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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炸矿 第六十四章 第三题

作品名称:特种兵在南京      作者:古槐四少      发布时间:2016-08-24 13:24:01      字数:7262

  第六十三章炸矿
  
  消灭了巡逻队,张小午捡起一支步枪,选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瞄准西边岗楼的哨兵,准备狙杀。这时,另一个岗楼的两个哨兵和探照灯已经被孙长久解决了。张小午不敢怠慢,三枪完成任务。他和孙长久左右包抄重机枪掩体,两颗手雷,机枪就哑火了。两人心有灵犀,孙长久拿着步枪掩护,张小午朝着办公室摸过去。
  一木大佐是第三联队的大队长,本来是检查煤矿防务的,正好赶上这场战斗。他只带了一名副官,想指挥煤矿的守卫,却找不到集合点。新宇大尉一听到枪声,居然钻到桌子底下去了。一木见了,不由的一声冷笑。
  新宇大尉是华北驻屯军司令官香月清司中将的外甥,靠着关系往上爬,平生最是胆小。他从小就失去了母亲,是父亲带大的。因着父亲比较严厉,因此他的性格偏于软弱。他特别害怕枪炮声,一听到枪响,就浑身哆嗦。要不是舅舅坚持让他从军,他是不会到中国来的。他是学地质的,因此才到这来管理煤矿。他手下的部队,不是纯粹的作战部队,因此战斗力并不强。眼下敌人打进来了,他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听到枪声不断,以为有大批的敌人进犯,因而直接钻进了桌子底下,保命要紧呀。
  一木看到这样的情况,气得只有苦笑。他对自己的副官说:“智恒君,你立即指挥部队,分为三部分,一部分守卫职工宿舍,一部分守住矿井,另一部分增援指挥部。”
  智恒中尉说:“报告大佐,敌人好像只有一个人。”
  一木说:“要是这样,那来人一定是个高手。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轻敌。”
  智恒说:“谢谢大佐。”说完,推开门,一个前滚翻就出去了。他站起身,直奔后边的士兵宿舍。
  孙长久在机枪掩体里观察,看到一个日本中尉跑出了办公室,知道是搬救兵去了。急忙示意张小午,进攻办公室,因为那里一定没有多少兵力。
  张小午伏身来到办公室门前,他掏出手雷,拔了音信,一嗑就扔进了屋里,随后他就冲了进去。
  屋里弥漫着灰尘,他钻进桌子底下,削了新宇的脑袋。出来以后,发现一木被炸断了胳膊。他刚要动手,一木一纵身,从窗户钻了出去。张小午扑到窗前的时候,只有茫茫的夜色,敌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张小午知道,必须速战速决,一木会搬来救兵,弄不好,就要陷入被动。这时,门外传来激烈的枪声,孙长久和敌人接上火了。一阵重机枪的射击声,子弹像暴雨一样泼向敌人。张小午没有参加院子里的战斗,他潜行到矿井,发现每个井口都有五个日本兵把守,这样算来,那些伪军都去看守职工宿舍了。他不敢怠慢,慢慢摸到井口,用匕首划开了守军的咽喉。解决了眼前的敌人,他来到旷工宿舍,发现矿工们已经和伪军交了火。有几个旷工居然还拿着枪,看来是猎人或者当过兵。张小午冲进敌阵,一会就消灭了敌人。
  这时候,院子里的枪也稀落了,估计战斗接近尾声了。他和矿工们来到院子,只见孙长久在重机枪掩体里,疯狂的射击。忽然,一枚手雷在掩体里爆炸。火光中孙长久一个鱼跃,窜出了掩体。扔手雷的是一木的副官智恒中尉。当他举起第二枚手雷的时候,张小午一枪爆了他的头。消灭了剩余的敌人,大家会合到一起,孙长久说:“公子,咱们开始吧。”
  张小午说:“旷工弟兄们,我们要炸了矿井,阻绝敌人对我们的资源掠夺,希望大家配合。”
  一个矿工说:“你们炸了矿井,我们吃什么?这可是我们饭碗。”
  另一旷工说:“什么话?就是饿死我们也要保住国家的煤,我支持你们。”
  大家一时议论纷纷,莫衷一是。李刚站出来,说:“兄弟们,我说几句。要说对这座矿的感情,没有人比得过我。可是,我还是支持炸掉它。并且,我以后要跟着这两位英雄打鬼子。有不愿意的,赶紧离开。大家跟我下井,安装炸药。”
  张小午说:“有一个大佐逃出去了,一会敌人的援军就要来了,大家动作快点。我在上边警戒,十分钟后,引爆。李大哥,拜托了。”
  李刚说:“放心吧,鼓捣炸药,我太熟悉了。”他把各小组的爆破手分成十二组,间隔下井,安装炸药。张小午把剩下的旷工分成两组,每人发了一支枪,搜集了五十发子弹。他和孙长久每人带一组,交给大家打枪。然后,指挥大家构建工事,特别是防炮兵阵地。因为敌人一定会有迫击炮或者掷弹筒,这对于矿工们来说,是致命的。
  十分钟后,井下的人上来了。李刚说:“时间定了十五分钟,咱们撤退吧。”孙长久说:“我的万年庚。”说完,向着厨房跑去。一会就带了一个伪军,怀里还抱着万年庚。大家收拾要紧的行李,跟着张小午撤出了煤矿。
  跑出去大概一里地,李刚忽然说道:“张公子,矿上好像还有一个女人。”
  张小午说:“什么情况?”
  李刚说:“好像是一个妓女。我听士兵们私下说,叫慰安妇。”
  孙长久说:“是哪国人?”
  李刚说:“没搭过话。反正是亚洲人,要不就是朝鲜人。”
  孙长久说:“听起来是个苦命人。公子,我们要回去救他。要不然,云朵的憋屈,还要再来一次。谁让咱们知道了,不能见死不救。”
  张小午说:“李刚大哥,咱们三个去救人,其余的在这等着。注意,千万别闹出动静。”说完,带着孙长久和李刚返回矿上。他们走进院子,无心理会满院子的尸体。在李刚的带领下,在一个卧室里找到了那名慰安妇。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年龄不超过二十岁。看不出是哪国人。李刚说:“我们是来救你的,跟我们走吧。”
  那女人说:“你是李组长吧?我跟你们走。”
  大家刚走出屋子,一股巨大的气浪伴随着爆炸声猛烈的冲击过来。李刚毫不犹豫的扑倒在那女子的身上,张小午和孙长久选择了趴下。
  硝烟过后,只见李刚还是趴在那个女人的身上,一动不动。张小午过去搬开李刚,就看到他的肚子被划开了,肠子都出来,那女人倒没受伤。
  孙长久说:“还有救吗?”
  张小午说:“已经断气了。走吧,敌人就要来了。”
  那女人说:“我想把他埋了再走。”
  张小午不说话,转身就走。那女人没办法,只好跟上。孙长久说:“会有人掩埋的,放心吧。”
  那女人说:“这不一样。”
  孙长久说:“我知道。前几天我的爱人死了,也是炸死的,我也没来得及掩埋。”
  那女人听了,就流下了眼泪。孙长久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说:“我叫梅影,我家在汉城边上。”
  三人会合了矿工们,大家徒步返回驻地。他们借着夜色,向驻地进发。路上碰到了来接应的徐策和童柏青,铁武大师居然也来了。听说他们炸了煤矿,徐策伸出大拇指,表示祝贺。铁武禅师说:“你们很好的完成了任务。但是不能歇着。我指的是孙寨主。我知道你以前是唐生智将军的兵,现在需要你回到原来的部队,取得唐将军的信任。小午随后会去和你会合。”说完,交给孙长久二百大洋,让他立即出发。
  孙长久接受了任务,他走到小午跟前,跟他热情的拥抱。两人眼睛都潮湿了,互相拍着后背。小午说:“记住,碰到任何困难,都要坚定信念,不可变节。”
  孙长久说:“放心吧,我一辈子都跟鬼子干上了。”
  大家目送孙长久消失在黑暗的怀抱,才转身往回走。回到县城,把万年庚交给了状元楼,就回到了驻地。金溪安排童柏青训练矿工们,希望他们能够尽快成为真正的战士。梅影由孝慈亲自训练,专攻格斗射击和无线电通讯。
  张小午见到袁克藩,发现袁克藩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他已经不能起床了,看来病情是不会好转了。第二天,状元楼送来了鲤鱼跃龙门。薛思明端到袁克藩面前,孝慈拿起小勺,一口口地喂进袁克藩的嘴里。
  薛思明看到张小午疑惑的表情,就解释说:“公子的病,听说只有这种万年庚能治。希望他能够吉人天相,早日康复。”
  张小午这才明白,原来抓鱼不是大家吃,是给公子治病的。一大碗菜吃下去了,公子的面色红润起来了,不一会,就睡着了。
  大家走出屋子,都是一脸的凝重。孝慈说:“小午,谢谢你。”张小午说:“谢什么?别说一道菜,就是拿我的命换公子的命,我也愿意呀。”
  铁武禅师说:“小午,你的内息还做吗?可别耽误。”
  张小午说:“师傅,我每天都做。”
  铁武说:“我给你带来了一件礼物,你一定喜欢。”
  张小午说:“是什么?快拿出来看看。”
  铁武禅师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带着枪套的手枪,递给张小午。张小午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一把格鲁红鹰,弹容量七发,射程超过六十米。张小午说:“多谢师父。我一定好好保护,争取多杀鬼子。”
  徐策说:“这种枪好用,威力也大。只是子弹是个问题,时间长了,也就是个摆设。”
  张小午说:“这是有纪念意义的,我一定珍惜。”他收起枪,说道:“我的第三题呢?”
  薛思明说:“第三题公子亲自出,等一会吧。小午,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张小午回到自己的屋子,洗了澡,就爬上床,一会就睡着了。他是真的很累了,经过一天连梦也没有的睡眠,终于恢复了体力。
  
  第六十四章第三题
  
  张小午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孝慈听到屋里有了动静,就端来了饭菜。张小午吃着饭,询问公子的身体情况,孝慈说:“还好。”说完了,忽然大声的呕吐起来。张小午说:“你怎么了,肠胃不好吗?”
  孝慈红着脸说:“不是。好像……是怀孕了。”
  张小午说:“恭喜。看来,要吃姐姐的喜糖了。”孝慈听了,没有应该的喜色,只是平静的说:“希望如此。”
  张小午看孝慈情绪不高,也不再说话,专心的吃饭。两人一时无话,过了一会,孝慈说:“我先去了,碗筷一会在收拾。”说完,起身出去了。张小午看着孝慈的曲折的背影,细腻莫名其妙的一阵恐惧。他预感到,要有大事发生了。
  就在张小午要出门的时候,铁武禅师来了。张小五招呼师傅坐下,奉上茶水,然后侍立一旁。铁武禅师说:“小午,今天你不用穿修服了。今后,恐怕你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进寺庙了。穿西装吧,就是上次孝慈给你买的,就很好。”张小午恭敬的应了一声,铁武禅师站起身,自顾走了出去。
  张小午换好衣服,来到大厅,只见大家都在。看得到张小午走进来,徐策说:“小午,公子在里面等你,他出了第三道题。”
  薛思明说:“小午,虽然我们不知道第三道题是什么,但是知道一定很难。你一定不要让大家失望。”
  通过这几次的任务,大家已经认可了小午的能力,因此,也希望他能有更好的表现。
  张小午走进袁克藩的卧房,只见袁克藩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孝慈在坐床沿上,温情脉脉的照顾着爱郎。看到张小午进来,袁克藩嘴角动了动,算是招呼。张小午站在床前,等待袁克藩的吩咐。
  过了一会,袁克藩说道:“历史的车轮,有时候发出巨大的声响,有时候又会悄然前行。我们有幸能够成为其中一颗小部件,就很幸运了。我空有大志向,却没有好身体。这就像一条蚯蚓,既不能奔跑又不能高飞,只能在黑暗的地下爬行。
  “我父亲一生练兵,到最后却没有一兵一卒可用。后来的人们,都说他是独裁者。其实,单独一个人的政府和单独一个党派的政府,又有什区别了?独裁,历来是中国的传统。英雄,总是高高在上的。那不是人为的吹捧,那是自然生成的。人为制造的,是玩偶,而非偶像。英雄的英勇行为过后,就该悲壮的死去,就像一些雄性,经过性的快乐以后,就要献身为雌性可口的食物一样。英雄不死,就会被后人三七开或者二八开,更有甚者,要被挖了祖坟。”
  “雌性忍痛开宫门,一声啼哭便为人。谁来不是良善体,哪有婴儿施暴行。地域家世上天定,性格脾气混天成。白手起家是神话,万丈高楼成蜃景。”
  “国家,不是个人的,也不是执政党的。她只属于人民,只要你不能战胜上帝,你就不能改变国家的归属。小午,我们都是恒河之沙,只能随着激流滚动。想精彩,就要顺潮流。我很期待你的优秀表现。”
  “你想知道第三题是什么?这我可以马上告诉你们,但是你们要承若,永远不会向任何人透露。”看到二人点头,袁克藩继续说道,“好,既然承诺了,我就相信。小午,希望你能跟前两道题目一样,解出一个完美的答案。第三道题是:我要你瞬间得到孝慈的芳心。”
  孝慈听了,“奥”了一声,看来很吃惊。
  张小午却一下子跪在地上,泣不成声。袁克藩闭了眼睛,不再观看这个世界。孝慈不知道张小午为什么跪下?难道是因为获取我的芳心就冒犯了少爷吗?
  张小午跪在地上,口里不断的呼唤着公子,却是不敢抬起头来。袁克藩睁开眼,对张小午说:“小午,过来。”张小午站起身,走到近前。
  “我们都是微不足道的,重要的是人民。”袁克藩说,“把手给我。”张小午就伸出手。袁克藩抓住张小五的手掌,一下子按在自己的鼻子和嘴巴上。几秒钟过后,袁克藩的脸色开始泛出青白色,痛苦的神情在蔓延。虽然他的身体开始抽搐,但是他的眼睛却异常的明亮。孝慈看着这一幕,忽然明白了第三道题的真正含义:她和袁克藩相恋多年,感情深厚,要想瞬间拆散,除非有一方死亡,阴阳相隔,神仙也无法可想。这道题目,袁克藩是要张小五结束他的生命呀!
  孝慈想到这,马上起身,正要制止张小午,忽然就感到胃里一阵恶心,不由得弯腰干呕起来。袁克藩听到孝慈的呕吐声,嘴角露处一丝微笑。他缓缓地闭上眼睛,然后就告别了人世。带着些许的遗憾,带着模糊的志愿,带着他的爱情,安详的随风而去了。
  袁克藩牺牲了。
  不是牺牲在战场上,而是牺牲在病床上。可是,他的心里却有一个战场,一个让民国时期的所有青年们热血沸腾的战场,一个值得让中国人世代牢记的战场。那里有青春的歌唱,那里有不屈的呐喊,那里有热血的诗篇。当然,那里也有无尽的弹片和硝烟!
  张小午慢慢拿开自己的手掌,重新跪下,五体投地。孝慈流着眼泪,默默注视着袁克藩,眼睛里变幻着无数的色彩。过了一会,孝慈走出卧室,来到大厅,轻轻地说道:“公子薨了。”
  大家听了,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孝慈说:“进来告别吧。”
  孝慈在前面,后边跟着袁克藩的亲信,大家鱼贯走进卧房。只见袁克藩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胸前,假如嘴角向上斜一点,那就是一个西服革履的摩登子。
  看着看着,薛思明的眼睛就湿润了。徐策更是忍不住,趴在床头嚎啕大哭。金溪也是泣不成声,双肩不断地耸动。童柏青和于怀光紧咬着嘴唇,面色铁青。从他们颤抖的双拳,可以看出情绪的压抑。
  忽然,于怀光问道:“孝慈,公子是怎么死的?刚才还好好的?”声音阴冷,就像地狱里漏出来的。孝慈听了,浑身一震,不由自主的看了张小午一眼。薛思明神情一紧,狐疑的看着张小午,问道:“小午,公子的第三道考试题目到底是什么?”
  张小午不说话。
  徐策睁着红肿的眼睛质问:“张小午,是不是你害死了公子?”
  张小午说:“公子死于病魔。”
  大家听了,一起看着孝慈。此时,他们不相信张小午,可是相信孝慈。张小午也紧张的看着孝慈,因为当事人只有他们两个,孝慈的一句话,直接就可以决定事件的走向。
  孝慈看了张小午一眼,忽然重重地点了点头,就捂着脸跑了出去。张小午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底,看来,一场血战是不可避免的了。
  张小午并不准备束手就擒。他看到徐策、童柏青、于怀光三人成犄角之势,向他包围过来,不由准备好毒针,因为他面对的都是世界上最好的战士,当然也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进攻开始了。第一个冲上来的,是于怀光。他出手简单,劲力十足,招招都是致命的,不是心脏就是裆下,用阴损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童柏青手里拿着匕首,闪着寒光,直奔张小午的左臂;徐策擅长脑力,偏于出奇招。他在后边策应,马上就把张小午逼上了绝境。
  张小午避开于怀光正面的一拳,童柏青的匕首直接扎在他的胳膊上。张小午没办法闪避,因为他们的动作很快,一点都不比他差。徐策嘴角挂着冷笑,左手上的银色手套,瞬间就到了眼前。张小午根本没有机会发暗器,他的眼睛就要被刺瞎了。
  忽然,他的眼前一花,一个人影插进战团,阻止了徐策致命的一击。张小午知道,是铁武禅师救了他。
  薛思明说:“禅师,你想包庇这个逆贼?”
  铁武禅师给张小五的手臂涂上伤药,然后转身面对大家,淡淡的说道:“至少应该听听他说什么。”
  金溪说:“禅师说得对。反正张小午也跑不掉,我们就耐心的听一听。”
  徐策说:“好吧。”
  张小午说:“我没什么可说的。公子是我杀的,我不做反抗。”
  童柏青说:“那就受死吧。”说着就要动手。
  薛思明说:“小午,公子的第三题是什么?”
  张小午说:“我承若了公子,要保密。孝慈也承若了,除了我们两人,没有人会知道第三题的内容。”
  薛思明说:“就是搭上性命,也不说?”
  张小午说:“是的。”
  屋里的人一时沉默了。所有人都知道有隐情,但是当事人不说,自然也无从猜测。怒火稍减,一时间都拿不定主意。
  薛思明说:“先把他关起来。通知老太太,准备办理公子的后事。”
  张小午被关闭了起来。薛思明找到孝慈,希望她能把当时情况说出来。可是孝慈只是哭泣,就是不说。
  一时间,袁宅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所有人都默默的做事,谁也不理谁。徐策加强了县城的戒备,防止坏人趁机捣乱。
  张小午被关在地下室里,这里是钢筋水泥结构,越狱是不可能的。他蹲在墙角,百思不得其解。公子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是考验他的急智?看来只有这个解释。接班人,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天黑了,好像还下起了小雨。没有人给他送饭,好像他已经被世人遗忘了。他想起自己惨死的父母,还有失踪的妹妹小晚。悲从中来,不可自抑。报了父母的仇,找到失踪的小妹,是他人生的目标。现在看来,生命都要保不住了,何谈人生目标?
  忽然,门开了,一个苗条的人影走进来,是孝慈。她来干什么?张小午的脑子好像不会转了。
  孝慈是来送饭的。张小午看着孝慈从食盒里拿出饭菜,居然还有酒,不由得心里一热。他说道:“孝慈姐姐,即使是断头酒,我也很感动。”说着,就吃喝起来。
  孝慈忽然说道:“小午,你爱我吗?”
  张小午停下吃喝,看着孝慈,说道:“我要说不爱你,就是死,对吗?或者,我要是说爱你,就死?”
  孝慈说:“面对死亡,你有遗憾吗?”
  张小午:“我已经不知道怎么样判断眼前的形势。”
  孝慈说:“是呀。你乱了方寸,让公子失望了。”
  张小午说:“我父母死得惨,妹妹下落不明。我这做哥哥的,有愧呀。”
  孝慈听了,站起身就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说道:“民国的子民,有多少在战火中失踪、受伤、死亡?何止你一家?又何止是袁克藩一人?”
  张小午听了,冷汗就下来了。望着孝慈美好的背影,他觉得自己的境界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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