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私定终身

　　睡到半夜，我被手机吵醒了。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昨夜宿醉，现在头疼得厉害。伸手去床头拿手机接听，那边传来了晓玉的哭声，我吓了一身的冷汗，忙坐起身来。看身旁的小乔睡得正香，就不便大声打扰，细声软语说道：“晓玉，你怎么啦？怎么哭了？”
　　晓玉说她在屋外，我一听立即下床去。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去，当我打开屋门时，只看到一个身穿着天蓝色运动服的女孩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手机放在一旁，屏幕还亮着光，借着月色，我看见她的模样很狼狈，本来扎着整洁的马尾都松开了，头发弄得很凌乱，抱着身子，冷得打哆索。我看这样就快步走上去。听见有脚步声靠近，她回过头，看见是我，就立即站起身来，小跑过来，一下子就倒在我的怀里，哭起来，还语无伦次嘤嘤啜道：“哥哥——哥哥——我好冷，我好冷，抱紧我！快点抱紧我！”
　　我被她那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只好如她的愿，深深抱紧她，给她温暖！
　　我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一定是跟李海有关的。可是，李海这家伙到底做了什么，把晓玉搞成这个样子呢。当下我的心就很郁闷，更多是生气。但是，看着晓玉，我又心疼，她哭得眼都红了，还停不下来，紧紧抱着我，脸蛋完全埋入我的胸怀里。现在只能是这样，抱着晓玉，轻抚她的背，等她的情绪安定下来，才能问个所以然。
　　许久，晓玉才松开抱我的手，然后摸摸我胸口的地方，低声说道：“湿了，我的眼泪弄湿了哥哥的衣服！”
　　我笑着摸摸她的头发，“傻丫头，这有什么呢。再说这是美女的眼泪，更没什么了！”晓玉一听，破涕为笑，我拉着她到石阶上去坐。
　　晓玉依偎在我的身旁，身体向我这边倾斜，头枕在我的肩，说道：“哥哥，借用一下，小乔姐姐不会生气哦”
　　我点点头，然后伸手去搂着她的腰，说道：“晓妹妹，你是我和小乔的小妹妹，我们都希望你可以幸福，但是现在看到你这么伤心，我的心也是极痛的。你能告诉哥哥，到底怎么啦？”
　　晓玉抬起水灵灵的大眼睛，泪汪汪地望着我。那双眼神就像两汪清澈纯洁的泉眼，“还是哥哥对晓玉好，晓玉最喜欢哥哥了！”说着就要抱过来。
　　“先别说这个，晓玉，你老实说，你跟李海去他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弄这样，半夜三更的，一个人跑回来。”我有点不耐烦，这其中必定有缘故的。
　　“晓玉是不是很丑，很不温柔，很不讨人爱？”她低下头去，有气无力地说道，“他根本不是带我回家吃饭，也不是去见他的父母兄弟。而是带着去那老板家里做客，陪他一家子吃饭。我知道自己受骗了，想走，但是李海却不让我走。在吃饭时，我被李海安排坐在那个流氓的身边。因为篮球赛的事，流氓要我陪他喝酒，我不肯，流氓很生气。李海就叨我，我还是不肯，李海就生气了。我离席而去，李海追出来，我们吵起来，他打了我，要我去道歉，我一气之下，就跑了！”。
　　她摸着自己的脸蛋，又哭起来，“哥哥，这儿，现在还疼！呜呜——”
　　我怒了，当下就要去找李海算帐。王八蛋，欺骗晓玉就算了，还打人，真不是个东西。晓玉从身后紧紧搂着我，不让我去，她却要哭着，还哀求我不要把这事告诉猪大哥他们知道。否则他们一定会去砍死李海的。
　　“你还护着他，他这样对你！”我低声吼道。
　　晓玉只是低头抽泣，摇摇头不说话。
　　那一晚，晓玉睡在我另一旁。小乔早就被外面的动静吵醒，只是在装睡。第二天早上，晓玉生病了，高烧不退，一定是昨夜感染风寒。我背着她去镇上的医院看病，三大名捕和小乔都来了。看着躺在床上打着点滴却面如白纸的晓玉，我们都十分难过。晓玉眼睁睁地看着我们露出惨然的微笑，三大名捕皆觉得晓玉生病是事出有因。但是晓玉不肯说，名捕们也没有办法。
　　打完点滴后，拿了药，我又背着晓玉回家去。小乔在家里照顾生病的晓玉。我们四大名捕就去农场里帮忙，因为要把原来破旧的鸡舍和鸭舍都重新修补粉刷一遍，工程有些浩大，李阿姨忙不过来，那就由我们四大名捕出马吧。拿起工具就干起来，一直干到傍晚，大家都热汗淋淋，但是活还没有干完，明天接着干呗。
　　回到家后，小乔已经弄好晚饭，等着我们回来。晓玉有所好转，烧已经完全退了，脸色看上去也比早上时好多了。我们看到晓玉的病好了，都很高兴。吃饭的时候，大家围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小乔和我们四大名捕拼命往晓玉的碗里夹菜，弄得晓玉多不好意思，一个劲地说“谢谢”。
　　晚上，晓玉和小乔睡一个房间，我继续和三大名捕睡在一起。睡前，猪肉荣突然崩出一句：“我觉得，晓玉妹妹生病，一定是跟那个李海有关的，这厮太不像话了。现在拍拖都这个死样，他日结婚了还得了！”
　　“嗯嗯，”龙王点头认同道：“我也觉得猪大哥说得对，哎，四弟，你说呢，晓玉是你妹妹，那李海又是你朋友，你怎么看。”
　　我还怎么看呀！我真不知该怎么看，只好说：“这一切都得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呀！”
　　“不过，”猛男发言了，“晓玉妹妹好像挺喜欢这个李海的，你们看哪，平时这么娇横的晓玉妹妹，在李海面前，居然变得这么温柔！”
　　“温柔？我看是不伦不类吧，”猪肉荣不以为然地说道：“这么可爱的一个女孩，被改成这样，这个李海真让人不省心！”
　　早上，我依旧早起，做完早课，吃好早餐后，此时，大家都在沉睡在温暖的被窝之中，小乔她们的房间也没有任何动静。我换好衣服，轻手轻脚离开屋子，去农场里干活了。天空才刚发白，气温是有些低，感觉冷风阵阵的。不过，到了农场干了一会儿活，身体升温，就不觉得那么冷了。
　　心想着，年过了，我就没多少时间去弄这些东西，得快些把鸡舍鸭舍修好才行。想到这里，我加把劲工作，钉钉铛铛的声音，传遍在开阔的原野上，回荡着清脆的响声。当第一缕晨光洒在我的身上，我感觉是前所未有的舒适感，擦擦额头的汗渍。抬头一看，一个倩丽的身影闯进我的视野里。
　　小乔开心地笑着向我奔来，她穿得很休闲，一条灰白色的修身牛仔裤，一件长袖白色印着阿狸图案的T恤，加一件粉色的短外套，一双帆布鞋，看起来既清纯，又不失美丽。我拉着她爬上鸡舍的屋顶。她坐在我旁边，挽着我的手，我指向东方给她看。她惊呼了一声，那一轮红扑扑的太阳已经跃上地平线，把四周的鱼肚白天空照成一片金灿灿的。她幸福地笑了，阳光洒在她的脸，仿佛天使一样散发出迷人的光芒。
　　日出看完后，我跳下鸡舍，滚落在一堆稻草堆上，小乔也跟着我这样做，还叫我接住她。结果得了，我顾着看她落下优美的身姿，哪还顾得上去接她呀。整个小乔坠在我身上，把我压惨了。小乔“哎哟”了一声，坐在我身上，还要那里一边笑一边扭，晓玉在的话，肯定又要骂她风骚了。
　　我把她推到一旁，我全身都是稻草坐起身来，她还在那里笑个不停。我生气了，冲过去就给她搔痒痒，这是她最怕。她被我完全控制住了，没有反击之力，只得在稻草堆上乱滚，直呼“受不了啦，啊——受了不了，啊——投降啦，叶展，不要——那里不可以——啊——”嘿呀，这小乔真是的，不就搔个痒痒吗？居然弄得这么——我都难以形容啦，没办法了，只好停下了。她投降了，还叫得这么销魂，搞不好等一下弄得她高潮了就难办了。
　　小乔坐起来，小脸儿粉嫩的粉嫩的，头发上和衣服上都是稻草杆。她嘟嘴，作生气状瞪着我，“叶展，我不要，你使坏，抓人家那里！”看着她的模样，我笑了，用手去帮她拨去稻草。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口上，我趁机按了几下，软软的感觉好好，但是小乔鼓着腮，吐了吐舌头，眼神却瞪着我。我吓了一大跳，忙收起自己的“咸猪手”。她“扑哧”一声笑了，然后又突然看着我很认真地说道：“叶展，我有个事情要和你说说。”
　　看见她这么较真的样子，我不再玩了，收起玩笑，点点头听她说。
　　“叶展，”她说道：“我想和你定终身！”
　　我听后，不怎么吃惊她突然这么说。一把把她抱过来，搂在怀里，说道：“小乔！谢谢你！”紧紧搂着她，小乔也搂着我的腰，眼泪流下来。她说道：“谁也不能拆散我们，今生今世，我只爱你一个人，谁也无法替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叶展，我爱你，爱到天荒地老，永不改变！”
　　我强忍着眼中的泪水，不使其落下，把小乔抱得更加紧更加实。小乔把她头上戴的粉色蝴蝶夹送给我，说是定情信物。我把自己随身而戴的一串佛珠送给她，充当我不在她身边的守护神。小乔把它绕了一圈，使长度缩小，然后戴在脖子上，佛珠紧贴着小乔雪白柔滑的肌肤，她低下头去看着佛珠说道：“叶展的佛珠，有叶展的温度，感觉好温暖哦！叶展，我们现在的关系又升温一级，你——你——”她把双手相互绞着放在腹部下面，然后在那里扭着。哎，又扭了，我都服了她。“我是你的人，我的全部都是你的啦，你想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要。”说完她自己都双手捂着脸，还是在那里扭。我把那个傻丫头一下子搂入怀里，对她说：“嗯嗯，我知道我明白，但是等你再长一点再说吧。”
　　小乔抬起头，莫名地看着我，又看看自己，说：“叶展，我还长得还不够大吗？我的上围是B92，是F杯杯的呢，中围是W60，下围是H89，叶展，还不够长吗？”
　　我靠，她理解成这样的。一拍额头，摇摇头笑道：“我的好小乔姑娘，原来你也会这么雷人吗？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年纪啦。你现在还在读书，还是个学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乔点点头，我又说：“我知道你的三围厉害，走起路来上围会动下围会扭的呢，但是这不代表你能随便做这种事情呀，还是长一些吧。”我摸摸她的头，听我这么说她，她点点头笑了，像小孩子一样依在我身旁。
　　这时，日光照得老高了，三大名捕和晓玉都来农场帮忙了。看小乔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原来是就在这里，晓玉就露出满面不怀好意的笑容来。把小乔笑得什么都供出来，三大名捕和晓玉一听，大喜，同时说早就应该这么做了。
　　晓玉嚷嚷着说要当我们定情的证人，三大名捕也要做。我也觉得搞个仪式正规一些。这样，我和小乔就各自拿起三根较为粗壮的稻杆，然后点燃，用一堆土堆作为皇天后土，我和小乔当面跪下，对着上天，宣读我们的订情誓言：我叶展（乔凤影），今生今世，不管疾病，困苦，灾变，都爱着一个人，她（他）是我的爱人乔凤影（叶展），矢志不舍，永生不变，有天、地、日、和余晓玉、石荣、王力帆、肖乐为我们作证！说完把点燃的稻杆插在土堆前，然后朝天三拜。
　　完成我们的定终身仪式，晓玉一拍手，说道：“好啦，如今，是真的谁都不能拆散你们的，有上天作证，有大地作证，有我们作证，你们是名正言顺的！”
　　猪肉荣一拍大腿，豪迈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赶快把活给干完，然后今天好好庆祝一番，大家说好不好！”
　　晓玉马上跳起来，欢呼道：“好耶，那我们加油吧，快些完成这些工作，晚上，我们就可以Happy啦！小乔，你说对不对呀！”她拉着小乔的双手，跳着笑着，像一只早起快乐的小鸟一样吱吱喳喳，这样才是真正的晓玉。我们看到这样的晓玉，都十分宽心。
　　于是，我们四大名捕开始工作，争取今天就把这个鸡舍给完工。大家的劲头都很大，我和龙王爬上鸡舍，钉钉铛铛地敲起来。猪肉荣和猛男在下面给我们削木材，和给我们递材料的。小乔和晓玉当然不能干这些粗重工夫，我让她们，提着竹篮，钻进另一个鸡舍里去捡鸡蛋。
　　正是我们干得起劲的时候，李海来了。他开着一辆小车到田梗上，便下车，身穿着一套崭新的西装，油头粉面的。我差一点都认不出那个是他来的，他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到了农场后，看见我们在忙，沙尘飞扬，木屑盈空。他便立住脚步，用力呼喊我的名字。我从鸡舍顶望下来，看见了，但是没能一下子认出他来，就问：“先生，你找谁呀？”
　　他对我没能认出他来，甚为不悦，当下就说道：“哎呀，叶展，你小子现在眼高啦，居然连我都不认识了！”
　　我听清了他的声音，“是你呀，不好意思，你穿得太漂亮了，没能认出！”说罢，我继续干自己的活，三大名捕也在干活，没有搭理他。
　　“晓玉，她是在这里吗？”他在下面继续叫道。
　　丫的不提晓玉还好，一提起晓玉，我的火气就上来。我放下手中的工具，跳下鸡舍去，来到他的面前。“你找她干嘛？你害她还不够吗？李海，我告诉你，我把你当兄弟，才会让晓玉跟着你，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李海哈哈一笑，说道：“你让晓玉跟我？真是笑话，叶展，你别这么搞笑了好吧！晓玉是我的女朋友，不是你的指令，而是她愿意跟我的。OK。”
　　这时，三大名捕都放下手头上的活，围过来，猪肉荣比我还一脸的怒气，手中拿着一个锯子，走到最前面。李海有点心惊退了几步，冷笑道：“怎么，你们还想打人吗？”
　　“你走，”我给他指好方向，“晓玉是不会见你的，你快些走！否则——”
　　“否则怎样，你还想打我不成，叶展，”他不走，依旧站在那里，“晓玉不是你的什么人，别以为她叫你几声哥哥，你还真当成是她的真哥哥，她的事，你没权管。晓玉——”他朝农场里，大声喊了一声。
　　我火了，这厮居然敢这么说话，但是忍着没发作。猪肉荣可就没那么好的忍功啦，当下就拿着锯子要去锯他，被龙王和猛男极力拉住，否则一锯下去，李海就成了半身死灵——岛礼子姐姐的传人了。
　　李海看见猪肉荣如此愤怒，知道不能离得太近，否则真的会有生命危险的。他继续说道：“我真搞不懂你们，成天都在干些什么，时间就这么浪费掉了。但是，叶展，你就没有对小乔作过一丝的负责。她的老妈从来就不喜欢你，你知道是为什么吗？还不是你穷，没出息！如果你像我一样有进取心的话，或许结局就不一样了。但是你看看你自己，都变成什么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小乔能跟着你，那是她现在瞎了眼睛。作为兄弟，我才对你说这些，虽然不中听，但是希望你能听得进去。否则，不要说小乔的家人不喜欢，就是小乔也会有一天看不起你的。”
　　“你这厮吠够没有！”猪肉荣扬着锯子，对他吼道，又要冲过去锯他，我一扬手，阻止了猪肉荣。
　　我平淡地说道：“每个人的人生三观不一样，不是所有人都视钱如命，也不是所有人都惜权如命，乌黑发臭的泥土里还能长出洁白芳香的莲花，何况尘世间。我不想反驳你的观点，但是请也不要把你的观点强加在我的身上。如果正如你所言，小乔是这样的人，她爱去哪去哪。因为她既然是这样的人，我也不必去强留她在我的身边。因为，我不是这样的人。”
　　他对我说出这番话来，甚为吃惊，看来，他并不了解我所经历过的事情呀。但是他依旧不依不饶，要找晓玉，可是尽管他叫了好多声，晓玉还是没有出现。我想她是听见的，只是不想见李海而已。也难怪的，晓玉还是个学生，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晓玉无法原谅他，更无法原谅他现在才出现来找她。她觉得李海不关心他，在他的眼里，工作和金钱远远比她晓玉来的重要。这是我所想的，不过依我所想，晓玉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吧。
　　李海叫了几声后，就说：“别以为这样，我就没法了。你们把我的女朋友收起来，不让我去见她，我——我还会有办法的，晓玉迟早会明白的，我的良苦用心！”
　　他说完心有不甘地看了农场里面几眼，转身就走，钻回他的小车开车离开了。这时，小乔和晓玉出钻出鸡舍，全身都是鸡毛，笑得我们要死。晓玉怒了，她斥喝我们不准笑，然后拼命去把身上的鸡毛弄掉。
　　我们继续回去干我们的活。小乔和晓玉则去那边喂鸡喂鸭，她们觉得十分有趣，所以笑得很开心。
　　后来，活干完了，我们围坐农场的空地里在聊天中。我们问晓玉为什么不出来见李海一面。晓玉的回答居然让我意料之外，她努着嘴说道：“为什么要见他，他这样说我的哥哥。要是别人，早冲出来揍他一顿出气了。谁也不准说我的哥哥坏话，但是李海现在还是我的男朋友，不能揍的，这笔帐先记下。再说，我晓玉从小父母就不在身边，打小生活就得自理，从来没有人会这么关心我的，展哥哥是第一个关心我生活过得开不开心的人。所以，展哥哥有权管我的，也就是展哥哥有这样的权利，别人都不行，你们都听好了。”她坐在我们中间，这么一本正经地对我们说道。
　　她不说我还不知道我在这丫头的心中，地位是这么崇高的。平日里，这丫头就知道损我，但是今天我听到她竟然说这番话，心里是甚为感动的。
　　猪肉荣一扯头巾，怒道：“要不是二弟和三弟拉着我，我猪大哥早就把他锯成八块，倒去喂猪了，哼，居然敢这么说我的兄弟，有钱了不起呀，有钱不是等于有了一切，王八蛋。”
　　“猪大哥，你先消消气嘛，”龙王安抚他道：“这李海还是晓玉妹妹的男朋友，你这么把他给锯了，拿什么去给晓玉妹妹交待呀。”
　　“交待？”猪肉荣不愤说道：“这厮才富了几天，就这么快见利忘义的，晓玉妹妹，你真的爱这厮吗？你说！”
　　晓玉被他这么一吼，怔了一下，猛男打了他一下，“你把人家晓玉妹妹吓着了，有你这么问人的吗？”
　　猪肉荣不好意思地笑，说：“对不起呀，晓玉妹妹，我是一时气愤，说话冲了一点，但绝对不是冲你而去的，还请——还请你见谅！”
　　晓玉摇摇头，“我不怪你，猪大哥，你也是关心我嘛！其实，我也说不清自己的感觉。我是很想和李海在一起，但是一和他在一起时，我的心里就有一股压力，不能自在。我的心好矛盾！”
　　“所以，刚见到李海的那一天，你的行为才会这么怪？”我问道。
　　“怪吗？”晓玉双眼水汪汪地望着我，“可是我以为自己可以很温柔呢，李海他喜欢温柔大方的女孩。”
　　“所以，你就学小乔了？”我再问道。
　　“有吗？”晓玉继续双眼水汪汪地望着：“或许吧，因为在我眼里，小乔就是一个女神，那样高贵典雅温柔得体大方，晓玉——晓玉是学不了了！”
　　“哪里，快别这么说，”小乔说道：“晓玉也有小乔没有的优点呀，晓玉可爱呀，活泼呀，是一个甜心公主，这些都是小乔比不了的。”
　　“别哄我了，小乔，你是凤凰，晓玉就是麻雀！”
　　“不不不，晓玉，你是麻雀的话，小乔就是山鸡了。”
　　就这样，她们一直这么损贬自己，抬高对方。我们四大名捕是完全没有插话的位置，只能听得冷汗直流，随着她们的声音不断转换眼睛的方位。
　　最后，我们都受不了了，原来听着两位美若天仙的女孩在自损时，对自身平平的我们是多么重的打击。我吼道：“好啦，两位美女，你们别这样啦，你们再这么自损下去，我都成了土产地瓜啦。”
　　“为什么呀！”两位美女问道。
　　“那是因为你们都这么自损，我岂还有立身之地，当个土产地瓜已经是很高贵了。”我回答道。
　　小乔和晓玉相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其实，你们长得都很美，只是类型不同，小乔是御姐型的，晓玉呢，是甜心型的，但是相同的是你们都发育得很好，上围和下围都很有分量，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我一说完，两位美女一齐说：“流氓！”然后就站起来要打我，我岂能束手就擒，当下拨腿就跑，三大名捕因为在笑，同样遭美女们的追捕，只好跟着我一起逃。美女们在后面追着：“臭狗熊，给我站住，别跑——”
　　开玩笑，不跑是傻子，四大名捕在前面猛跑，跑得两只手都伸到后面去了，一摆一摆的。乔晓两位美女在后面边追边笑，晓玉说：“你们太搞笑了，我跑不动了，小乔——”。我们一直追着闹着，回到家里。
　　李阿姨见到我们这么早就回来了，就问农场的情况如何。我们告诉她鸡舍都弄好了。李阿姨笑着说：“年轻人干活就是利落，我老太婆一个，要是干，得干到啥时候呢！”
　　我们告诉李阿姨，我和小乔定终身的事情，李阿姨听后是相当的开心呀。李阿姨知道小乔的身世，忙对小乔说：我家叶展不是富家子弟，问小乔姑娘会不会委屈了。小乔忙摆摆手，说不会的不会的，小乔不是娇娇女，家里虽然有钱，但是那是爸爸的，不是我的。李阿姨听后，十分赞赏小乔的为人。
　　然后李阿姨说今晚要做一桌好吃的，好好庆祝叶展和小乔订婚。我们要李阿姨休息一下，晚饭我们包了。说罢，小乔和晓玉洗菜洗肉的。猪肉荣负责宰鸡，剁肉的，猛男负责劈柴，龙王负责烧火，我呢，就负责炒菜的。大家分工合作，干活干得十分开心。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农家饭菜就弄出来。我们把大圆桌搬到院子里，因为这儿地方大，然后架起一盏灯，就不会黑了。
　　我们都围上去坐好，小乔和晓玉分别坐在我的两旁，三大名捕和李阿姨依次坐下去。菜品不算贵重，但都是自家的，鸡是在农场里现抓现宰的，弄成火爆鸡块，葱花炒蛋，蛋是自家母鸡生的，大家纷纷尝了，都赞扬我的手艺不错，可以去开大排档了。
　　猪肉荣拼命倒酒，说美菜得配美酒，才能吃得过瘾。这次喝的是啤酒啦，猪大哥说这么喝酒不够本，所以我们都摇起了色子。大哥豪迈，每次色子一经过他之手，都是越叫越大，然后开了之后，没有这个数就要喝酒。一瓶开了，没几杯就没了。美女们马不停蹄地去冰箱里搬酒，其余时间都陪在我们之间，看着我们玩，她们自己也觉得趣味无穷。
　　我们四大名捕一共喝了三打多啤酒就不喝了，虽然大家都没有醉，但是感觉有点晕晕的，再喝下去可能真会醉了。搂在一块儿，唱起《兄弟无数》这首歌来。唱完歌后，就帮着美女们一起收拾东西吧，不要每次都一醉方休，然后就挺尸在床，把烂摊留给美女们。四大名捕干起活就猛，不一会儿，就把所有的桌椅全部搬回原位，又把地上的垃圾，空瓶全部收拾干净。美女们对我们的工作十分肯定，至此，我们才做我们最重要的事情。霎时间，一人提着一个空木桶，就往院门狂奔而去。小乔和晓玉吓了一大跳，忙拦住冲在最后的我，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干嘛？”我的回答让她们彻底狂晕，“我们去河边洗澡，没时间啦，我不能输，冲啊——”我无法想象留在院子里的两位美女的表情如何无语还是怎么的，但是我知道我要最后一个到河边啦。
　　在夜深人静的晚上，小乔和晓玉一起在冲凉房里洗澡，听得一阵阵从不远处河边传来的“啊——啊——爽啊——”非常豪迈的叫声，就在不停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