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金瓶梅 第八十章 杀鸡儆猴

　　第七十九章金瓶梅
　　
　　晚饭的时候，袁藩是和胡慧云、荀梅、风雅颂一起吃的。风雅颂的心思都在菜品上，旁人的事情，他没心理会。胡慧云跟袁藩小夫妻恩爱有加，大有旁若无人的气势。荀梅看着两人的丑恶样子，满脸的不屑、厌恶和愤怒。后来终于忍不住了，赌气站起来，一扔筷子，不吃了。她来到屋外，但见满天星光却是看不真切，因为月亮不见，天空就没了主心骨。她忽然想起了姐姐，想起了新四军的战斗生活。
　　新四军本来是散落在深山密林里的红军伤员，因为有伤，才错过了长征。没成为八路军，却成了新四军。在集结过程中，项英、陈毅可是费了很大劲的。荀梅是毕业后跟着姐姐参加新四军的，她还不是共产党员，最多只是个大龄共青团员。可是，她在部队已经一年多了，战斗也经历了十多次。因为她的性格跟姐姐不一样，她从小就顽皮好动，朋友都是男孩子，所以她的身手也有一定的基础。
　　在新四军，碰到了吕之敏，就跟着学了几下子，没想到在战场上很好用，于是，一有任务就抢着去。战斗经验与日俱增，让人惊奇的是，她从来没有负过伤，也算是福将。后来，跟着楚青大姐学了收发电报，制作地图。逐渐的变成了军中多面手，很得陈毅将军的赏识。这次跟着袁藩来到南京，纯粹是一时好奇，对袁藩感到了一点神秘，才要求的，没想到将军就答应了。来到南京，看到了大屠杀，看到了满地的尸体和鲜血，她真的很震惊，现实比她想象的还要残酷。她多么希望新四军早点形成战斗力，能够进行大规模的战役，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
　　眼下，袁藩的态度不明确，要是他跟了日本人，自己怎么办？这个袁藩，都什么时候了，还搞女人，真是个花花公子。就在这时，身边空气流动，她感到有人来到了自己身边，并且没有恶意。这是杀人杀出来的直觉，学不来的。
　　果然，来了一个大美女。“怎么不去吃饭？想家了吧？”美女说。
　　荀梅说：“是呀。山高林密，有我们的根据地。战友们现在一定在拉歌，那气势，那精神，嘹亮、高亢。真让人向往啊。”
　　“听着很好呀。”美女说，“你是新四军？”
　　荀梅说：“我叫荀梅，人家新四军哪要我一个小丫头？你是谁？”
　　“我叫梅影，是谍报员。”梅影说。
　　荀梅说：“你真好看。”
　　梅影说：“我是朝鲜人。”
　　荀梅说：“朝鲜半岛也被鬼子占领了，我们应该是盟友。”
　　梅影说：“我只为袁公子战斗。”
　　荀梅听了，不解地看着梅影。梅影笑着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他人很好。”
　　荀梅说：“我们什么时候有任务？”
　　梅影笑着说：“很快。走吧，吃饭去。”荀梅跟着梅影回到餐厅，袁藩已经走了。她默默地吃着，心里没着没落的。
　　袁藩跟胡慧云回到卧室，胡慧云说：“咱们终于可以二人世界了。”袁藩说：“你怎么到我这来了？军统放假了吗？”
　　胡慧云说：“先不说这个。你上来呀，我都想了。”
　　袁藩说：“怀孕了，再做不好吧？”
　　胡慧云说：“咱们换个姿势，就没事了。你卖点力气，我要三次高潮。”
　　袁藩说：“好吧，只要你给我生孩子，高潮大大的。”
　　两人大汗淋漓的时候，才算是告一段落。胡慧云点着一支烟，说道：“军统来了新站长，天津站调过来的，叫刘湛，现在是他和于世忠负责。任务很简单，就是刺杀大汉奸袁克藩和汪精卫。”
　　袁藩说：“你的任务呢？”
　　胡慧云说：“回重庆，接受家法。袁藩，这次是我们最后一次了，今后，你要保重自己。”
　　袁藩说：“你先别走。拖一拖，我会让你在重庆官升三级的。”
　　胡慧云抱住袁藩，抚摸着他的肌肉，温柔地说道：“我听你的。”
　　第二天，袁藩奉命到朝香宫的司令部，汇报情况。朝香宫正在会客，看到袁藩来了，就给大家介绍。忽然，客人中有一个人站起来，晃着大脑袋说：“不用介绍了。袁克藩，没想到你又到南京来了。”
　　袁藩说：“寺内寿一大将，您好。战事紧张，你不在北平，却到了南京，也算是神鬼莫测。”
　　寺内寿一是华北派遣军司令官，接替田代皖一郎的。他是日本派往中国的六大元帅之一，是一个极度战争狂。
　　“袁公子，你的手伸的很长呀。”寺内寿一说，“我们打垮了程潜、冯玉祥，突破了第六战区的封锁，占领了河北；紧接着击垮了韩复榘，占领了山东。三个月灭亡中国，不是什么童话。”
　　袁藩冷冷地说：“你们强奸日本军部的意志，裹挟军部发动全面侵华，算盘打得噼啪响。可是，中国的将军都是吃干饭的吗？就在最近，临沂附近的战况，就不容乐观。大将先生，你不会忘了庞炳忠、孙连仲两位将军的顽强抵抗吧？当然也不会忘记张自忠和汤恩伯的反击。我看呀，没有华中方面军的支援，你是过不去第五战区的。”
　　一位军官站起来，说道：“袁公子高见。我华中方面军来华作战，未尝败绩，这是有目共睹的。认识一下，我叫畑俊六，东京人。”
　　袁藩说：“能有幸见到将军阁下，袁藩很荣幸。寺内寿一将军的战绩，足以给山口县的柚子花增加艳丽的色彩了。”
　　寺内是山口县人，柚子花是本县的县花。寺内不能忍受这样的侮辱，他咬牙切齿地说：“袁公子，我是皇家伯爵，你敢这样跟我说话？松井石根将军就是因为你，才离开了战场。田代皖中将更是因为你而死于天津。我们的将军因为你一死一伤，这笔账，我们早晚要算。”
　　袁藩说：“参加了圣战，就要抱定效忠天皇的决心。虽然山口县像一只鸽子，但是你们不是怀揣着和平鸽来中国的。为天皇玉碎，没有时间地点原因，只有圣战的要求。”
　　寺内寿一说道：“希望你记住自己说的话。”然后，坐回自己的位置。
　　朝香宫说：“袁藩，我给你介绍一个人，这位汪先生，你不会不认识吧？”
　　袁藩说：“汪兆铭汪精卫，我怎么不认识？他公开叛党，认了日本人做干爹，也算是名闻天下了。”
　　汪精卫说道：“久闻袁公子大名，没想到只是一个口舌便利之人。”
　　袁藩说道：“汪先生一贯主张和为贵忍为高，不知道有何实际的行动？”
　　汪兆铭说：“我早年致力于反对封建王朝，对你父亲先是钦佩后又反对，都是独裁政府害了中国。蒋介石专权国民党，大搞资本垄断，玩弄政治手腕，排除异己，祸国殃民。这次大日本帝国实行大东亚共荣战略，正是一剂天外飞来的良药，对我中国可谓是一场及时雨。我们作为政治前沿的人物，自然是抓住时机，拯救天下黎民百姓。袁公子在其位不谋其政，实在让天下人失望之极呀。”
　　袁藩说：“也就是日本人失望，天下人怎么会失望？我自己有方略，不是宵小之人可以窥测。”
　　汪精卫说：“我就是要高调曲线救国，让蒋介石看看，让毛泽东看看，让那些盲目自大的人看看，只有我汪精卫，才是真正的为老百姓。不怕牺牲，不怕骂名，做到了名副其实的舍己为人。”
　　袁藩说道：“那就拭目以待吧。”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汪精卫竟然如此的厚颜无耻，以至于袁藩都没有办法反驳了。因为，无耻，就是最犀利的武器。
　　大家在一种尴尬的气氛中饮了杯中酒，几位将军就告辞了。看来，武汉会战马上就要打响了。
　　送走华北的军官们，朝香宫和袁藩回到办公室，两人冲了咖啡，默默地喝着，谁也不说话。过了一会，朝香宫说：“粮食运来的太少，还要继续征讨。你的账目问题，也该说说了吧。”
　　袁藩说：“我们诚惩治了四名贪污的军官。另外，财政部长陆延迟，携款潜逃，正在通缉。”
　　朝香宫说：“事情我听说了。可是，我只要结果，不要过程。”
　　袁藩说：“我想去趟上海，那里应该有我们需要的美元黄金。“
　　朝香宫说：“汪精卫去了那里。你们之间最好不要冲突，都是为皇军效力，要团结。”
　　袁藩不置可否。朝香宫说：“江浙地区，鱼米之乡，区区几亿美元，还是不成问题的。”袁藩说道：“我会尽快想办法。”
　　他喝了一口咖啡，把杯放到茶几上，忽然发现桌子上放着一本书，上面写着《金瓶梅词话》的字样，看样子，应该是明版的。他心里震惊，表面不动声色。
　　“将军，要是没什么吩咐，我就告辞了。”袁藩说。
　　朝香宫说：“好吧。有时间我们吃个便饭，叫上你的红颜知己，好好乐乐。”看着袁藩走出去，朝香宫打了个哈欠，拿起桌子上的书，走进卧室。
　　他脱掉外衣皮靴，躺倒床上，随后拿起那本金瓶梅，翻开来。《金瓶梅》我就不做过多的介绍了。它是我国第一部由文人创作的小说，主人公也由帝王将相变成了市井小民。且不说它的内容，单论艺术成就和学术地位，就是无可比拟的。朝香宫自然不会去研究金瓶梅的文学价值，他就是看故事。
　　武松是他熟悉的，可是他不知道武松原来是西门庆搞死的。武大郎的一次成功逆袭，直接导致了潘金莲的劈腿；而潘氏的不贞，却成就了西门庆高富帅的美名。看来这西门庆比老虎还要厉害。后来的情节充分证明了他的看法，西门庆可以以一敌三，尚自游刃有余，不过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床第之间。朝香宫看到西门庆在自己家里玩3P甚至4P，心里羡慕不已，身下不由得蠢蠢欲动。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作为皇家的奶油小生，居然在成了将军以后，没了女人的享受。
　　“要是自己也玩玩西门大官人的游戏，该是多么的惬意呀。”他想，“听说北平有个八大胡同，里面美女如云，真是便宜了寺内寿一这个混蛋。不知道南京有没有……”
　　他一边快速地动作，一边咬牙忍受。他想起自己幼年时期，从小就在宫里跟姐姐妹妹堆里混，就像中国书里的贾宝玉。在他的印象中，自己不会缺女人。在他眼里，女人，不论关系就只是女性。你尽可以去射她，这就是日照神的最高启示。
　　于是他想，自己何必压抑自己，将军怎么了？将军也是人。我朝香宫也是人，我的士兵们每天可以享受中国女人，哪怕是强奸，我为什么不能？
　　
　　第八十章杀鸡儆猴
　　
　　队伍出发了。苏云洲在前，袁藩和小开在后，一行人也算是浩浩荡荡。尘土飞扬中，路人纷纷闪避，就像见到了瘟神。荀梅和风雅颂跟在袁藩身边，看到这么大的场面，心里兴奋极了。
　　今天天气还特别好，虽然是冬天，可是气温并不低，大家走了几十里，还有点出汗的感觉。袁藩也没有坐车骑马，跟着部队行走。他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缺乏锻炼，应该保持状态，这是很重要的。在他的内心深处，已经预感到，一场征战即将开始，要在身体上和心理上做好双重准备。这样的急行军，还是苦了一个人，那就是风雅颂。他是个做小偷的，哪走过这么多的路。一路走，磕磕绊绊，摇摇摆摆。心里不好受，嘴上不敢说，怕荀梅笑话他。那丫头的嘴可不饶人，让她抓到理，吃人的心都有。
　　中午吃了干粮，继续上路。大约在后半晌，终于来到了萧山的一个支脉。这是一座海拔三百多米的小山，山上没有植被，光秃秃的就像总裁的头颅。可是这里的钙矿却是质量上乘，搞建筑的老板们，都来这里采集石灰。
　　因为早就发了电报，所以当地的区长已经准备好了。这个区长也是袁藩任命的，叫黄云图，是个老国民党员。人倒是很正直，就是一根筋，遇事爱钻牛角尖。这不，石灰拉走可以，他坚持要钱。袁藩没办法，只好把随身的银子发放给他，才算作罢。黄云图嘴里还振振有词，什么皇帝不差饿兵之类的俗语，掌握的滚瓜乱熟。袁藩也不跟他计较，招呼大家赶着大车上路。
　　袁藩叫来苏云洲，告诉他回去的时候，要改道，方便车辆行驶。苏云洲略一沉吟，想说什么，可是没说出来。他知道袁藩做决定的事情，从来不改变，何必多嘴呢。
　　一路走来倒是很顺利，行到小汤山，前面出现了一个哨卡。前头的部队被哨兵拦下来，前排的战士不敢造次，只好等着长官来处理。一团的三连长跑上前，询问情况，那哨卡要他们出示证件。三连长叫王晨光，他一咧嘴，说道：“什么证件？我们是袁家军，没听说过吗？”
　　哨兵说：“袁家军也要证件，不然别想通过。”
　　三连长一看，只好向上报告。一会就到了苏云洲这一级。苏云洲不想把事情搞大，就说是奉了皇军的命令，征讨石灰，不相信就给南京司令部打电话。那哨兵本来是想榨几个酒钱，偏偏这群人光说好话，就是没人提钱。哨兵觉得自己当了汉奸，要是再不能搜刮几个钱，那就太亏了，所以死活不让过。
　　苏云洲心里的火气渐渐上来了，可是他心里有顾虑，怕闹翻了，跟日本人没法交代。这里毕竟是人家王克敏的地盘，都是跟着日本人混，一家人动刀动枪的，面子上也不好看。在苏云洲的内心深处，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日本人，要不然小命难保；再说，出了事，还不是被袁藩当作替罪羊，何苦呢？还是忍了吧。
　　那小兵看到这么大的官都不敢动家伙，气焰更加的嚣张。三连长王晨光实在是忍不住了，上去一拳就把哨兵打成了小熊猫。这个哨卡也就二十来人，本来不敢生事，可是小班长愿意敲诈，大家乐得看热闹。现在对方动手了，难题就出来了。还击，人家是大部队；不打，丢人。一个机灵的士兵立刻打电话，通知了军部。他知道人少了不顶事，就谎报军情，说哨卡受到大部队袭击，伤亡惨重，急需支援。连长问有多少人，哨兵说有一个师，还有重炮。那连长马上就报告了军长王克敏，于是王克敏亲自带着两个师，来到哨卡，准备打一个大胜仗，给日本人一个惊喜。
　　王克敏是广东人，一贯的善变。谁有实力就投靠谁，典型的有奶就是娘的传人。他在当时的中华民国，谁也不服，总觉得就是自己最有才华。蒋介石、汪精卫都是政治流氓，他王克敏只是机遇不好，不然一定会飞黄腾达。他经略河北，窥伺华中，野心极大。只是于军事不通，成了他的致命伤。眼下，他看日本人势力大，就脱离国军，投靠了日本人。其实，他早就听说了这一带还有个袁家军，只不过心里不以为然。觉得自己是正规军，打起仗来，还拿不下一群家丁？等到了现场，发现人家的队伍很整齐，不像是散兵游勇，心里就咯噔一下。他非常明白，生在乱世，军队就是命根子，手下没了人，谁尿你这一壶？
　　他来到近前，士兵们自然地让开路。王克敏看对方的官衔，苏云洲最大，于是抱拳说道：“是哪家队伍？要干嘛？”
　　苏云洲说道：“王军长，在下苏云洲，是袁家军的旅团长，奉皇军的命令采集石灰，打此路过，希望王军长行个方便。”
　　王克敏听对方语气还算客气，就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给个面子，以后好说话。于是，说道：“原来是苏团长，客气。都是一家人，好说。”
　　那个挨打的哨兵眼见着事情就要化解，忽然大声说了一句：“军长，他们打人。”王克敏听了不免尴尬，想不理会，又怕面子上过不去，嘴唇动了几下，没说出话来。就在这时，袁藩走出来，说道：“打你是轻的。再不识好歹，小心你的狗命。”
　　王克敏一听，火就上来了：“你谁呀？这么大口气？”
　　袁藩说：“袁藩。”
　　王克敏听了，倒抽一口凉气。袁藩他早就听说了，这小子可是初生牛犊，松井石根都是他打趴下的，自己的分量还强过松井大将？他调整脸上的肌肉，说道：“原来是袁市长，失敬。要不到我军部坐坐？”
　　袁藩说：“你们耽误了我的军务，责任你来负。这样，陪我们十万斤军粮，我们带回南京，事情就不追究了。”
　　王克敏一听，就再也忍不住了：“你小子大白天做美梦？老子不找你的茬，你小子还不识抬举？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他还没说完，袁藩一使眼色，只见六十几个战士，都是手持短刀，冲进敌阵，不到三分钟，就有一百多人倒在了血泊里。王克敏细长的脖子上，也搁了一把伞兵刀。吓得他一动也不动，冷汗瞬间挂上了额头。他手下的士兵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长官已经成了俘虏。
　　袁藩走上前，说道：“王军长，十万斤，怎么样？”
　　王克敏说：“给，给。”
　　袁藩说：“这就好。”说着，掏出短刀，一下子就割了他的耳朵。王克敏一声哀嚎，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颤动，只差栽倒在地了。
　　袁藩对苏云洲说：“苏团长，记住，跟我们作对，就是这样的下场。你去把他的另一只耳朵削下来，省得他不长记性。”
　　苏云洲没有片刻的迟疑，走过去就削了王克敏的另一只耳朵。因为他明白，自己稍有犹豫，袁藩就会对自己出手。
　　王克敏现在是彻底崩溃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蛋子，哭笑不得。袁藩说：“苏团长，派一个团，去军营拉粮食。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电台联系。”
　　苏云洲点点头，带着人执行命令去了。小开带着一半的队员，跟上前去，进行监督。袁藩带着剩下的人，押着石灰，往南京城走。风雅颂凑上前来，说道：“公子，我想求你件事。”
　　袁藩说：“讲吧。”
　　风雅颂说：“我想做特种战士，就跟小开队长那样。”
　　袁藩说：“你干小偷这一行挺好的，何必半路出家，改行呢？”
　　风雅颂刚要说话，袁藩忽然低喝一声“趴下”，就迅速地俯下身子。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傻傻地站着。荀梅说：“神经病啊！”话音还没落下，就听到远处传来嘭的一声轻响。风雅颂不知道，可是大部分人都知道，这是狙击枪的声音。荀梅往四下一看，就看到不远处的小土坡上，一个士兵端着枪倒了下去，看来是中了枪，被狙击致死。
　　王晨光连长跑过去查看，回来报告说人已经死了，是那个挨打的哨兵，大概是想打黑枪报复。袁藩点点头，说道：“这倒是一个有趣的家伙，可惜死了。”说完招呼大家继续前进。荀梅说：“好呀，还留了后手，活的真仔细。”
　　风雅颂说：“这是当然了。什么年代？妖魔横行，每天见鬼，一不小心就要遭殃。”
　　袁藩岔开话题说：“风雅颂，你的名字很风雅啊。”
　　风雅颂说：“我从小饱读诗书，这是没办法，才改行做小偷的。”
　　袁藩看着他，表示不满意。风雅颂说道：“我是读书人。自由撰稿，混口饭吃。可是政府只给拿枪的饭吃，没给拿笔的留下一口。写文章，黄色的犯法，干净的没人看。暴力的对了少年的口味，妈妈们不愿意。隐私的无聊的，闲汉们追捧，明星贵人们不愿意。你说我们这些文人要是不落魄，那就真没天理了。”
　　荀梅说：“那也不用做小偷呀？”
　　风雅颂说：“我就是跟上帝对着干。他不让我在光明中做事，我索性就在黑咱中行动，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荀梅说：“歪理邪说，我才不相信。”
　　袁藩说：“风雅颂，你是金梭门的弟子吧？奥，应该是十七代，雅字辈嘛。”
　　风雅颂听了，说道：“你知道呀？那还说什么。”
　　荀梅说：“什么金梭门？我怎么不知道？”
　　风雅颂说道：“就是一个很隐蔽的古老门派，专门那个……”
　　荀梅说：“就是偷呗。还不好意思，真是不要脸。”
　　袁藩说：“风雅颂，这特种兵作战，其实就是玩个胆量。具体技能，无非就是射击、格斗、生存、逃脱、侦查、离间等等，反正就是搞死对方就好。要是能艺术一点，就更完美了，那就是所谓的兵王。”
　　风雅颂说：“这些都是大项吧？还要具体些才明白。”
　　袁藩说：“比如射击，当然就是各种武器的使用、修理和改装。手枪步枪机关枪，高射炮火箭炮迫击炮，坦克飞机潜水艇，都要学。中国人喜欢武术，总是要会一点暗器，心里才有底。至于学习狙击，那就另是一番讲究了。枪械、天气、地形、对手等等。就像刚才的狙击手，目标死在了我们面前，枪手我们却踪影未见。这就是高手，起码在这么多人面前玩跟踪，就很不容易。”
　　荀梅说：“这么说，你不认识那个狙击手呀？”
　　袁藩没说话，大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