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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林小姐行尸走肉嫁唐家 放牛娃如痴似醉为感 第六章

作品名称:人世间      作者:肖彧      发布时间:2016-09-17 21:23:31      字数:6172

  第五章 林小姐行尸走肉嫁唐家 放牛娃如痴似醉为感情
  有事即长,无事即短。半年后的六月初八,是一个黄道吉日。清晨,火红的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一望无际的天空碧蓝如洗。几只好事的喜雀沾着雨露早早地来到屋后的柚子树上,不厌其烦地叽叽喳喳叫着。林家上下都沉浸在欢乐与忙碌中。吃过早饭,就在林婵娟坐上扎满鲜花的婚车准备离开林家之时,天空突然风起云涌,漆黑一团,随即电闪雷鸣,一场瓢泼似的大雨倾盆而下。林婵娟就这样风风光光、热热闹闹嫁进了唐家。婚礼的那几天,一向脚手勤快、乐于帮忙的憨娃,他一反常态没吃没喝也没拉,而是反锁房门装病挺尸在床上一动不动,任凭大家在房外的敲打呐喊。
  林婵娟一晃眼出嫁有好几个月了,在这度日如年的岁月里,憨娃每天就像条药昏了的鱼儿晕头晕脑、精神恍惚。他做的事更像个精神病患者,不信你瞧:自打林婵娟出嫁的第一天起,只见他每天晚上的深更半夜,趁着朦朦的夜色,信步来到公园内,追忆过去与林小姐快乐的时光。他情不自禁地仰卧在茵茵如毯的地面上,对着满是繁星的空旷夜空、对着更深人静的大地,憨叔他声嘶力竭地大哭大叫,惊醒了林家上下及周围早已进入梦乡的人们。更有甚者,每到农历满月的这几天,如果白天是艳阳高照、天朗气清的好天气,精神紊乱的憨娃,在夕阳西下,他顾不上吃晚饭,身迎凉爽清新的晚风,头顶洁白如银的月亮,高高兴兴、蹦蹦跳跳,一边唱歌,一边朝着公园内开满荷花的水池跑去。池水清澈见底,池中一群群金鱼,在田田的一张张大荷叶间隙中悠闲地游来游去,几条讨厌的吸血鬼蚂蟥,正摇头摆尾地紧跟其后。一张张青翠欲滴的硕大荷叶紧贴水面,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水珠荡漾其中,一朵朵红里泛白、白里透红的带露荷花,直插云霄。突然一只青蛙从水中爬出,趴在一张开满荷花的荷叶上,它昂起头,鼓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观看眼前的一切。不一会儿,它纵身一跃,淹没于荷花与荷叶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顿时池水中碧波荡漾,一轮皎洁的满月倒影在水中,波光粼粼、色彩熠熠。
  憨娃此时就如发疯似的跳入小池中,徒手从水中捧呀掬呀、掬呀捧呀,定要将水中银盘似的圆月捞入手掌心、放在心窝间才肯罢休。反反复复、颠颠倒倒,往复再三,一直捞个不停。憨娃中途不但不停歇,反而随着时间的推进,他捧掬的速度越来越快。看着捧在手心的满月,疲惫不堪的脸上,露出灿烂的傻笑。直至第二天清晨,璀璨的一轮红日从东方喷薄而出,天空一片光明,清水中的一轮明月已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仅留一池碧绿的荷叶、红白相间的荷花,以及水中悠闲自得的小金鱼。憨娃他满怀怨恨,失望地爬上水池。他不管早已被露水浇湿了的头发,也不管浑身上下被池水湿透了的衣裤,他一边双手乒乒乓乓捶打着胸脯,一边对着蔚蓝的天空大声怒骂着上天对他的不公。不经意间他发现自己的两腿密密麻麻爬满了被吃得圆鼓溜嘟的蚂蟥,于是他将今晚没有捞到月亮的愤怒,全都撒在它们这些可怜的替罪羊身上,于是他立即将蚂蟥从大腿上一条条狠狠拿下,猛摔在一块宽阔的石板上,然后,双手高举着一块十几斤重的大石头,用尽吃奶的力气,咬牙切齿朝着蚂蟥猛烈地砸去,顷刻间,一堆堆蚂蟥成为一坨坨血肉模糊的烂泥。
  第二天,日薄西山,憨娃来不及吃晚饭,拿着摘菜的竹蓝子在池水中捞啊捞,掏啊掏,捞掏了整整一个晚上,到最后夜幕拉开,天空泛亮,太阳徐徐升起,涟漪四起的水中,月亮已无处可寻,湿漉漉的篮子里也是空空如也,连它的影子都没残留一个。第三天,第四天……直至最近第n天后,痴呆的憨叔就象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高兴,他不经意间发现在有月亮的夜晚,碗中有水,月亮在碗中;盆中有水,月亮在盆中,于是他邀请了当地有名的木工师傅专门为自己打制一个直径二米、高一米的大木桶,早早的挪到大门外的空地上。每到月圆之夜的掌灯时分,顾不上吃晚饭,身穿短裤的他,坦胸露乳,早早地座在木桶里,双眼傻傻地紧盯清水中的一动一静,心急如焚的心里迫切希望月亮早一点出来。大慨过了半个来钟,千呼万唤始出来的一盘银月,终于如愿以偿地倒影在清水悠悠的木桶中。此时迫不及待的憨娃赶紧用双手紧捂水中的圆月,心怕有人抢走他的心肝宝贝似的,一张傻傻大笑的脸庞亲昵地依偎水面。倘若有人从眼前经过,他便不厌其烦,怀着无比自豪的表情大声地炫耀道;“洁白的圆月和我在一起,美丽的婵娟和我在一起。我很幸福吧,我很幸福吧。”乐于其中,高兴愉悦的心情难于言表。走过路过的人们,无不说他是爱情上的疯子,感情上的癫子。
  偶尔林婵娟也回娘家看望老爹林孝堂,有时也与憨娃碰面,也都是些不冷不热大众化的微笑打招呼而已,说的也都是些如“你回来了,”“你过得好吗?”等等一些客套话。两人虽然都尽力装出一幅让对方高兴的样子,但谁都知道,那是皮笑肉不笑、故意做给对方看的。短短的几个月,憨娃和林婵娟两人均瘦得皮包骨似的——颧骨高耸、面容憔悴。尤其是林婵娟小姐,往日姣好如三月桃花似的脸蛋,现如今仿佛是张冬日里的一张残荷败叶——干瘪瘪、皱巴巴。昔日耀眼夺目、炯炯有神的一双大眼,到如今已是呆滞无华、深陷凹塌,且白多黑少的两只死鱼眼。
  第六章 朗朗乾坤老父亲刚被鬼子射杀 青天白日娇小女又遭倭寇轮奸
  可恶的日本鬼子,自一九三七年北平芦沟桥事件后,他们大张旗鼓、肆无忌惮地侵略中国大地。他们畜牲般的铁蹄在中国的领土上恣意践踏、长驱直入,所到之处他们烧杀掳抢、无恶不作,并且实施惨无人道的杀光、抢光、烧光三光政策。淫威下的四万万中国同胞终年生活在水深火热、惊慌失措之中,而腐败无能的国民党军队却节节失败,东北和华北等广大地区早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就连鱼米之乡、丝绸之府的江南福地——上海、江苏、浙江也都无一幸免。他们这些天杀的日本鬼子,他们不仅从中国人民的身上榨取无数的真金白银,而且大举屠刀,向着手无寸铁的广大无辜群众,实行惨无人道、惨绝人寰地疯狂杀戮,惊震中外的南京大屠杀便是很好的例子。
  一眨眼又是一年多过去了,时间已是公元一九四二年农历端午节后的第六天。刚过完端午节,一簇簇透着浓郁香味的艾草与菖蒲,斜挂在江南农村城镇的房前屋后。大人小孩的脸上依稀瞧见涂有雄黄的影子。棕叶与糯米粑的混合香味还弥漫在空中不忍离去。老龙王在节前节后,为逞一时之能,张牙舞爪、呼风唤雨给人民财产带来的损失还历历在目,恍若昨日。
  富饶美丽的江南城乡惨遭日寇的蹂躏,各种生意每况愈下,一泻千里。林孝堂随着自己的年龄日益增大,虽然身体上大病大灾没有,但小病小难接连不断,在生意上颇有心有余而力不足之感,所以他打算将杭州城里的几间丝绸店面转兑出去。恰好有多年的生意伙伴张老板愿意接受,今天刚好是双方约定签合同的日子,吃过早饭后,林孝堂高兴地叫上高大魁伟的憨娃,连同开车司机小李一行三人坐上小车前往几十公里外的杭州。当小车刚开出村庄不上一华里路时,忽然几十米外的公路上,一排十几个头戴狗皮帽的日本鬼子,趾高气扬地扛着长枪短炮,雄赳赳、气昂昂朝着村庄走来。他们见对面开来一辆小车,高兴地一边嘴里叽哩哇啦,一边高举着枪手舞足蹈。当小车慢慢的行驶到鬼子队伍面前时,他们竟然蛮横地强行拦住小车不让走,有的操着他们的乡俚粗语大声谩骂,有的用枪柄乒乒乓乓猛烈击打徐徐前进的小车。正当司机小李是进是停犹豫不决时,忽然林孝堂猛然大喝一声:“小李加速冲过去,压死这些狗娘养的日本鬼子。”话音刚落,小李猛踩油门,小车即时象离矢的箭——嗖的一声往前冲。拦在小车前面的几个鬼子兵,由于来不及躲避,纷纷被压在车轮下,一个个叫爹喊娘,鬼哭狼嚎。紧接着那暴风骤雨似的子弹,嗖嗖地一齐向小车射来,整个小车被打得如同筛子似的窟窿林林,前后玻璃均被打得稀巴烂,最可恶的是一颗子弹打中了林孝堂的头部,顿时血流如注,命在旦夕,必须立即送往医院进行抢救。于是,憨娃和司机小李风驰电掣全速赶往省立医院,本来平时几十分钟就能到达的路程,由于公路上比肩接踵、密密麻麻的逃难人员实在太多,将本来不宽的公路挤得水泄不通。再加上这些年被日本鬼子侵略期间,公路屡遭日本鬼子的狂轰滥炸,将本来坑坑洼洼、高低不平的路面,轰炸得更加坎坎坷坷、断断续续。两个多钟度日如年般艰难熬过,憨娃和司机小李开着小车,载着林孝堂终于来到省立人民医院门口。只见医院内外均被日本兵重兵把守,戒备森严。问其缘由,原来省立医院已被日本军政部门强行征为战区医院。昔日中国人民医院内的药物与设施,现如今只能用于战争受伤的日本官兵,而与自己的同胞无关。在中国人民自己的医院门口,眼巴巴地看着林孝堂血干气尽,含恨死去。憨娃满腔的怒火几次想冲下小车去狠狠地揍那日本鬼子王八蛋,都被司机小李劝阻拉住了。最后无奈的憨娃和小李饱含眼泪拉着林孝堂的遗体徐徐向家开去。
  参加完岳父林孝堂的葬礼已是下午二点多,女婿唐民搀扶着悲痛欲绝的妻子林婵娟,坐上小车驶离了村庄。此时天空中小风微微,淅淅沥沥的雨点下过不停。当小车行驶距唐家不到三四百米时,突然公路上出现七八个二十来岁凶神恶煞、趾高气扬的日本兵,他们蛮横无理截停了汽车。唐民他赶紧下车,毕恭毕敬,点头哈腰。又是递烟又是点火,说尽媚俗恭维的话语,摇尾乞怜、低三下四求其放行。虽然唐民对待日本鬼子兵就象见了自己的亲爹亲娘似的嬉皮笑脸、卑躬屈膝,尽显阿谀奉承之丑态,尽给咱中国人丢脸,可这些该天杀的日本兵一点也不买帐,他们叽哩哇啦说着生硬的普通话,“人滚蛋,车留下。”唐民无奈地点头同意,于是来到小车门口,叫上司机小张和妻子准备下车。当美若天仙的林婵娟下车一刹那间,那些青春年少、色欲冲天的日本鬼子,顿时淫光四射、雄性勃发,纷纷跑过来将林婵娟团团围住。
  “你的去脱她的衣服的有,让我们咪喜咪喜的高兴。”其中一个日本军官模样的人挥舞着大刀大声命令着唐民。
  “太、太君,她是我的老婆,让我去脱她的衣服?”胆战心惊的唐民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在看了看妻子一眼后,他一边低埋着头,一边细声细语向日本军官问道。
  “是的,快去,快去。否则你们都得死啦死啦的有。”唐民刚说完,身穿长筒靴的日本军官大跨几步,将那寒光四射、锋利无比的大刀,架在唐民一摇三晃的脖子上。
  “太君,是,是,是。我去脱我去脱。”吓得一身冷汗的唐民,一边皮笑肉不笑点头应允,一边朝着林婵娟身边走来,“我让你们咪喜咪喜的高兴。”
  “唐民,你,你怎么能青天白日当着大家的面脱自己老婆的衣服,并且还要让这挨千刀万刀的日本鬼子,当着你的面强奸自己的老婆呢。你,你还是人么?”看着日益走近的丈夫,忍无可忍的林婵娟指着唐民的鼻子,怒不可遏地大声质问。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这句话林婵娟我相信你听说过,为了保命,你就让他们睡吧。你也不会丢失什么,何必那么一本正经呢,要不然你我都得死,何必呢?”
  “唐民,你,你,这丧尽天良的话你也说得出口,这肮脏龌龊、天打雷劈的事你也干得出来。老天爷,天上的老天爷正睁大眼睛看着你呢,难道,难道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我明确的告诉你这狼心狗肺、没有一点骨气的家伙,我宁愿死也绝不会干这苟且偷生、伤风败俗的事的。”
  “报应?哼,这,这都是骗人的鬼话,你信我不信。林婵娟你想死,我不拦你,但你不能强拉着我们一起去死。我,我还不活够呢。要不你等太君他们睡了以后再死,行么?”
  “呸!呸!!呸!!!你不是人,你比畜牲还畜牲。唉,我真是当初瞎了眼,今生今世嫁给你这个披着人皮、猪狗不如的家伙。”
  “快,快点去脱衣服,我,我们等不及了。要不然,要不然你们和她都得,都得死啦死啦的有。”
  “好的好的,我马上去脱我马上去脱。”
  唐民吓得屁滚尿流,连忙跑过去强行将林婵娟按倒在地,伸手欲脱妻子的衣服。林婵娟顿时火冒三丈,扬起手掌,狠狠地对着这个畜牲不如的唐民脸上,呱呱呱几个响亮的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天昏地暗。并且趁其还没有回过神来,在丈夫右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齿印清晰、鲜血涌注,痛得唐民哇哇大叫,急忙连滚带爬朝着爹娘般的日本鬼子大声地哭泣道:“这个贱女人,大大的坏,大大的坏,太君,太君请你们狠狠的打,狠狠的打。”
  于是,几个全幅武装的日本鬼子蜂涌而上,对着一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女子不是枪柄猛砸、就是拳打脚踢,顿时打得林婵娟浑身上下皮开肉绽、体无完肤。现已是昏迷倒地,挣扎在鬼门关。日本军官又命令唐民脱光奄奄一息妻子的衣服后,青天白日,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观看大庭广众之下,七八个年轻气盛的日本鬼子兵,一个个光着屁股压在一丝未挂的妻子身上轮奸着。有几位逃难的男性途经此地,实在看不下去,便想冲过来痛打强奸着的日本兵,终因亲朋妻友的一再劝阻而放弃了。
  身强体壮、精力旺盛,年经的七八个畜牲般日本鬼子,轮奸了一次又一次,全然不管林婵娟的死活,直至自己尽兴尽欲、精疲力竭为止。不知过了多久,泯灭人性的几个日本鬼子最后坐上抢来的小车,高高兴兴唱着听不懂的唔哩哇啦日本歌,一溜烟扬长而去。此时的林婵娟仍然丝毫未挂、一动不动躺在地上,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可恶的唐民他不顾往日的情分,更不念夫妻一场,他看都不看躺在地上全身涂满汚秽血水、频临死亡,并且在阴曹地府徘徊的妻子林婵娟一眼,便吩咐才十八九岁的司机小张将其扔到乱葬岗去,自己若无其事似的大摇大摆朝家走去。
  当司机小张气喘嘘嘘背着一丝未挂的林婵娟来到乱葬岗时,眼前的景象毛骨悚然,惨不忍睹。在这烽火连天、狼烟四起的抗日战争时期,物价上涨,缺医少药,社会经济异常萧条,人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人一旦死亡,根本无钱购买棺木盛殓,有钱的地主老财如果家里不幸死了人,买块坟地,买一张草席包裹下葬那是十分豪华奢侈的了。广大的贫穷的人们群众,如果家里不幸人没了人,那就没有这等待遇,由于无钱购买坟地,有木板的人家自己用几块木板钉个木箱盛殓,没有木板的,随便拿点什么包裹一下,趁着黑夜,丢失在乱葬岗。所以乱葬岗中尸体随便乱丢,横七竖八摆满了一层又一层。有刚刚从娘肚子里爬出,来不及品尝人间甜酸苦辣就打道回府的婴儿,有身体强壮、精力充沛的青壮年,更多的是年老体弱、风烛残年的耄耋老人。乱葬岗左边的草丛上是位年纪大约来岁四十岁的中年男性,一看就知道是上吊而死的,不信你瞧:口张得特别大,眼珠子鼓得快要掉出来了,乌黑的舌头伸得一尺多长,全身浮肿,无数蝇蛆从腐烂腥臭的肉里骨头中密密麻麻爬出,很是恶心。几只老鹰站在四周,放射出蓝色的光线,紧盯着乱葬岗的一举一动。真是恐怖极了,害怕极了。整个乱葬岗的上空弥漫着一股浓烈难闻的腥臭味,于是小张赶紧将背在背上的林婵娟胡乱的甩下,尽早离开这吓人恶心的鬼地方。就在小张转身准备离开的一刹那,忽然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哎哟”声,在这万籁俱静、恐怖阴森的坟地上格外清晰明了。小张脑袋嗡了一下,他马上转过身,蹲下脚用手摸了摸林婵娟的胸口,“咚咚咚,”明显还有心跳声,鼻孔处呼呼呼也还有微弱的气息。啊,这,这林婵娟还活着,此时的他心中有几分窃喜,有几分高兴,读者同志,可他不是为眼前这个生命力坚韧顽强的女人而高兴,更不是想方设法营救这个命运多舛的女人,而是那两只色欲熏天的贼眼看上这个赤裸全身、细腻白皙的女人胴体。不吃白不吃,此时的他再也控制不住内心强烈的欲望,正值年盛的他,不管身处尸骨丛生的乱葬岗,也不管她被日本鬼子轮奸后满身的汚秽精液和血斑,脱下自己的衣裤,迅速爬在林婵娟的身上疯狂地施起淫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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