直打得阿美脸红鼻肿、头昏眼发。即使这样，歹毒的三姐两妹还不解恨，临行前纷纷抬起穿着皮鞋的脚，对着阿美纤弱的身躯用着吃奶的力气猛踢。然后，捆绑着双手，胸前挂着婆婆万秀的遗像，一刻不停地在万秀灵柩前转来转去，直到深夜的十二点才能停下来，吃一天之中的唯一一顿饭。饭菜均是大家吃剩的焦黑锅巴和残菜剩汤。阿美夜晚肉体及心灵上的折磨与摧残，从阿彬轰地一声关门开始，只见他咬着牙、瞪着眼，恶狠狠地命令阿美脱光衣服，不留半根丝沙，乖乖地躺在床上等待着阿彬这九殿阎王的到来。没多久，阿彬用开着最大火焰的打火机，烧光阿美的阴毛。这样还不解恨，他将烧得通红的烟头在两个乳盘周围及其整个外阴部，一排排、一块块烫烧，烧过处，清亮透明的水泡一串串，焦黑腥臭的皮肤一层层。真是千疮百孔、望而生畏。这千刀万剐，灭绝人性的家伙命令阿美不能有半点哭声，否则将焚烧全身。吓得阿美只好咬紧牙关，强忍着刻骨的疼痛，强咽下痛苦的泪水，将狼心狗肺的阿彬对自己犯下的罪行点点滴滴铭记在心。
　　终于等到了婆婆万秀出殡的这一天。天空自打万秀死的那天起，一连好几天阴沉沉、灰蒙蒙，像个愤怒的老人，整天绷丧着脸，毫无半点亮色。不下一滴雨，也不刮一丝风，气温不但出奇的高而且十分的闷热，虽然万秀的棺木内放有很多的冰块，四周也洒有大量的花露水，但灵柩周围几十米内外仍然弥漫着强烈刺激的尸臭味。闻着腐臭味而来的苍蝇，聚集在棺木的上空，成群结队，黑压压一大片。早上八点，随着主事人员的一声呐喊，门外鞭炮的一阵轰鸣，亲朋好友、父老乡亲，各就各位，大家纷纷围坐在八仙桌旁，准备喝酒吃饭。阿彬及其几个姐妹拉着捆绑好的阿美，跪拜在婆婆万秀的灵柩前，又是惨遭一阵毒打，好看的容颜早已被打得伤痕累累，惨不忍睹。眼眶、脸颊、鼻梁等等脸上的每一组件，无一不被打得漆黑如墨、肿胀如球。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被抓脱得所剩无几。整齐洁白的两排牙齿被打得只剩下三三两两，所剩无几。额头和嘴角都还流着血呢。
　　九点十八分，随着噼里啪啦一阵鞭炮声响起，婆婆万秀的灵柩被抬出堂屋，徐徐地行走在上山的路上。披麻戴孝的阿美面朝灵柩，每行一步，她都要跪拜一次。稍有延误，后面监督的男人便挥舞着竹梢朝阿美的身上脸上抽去。由于阿美几天来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精神和肉体都受到严重的折磨，也都产生严重的透支，而每天吃饭仅一餐而已，更何况吃的是残渣剩饭、汤汤水水，全无营养与热量可言。途中阿美几次昏厥而去，毫无人性的阿彬及其姐妹，学着解放前国民党对付地下共产党员的那一套对付阿美，先用冷水将其浇醒，然后对她进行一顿暴风骤雨似的毒打。阿美强打精神坚持到婆婆万秀的墓地，一头栽在地上，彻底地昏迷了，任凭阿彬及其姐妹的狂浇烂灌、拳打脚踢，她都无动于衷。后来几个抬柩的人员将阿美抬回了家，将其摔进铁皮小屋关着。五天后，自生自灭的阿美逐渐苏醒过来，从那青得不能再青、肿得不能再肿的细小鼻孔中呼吸着微弱的空气；从那布满血丝、肿得只剩一条丝线般的缝隙中无望地打量着这眼前的悲惨之景。想起自己的遭遇，觉得今生今世无法走出这铁皮小屋，迟早会被人神共诛的阿斌折磨致死。与其这样苟延残喘痛苦的活着，倒不如尽快死去求得解脱。只是辜负了老爹老妈的殷殷期望，唯有下辈子变牛变马来报答二老的养育之恩。对于禽兽不如的阿彬，自己变成厉鬼也会抓他到阴曹地府，把他打进十八层地狱，下油锅，滚刀山。刀劈斧砍将他剁成肉泥，狼吞虎咽使他成为禽兽嘴中的美食。让他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