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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逃追捕临危脱险 投亲友千里奇奔

作品名称:父亲      作者:诸葛智叟      发布时间:2016-09-03 20:29:11      字数:7062

  3,金蝉脱壳
  
  这几天,诸暨的天气非常寒冷,雪堆得很厚,而且还有继续要降雪的迹象,夜空中布满了厚黑的阴云,大有压垮整个世界的味道,偶尔在云缝里透点白色,就像是被黑云挤出来的一样,让人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诸暨浦阳江码头的夜晚,更是阴冷奇寒,来乘船的人们都挤在候船室,壁炉边少许的热气,加上人流的窜动,总算比外面暖和一点。今夜,刚过三更,朱敏带着老六和七妹,来到了码头,感觉到值班人员明显增多。在告示牌上朱敏看到从诸暨开往福建厦门的轮船最早是清晨五点半出发,离出发的时间还有二个小时。这二个小时对于朱敏来说,真是危机四伏,十分难熬呀。坐定十分钟后,他吩咐老六和七妹,看好行李,他去洗手间一趟。真是无巧不成书,就在他走出洗手间的那一刻,遇见了隔壁泰华酒楼的何掌柜。何掌柜客气的和朱敏打招呼,朱敏拱手回礼。何掌柜把朱敏拉到旁边,告诉他省城出事啦,昨天衙门的人去酒店吃饭,谈论浙江巡抚被刺受伤,正通知各县衙加紧抓捕可疑之人。朱敏随即应答说:“我们是生意人,不管那些事。”
  “也是、也是,这年头乱糟糟的,还是小心为好,我去洗手间了,您慢走。”何掌柜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进了洗手间。
  和何掌柜的相遇,让朱敏的警觉一下子提高了许多。朱敏知道,何掌柜是远近有名的消息灵通人士,而且和衙门里的人来往频繁,这可是个定时炸弹,必须甩掉他。“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主意已定,他去了售票处一看,开往上海的船也得五点出发,怎么办?等到五点离开诸暨。实在是太危险,必须尽快离开。朱敏离开了码头跑到外面,过了不大一会儿来了一辆马车,他和车夫交谈了一会儿,谈妥了价钱。在朱敏看来离开诸暨越早越安全。他立即来到孩子们面前说:“快拿好行李,我们换乘马车离开诸暨。”孩子们不知所措的跟着父亲走出来,搭乘马车。马车飞也似地离开诸暨码头。朱敏示意孩子们临时遇到紧急情况,先到绍兴,不开视线,再从绍兴去上海。
  马车奔驰在去绍兴的路上,朱敏悬下的心才松了一口气。他向窗外望去,看到一小队人开进了码头,隐隐约约地看到簇拥着一个人,也没有看清是谁,心里暗暗庆幸遇上了何掌柜。提醒自己做出果断的决定,金蝉脱壳似的离开了诸暨,同时还可以在上海回见凤芝呢,真是两全其美的好事,想到这里他美美地一笑。
  
  4,意外重逢
  
  上海是辛亥革命的前哨,在宣传革命舆论方面,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在清末,除了日本东京,以及南洋新加坡、马来西亚这些海外报刊以外,国内只有上海有革命报刊。虽然海外报刊言辞激烈,然而远离本土,鞭长莫及;而上海有《苏报》、《中国女报》、《民立报》等十多种,远比海外的来得快、影响深。清廷无数次禁令,查封进步报刊,却越查越热,进步报刊和书籍源源不断的从上海流向内地,其迅速膨胀、发酵的作用,真是势不可挡。朱敏跟随的黄兴就是他阅读了日文译版的卢梭《民约通义》后,走上革命道路的。
  上海对于朱敏来说是太熟悉了,第一次见黄兴的时候就在上海法租界。朱敏知道租界是中国近代史上半封建半殖民地的特殊产物,是清廷专制统治的薄弱地带,也是西方先进思潮的扩散地,它是国际政治和中国社会格局中的一个特殊缝隙。但是从国家意义上说是主权的部分丧失,但是从国内推翻清朝统治来说,却有着特殊的意义。
  朱敏带着两个孩子一下火车,就直奔住在法租界的凤仪姨妹家。因为孩子没有到过上海,也没有见过姨妈,朱敏沿路讲述着姨妈的故事:那年姨妈结婚的时候是在教堂举办婚礼的,亲朋好友一百多人挤满教堂,她们步和着婚礼进行曲,进入教堂,神父为她们洗礼,她们彼此交换结婚戒指,许下相爱的誓言,然后步入婚姻殿堂。这种结婚仪式在当时是对传统婚姻礼教的一种无法理解的背叛,真是大逆不道。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姨妈家。
  朱敏按了一下凤仪家的门铃,来开门的正是小女儿九姑。九姑一看是爹哋他们来了,高兴地直跳,欣喜若狂地喊:“妈咪妈咪,爹哋回来啦,还有六哥和七姐”。
  凤仪接着迎了上来:“啊,敏哥来了,太好啦,外面冷,快进屋。”朱敏赶紧叫两个孩子给姨妈行过礼。接着就说:“嗯,这就是你们的漂亮小姨。”
  “小姨好。”孩子们礼貌地跟着爹哋回着小姨的话。
  “真乖,快来壁炉边暖和暖和。”凤仪领着孩子们到壁炉边烘火取暖。凤芝这时从里屋出来,迎上来说:“你们怎么决定到上海来啦!”
  进屋坐定以后,朱敏讲述了在诸暨车站发生的一幕。凤仪连声说:“决定正确,安全最好。”
  朱敏看了看周围,没有看见四子,就轻声问凤芝;凤芝看了看凤仪,笑着说:“四子现在可是大忙人啦,跟着大记者跑东跑西的。”
  凤仪接过来说:“上海的形势也很紧张,你妹夫利夫供职的《民呼日报》被朝廷查封,后来改成《民吁日报》,最近又被查封,索性改成《民立报》,不知道是革命党人应付租界当局,还是租界当局在应付清政府。用利夫的话说,外壳怎么变戏法我管不了,只要内瓤子不变,我就一直用笔当刀,战斗到底!哎,死心眼儿。”
  “有骨气啊,真是佩服妹夫的胆识和作为,四子就交给你们了,跟着他一定能干出大事来。”朱敏感激姨妹一家的宽厚和容纳。
  这一天意外的重逢,是朱敏最快乐的一天。晚上他把凤芝紧紧地搂在怀里,激动、喜悦、焦急、迷茫交织在一起,他感激上苍赐给他好妻子,却很懊恼没有给她带来好运,还担忧这往后的路怎么走才好。他和凤芝一边亲昵,一边商量,不能在姨妹家久留,他决定带老六去武汉找黄兴,把七妹也留在上海。凤芝知道朱敏的心事,也不阻拦,她对朱敏说:“你走好自己的路,我永远支持你。”一句话让朱敏的眼泪夺眶而出,两个人抱得很紧很紧。
  
  5,千里投亲
  
  老二浩志带着五妹云裳和八弟豪庭离开诸暨,取道杭州,乘火车到南京,再从南京坐船到安庆。临行时妈妈告诉他,去安庆找娘舅要记住,他在安徽布政使沈曾植衙门里当差,别给娘舅添麻烦,不要乱说话,将亲笔信递给娘舅,娘舅就会明白事情,他会替你们安排的。
  浩志兄妹三个人晚上自南京上船,预计第三天清晨就可以到达安庆。浩志告诉弟妹,可以安心在船上睡觉。他们三人都没有到过安庆,只知道安庆是安徽的首府,更不知道布政使衙门在安庆什么方位。浩志虽然强悍尚武,可也不敢随意闯荡,他肩负着弟妹的安危。
  船行至安庆水域时,东方泛出鱼肚白,浩志从船舱里走出来,远远望去,一座雄伟的宝塔迎江而立,好生威风,心想这就是闻名遐迩的“万里长江第一塔”了。他叫醒了云裳和豪庭。约莫半个多时辰,轮船稳稳靠岸。下船后,江岸边熙熙嚷嚷,很是热闹,“粽子糕、绿豆圆子、油炸干子!”叫卖声此起彼伏。经过一天两夜的渡轮,三人的肚子开始叫饿,浩志就近找个摊子,让弟妹们好好尝尝安庆风味。云裳一边吃一边说:“好吃好吃!”豪庭一口气吃了两大碗。吃饱肚子后,太阳才刚刚露出笑脸。浩志心想,这么早去衙门很不方便,就对弟妹们说:“想不想登迎江寺的宝塔?”
  云裳说:“跟着二哥,二哥说了算。”
  豪庭说:“让菩萨保佑我们这次顺顺当当!”
  浩志回话:“我们登塔去,求过好兆头!”
  走进迎江寺,看到两个特大的铁锚,这在其他寺庙里是找不到的。浩志好奇地询问正在门前进香的方丈,方丈告诉了缘由:相传安庆地形像个船,宝塔酷似那船上的桅杆,新任知府彭涛,恐其上任会翻船,被水淹没,不敢上任,娘亲有心保佑儿子任期平安。其母姓“毛”,相信锚可以拴住船桅,于是就献计,打一对3吨重的铁锚(同音毛),置于庙前,庇佑儿子任期风调雨顺。彭涛信其母而为之,上任后,果然五谷丰登,国泰民安,故立碑文敬其母献锚之计。
  浩志谢过方丈。兄妹三人进入天王殿,叩首拜佛,象征着“风调雨顺”的四大金刚分列两边,当中是阿弥陀佛,两边有一副镶金对联:“张开口吞江心月,不动神游海阔天。”浩志豁然开朗。弟妹三人看了大雄宝殿,又拜见了巨大佛像后面的“佛度众生的海岛”,这在其他寺庙是少见的。穿堂而过,来到塔下,见塔是古砖砌成,上有七级浮屠,可登级上塔。浩志带领弟妹们登塔,上到三层时,因为找不到门,三人捉迷藏似地转了二个圈,又回到了塔中间。豪庭笑着说:“看来我们回不去了,只好留在安庆了。”
  云裳说:“不会的,一定能找到三层塔口。”
  浩志说:“好,我们继续找。”
  “找到了!”弟妹们雀跃似的跟上二哥继续登塔,一直上到六层。因为七层太玄,浩志不让上,他们就在第六层的宝塔弦围上,远眺大江南北,俯视安庆全城,万般景致,尽收眼底,浩志浮想联翩....
  
  6,浩志武荐
  浩志三人在迎江寺尽兴地玩了大概一个时辰,上安庆街道找布政使府衙门,费了好大劲,临近晌午才找到。府衙门前的广场上,一位老者带着一位小女孩,正在街头卖艺,围观的人很多。浩志见那小女孩跟斗云翻得不错,随即掏出一个大洋放进老者的托盘里。突然,来了一群人,为首的吆喝着“让开、让开”,众人纷纷让开。
  有个衙内模样的人说:“老头,叫那小妞再表演表演,大爷有赏。”
  小女孩照例翻着跟斗云,那家伙一边叫好,一边说:“把小女孩带回府衙给我做妾,专门翻给我看。”
  老者哀求地说:“大爷,我们卖艺只为糊口,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旁边的打手耀武扬威地说:“你这老头真不识抬举,小妞跟着我们老爷,吃香的、喝辣的,快活还来不及呢。还不快快收拾收拾,跟着我们走。”
  老者和小女孩苦苦哀求,无济于事。那衙内吆喝着:“真不识抬举,给我带回去!”一帮打手跟上来,不由分说,撇开老者,老鹰提小鸡似地拎起小女孩就走。
  浩志在一旁,看得真切,就按捺不住心头的愤怒,上前拦阻,说:“你们大白天居然强抢民女,太不像话了吧。”
  那衙内上前道:“你是什么人,活得不耐烦了吧?敢坏我的好事,给我收拾他。”
  说时迟,那时快,四五个打手朝浩志扑来。浩志顺势一个扫堂腿,三个家伙应声倒下;又上来二个,也被浩志打得鼻青脸肿,云裳和豪庭跟着围观的人群鼓掌喝彩。衙内一看情况不妙,放开小女孩,恶狠狠地对浩志说:“小子,你等着!”
  浩志拉着小姑娘来到老者面前,老者与小女孩一起磕头谢恩。浩志赶忙扶起老小,掏出5个大洋给他们。对老者说:“带着闺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老者和小姑娘千谢万谢浩志,收拾东西离开了布政使府前广场。
  正在一旁观看的布政使府衙的师爷,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心想:前些日子老爷叫寻访一位有武功的做保镖,看着这小子身手不凡,何不带他试试。
  想到这里,师爷便上前拍拍浩志的肩膀说:“小伙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好样的。跟我们到布政使衙门走一趟。”
  浩志心想我正要去布政使衙门找人,不防跟他进去看看再说。就告诉师爷,让同行的两个小朋友一道进去,师爷点头答应了。
  府衙是一座四进的堂屋,过了大堂后面有一片大的校场,中间正坐着一位穿着朝服的官员,师爷向那官爷耳语,禀报了情况,官爷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于是一场比武擂台拉开了序幕。浩志定定神,几天没有练拳,今天开个荤。一对一地对打,不出二个回合就没戏了;又安排二对一,也没有几个回合;师爷又安排四对一,也被浩志打趴下了。
  官爷发话了:“不用再打了,后堂问话。”
  师爷引浩志他们进了后堂。后堂坐着一位堂倌,起身迎官爷入座。官爷坐定后问道:“你等何方人士,来此地有何公干?”
  浩志彬彬有礼地说:“回大人话,我们来自浙江诸暨,是来安徽省亲的。”
  “哦,原来如此。”官爷就对堂倌说,“好像你的原籍也在诸暨。”
  堂倌回答说:“老爷好记性,在下祖籍诸暨。”
  堂倌朝浩志问话:“莫非你们是侄儿吗?”
  浩志一边对堂倌说:“您大概就是我们没有见过面的娘舅吧。”一边递过母亲的书信。
  在大堂端坐的官爷笑着对堂倌说:“大水冲到龙王庙,自家不认识自家人啦!今儿算是‘武荐’了,就把侄儿留下给我当保镖吧。”
  师爷和堂倌相视一笑,忙招呼浩志:“赶快过来,谢过布政使大人”。
  浩志对布政使行了个单膝跪拜的见面大礼,说到:“谢谢大人恩典。”
  官爷忙说:“免礼、免礼。”
  浩志还深深谢过师爷的举荐之恩。布政使这时招呼师爷陪他们去里屋歇息,让他们郎舅好好絮叨一番。
  
  7,宋府认亲
  
  后堂里只剩下浩志舅舅等四人。舅舅宋阳急切地问浩志家中发生了什么情况,浩志先向舅舅一一介绍了弟妹,然后简要禀报了家中发生的事情。宋阳非常钦佩朱敏舍家为国的精神,同情妹妹家的遭遇,答应一定好好照应浩志及弟妹三人。浩志谢过舅舅。
  宋阳说:“我带你们回家去。”浩志点点头,带着弟妹跟着宋阳回到娘舅家。
  舅舅家是一幢小四合院。一进门中间有口水井,穿过两边的便道,正面是大厅堂屋。厅堂中央条台上摆放着福禄寿三尊大瓷塑像,照壁上挂张巨幅钟馗画像,两侧分列一幅对联。上联是:惩恶扬善驱邪火;下联是:浩然正气惊鬼神。厅堂的气氛颇为正气凛然,不觉让人肃然起敬。浩志等一进屋,舅妈玉贞立即迎了出来,原来宋阳已经派人通知她了。
  “这是外甥、外甥女吧,快进屋里坐。”玉贞热情招呼道。
  浩志等连忙行礼,说:“孩儿见过舅妈,谢谢舅妈!”
  宋阳跟上来说:“都是一家人,无需客气啦!”
  孩子们坐定以后,浩志把家中遇难的情况告诉了娘舅和舅妈,舅妈非常同情这一遭遇。告诉孩子们安心呆在舅舅家里,以后的事慢慢再说。吩咐吴妈准备饭菜,让孩子们好好吃上一顿。
  吃过午饭,宋阳把浩志领到书房,告诉他:“今天布政使大人,当众表态要让你当保镖,这是一件非常棘手的差事,搞不好还会掉脑袋,你必须小心伺候,慎重行事。”
  浩志说:“事到如今,别无选择,只能随机应变、见机行事了。”
  宋阳说:“现在时局动荡,布政使衙门表面看似平静,布政使大人最近行踪似有诡秘,与上海的联系不断加强。你当了他的随从以后,会渐渐地进入他的核心,情况会更加复杂,你必须有充分的思想准备。”
  此时,门外报告:“布政使府衙师爷到。”
  宋阳急忙出门迎接师爷:“有请师爷厅堂见。”
  师爷拱手谢过宋阳,对宋阳和浩志说:“把浩志带到大人书房说话吧,有机密相授,你也到场。”
  宋阳接过来说:“谢师爷,浩志在书房候示。”
  师爷将布政使委任浩志当随从护卫的文书和一把柏林手枪交与浩志,叮嘱这一职位的重要,必须谨慎从事。浩志接过文书和手枪,厚谢师爷举荐之恩,欲行大礼,被师爷拦住。
  师爷对浩志说:“我和你舅同府履职,也算相知相伴了,彼此做事心照不宣,配合默契,情同手足。告诉你们一个机密,三天后我要和浩志一起陪同布政使大人去上海。对外封锁消息,府中大事交由宋阳处理。浩志趁这三天时间,好生去靶场练习一下枪法,确保这次赴上海行动成功!”
  “谨记师爷教诲,深知肩上担子沉重,请大人放心,保证完成任务!”浩志内心感激,回话有力。
  师爷站起身来,拍拍浩志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伙子、好好干。”随即向宋阳告辞。宋阳、浩志送至门口,拱手而别。
  送走师爷后,宋阳对浩志说:“受人雇佣,保人免灾,局势动荡,任务艰巨,勤练枪法,明白行规,眼观六路,谨慎行事。”浩志谢过娘舅关照。
  午饭后,玉贞见宋阳拉浩志去书房叙话,于是就叫云裳和豪庭到客房拉家常。客房的摆设相对简单,玉贞叫吴妈拿些细点招待外甥。三人围坐一张方桌前,玉贞说:“安庆的细点做得很精致,不比诸暨差,你们尝尝鲜吧。”
  云裳忙回应:“谢谢舅妈细心照料。”
  玉贞细细打量云裳,端庄大方,出落婷婷,很是动人。随即问道:
  “云裳,你今年多大了?”
  “回舅妈,云裳21岁了。”云裳回应道。
  “云裳有婚约了吗?”玉贞问到。
  “回舅妈,云裳容颜丑陋,尚未预订婚约。”云裳害羞地说。
  “哪里的话,不丑不丑,是凤芝无暇顾及,这些年她也不简单呀,这么多孩子够她辛苦的了。正好我膝下无子,我把你们当自己的孩子了。”
  “孩儿谢谢舅妈”云裳和豪庭异口同声地说。
  玉贞越说越高兴,闲谈起娘家弟弟在芜湖开“南洋布行”。随口说:“等那天有机会了,带你们去芜湖玩玩。”
  说着说着,玉贞突发奇想:“耶,不知道他家的二子黄新有没有婚约,如果没有,正好和云裳年龄相近,大概大云裳三岁,很合适。”她把想法告诉了云裳,问问云裳此意行不?
  “舅妈……云裳全凭舅妈做主。”面带红润的云裳害羞地回应舅妈,同时,回过头来猫了一眼正在做鬼脸的豪庭。
  “舅妈,求求你,到芜湖一定也带着我去。”豪庭面带求色,故意调皮地对玉贞说话。把个玉贞乐坏了,连忙发话:“把你姐姐拽住,她到哪儿你就跟到哪儿。”
  “当然当然,不拽也带着弟弟。”云裳迫不及待地回答。
  这时候宋阳走进客房,见三人笑得前仆后仰、不亦乐乎,问到:“你们所为何事,这么开心。”
  玉贞把准备给云裳许亲的想法告诉了宋阳,征询宋阳意见。
  宋阳说:“好呀,这是亲上加亲啦!”
  宋阳思忖了一会,认真地对玉贞说:“不知道黄新现在有没有娶媳妇,还是不要贸然行事。明天待我修书一封,差人去芜湖‘南洋布行’一趟,明了情况。如果黄新没有娶媳妇,再照夫人的意思办就是。”
  玉贞非常高兴,随即叫云裳好生谢谢舅舅的成全之意。云裳离坐向舅舅行了大礼,舅舅笑得合不拢嘴,赶忙上前阻拦:“自家人,免礼!免礼!”
  “我也给舅舅行大礼!”豪庭调皮地跟着云裳也来行礼。
  “豪庭这是干什么?自家人无需太多礼数。”舅舅不解豪庭的行礼的用意,拦住豪庭说道。
  豪庭说:“舅妈说她膝下无子,收我们做儿女啦,这个大礼不敬,怎么行呀!”
  “傻孩子,是一样的。俗话说,除了娘舅无好亲,你们是凤芝的孩子,也就是我宋阳的孩子,你们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家,安心在这儿待下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宋阳一边说着话,一边扶起了豪庭,激动的泪花在眼眶里直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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