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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集

作品名称:在人生的背后      作者:卢霞      发布时间:2016-08-27 17:19:31      字数:13665

  第十二集
  
  场景,清晨,日内。
  文化局家属楼。
  肖中生家。
  肖逸雯起来后,她想昨天寄给韩墨倾的信,他一定看见了,这个该死的畜生,竟敢耍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等着吧,我还有第二封,第三封寄给你呢?让你永远不得安宁。
  肖逸雯(脸上荡漾报复后的惬意,她走进厨房):“妈,今早上做什么好吃的?”
  李桂兰:“我做了米粥,昨晚蒸的包子,还有煮鸡蛋,牛奶,切片面包。”
  肖逸雯:“这么多好吃的,妈,我爸呢?”
  李桂兰:“上班去了。”
  肖逸雯(喝口牛奶):“爸怎么走那么早,现在才六点。”
  李桂兰:“他说今天早上去市里开紧急会议。”
  肖逸雯:“妈,我给你拨个鸡蛋。”
  李桂兰:“我吃过一个了,我再喝碗粥就行了。哎,逸雯,你表姨昨天打电话给我,她说再给你介绍一个对象,这个小伙子是林副市长的儿子叫林建飞,长得很英俊帅气,上海医大毕业的,现在分配在人民医院内科上班,家庭条件就不用说了,市委大院家属区里有一套房子,在什么小区又买了一套房子,比那个韩墨倾家庭强十倍,自身条件跟你很般配都是大学生,我昨晚和你爸爸也说了,你爸爸也很满意,再说你爸和林副市长是大学同学,我们两家又是世交,你要和林建飞谈成了,那真是天生的一对,缔造的一双,你看什么时候见见面?”
  肖逸雯:“妈,因为韩墨倾弄得我心情很不好,我还没有出这口恶气呢?等我出完这口恶气,我再和他见面。”
  李桂兰:“哎呀,韩墨倾就是个小人,伪君子你在乎他干嘛?”
  肖逸雯:“我不是在乎他,我要让他知道,我肖逸雯是不好惹的,我不能让他看不起我,把我当猴耍,我就气不过,他已经有女朋友了,还跟我去见面。”
  李桂兰:“好了,换不着和小人怄气。逸雯,你要是想见林建飞,我今天就给你表姨打电话,让她安排在这个星期天晚上见面。”
  肖逸雯:“妈,你真怕我嫁不出去啊!等我心情好了再去见。”
  李桂兰:“要是这个好头绪被别的姑娘抢去呢?你不后悔吗?“
  肖逸雯(从椅子上站起来):“有什么好后悔的,说明我跟他就没有缘分。妈,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上班去了。”她说着走出厨房。
  李桂兰(看着她背影):“这孩子。”
  
  场景,清晨,日内。
  市委家属大院。
  林立杰家。
  一家三口围着圆桌边吃早点。
  耿姿容:“飞儿,我跟你说件事。”
  林建飞:“妈,什么事?”
  耿姿容:“我昨天上午遇到你彭叔家的周阿姨,她说给你介绍对象,女孩子是你肖叔的女儿,也是大学毕业,现在在陵山市中学教书,人长得也漂亮,要不抽个时间见个面。”
  林建飞:“妈,不急,我刚刚参加工作,等我稳定了以后再说。”
  林立杰:“肖中生的女儿我见过,是很不错的,现在教师很吃香的,人民教师为人师表,有素质。飞儿,不妨见见面。”
  林建飞:“爸,我刚分配到医院,按理说我现在还是实习阶段,等我把临床所有的知识都学透了,我在考虑和她见面。”
  耿姿容:“你见面又不耽误你的工作。”
  林建飞:“妈,你不懂,我要是谈了对象,会分心的。”
  林立杰:“飞儿说的也对,那就等稳定以后再见面吧!”
  耿姿容(瞅了林立杰一眼):“我怎么给周梅回话啊?”
  林建飞:“妈,周阿姨要是问你的话,你就按照我的话去说。”
  耿姿容:“你也给我个时间限制吧!比如说是半个月还是一个月后再见面呢?”
  林建飞(从椅子上站起来):“一个月以后吧!”说着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耿姿容:“你吃饱了吗?”
  林建飞:“吃饱了,我去卧室拿包,马上去上班了。”
  林立杰放下碗,站起来。
  耿姿容:“你也吃饱了。”
  林立杰:“饱了,我也该走了。”
  耿姿容:“你今晚不要去新房子那边去了,早点回来吃饭。”
  林立杰(走到门口转过脸来):“如果今晚有应酬,我打电话回来跟你说。”
  耿姿容:“你整天有应酬,到底真有还是假有啊?”
  林立杰没有搭理她,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林建飞(走到门口):“妈,我上班去了。”
  耿姿容:“飞儿,路上骑车慢点。”
  林建飞:“妈,知道了。”说完走出家门。
  
  场景,清晨,日内。
  机床厂家属区。
  郑天雨:“妈,我上班去了。”
  夏兰:“小雨,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我车间的张阿姨昨天又问我了,你到底想不想跟人家见面?”
  郑天雨:“妈,我不是说了吗?我个人事情自己解决。”
  夏兰:“我看你还是见一面吧!不然你张阿姨老是追问我。”
  郑天雨:“妈,她再问你的话,你就说我谈到了。”
  夏兰(惊喜地):“真的,女的在哪里上班,长得怎么样?”
  郑天雨:“很漂亮,在文化局上班,不过还不知道能不能谈成。”
  夏兰:“为什么?”
  郑天雨:“刚认识,妈,我跟你说件事,我想这段时间搬到单位分给我的房子里住。”
  夏兰:“那边多不方便,房子小,就一室一厅,你搬过去怎么做饭吃啊?”
  郑天雨:“我回家吃饭,吃完饭在过去住。”
  夏兰:“那为什么啊?”
  郑天雨:“我要跟这个女的谈成了,我把她带到家来,我们家里这么寒酸,不得给人吓跑了。”
  夏兰(生气了):“什么高级女子,这不是嫌贫爱富吗?”
  郑天雨:“她才不是呢?这只是我的想法,我今天就把单位分给我的房子整理一下。”
  夏兰:“那我和你爸爸帮你整理吧!”
  郑天雨(高兴地):“妈,那就谢谢你啦!”
  夏兰:“你这孩子,还跟我客气起来呢?”
  郑天雨:“我把钥匙给你,你和爸爸中午吃了饭就过去整理整理,我想把女朋友今晚带过去看看。”
  夏兰:“好,我知道了。”
  郑天雨(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妈,我不跟你说了,我去上班了。”
  夏兰:“今天有雨,你带上雨衣,我去给你拿。”
  郑天雨接过妈妈手里的雨衣慌忙走出家门。
  
  场景,清晨,日内。
  骆湖杂志社。
  朱艺璋办公室。
  朱艺璋在办公室继续写那篇没有完稿的长篇小说。
  敲门声打搅他的思路,他索性地把手稿推到一边。
  敲门继续在敲。
  朱艺璋:“进来。”
  走进来的是编辑部门的一个编辑:“朱总编,下期的要出版的稿件整个编发完了,马依青的那个《爱在梅花盛开的季节》短篇小说这一期发不发?”
  朱艺璋:“要发的我都签过字了,不发的我都划掉了。”
  编辑:“马依青的这一篇你既没签字也没有划掉。”
  朱艺璋:“那就暂且不发。”
  编辑:“好,我知道了。”他说完走出办公室轻轻地把门带上。
  朱艺璋再也写不下去,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户边,双眼眺望着远景,可是心里却在想着林楚凡,也不知道她的小说写出来了吗?
  朱艺璋走到办公桌前拿起话筒,拨打林楚凡单位的号码。
  话筒声:“喂,哪里?你找谁?”
  朱艺璋:“麻烦你给我找林楚凡接电话。”
  话筒声:“你稍等。”
  朱艺璋:“好的,谢谢。”
  话筒声:“你好,哪位?”
  朱艺璋:“你是林楚凡吗?我是朱艺璋。”
  话筒声:“噢,是朱老师啊!你找我什么事?”
  朱艺璋:“你的小说写出来了吗?
  话筒声:“写好了。”
  朱艺璋:“你抓紧拿来我帮你改啊!”
  话筒声:“好,那我下晚班送到你单位吧!”
  朱艺璋:“你下了晚班直接送到我家里。”
  话筒声:“我不知道你家的地址?”
  朱艺璋:“你记好了,我家住在骆湖杂志社家属楼,我住2栋一单元302室,我晚上在家里等你。”
  话筒声:“好,我下了班就过去,朱老师,要是没有其它事我先挂了。”
  朱艺璋:“晚上见,再见。”
  朱艺璋放下电话,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场景,清晨,日内。
  广播电视局。
  新闻部办公室。
  郑天雨坐在办公桌前椅子上,双手托腮在沉思。
  林楚凡自从闯入他生命力,这个女人给了他一股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几乎把他冲进了甜蜜的爱情之中,和林楚凡接触了好几次,每一次都给他带来了无尽的欢乐和幸福。她太可爱了!每逢见到她,他就感到他的身与心一齐被她的眼睛吸引了去;她是一切,有了她的存在,自己便被融化了,这是任何人所不能给他的一种生命的激荡,这种激荡、这种爱力,仿佛光芒四射,把他包围起来,使他一刻都不能失去她。
  坐在他右边的一张桌子彦记者:“郑记者,文化局那个林楚凡你采访的怎么样?报道写了吗?”
  郑天雨继续沉思者。
  彦记者:“郑记者,你在干吗?我叫你你听见了吗?”
  郑天雨:“你在喊我?”
  彦记者:“我问你文化局那个林楚凡你采访的怎么样?报道写了吗?”
  郑天雨:“正在采访,但林楚凡这个人做事很低调,她不喜欢张杨,因此始终没有跟我谈获奖后的感言,我也无法去动笔,看来要费一番周折了。”
  彦记者:“要不你放手吧!我再去试试采访她,我就不相信打动不了她。”
  郑天雨:“彦记者,这是我的采访对象,你就不要掺和了,我今晚再去找她谈谈。”
  彦记者:“那你得抓紧趁热采访,不然过时了,昨天乔部长还说我们新闻采访部没有新鲜的事物报道呢?”
  郑天雨:“他一点也不理解我们做记者的苦衷。哎,就说采访吧!你要是采访好的事迹人家能和你说说,那要是不好的事情人家连理你都不理你。”
  彦记者:“是的,就说我前天去采访人民医院因挂盐水挂死了那个老人事件,我采访护士和医生没有一个搭理我的,看见我就像躲瘟神似得躲着我,搞得我真被动。”
  郑天雨:“那结果怎么样。”
  彦记者:“我今天在过去看看。”
  郑天雨:“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场景,日内。
  骆湖杂志社。
  朱艺璋办公室。
  朱艺璋接完电话,他浑身都是力量,他嘴里哼着小曲,为自己泡了一杯茶,然后坐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这时又传来敲门声。
  朱艺璋:“进来。”
  一位长发披肩的女人走进办公室,她顺手把门关死。
  朱艺璋(惊疑地):“张小蕾,你怎么来了?”
  张小蕾(今年二十六岁,身高1米63,相貌一般,喜欢化妆,文学功底很好。)笑眯眯走进朱艺璋身边:“怎么不欢迎我来吗?”
  朱艺璋:“你坐沙发上。”
  张小蕾(看着朱艺璋今天对她的冷淡,心里很不舒服,她没有坐,从朱艺璋身边走到桌边):“朱老师,今天怎么不高兴啊?是不是讨厌我了?”
  朱艺璋:“哎呀,你想哪里去了呢?我怎么会讨厌你,这是在办公室里,不能过分亲热,办公人员随时随地都会来我办公室找我有事的,我身为总编,要注意影响吗?你坐沙发上,我给你倒杯茶。”
  张小蕾:“不必了,我是来问你马依青的那个短篇小说这一期能不能发表?”
  朱艺璋:“这一期不发下一期再说。”
  张小蕾:“好,我知道了,那我走了?”
  朱艺璋:“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张小蕾(停下脚步回转过身来):“朱老师,什么事?”
  朱艺璋:“以后你来找我不要来我办公室,要是有事你先打我电话联系,我在通知你在什么地方见面。”
  张小蕾:“那以后我直接去你家里找你。”
  朱艺璋:“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来找我,我忙于写一篇长篇小说,等我这个小说完稿了,我会打电话找你的,你先去忙吧!”
  张小蕾(狠狠地瞅了他一眼):“用着人朝前,用不着人朝后,什么逻辑?”
  朱艺璋:“真对不起,我长篇完稿了就有时间了,你去吧!出去的时候把我办公室关上。”
  张小蕾忿忿而去,她的泪水在眼里打转。
  
  场景,日内。
  文化馆。
  文化科。
  韩墨倾坐在办公桌前,心神不定,坐卧不安,他一直想找机会去找林楚凡替他妈妈向她赔礼道歉,可是他又怕遭到林楚凡的拒绝,因此他心里矛盾重重,他想向他对面办公桌的李佳佳诉说心中的痛苦,而李佳佳这几天一直不理他,搞得他很尴尬。
  这时,他办公室里一个办事员走进来:“韩科长,你听说了吗?唐子豪可能要提副馆长了?”
  韩墨倾(不耐烦地):“小于,你整天就爱打听这些小道消息,你还能干些什么事?”
  小于(坐到办公桌前椅子上):“韩科长,你可冤枉我了,我刚才去卫生间,听唐科长科室人员说的。”
  李佳佳(抬起头望着小于,不阴不阳地):“小于,你对韩科长说这些,你不是故意在刺激他吗?本来韩科长是副馆长的候选人,怎么又变成唐子豪了呢?你这消息可靠吗?”
  小于:“李副科长,消息绝对可靠,听说副馆长要办病退了。”
  韩墨倾:“李副科长,你们说话把我扯上干什么啊?我对当官不感兴趣。”
  李佳佳(并没有接他的话,继续对小于说道):“你不要听风就雨的,我今天早上来上班的时候还遇到副馆长的,我看他的气色比以前好多了。”
  小于:“唐子豪提副馆长那是迟早的事。”
  李佳佳(眼睛瞟了韩墨倾一眼):“小于,难道你就盼着唐子豪提副馆长吗?他提副馆长对你有什么好处?”
  韩墨倾:“是啊!以后不要乱察听官场上的事,干好你自己的本职工作。”
  小于:“我也不是故意地去问的,我只是偶尔听到的。”
  李佳佳:“不要在说了,再说韩科长马上就不高兴的,干你自己的事吧!”
  韩墨倾瞅了李佳佳一眼,没有搭理她,便拿起桌上的材料看。他真的没有心思和他们谈论此事,他在想他今天下班晚上去文化局找林楚凡,替他妈妈向她赔礼道歉,求得她能再次原谅他。
  
  场景,傍晚,外景。
  今天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丝毫没有放晴的样子,天壁低压着,灰色的云层,仿佛随时要下坠似得浮动着,空气里含着水分太多了,使得人们的呼吸也感到窒息不爽。
  文化局大门口。
  下晚班的人员有的打着伞、有的穿着雨衣推着自行车往外涌。
  郑天雨冒雨来到文化局门口等候林楚凡。
  林楚凡撑着大红雨伞,肩上挎着包步行走出文化局,一眼看见穿着雨衣手扶自行车的郑天雨正冲着她微笑。
  郑天雨朝她招招手。
  林楚凡往他跟前走去。
  他们的距离缩短了。
  郑天雨:“今天下班怎么这么晚呢?”
  林楚凡:“文化局各个科室都开会,我们科室科长说话啰啰嗦嗦,废话连篇。”
  郑天雨(从手提包里拿出书递给林楚凡):“我给你买了几本书,都是关于写作方面的内容,不知你是否喜欢。”
  林楚凡(接过书放进包里,看着他一副诚实的样子,她心里很感动,她客气地):“你总是对我这么关心,我真过意不去。”
  郑天雨:“我不希望你这么说,像我们已经发展到相互信任的程度,我们之间不应该有客套,在这段时间里,我对你的关心还不够,当然,对你,我尽可能达到尽善尽美。”
  林楚凡(加重了语气):“你这样对我关心,就足以令我十分满意的,你的忠诚、执著太让我幸运了。”
  郑天雨(认真地):“我对你的忠诚,永远是合乎情理的。这几本书很有实用价值,对你写作会有好处的。”
  林楚凡(感激地):“你想的真周到。”
  郑天雨:“走吧,今晚到我家里认个门,我们接触有好多次了,你还没有到我家里看看呢?”
  林楚凡犹豫了片刻钟,今天本来和朱艺璋约好了送小说给他修改的,郑天雨的出现竟然打破她这个计划。
  郑天雨(失望地):“怎么?不想去吗?”
  林楚凡(推辞着):“噢,真不凑巧,我今晚有事,那改日吧!”
  郑天雨:“走吧!我不耽误你有事。”
  这时,韩墨倾(推着车子走到文化局门口,他看见林楚凡正在和一个男子在说话,他走上前):“楚凡,有时间吗?我想找你谈谈。”
  林楚凡(侧脸看见是韩墨倾,她故意一把抱住郑天雨的膀子,趾高气扬地):“对不起,我没有时间,我还要和我男朋友去有事呢?郑天雨,走,去你家。”
  韩墨倾看着林楚凡亲热地拉着那个男子的膀子,他心里升起一种说不出的醋意,他呆呆地望着他们相拥地背影,脸上充满痛苦的失落感。
  
  场景,傍晚,外景。
  马路上。
  郑天雨:“刚才那个男的是谁?”
  林楚凡:“以前和我下放在一起的知青。”
  郑天雨:“你们是不是谈过恋爱啊?”
  林楚凡:“没有,只是一般的关系。”
  郑天雨:“那他找你谈什么呢?”
  林楚凡(一下生气了):“你这人怎么喜欢打破沙钢问到底呢?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和他只是一般的关系。”
  郑天雨:“好了,你不要生气了,我只是随便问问,走,我骑车带着你。”
  
  场景,傍晚。
  文化局大门口。
  韩墨倾依然站在雨中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他心里像是被刀子绞得一样难过。
  韩雨柔(推着车子从大门出来逮眼看见韩墨倾,她走了过去):“哥,你怎么没穿雨衣,站在这里干嘛?”
  韩墨倾(一双呆滞的眼睛望着韩雨柔):“林楚凡有男朋友了,林楚凡有男朋友了,她不要我了,我将永远地失去了她,我该怎么办,五年的感情就这样付之东流了。”
  韩雨柔:“哥,你是来找林楚凡的吗?”
  韩墨倾:“是的,我来找她替我妈妈向她赔礼道歉,可是我看见她跟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在大门口说话,我说找她谈谈,她竟然说,对不起,我和我男朋友还有事,抱着那个男子的膀子相拥地走去。”
  韩雨柔:“哥,回家吧!林楚凡自然已经谈到男朋友了,你何必在苦苦追她呢?再说了你和她也是不可能的事,首先我妈妈这一关就过不去。”她说着往前走。
  韩墨倾跟上来:“都怪她,要不是她,我和林楚凡早就结婚了。”
  韩雨柔:“现在抱怨还有用吗?哥,面对现实吧!妈这一闹,林楚凡根本不可能在和你走到一起的,也许你们就没有缘分。”
  韩墨倾:“如果没有缘分,我们就不可能有五年的感情?”
  韩雨柔:“哥,你不要迷恋那五年的感情,有的人结婚十几年都能离婚了,这就叫缘分尽了。因此你和林楚凡的缘分也只有五年,而五年后你们为什么出现这样的事和那样的事情呢?就说明你们的缘分就没了。哥,放下感情,慢慢地走出困境,让时间淡化心灵上的伤痛。”
  韩墨倾:“一个对待感情坚贞的人,他是很难忘掉的,因为这段感情根深蒂固扎在我心里,让我放弃感情,走出困境,我现在很难做到。”
  韩雨柔:“林楚凡都能放下,她并且重新找了男朋友,说明她心里就没有你,你何必单相思呢?哥,快点回家吃饭,我都饿了。”说着韩雨柔骑上车子。
  韩墨倾追了上来。
  
  场景,傍晚,内。
  广播电视局宿舍楼。
  郑天雨家。
  林楚凡尾随郑天雨走进一套一室一厅的住房,房间虽小,摆设却典雅、紧凑、干净、利落,给人一种清新舒服的感觉。她走进卧室,卧室里放着一张单人床,床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床边桌子上摆满很多书,书的旁边有一盏精致的台灯,,床的对面有一个简易的衣柜,墙角边有一个小型书架,上面摆满了许多书。
  林楚凡:“你的书真多,简直成了藏书室。”
  郑天雨(笑笑):“记者吗?必备的书,还有一些书放在床底下,我以后得打个大书架。”
  林楚凡(环视了一圈房间):“这房子太小了,摆不了多少家具。”
  郑天雨:“这只是临时的,单位计划明年盖一栋商品楼,我已经向上边申报了,准备明年买一套。”
  林楚凡(走出卧室站在客厅里):“那你父母住哪里?”
  郑天雨:“他们住机床厂家属区。”
  林楚凡:“你为什么不和父母住在一起,自己在这边吃饭都不方便。”
  郑天雨:“我正常是回家吃饭,晚上来这边住,也是为了方便我能静下心来写稿子没人打搅。”
  林楚凡:“倒也是,人在写文章的时候真的需要安静。”
  郑天雨:“你先坐,我去买几个熟菜,马上回来。”
  林楚凡:“谢谢,我不在这儿吃饭,我还有事。”
  郑天雨:“跟我还客气,和我在一起,你总是说有事。”
  林楚凡:“来时是说好的,我不能耽误时间太长。”
  郑天雨:“要不我们坐一会儿,待会我带你去饭店吃。”
  林楚凡坐到客厅沙发上:“那也行。”
  郑天雨:“我去给你煮一杯咖啡。”说着他边往厨房去了。
  稍后,他从厨房端来两杯热咖啡放到茶几上。
  郑天雨(坐到林楚凡身边):“我想问一下,你对我们的爱情有什么看法?我问过你好多次,你从来不正面回答我,你的怀疑真让我难受。”
  林楚凡(喃喃地):“可我并没有说你不爱我啊?”
  郑天雨:“但是,你说过,我们的爱情将来也许会是一具朽尸,这太不公正了。首先,我几乎是天天的想见到你,见不到你,我便感到无聊,跟你在一起时,我感到精神充实,不管我遇到什么事,马上会想到你,你是我的生命,你很清楚,我是常常由于你而神魂颠倒,这是事实,如果你生气了,或者对我不好,我就会觉得不知所措。”
  林楚凡(听了他说话不禁温存的笑出声来):“我是你的生命?可你知道吗?我今晚最强烈的感触是什么?这就是,我们的生活就在我们身边,几乎是我们无法左右、无法选择,至于你也是如此。”
  郑天雨(喝了口咖啡):“事实上我是爱你的,你的话让我捉摸不透,你真的认为,自由可以每时每刻将一切划上问号吗?”
  林楚凡(激动地):“怎么说呢?看在什么情况下,然而,只有当你感到充实的时候,你才拥有自由的生活。”
  郑天雨:“我跟你在一起,充实的时候太多了。”
  林楚凡:“我对你就那么重要吗?我真的能让你充实吗?”
  郑天雨:“是的,你的存在使我对生活充满了信心,我一点也感觉不到空虚。”
  林楚凡:“但是有一点,生活中我喜欢观察人的动向,特别是我刚认识的男朋友,我都要深入了解的。”
  郑天雨:“那么对于已经了解过的,你还要再去了解吗?”
  林楚凡:“是的,我是一个性格非常倔强的人,在某些事情上你永远也无法说服我,也许我会用全部的时间去了解的。”
  郑天雨:“照你的意思,好像我是一个非常麻木的人?”
  林楚凡朝他投去深情的目光,她何常不爱他呢?只是内心的矛盾使她不善于表达。
  
  场景,傍晚。
  骆湖杂志社家属楼。
  朱艺璋家。
  朱艺璋把糖和水果摆放到茶几上后,他朝客厅的挂钟上看了一眼,时针正指向六点钟。
  朱艺璋想:林楚凡应该是五点半下班,怎么到现在也没来呢?难道他找不到这里吗?
  朱艺璋锁好门往楼下走出,他走出小区,穿过一个巷子来到大路上。
  此时,天色已经渐黑,路两边的路灯开始亮了,路上的行人穿梭不息。
  朱艺璋站在路边,一会儿往东边路上看看一会儿往西边路上看看,他双眼在寻找着林楚凡的影子。
  朱艺璋在大路上徘徊有二十分钟也没有见到林楚凡的影子,他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便失望地往对面的一家面馆走出。
  
  场景,晚上,内。
  广播电视局宿舍楼。
  郑天雨家。
  林楚凡(一边喝咖啡一边说):“我没有把你看成是一个麻木的人,我觉得你有时候很可爱,只是你要知道,我们无法将充实与空虚的时间分开,因为,你是完美的。”
  郑天雨(笑了笑):“我真的在你的心目中就那么完美吗?”
  林楚凡:“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郑天雨:“你从哪里得出的结论,说那些时间是空虚的?真是绝妙的逻辑,好极了,以后,我也会来点新血来潮的。”
  林楚凡(不知为什么突然情绪有些低落):“你确实比我完美。”
  郑天雨(看着情绪马上低落的林楚凡,目光中夹杂着责备):“你比我完美多了,你那么地漂亮,心灵又美,怎么还闷闷不乐呢?”
  林楚凡(扭过头去):“我不知道,只是有点晕,譬如,当我对你谈起我自己时,你总是很礼貌的听着,但我在想,你究竟会不会感兴趣呢?”
  郑天雨(惊讶的看着她):“对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我永远都会感兴趣的?但我不明白的是,你总是提一些让人敏感的问题。”
  林楚凡:“但是,你从来就没有提过一个真正是发自内心的问题?”
  郑天雨(她的所谓发自内心的问题是什么呢?在她面前,他把世界上的一切美妙爱情的语言都毫不保留的向她和盘托出,她到底还需要什么发自内心的东西呢?):“只要你有事对我讲,我肯定会告诉你的。”
  林楚凡(吃惊地):“什么事?”
  郑天雨有点不安的揣摩她的反应,他反问道:“不是你说,我没有提出的问题吗?我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问题?”
  林楚凡犹豫了起来,在郑天雨面前,农村那件事让她感到羞愧。每当他沉默,意味着他正静静的陷入爱的之中,她丝毫不怀疑他的这份真挚的感情。当她谈及爱情、幸福、以及抑郁的嫉妒心理时,她的言谈举止并未准确反映出她的心理活动,可他仍然继续相信她,这是出于信任?还是出于冷漠?她望着他没有答话。
  郑天雨(不安地):“你不相信我?”
  林楚凡:“相信。”她的确相信他,但还不是问题的所在,她也不清楚问题究竟是什么?
  郑天雨心底一阵激动,他不禁握住她的手:“楚凡,我们需要信赖,你应该有足够的勇气相信我对你的感情!你知道吗?命运已经使我无法回避对你的选择了!”
  林楚凡(抽回手):“信赖,究竟是勇气的源泉?还是惰性的根源?”
  郑天雨(顺从地):“我在工作时也想过,但我的问题是,我固执的有些盲目。你知道吗?那些蜂蜜,即使人们在蜂箱钻了一个洞,它们仍然幸福地酿着蜂蜜,这跟我有点相似。”
  林楚凡:“你真的没有任何顾虑?”
  郑天雨:“对待爱情,我可是认真的,我希望永远在你的世界里永存,并根据你的价值求得成功。”
  林楚凡激动的望着他,他们的目光对视着,一阵激动郑天雨温情的拥抱着林楚凡的肩膀。
  郑天雨(显得很兴奋,又次抱紧了林楚凡,他的眼睛里闪动着一团火焰的光亮。):“你真漂亮,我多么希望天天都这样望着你,嫁给我吧!我一刻也离不开你了。”
  林楚凡没有说话,温柔的靠在他的怀里。
  郑天雨:“答应我,你永远属于我的。”
  林楚凡(听着郑天雨富有感情蕴含着不可抗拒的语气,她感到郑天雨身上特有的阳刚之气。这种来自于异性的魅力,吸咐着她的神魂,她的身心禁不住对眼前的男人难以言喻的渴望。):“你真专横、自私,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就永远忠诚于你。”
  郑天雨:“我们谁也不能背叛谁。”他声音颤抖着低下头,吻着林楚凡那湿润而饱满的嘴唇,林楚凡也激动的抱紧了他,那激动时刻,给她带来了无限的快感和充实。突然,她觉得这个举止如此变得不检点,让她感到厌倦。
  林楚凡(极不礼貌的推开郑天雨,甚至于略带一股怒气):“你不能这样,我们还没有结婚。”
  林楚凡反感的举动,使郑天雨敏感的产生了意外之举,他呆呆的凝视着林楚凡有数分钟,此刻,他真担心这个极其不雅的举动让林楚凡对他产生不满,为了挽回这个局面,他竭力保持着一种正人君子的态度。
  郑天雨(小心翼翼地解释着):“反正这是迟早的事?你不用怕,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林楚凡(依然追问微微偏起头):“假如你是忘恩负义的人呢?”
  郑天雨(感到窘迫了,他迟疑呐呐地):“怎么会呢?不,我决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至少,我有人格、有良心、有做人的尊严,为你我可以付出我的一切。”
  林楚凡(轻声地说,脸孔微微涨红):“你说的是心理话吗?”
  郑天雨:“让时间去证实吧!为什么我对生活充满信心?这完全是你的存在,请相信我——”郑天雨蓦然停住自己的狂热冲动,他被突然而来的羞愧袭击者,脸孔变得通红,完全陷入一种窘迫失措的境地。而当他发现自己说话竟使林楚凡满脸流泪时,他的眼睛也便同时变成湿润。
  林楚凡(从沙发上站起来):“我该走了。”
  郑天雨:“我带你去饭店吃点饭吧!”
  林楚凡(点点头):“我真有点饿了。”
  郑天雨锁好门和林楚凡往饭店走去。
  
  场景,傍晚。
  骆湖杂志社家属楼。
  朱艺璋家。
  朱艺璋吃完面回到家里易已经是六点四十分了,林楚凡连个影子也没有,朱艺璋想:她一定不会来的。他泡了一杯浓茶,端到卧室准备继续写他的那个长篇小说。
  一阵阵门铃声打断他的思路,他索性放下笔,走出卧室进入客厅,走到门边拉开门。
  林楚凡(站在门外正冲着他笑):“朱老师,对不起,我来晚了。”
  朱艺璋(热情地):“你能来,我真高兴。请进、请进!”
  林楚凡走进客厅,在屋里转了一圈:“朱老师家的房子真大。”
  朱艺璋:“两室一厅,101一个平方。小林,你坐。”
  林楚凡坐到沙发上。
  朱艺璋显得很激动,脸上挂着欣喜的微笑,他想:林楚凡光临寒舍第一次就未失约,心理还是有他的,他尽最大的力量讨林楚凡欢心。他在屋里忙的团团转,又是倒茶又是削水果,搞得林楚凡都有点手足无措。
  林楚凡:“朱老师,我差点找错门了?”
  朱艺璋(温和的看着林楚凡,随手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了她):“先吃个苹果,我是不喜欢吃,今天特地给你买的。哎,电话里我不是告诉你吗?出版社后面那一座楼吗?一单元,三楼,三0二室吗?
  林楚凡(接过苹果):“谢谢。”
  朱艺璋(笑着坐到林楚凡的旁边):“你总是那么客气,我们之间不要那么客气,你的小说带来了吗?”
  林楚凡(从提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手稿递给朱艺璋):“写的不好,劳你费心修改。”
  朱艺璋(既认真又谦虚,同时在偷偷的窥视着林楚凡的脸,生怕他说的每句话、每个字会影响她的情绪。):“只要你能看得起我,我会尽百分之百的努力精心的去修改。”
  林楚凡(发自内心地):“朱老师,你太谦虚了,我这个刚起步的文学爱好者哪有看不起你的道理呢?还怕得不到你的支持呢?”
  朱艺璋(心理升起一股暖流,他翻了翻手稿自豪地):“你真的就那么的相信我吗?”
  林楚凡(朝朱艺璋腼腆的微笑着):“不仅相信,我更喜欢像你这样有名望的作家,你就是我心中的偶像。”
  朱艺璋(对林楚凡这个迷人的笑靥感到安慰,这大概是一种自己觉得自己珍贵的力量,他兴奋地):“你这样抬举我的身价,我太荣幸了。”林楚凡这句话打消了他这几天来的苦闷;同时也打消了他心中对林楚凡的种种疑虑;他不在相信江小燕那些令他惶惶不安的话了。女人嘛?对女人都有一种排斥的嫉妒心,当一个漂亮的女人被许多男人青睐的时候,被冷落的女人肯定会醋意大发。就冲着林楚凡这几句柔情的话,朱艺璋激动的浑身热血沸腾,他仿佛注射了一支兴奋剂。
  林楚凡(肯定的):“朱老师,这部手稿是否成功,就要靠你的鼎力支持了。”
  朱艺璋(慢慢的喝口茶,以一种高深莫测而老练地口气):“写作是一项艰苦的事业,何况是业余创作呢?更是不容易,我特别佩服你这种毅力,这部作品写了多长时间?”
  林楚凡(轻轻的叹口气):“一年多了,虽然写出来了,能否跻身文学界获得成功,我不敢设想,有时候常常感到有种可望不可及的失落。”
  朱艺璋(激励着):“你应该有勇气和信心,它会促使你成功的。”
  林楚凡(伤感地):“不瞒你说,我几乎在文学中求得生存。”
  朱艺璋(看着她不解地问):“那么,你的创作欲望是什么呢?”
  林楚凡(简短地回答):“揭露社会阴暗面。”
  朱艺璋(吃惊地):“你不怕被卷进政治的漩涡吗?”
  林楚凡(愤懑地):“不怕,我相信我的笔是锋利的,我看不惯这种浮名浮利的社会,官场腐败、贪官污吏,现在有的人道德日趋堕落。”
  朱艺璋:“可是,社会不是舞文弄墨所能改变的,单凭一部作品是搅动不了社会现状的。人还是中立点好,不要一时冲动,否则铸成大错,要面对现实。”朱艺璋话一出口,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言重,林楚凡一定会恼怒的,他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小错误,不该在林楚凡第一次来他家里,以这样的口气说话。他不安的看着她,可是这张散发着香味的脸没有一点恼怒,相反是那样的充满柔情,他真爱她,不愿意让她遭到任何伤害。
  林楚凡:“即便改动不了社会,但是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心里也会好受一些的。”
  朱艺璋:“想开一点,让一切顺其自然。”
  ”林楚凡(不满地):““哎,我这个人太容易愤世嫉俗,有时候觉得把这些怨恨写进作品里才有意义,才能针砭社会中的丑态,才能得到心灵上的平衡。我这人不喜欢依赖母亲,不喜欢依赖谋个职业,我有自己的主见。但是,我不喜欢别人干涉我的私生活,现在社会上存在着这种现象,有的人就喜欢去议论别人,甚至于把人说的一无是处。”
  朱艺璋(感慨地):“人的本性就善于评论别人,一个人经历过坎坷并不是一件坏事,它对弱者来说,是不幸的灾难;对强者来说,是一笔精神财富;特别对你来说,就是一篇好的素材。”
  林楚凡(妩媚的笑了笑):“这的确是牢不可破的真理,这些问题你比我更了解,它对你这位作家来说更有用。”
  朱艺璋(起身拿过林楚凡喝乘一半的茶杯,又给添满放到茶几上。):“你也一样重要,省得再去寻找小说素材。”
  林楚凡(朝他深情的笑笑):“我与你不同,你是一位有名望的作家,对你我能做的只是崇拜和敬重,当我第一次知道你是个作家,你便成了我心中的偶像。”
  朱艺璋的心理好一阵的激动和兴奋,不用说林楚凡能把他视为心中的偶像,说明她心理也在偷偷的爱着他。朱艺璋暗暗的窥视着她的脸部表情,他感觉林楚凡的眼睛里闪动着一丝渴求得到灵感上的东西;他断定那是孤独、寂寞想奢望得到幸福的标志。朱艺璋大胆的挨近她,他想动手摸她的肩膀、她的手、她的腿,但是,他在竭力克制住他心底那冲动的欲望。他怕这些举止有失他的身份,如果,为了能得到她的爱,他必须放弃一切低级的邪孽,用高贵的手段去得到她。
  朱艺璋(激动地):“只要你想发表小说,想成名,我会发任何代价帮助你的。”
  林楚凡:“谢谢,只要朱老师诚心诚意的帮助我,我会好好的报答你的。”
  朱艺璋(听到报答这两个字,他的心理涌动着一股热流,这股热流弥漫着他的全身,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抓住林楚凡的手轻轻地拍了两下,然后放下):“我很欣赏你,我想经过我的改动,你的小说一定会发表的。”
  林楚凡(谨慎的挪着坐位,她没有表露出过分的反感,只是笑笑):“那就有劳朱老师了。”
  林楚凡这个微妙的举动,朱艺璋感到实实在在的焦虑,他后悔刚才抓她手的举止,因为,他的幸福甚至他全部的存在都将决定这个奇特和倔强的意识,他生怕由于刚才的冲动引起林楚凡的反感,或许认为他有一个偏狭、平庸、贪乏枯竭的灵魂。
  朱艺璋:“小林,你不仅是一位有才华的女子,还是一位有内涵的女子,真令我敬佩。”
  林楚凡(从沙发上站起来):“多谢朱老师的夸赞,我该走了。”
  朱艺璋(陡然觉得一阵难忍的空虚和失落,他执意的挽留着):“再坐一会儿吗?”
  林楚凡(坚持着):“时间不早了,都快八点了。”
  朱艺璋:“那你什么时候再来?”
  林楚凡(极力挤出一点笑意):“下次我来取你改好的手稿,再见。”
  朱艺璋:“我送送你。”
  林楚凡:“不用。”她说着走出门,顺手把门带上。
  林楚凡走后,朱艺璋直后悔,他为了镇静自己的情绪,拿起杯子送到嘴边,这时他发现他的手在颤抖,白天里他喝的咖啡太多了,焦虑使他变得有些烦躁不安。他把林楚凡的手稿推到一边,他什么也做不了,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不管这个固执的小灵魂怎样保护她的美妙肉体,他都要想法得到,现在他只能毫无反抗的等待林楚凡对他宽容的判决了。
  
  (第十二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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