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极度英勇的中国军人

　　叶排长在估计鬼子走近土墙的时间。他知道鬼子要到他依着的土墙前就是四五秒的时间。但是，非常凶恶的鬼子似乎并不急于攻下中国军人所据守的阵地，而是想稳扎稳打。这时的叶排长就想见鬼子就杀，就是马上死也不含糊。他抱紧冲锋枪，一双因极力打死鬼子而非常润亮坚定眼睛，性感的鼻翼，闭的很紧的红红嘴唇。
　　他霍地站起来。端枪即射，毫无疑问，他想抢射。
　　同时，也就是这时，有十多个鬼子先上，后边还有十多个后上，毫无疑问，异常狡猾的日本鬼子感到难打，意图梯次进攻。
　　时不时，这些鬼子被突然从矮墙下猛起身的叶排长打中，纷纷中弹倒下。而后面的鬼子马上要向叶排长射击，他们已经端起了枪，正要开枪。
　　打死了眼前和近前鬼子的叶排长，马上又蹲下矮墙，这样，让鬼子很是为难。但是他们没有迅速跑近，而是一步一停，端着步枪，小心接近矮墙。
　　看到了后面鬼子已经对着他开枪。他不回避，仿佛迎着危险上；他动作更急，再次猛起身，端起冲锋枪直朝鬼子即射，打死了些离他只有六七米距离的在灰土上（后面）的鬼子。然后，叶排长立刻蹲在矮墙下。过了会，就有鬼子大胆地走过来，他们注视到，这面，有几个中国军人，而主要是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对他们的威胁最大。就迅速都跑上来。
　　国军战士小吴这时半弯着腰在矮墙下，也感到了射过自己头上的矮墙上的子弹，就心里也紧张。他看到自己身边还有一个战士试图打枪，剩下的是在那边些蹲在矮墙下的自己排长。他蹲了一分钟不到，想看看鬼子的进攻情况。就慢慢地抬起身来，把他的苹果型脸稍稍伸到矮墙上，看见：敌人近了——就离他们仅五六米距离。就本能一喊：“排长，鬼子上来了！”
　　喊过后，战士小吴马上端起枪，就要开枪，却被一颗迅疾飞近的子弹打中了头，人就仰倒在矮墙下砖石凌乱的地上。
　　排长叶玉国看见了，一惊。他没有放下枪，而是直急站起来，痛恨地急射正面的鬼子。他看到鬼子，顿时就在脑海里出现自己的同胞被日本鬼子残杀的场面——南京。他一双眼睛如充满了血，在又大又鼓发亮，带有灰渣的鼻翼在直挺，牙齿几乎抵在牙龈上，仿佛是抵在鬼子的心上似的。
　　他端正着冲锋枪，立刻来回扫射。把矮墙面前的八九个鬼子全打死。打完后，他还一直咬着嘴唇，连嘴角往脸上挤。
　　然后，他看见东侧边又跑上来不少的鬼子，就往战士小吴这面跑过来。
　　小吴看到自己排长弯着腰跑过来。他和身边一个战士抬起身打了一会枪，都看到了鬼子又多起来，心里一下发毛。
　　叶排长过了两战士身边，端起冲锋枪急跑到矮墙东侧，他看到二十多个鬼子就要接近无人的矮墙。就紧急站来，迅速射击，动作如在十万火急中开始。
　　看到矮墙上突然出现军人。有反应快的日本鬼子，就要或即将开枪。被动作急快的叶排长打死打伤。
　　在一阵急迫的情势下，多个试图做出射击的鬼子被打死，后面的鬼子马上趴下。叶排长打死近前的鬼子，又马上蹲下。
　　在正面矮墙下的国军战士小吴和他身边一个战士，在非常困难地对付处于正面在企图接近他俩的鬼子。也有十多个鬼子。
　　小吴再次从矮墙下抬身，极力打击鬼子。一下就看见了矮墙正对面的一些有倒下鬼子和在他们身边的一些砖块和木板相混的砖堆上，在多个鬼子边，有一个端着机枪非常硕肥的鬼子，朝他射击。
　　战士小吴动作慢一些，被急急飞来的子弹中一两颗弹击中了他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
　　他没有倒下，尽管肚皮很痛，他靠在矮墙上；战士小周看到自己战友这样，意识到他有危险，就马上向前面的鬼子扔了一颗手榴弹，等接近他俩的鬼子被炸死，他感到自己是孤身一人，而小吴又受伤了。就喊道：“排长，这里快没有人了。”
　　在东边的叶排长听到了。他想马上回来。但是，前面还有多个鬼子。
　　然后，叶排长竟然跳出沙包，向在他视角里的鬼子抢先射击。
　　他直面鬼子，在射击中，不断扫射，扣着冲锋枪的右手指不松开，好像把手里的冲锋枪当机枪使用了。他根本就不管自己被打伤打死的危险性，就要打死更多鬼子，为自己的亲人和南京同胞报仇。
　　战士小林看到在自己排长的侧前边，有鬼子试图向这里扔手雷。小林就立刻端起枪向鬼子射击。
　　他看到了鬼子被打中，这样对自己排长的危险就减少了。然后，立刻对还在朝鬼子射击的叶排长喊道：“排长，快回来。小心鬼子！”
　　看到自己已经把对边的敌人打死在前面的烂石块堆上，叶排长就赶紧回身，跳进了战壕。
　　“排长，刚才在一侧有几个鬼子要投手雷想炸死你，被我打死了。”
　　“谢谢你，小林。”
　　“可是，鬼子看到我们就几个人，还再次攻这里的。”小林担忧说。
　　“我正等着他们来。老子等着都打死鬼子。”叶排长愤愤地说，可是他非常英俊的脸显得温和。
　　“你已经打死不少了。”
　　“我要见一个杀一个，把鬼子杀完。”叶排长说。这时，他眼里含着极度的巨恨，很显然，看到日本鬼子杀死自己亲人和同胞的情景，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忘记。这会，永远在他心里存着，如火山。
　　然后，国军战士小林看到肚皮受伤的彭建。就说：“我们都顾说话了，彭建的伤还没有包。”
　　厚道英勇的叶排长说：“小林，你看着点。我来给彭建包扎。”
　　“是排长。”
　　然后，叶排长把冲锋枪放在有石渣的墙上，自己蹲下，给肚皮流血的彭建包扎。
　　可能鬼子看见中国军人不多。就又上来一些鬼子，共有二十多个鬼子再朝叶玉国排长和他的战士进攻。
　　另一个战士林华亮就喊了一声：“排长，鬼子又来了！看来有二十多个人。”
　　这时，刚包扎一会的叶排长就把他沾有土灰、汗亮的脸抬起，看一下矮墙前面的鬼子，
　　他觉得没有时间再包扎了，就赶快草草地为战士彭建受伤的肚皮包好。他认为，还是马上把彭建带到主要的阵地上，才好。
　　就说：“小林，等一会儿，打起来了，你把彭建背到连长那里。”
　　“这怎么行！”
　　“服从命令。”叶排长口气坚决地说。
　　看到自己正直、好汉排长的脸，小林就说：“是，排长。”
　　然后，叶排长说：“你把身上的手榴弹，还有彭建的拿下来，给我放在矮墙上。”
　　“是。”
　　然后，战士小林就把他腰间宽皮带上的手榴弹取下来，放在矮墙上，还有彭建的。
　　这时，叶排长看到鬼子一个个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走来，在不急不慢更是想稳稳地灭绝他们几个人。
　　这多个鬼子离中国军人有八九米距离，脸上表情如石，他们紧系着宽皮带的发皱的淡黄军衣皱起，心肠歹毒地接近只有几个的中国军人。
　　在心里估摸着鬼子靠近的时间，感到鬼子又一次靠近。叶排长霍地起身，端起冲锋枪就是急射。把前面的鬼子打倒。一看到鬼子，叶排长两眼暗沉，如火山般爆发出极度的仇恨，就跳出矮墙，打死跟前敌人。看到打死了敌人，叶排长紧急跳回矮墙内，身子蹲在战壕里。过了几秒，他一看，又有十多个鬼子企图攻上来。就把冲锋枪放在墙头上，拿起手榴弹，扔向鬼子。
　　刚把鬼子炸死，或者利用这一鬼子不利情况，叶排长让两个战士走。他马上回脸，喊道：“快走。”
　　他喊，并把地上的小彭扶在小林的背上，小林背着自己同伴就走了。
　　国军排长叶玉国继续留下。
　　过了几分钟，叶玉国排长看到被炸到的鬼子，还有，在淡蓝色烟子中浮沉的在前面的铁门口又有日本鬼子跑来了。
　　他立刻把身子蹲下。他在心里想道：小鬼子，你们都来吧，老子等着你们！
　　叶玉国蹲在矮墙下，他感到鬼子就要慢慢地靠近了。突然，他从墙下忽地站起，很快端枪，瞄准鬼子急射。他射击时，一张脸凸显在极度的巨愤中，一个嘴巴闭的紧，时不时，张开一小会，又闭上，好像他连牙齿都在发力，这一切仿佛都在控诉日本鬼子残杀南京人民的罪恶，他鼻子在射击时极度地往愤怒的脸上挤。
　　他打死了这一面鬼子，马上又蹲下……
　　国军战士小林背着肚皮受伤的彭建到了那边，就是被一大堆挡住的烂墙这面的阵地。到王波连长身后：“连长。”
　　在向鬼子打枪的连长王波就转回脸来，看到这样情形，就问：“小林，老彭怎么了？”
　　“肚皮受伤了。“
　　“给他包扎没有？”
　　“简单包扎了一下。”
　　“你们叶排长怎么还没有过来？”王连长先问战士，后才问叶排长。
　　“他不过来，还在那边。”
　　王连长知道叶排长是从南京大屠杀中逃出来参加国军的。他的第一任连长邝玉梁和一连的国军战士，在一次与日军的战斗中基本战死，才和十三四个战士到了他部队里。后来他们奉命到了缅甸。就是说，叶排长见到鬼子就会痛杀的。就立刻喊道：“于班长！”
　　在那边的于班长，也是老班长了。就跑过来到王连长身边弯下腰。
　　“你立刻带上你的三班，去叶排长那里。”
　　“是连长。”
　　然后，长得魁梧、团脸、有一米八的于班长就带上三班战士，往叶排长这里跑来。王连长知道，和叶排长去阻挠鬼子的就只有四个战士，现在回来两个，剩下的是无法挡住多个鬼子凶猛进攻的。
　　当于班长带着十二个战士到叶排长、两个战士呆的矮墙边，看到：叶排长蹲在墙下，在伺机进攻，根本就没有一点惧色，反而在极力打击日本鬼子。
　　“叶排长。”
　　听到于班长的声音，叶排长就把有烟灰的汗渍的脸转过来了。
　　“于班长，你怎么来了？”
　　“王连长叫我来的。”
　　“好。”
　　“叶排长，现在情况怎样？”于班长问。
　　“鬼子已经被我钉住。他们增加了人，已经在靠近我们三个人。”
　　然后，于班长就立刻把冲锋枪端起，身子抬起来。
　　此时，有二十多个鬼子靠近了他们，动作时快时慢，在稳中求胜，力图打掉这里的中国军人，好向王连长他们这边的阵地侧攻。
　　于班长在看时，没有急于开枪，他想看看，这样自己好应付鬼子。
　　然后，于班长就双手端着冲锋枪，喊了一声：“给老子打。”
　　国军班长于梁山喊道。他就把冲锋枪往土墙上一出，就射击，然后，跟他来的战士也同时开枪。
　　过了一会儿，于班长的头受重伤。叶排长马上放下枪，亲自过来，为于班长包扎。就马上看到一颗手雷扔进矮墙内，他捡起，迅速回扔向就近的鬼子。过土墙的手雷在就近爆炸，把土墙炸烂的砖块落在他们的身上。
　　于班长和叶排长的手、脸，还有别的战士受伤。
　　叶排长脸上流下几股细细的血到鼻子旁。
　　“于班长，我跟你包扎一下。”
　　“不用了。”
　　“你受伤重，就不要打了。”
　　“不行。我还要打。”
　　叶排长刚要说，就听到一个战士突然喊道：“排长，班长，鬼子上来了！”
　　于班长立刻回脸，从炸垮的、淡蓝色的烟子漂浮在矮墙的缺口外，看到了一窝蜂的鬼子凶毒地跑上来。
　　他立刻觉得，看来今天都是死，心想老子还不如跟他们拼了。就立刻把他眼睛往地下的土石看，看到了一个炸药包。就抱起，拉燃炸药包。他起身，就跳出炸烂的土墙口；叶排长刚意识到于班长这一举动的含义时，就看到于班长已经出了墙，迅速跑近离他们据守的土墙有四五米距离的二十多个鬼子，如身子间贴着般，然后，是巨大的爆炸，火光扩散。一些灰渣飞向叶排长他们。
　　于班长这一炸，使得鬼子几乎被炸死完。然后，鬼子就撤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