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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世间罕见痴情女之一

作品名称:血海乾坤剑      作者:未杲      发布时间:2016-08-28 11:11:52      字数:3277

  是日岁逢戊子新秋,乙未黄道成日,宜祈福、会友、安床、结亲……
  来安客店掌柜见贺公子去而复返,且带回来个翩翩美少年——这掌柜已认不出丁宁原先的面目了。自然是格外巴结,赔着小心道:“公子爷是打尖抑或是下榻?”
  未等贺振发话,丁宁便瞪着眼抢着道:“哪来如许废话?还不从速挑一间洁净幽静上房去!爷们尚有要事相商。”
  丁宁、贺振二人各有心思,用餐未免味同嚼蜡。眼见得天色渐晚,贺振不由得焦躁起来,却不得不赔着笑脸道:“丁小……兄台,不知可否这就赐还锦盒?大恩大德……”这贺振从未如此低声下气过,更说不出口这肉麻话,真个难为煞他了。
  然而丁宁偏就对贺振那尴尬视若无睹,笑嘻嘻道:“贺兄何苦如此自贬身价?不就小小一只锦盒么?此处不是归还之所……”说时立起身来上了楼梯,扭头朝不知所措的贺振又嫣然一笑道,“贺兄这是怎么的了?难道怕我吃了你不成?”
  丁宁上楼自然是去“洁净幽静上房”,吃人之事她似乎做不出来。然而她那任性敢为,贺振不是未曾尝过。要说贺振尽管洒落未改,却难免生恐与丁宁同处一室,自己回到阳羡后面对莲儿有口难辩。只是“玉露清平丸”在她丁宁手中,若连这点情面都不给她,惹得丁宁她蛮不讲理起来,婆婆那救命之药似乎不得轻易取回!
  没奈何,贺振乖乖地跟着丁宁上了楼梯,又硬着头皮进了客房。好在这丁宁似乎并不打算蛮不讲理,进了客房后反倒连谈吐亦柔婉得令人如饮醍醐:“贺兄雅量,真不愧为天家贵胄。小弟生性顽劣,多有得罪,贺兄却全不怪罪,真个愧煞小弟了……小弟这里以茶当酒,再敬贺兄一杯!”说时,将店家备好的香茗满斟两杯,先捧了一杯恭恭敬敬奉上,自己则端起另一杯道,“贺兄若不嫌弃,请饮了此杯,小弟这就将锦盒取来完璧归赵。”说着将手中香茗一饮而尽,脉脉含情地看着贺振也将手中香茗饮了这才道,“贺兄请少坐片刻,小弟去去便回。”
  贺振目送丁宁出了客房并反手将门带上,只当她是取锦盒去了。遂长长舒了口气,又思忖起“玉露清平丸”到手后似乎是连夜赶路为上。有道是夜长梦多,即便丁宁不悦,也顾不得许多了……正自思绪纷乱,蓦地唇舌间麻木起来,总算明白是适才所饮香茗有些许古怪。有心盘膝打坐,以张弛之功化解。怎奈双臂两腿也已不听使唤,虽说神志尚未迷糊,不过整个人却已瘫软在了席上。
  要说贺振藏山斗恶,寺林救人,西山祭陵,除刘遵考……从未吃过大亏。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栽在这通邑大道旁一家老牌客店里,连张弛之功亦派不上用场。尤其还有丁宁,她一个女儿家家的,可经不起半点闪失。
  贺振这一栽,本是丁宁所为。可贺振偏还将疑心起在这“来安客店”头上,反倒忧虑丁宁安危莫测,一时里未免惶然。总算贺振张弛之功有成,方寸之间虽慌不乱。当即调息运气收于丹田,并徐徐下沉至“中极”“曲骨”二穴,经由“横骨”穴,转入督脉,上升于“长强”“腰奇”诸穴。尽管这强行“冲关”,乃练气之大忌,贺振却因心系丁宁安危,哪里还顾得上“大忌”“小忌”?
  这张弛之功果然神奇,所运之气经过之处虽说热流激荡鼓胀难耐,却也僵麻渐消。只须周天通达了,又是生龙活虎人。
  只可叹人生不如意事常十有八九,贺振这里正运功于紧要关头,那丁宁反手带上的房门却又开了,且是有人推开的。这开门者推开房门,自然为了进来,这不足为怪。只是此人进了客房,非但依然将门关上,且还上了门闩,这未免有些许古怪。
  尤为古怪的是,进来之人竟然是贺振正为之忧虑的丁宁。这丁宁饮了与贺振同一壶香茗,非但未出毛病,且似乎比出去时精神更旺。贺振终于明白——来安客店并不古怪,那香茗亦不古怪,古怪的其实是她丁宁。
  古怪的确是丁宁,她事先将冯仪儿所赠的“酥麻散”藏于指甲之中,学着冯仪儿当年算计她的手法,果然叫贺振上了大当。
  丁宁这一得手,随后的文章,她自然欲如何做,便如何做。如今的丁宁,有过了乳娘晏氏的传授,更有了冯仪儿的言传身教潜移默化,早已不是当初的她了。只见她自身上取出那锦盒来,放在贺振头边道:“贺郎,这锦盒完璧归赵了。而贺郎你欠我之情理——当年你将我打下屋顶并捏了我‘环跳’穴位……这肌肤之亲,焉能一笑了之?我女儿之身已为你贺郎所了结,今日还我公道,方为合情合理。”说时,将贺振放得平仰了,先封了其“腰俞”“合阳”“肩井”诸穴。
  要说贺振倘若未中“酥麻散”暗算,丁宁如此贸然封其穴道,只恐反倒会为其张弛之功所伤;而此时的贺振似乎连只待宰的羔羊亦不如,未免哭笑不得。好在这客店并非黑店,贺振只是上了丁宁之当。贺振深信这丁宁再么胡闹,充其量不过叫自己吃些许苦头而已,因此贺振尽管身不由己口不能言,方寸之间却已安定多了。
  然而,贺振这一“安定”其实犹然是为丁宁所生,却轻忽了丁宁所说“欠我之情理……今日还我公道,方为合情合理”这一番话,小不过鸡毛蒜皮,大则是家国天下。这丁宁焉能任由他贺振这般安定下去?
  果不其然,丁宁封了贺郎几处要穴后,旋即又将贺郎搬上卧榻,并动手解其衣带。这一来,贺振方知丁宁这胡闹叫自己所吃“苦头”倒是不大,可这麻烦着实不小,偏还苦于“有口难言”“有气无力”。正自心慌意乱,忽听有人敲门。这一敲,敲得贺振松了一口气——莫非有人解救自己这难堪来了?
  这一敲之下,贺振总算松了一口气,可丁宁却恨恨不已。一声喝问,原来是店小二送烛火来了。丁宁自然没好气道:“爷们明日须早起赶路!若再来烦扰,小心尔那作贱的狗腿!”
  店小二几曾料到这马屁拍在了马腿之上?诺诺连声逃之夭夭。贺振明白再也不会有人来解救自己了,唯有暗自调息运功,以图自救。然而丁宁心想事难成反倒愈挫愈勇,这一回如意郎君既已任由自己为所欲为,焉能叫其自救得逞?这丁宁剥光了贺振衣着,又卸尽自身装束,并上榻去与如意郎君赤裸而拥。
  贺振做梦亦未曾料到这丁宁任性到近乎疯狂,她这滑腻温柔的怀抱,满是处子的真情与幽香……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倘然跌在这温柔乡里,能否依然不乱只有天才晓得。不过此时此刻的贺振却晓得自己似乎已把持不住了。
  幸而贺振“酥麻散”药力未消,把持得住也好,把持不住也罢,力不从心,一切皆空。
  而丁宁自然也尝到了一厢情愿镜中花,用尽心机水底月之无可奈何。好在丁宁能与贺郎如此相依相拥似已夙愿得偿,即便一时里难成夫妻之实,好歹自己已成贺郎的人了。况且尚有冯仪儿所授柔媚之术,哪怕他贺郎铁石心肠也焐得他烊了。
  就这般,他二人心贴心,颈交颈,默默无声胜有声。也不知过了多久,贺振终于觉着丹田之气充沛潮涌,过“曲骨”穴,经由“横骨”穴转入足少阴肾经下行,沿“阴谷”“交信”“照海”“太溪”诸穴,直达“然谷”“涌泉”穴位,并过经外穴“内庭”“独阴”。再转由足少阴胆经上行,沿“侠溪”“丘墟”“悬钟”“阳辅”“阳交”“风市”诸穴,经“环跳”穴位过“会阳”穴位,至“长强”穴,沿督脉运行……直达“百会”穴。又由“玉枕”“风池”穴位,转入手少阳三焦经,经“肩髎”“天井”“会宗”“外关”“阳池”“关冲”诸穴,经“十宣”穴转由手厥阴心包经之“劳宫”“内关”“曲泽”“天泉”诸穴,经“云门”穴,过“扶突”“地仓”“上关”“印堂”诸穴,顺任脉飞流直下汇入“丹田”……贺振张弛之功周天圆满处,顿觉天高地广人清气爽,四肢百骸无不剔透灵通。有心长啸一声跃身而起,怎奈怀中……应该说是在一软玉温香怀中!贺振只得既怜且愧道:“宁……宁儿,振愚鲁迟钝,身世凄凉。实在不配宁儿你错爱,况且振已有家室,怎敢误了宁儿终身?”
  这贺振虽暗暗告诫自己不可造次,可不经意间已改口称呼丁宁为“宁儿”,一番话倒是在理,却已不无爱意。而丁宁既已有过冯仪儿调教,“情爱”于她早就只有“必得”,无须道理。贺振这一改口,丁宁自然机不可失,紧了紧搂住贺振的双臂,满不在乎道:“郎君多虑了,宁儿看重的是你我的缘分与情分,至于宁儿的终身寄托,宁儿自有宁儿的活路,绝不赖你贺郎;再说我晋阳丁氏重情重义,非但做不出无赖之事,且乐于助人于危难之中。你我今夜之情缘,来日早起郎君你大可当作春梦一场,从此各奔东西再不牵挂。宁儿心愿已了,自会回到晋阳。倒是这良宵苦短,郎君倘若辜负了宁儿一片真情,后果只恐难以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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