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幸福曾经那么近

　　自从爸妈明确表示接受晨曦之后，我们俩的日子更加的逍遥快活。我不想去北京，我和爸爸妈妈一起在这座小城生活的很习惯，重要的是爸爸妈妈不想离开土生土长的地方，不想老了老了去外地孤单单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他们不走，我自然不会走。晨曦理解我的心情，更不敢勉强我，调动的事就搁置了，买好的新房也就随之空置了。但结婚的事晨曦是一天也不想等了。
　　“小曦，吃这个，最健康最有营养的莫过于没腿的。”我妈殷勤地替晨曦布菜。
　　“没腿的？”我愣了愣，“啥东东？”
　　”呜。”话音未落我就被老妈爆炒了栗子。“疼啊！”
　　“鸡鸭是两条腿吧，牛羊是四条腿吧。蔬菜、菌类、鱼这都是没腿的了。”可能是碍于晨曦在，妈妈难得耐心地解释。
　　“还是阿姨生活经验丰富，我们年轻人差得远了。”晨曦笑呵呵地说到，眼睛真诚地望着妈妈。
　　狗腿！赤裸裸的马屁精！我鄙夷地睨了一眼那张一本正经的脸。
　　晨曦不理我继续说，“所以我们年轻人在您们面前永远是孩子，永远离不开您们的照顾。”恩？什么意思？怎么感觉话茬不对呢？“叔叔阿姨，我和思雨从相识到现在将近十年的时间了，彼此已经认定对方是自己一辈子的爱人。”他随手反握住我的手，“我想郑重的请叔叔阿姨允许思雨嫁给我，我不敢承诺大富大贵的生活，但我一定会让思雨幸福，保护她，爱她!”
　　天啊！这是求婚的节奏吗？我的脸顿时像煮熟的虾红得透透的。
　　“我知道叔叔阿姨只有思雨一个女儿，今后我就是你们的儿子，思雨能为二老做的我也能做到，思雨想不到的我也要努力做到。”晨曦认真起来也蛮帅的，我不禁看呆了。
　　老爸老妈看不得我那副花痴的样子，咳咳出声警告我，晨曦呢，竟然伸手抚了抚我的嘴角。什么意思？
　　“叔叔阿姨知道我在北京买了房子，已经按照思雨喜欢的风格装修好了，房子挺大的，我也特意预备叔叔阿姨的房间，想请二老和我们同住，我和思雨都需要您们。”晨曦缓缓而坚定地说。
　　老妈看了一眼老伴。我爸会意地开口:“小曦，你和思雨的婚事我们没意见。你是个稳重有担当的男孩，和我们家思雨在一起也那么多年了，肯定能让思雨幸福，这一点我和她妈一百个放心。”老爸喝了口水，“同住的事我看就算了，你们的孝心我们心里有数了。可是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活法，老年人有老年人的习惯。重要的是到什么年纪要办什么事。成家立业，是每个人必经的路。立业就是独立的在社会上立足，能从事自己喜欢的职业更好。成家就是建立自己的小家庭，并将它过得更好，将来还要抚育你们的宝宝，教育他成人。至于老人，我们有自己的家，自己作为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使命。我和你阿姨结婚近三十年了，磕磕绊绊不敢说没有，但从不伤筋动骨，我们彼此忠诚，也忠诚于这个家，我们给予了对方最大的幸福。思雨也长大了，我们疼爱她二十六年，即将将她的手交到深爱她的人手上，我们的责任基本上完成了。今后的路就是我们老两口相依相伴走到白头。”
　　老妈点头，眼里蕴藏着点点泪花，“是的，你爸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今后的路要靠你们自己相互疼惜、彼此扶持地走。明白吗？”
　　得到父母的首肯，我也去拜访了晨曦的父母。他们老早就知道我，明了晨曦对我的神情，自然对我另眼相看。再加上我一副温良恭俭让的乖巧模样，更是欢喜得不得了。当即应允了我们的婚事，晨曦妈妈更是拿出了祖传的玉镯，愣是戴在我手腕上，说是晨曦的祖母留给她孙媳妇的。
　　由于老爸老妈没有答应晨曦同住的请求，这几天晨曦又以我的名义在小城买了套近200米的房子作为新房，一切准备就绪，我们约定等晨曦的厦门演唱会结束后就去登记。
　　晨曦不在身边，我又恢复了懒散的个性，每天下了班就窝在小屋里不出来，用茹儿的话说我都要发霉了。
　　“思雨，我是静秋，晚上有事吗？我们组织了个爬梯，出来一起玩吧？”
　　“呃，都谁啊？”
　　“有咱们同事，也有我的朋友，都是年轻人，大周末的呆在家里干嘛？”
　　听说还有其他同事，又想起茹儿的话，我一青春美少女怎么能发霉呢，“好吧。晚上见。”
　　挂了电话我继续在床上放赖。想了想还是决定给晨曦打个电话。滴，滴，滴……可能在忙吧。算了，一会再打吧。
　　下来出租车，眼前只有一个不起眼的小楼，“师傅，萝莉酒吧在哪啊？”
　　“这个就是。”说完出租车司机掉头就走了。
　　额，什么情况？我摸出手机：“喂，静秋，你说的萝莉酒吧吧？你们在哪呢？”
　　“哈哈，你一定是被外表迷惑了吧？我第一次来也以为我来错地儿了呢。思雨，你在门口吧？进来直走再右转，男爵厅，我们在这等你呢。”静秋一副了然的样子。
　　我半信半疑地推开门，震耳欲聋的动感音乐瞬时冲进我的耳鼓。我晃了晃头，怎么在外面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呢。大厅里灯光忽明忽暗，卡坐上三三两两的男女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闭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样。看似谁也不认识谁，可会在不经意间凑近身边人的耳朵，窃窃私语。舞池里好多人在尽情摇摆，扭动着胯，扭动着臀，手随意的划过自己的身体，再不经意地伸出去抚摸共舞人的身体。我有点惊慌，拼命躲闪着挤过不愿分开的人群。当我来到男爵厅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头上满是汗。
　　不等我推门，包厢的门从里面打开了，“思雨，你怎么才来啊？”
　　“这什么鬼地方啊，吓死我了！”一见是静秋，我不禁诉起苦来。
　　“哈哈！”静秋大笑，“过来，给你介绍几个新朋友。”
　　“武哥，这是思雨，清纯小美眉。”静秋把我拉到一个男子面前，“思雨，叫武哥。”
　　我愣愣的，“武哥。”
　　“真不错，来，坐哥哥旁边。”那个武哥拍拍身边的座位。
　　静秋闻言撇撇嘴，“武哥真偏向，明明我刚才坐在您身边的，一看见漂亮美眉，来亲妹妹都揣到一边去了！”
　　武哥神情一滞，很快跟没事人一样笑了，“都坐下吧，都喝什么？”
　　“思雨不能喝酒，就喝杯果汁吧。”静秋替我做主，我感激地朝她一笑。
　　“来不喝酒哪行？”角落里一名男子叫到。
　　武哥摆了下手，“算了，别吓到小妹妹。果汁也是一样的。”
　　服务员送上了一杯果汁，放在我的面前，很普通的橙汁，我喜欢的口味。
　　“来，小妹妹，哥敬你。”武哥端起杯。
　　我连忙拿起果汁，双手捧着，喝了一大口，甜甜的，还不错。
　　“小妹妹唱首歌吧。”见我喝了不少，武哥似乎很开心。
　　“那我就献丑了，唱一首只要你过得比我好吧。”我恭敬地说道。
　　“只要你过得比我好？好！就唱这个！”武哥大笑。
　　“……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偶而是不是也感觉有些老/像个大人般的恋爱/有时心情糟/请你相信我在你身边别忘了......”，每次唱这首歌，我的脑海里都会浮现晨曦那帅气的脸庞，悠扬的吉他声，清澈的目光，让我沉醉，沉醉……
　　我晃了晃头，我一定是醉了，要不怎么眼前一片模糊，地板也开始倾斜，脚踩在上面就像踩到棉花。
　　“思雨，你怎么了？”耳边传来静秋焦急的声音。
　　“头--晕……”砰地一声，我已然摔倒在地。
　　“水，晨曦，我要喝水。”我嗫嚅着。
　　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嗯，头疼欲裂，怎么这么难受？这是哪里？额，我的身体软软的，用不上力气，本想按住床边坐起来的我重重的摔了下去。身上的被单也随之落下，露出了我赤裸的身体。
　　啊！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没有穿衣服？我怎么什么也想不起来？我用力地砸着我的头，懊恼自己像失去了记忆一样。
　　门悄悄地开了，静秋的脑袋伸了进来。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静秋，这是哪？发生了什么事？”
　　“思雨，让我怎么说你呢！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静秋像躲避瘟疫一样拨开我的手。
　　什么意思？
　　“你昨天是怎么回事啊？唱完歌你就扑向武哥，又是亲又是抱的，撕了武哥的衣服不说，还口口声声说要睡了武哥！武哥一开始还劝阻你，但也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能把持着住呢，只好依了你。武哥刚走，嘱咐我照顾好你。”
　　静秋的话宛若晴天霹雳，炸得我眼前一片漆黑。我，强奸了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是这个意思吗？
　　静秋见我没说话，露出了笑容，“没事的，武哥说等你醒了让我送你回家，他说不会追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