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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青莲回灵

作品名称:义俠青莲      作者:悍雨啸风      发布时间:2016-08-18 15:13:05      字数:5295

  正在后堂饮茶品诗的建宁知府岳尚明,听见外面有动静,仔细地动了动耳朵,知道是这北岭知州的新知州范寅生又前来拜揭了。他笑呵呵的从后堂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呼叫着:“呵呵,贤侄威风了,贤侄威风了。”
  范寅生急忙起身,欲给知府岳尚明请个跪安。
  “呵呵,贤侄无须多礼。”岳尚明一把扶住了他:“来来,坐坐。贤侄能来抽出百忙的时间前来看望老夫,老夫就非常高兴了。”
  “晚生感谢岳老前辈的赏识和鼓励支持。”范寅生又躬身一礼:“晚生早就该来拜揭前辈,多有失礼,请前辈见谅。”
  “别那么罗嗦。看来贤侄的新官上任,收效辉煌啊。”岳尚明由衷的赞扬起范寅生来:“竟然拔掉一只老虎牙,厉害厉害。”
  “这些都是应尽职责,如果有些许成效,都是因为知府大人的教导有方。”
  “哈哈,个老夫戴高帽子了。贤侄这次来本府,不会就是给老夫送这么一小袋袋茶叶来的吧?”岳尚明看桌上摆的一盒南茶,笑着问范寅生。
  “下官有些公务要向知府大人禀报。”
  “怎么,和老夫排起官位之道了?”岳尚明眯起眼睛看着范寅生。
  范寅生连忙改口:“岳老前辈见谅,晚生实在是不喑官场之道。”
  “这才对嘛。有何公务之事说来,看老夫有无相助之力。”
  范寅生拿出北岭三年政务规划呈递给岳尚明。
  岳尚明接过来仔细的浏览了一遍,点点头:“很好啊,开山造田,填豁蓄水,广种药材,开设交易市场。非常好啊。这才是真正的民官啊,老夫全力支持你。”
  “知州凌敞,想必岳老前辈,知晓的很清楚?”范寅生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知晓,这凌敞还是老夫荐任的。怎么样,他干的还是不错吧?”
  “这凌敞的确能干,是一位好官料,这三年政务规划都是他给晚生提出的方案,许多可取之处都是他的论点。这凌敞强胜晚生。”
  “怎么,今天又谈起他来了?不会又像举荐杨怀玉那般,直接上呈了吧?”岳尚明爽朗的笑起来。
  见岳尚明这么一说一笑,范寅生脸红了,那封举荐和严惩的上疏,是为了怕泄露讯息才越过建宁府直接递呈皇上的,而且事后已经向岳尚明作了汇报。
  “那件事晚生已经像岳老前辈磕头认错了。”
  “哈哈,老夫在和贤侄说笑的,怎么认起真来了?老夫也知道,你怕牵连上老夫,刻意的冒着一身剐的风险,有什么后果好自己一人担当。但老夫也并非怕事之徒嘛。以后有什么事情,只管告诉老夫,老夫一定鼎力支持你。”
  “多谢岳老前辈宽宏大度,不计较晚生的过错,更加感谢前辈的全力支持。”
  “小小年纪,有那么雄伟的计谋和策略,还思虑得那么久远,真是栋梁之才。好好的打理北岭州务,前程辉煌,日后可替代老夫了。哈哈哈。”
  范寅生看岳尚明的兴致不错,想提及去看护莲儿之事,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起,只是低着头思考,半天不说话。
  “贤侄就这么着,低头不语的,莫非还有事要老夫去做?”岳尚明看到范寅生好像有什么心事,便问道。
  “岂敢劳动岳老前辈,晚生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有事只管说来,别吞吞吐吐的,只要老夫能做到。”
  “晚生确有一事请前辈定夺。”
  “何事这么严重,还要定夺?说给老夫听听”
  “晚生想告假,解职回家。”
  “说什么?你说什么?告假解职?”岳尚明心头一颤,听得有些糊涂:“你这是哪根筋给扭了?突然间的要告假回家,还要罢职。这知州干得好好的,正是风云兴旺时,怎么就告假解职,这是为何?怪不得你一来就提及凌敞来。原来你是想撂挑子,让凌敞来接,你好甩手离开,是吗?”
  “晚生之所以要告假解职回家,实出无奈,不得不这样做。”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能让你放弃如此大好前程呢?”
  范寅生就把与莲儿相亲相爱,莲儿现在又病卧在床的事情,详详细细的告诉了知府岳尚明,只是将其中有些听起来十分奇异怪诞的部分隐去,没敢说出来,怕岳尚明不相信,只把莲儿说成了一个普通家女孩。
  “原来是这档子事,”岳尚明放下心来:“回家省亲之事,又何须解职呢?人情谁都有,何况你等青春之花正待开放。这种事情,老夫理解,老夫理解。”
  范寅生欲待再说,岳尚明一挥手制止了他:“本府也是情中之人,怎会不明事理?但你也不能因私情而误国事啊?简单的一句解职回家,实在是唐突之际,唐突之际。是你太不明事理了。”
  岳尚明的这一席话,说的范寅生没了言辞,再次低下头,不再说道什么。
  岳尚明看着心情郁闷的范寅生,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本府就额外批准贤侄你回家探亲三月,州府的事宜权且暂由同知凌敞代管。三个月探亲假期满后,贤侄可带你的所爱之人一同来北岭,继续上任。余皆不准,不得违抗。如有违抗,将按违抗政命处置”
  见知府岳尚明不允自己解职,范寅生还要争辩,岳尚明拉下脸来,一挥手:“虽然北岭州本府为代管,代管一样要管。本府话已至此,无须再争。”
  范寅生看看已无回旋余地,有些怏怏不快,但又不得硬拗,只好起身向知府告辞,说是要回去做休假的安排准备。
  “不必对本府心存间核,见怪本府。本府也是为了你的前程着想,也是为了答应过你的恩师,要好好扶持你一把,所以才这么做决定的。贤侄,你才刚上任不久,做事不可眼观短浅,要放眼开未来。”
  范寅生听知府岳尚明说得十分有道理,而且自己也答应过恩师要好好务政。可是,这思念莲儿,决心要和莲儿常相厮守的诺言,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了。
  范寅生斟酌了许久,决定抛弃一切还都要去实现对莲儿的承诺。
  范寅生决定,走一步看一步,中心是莲儿。莲儿之意如何,那就如何。
  他郁闷的等岳尚明给了一纸公函,便怏怏不乐的返回州府。一回来就躺在床上,蒙头大睡了一整下午,至黄昏方被叫起吃晚餐。
  于第二天的一大早,范寅生把同知凌敞叫来,把让他暂代知州,自己要回乡省亲的事向他交代了一下。
  凌敞一听,紧忙的摆手:“使不得使不得,下官焉有此能耐?不可不可。”
  范寅生看凌敞推辞,便苦口婆心的劝解起来:“你不想展露一下你的才华吗?你不想以后有更好的前程吗?怎么,就想干一辈子同知吗?你是想阻止我回乡呢还是想等我走后这里一片混乱呢?”
  见知州举起了一顶大帽子,慌忙解释道:“并非下官有意为难大人,实属下官无能,不能胜任。大人何不请知府临时委派官员来呢?”
  “由知府临时定人,你愿意?”
  “知府所委任者,下官当尽心尽力助之。”
  “好。”范寅生叫了一声好,从袖筒里掏出一张盖有知府印章的代理委任书交给了凌敞。
  凌敞接过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涨红着脸:“这让下官有些勉为其难了。那大人可一定要早日返回啊,别让下官惹出些乱子来。”
  “好,本官一定如期返回,这里就拜托代知州凌大人了。”
  事已至此,凌敞也就没在说什么。
  随后,范寅生就叫集了州衙的所有官员和差役,把知府批准休假三个月的事向大家做了说明,然后将知府委任同知凌敞暂代知州的批文,向大家念了一遍。同时,将一应事务交接给了同知凌敞,并安顿了一些其它必要事情,便告辞属僚们,揹起包裹行囊,到州驿馆租了一匹快马,赶往荷塘而去。
  这一路,范寅生可谓是归心似箭。
  就任的这段时间里,范寅生最坚持,最紧要的事务,莫过于每天都要抚摸荷瓣,每天都要呼叫莲儿的名字了。现在,就要面对最爱的人了,范寅生的心情焉何不急?
  从今以后,不用再看着荷瓣叫着莲儿的名字让自己突生思念之情了,就要见到和相陪着真真切切的莲儿本人了。一想到这,范寅生就兴奋的直冒汗。
  幸好有了这马做助力,行走起来没有什么耽误,十分的快速。
  日夜兼程,除过吃喝拉撒睡,都是在马不停蹄的跑着。用了不到两天时间的功夫,范寅生就来到了距荷塘已经不太远的九重山界下。
  范寅生在一个驿站前下了马,把马交回了驿站。他再次摸摸从未离开怀中的荷瓣,叫了一声莲儿,便徒步向荷塘的方向走去。
  这时候的范寅生,心情格外的激动,深情澎湃着那股迫不及待。
  一想起就要见到可爱的莲儿,范寅生就按捺不住内心那种炽热和渴望。
  范寅生看着这眼前十分熟悉景象,略一思索,便随口长吟起随心所欲的诗句来:“绿塘未临便闻香,青湖及至举花芳。真情荷瓣互灵犀,马不停息踏沙响。铿锵千时见心暖,蹉跎百日晓飞双。归心似箭身将去,微风激励射神熵。”尽管,平仄韵律的都够不上,但这是一种情愫。
  吟着自己内心的诗句,手舞足蹈着,范寅生突然察觉到心里十分的燥热。他感觉到自己的手在抖动,脚步变得有些迟缓,思路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起来。他知道,这是由于自己的过于激动,过于兴奋的原因造成,导致自身的生理系统有些紊乱。他心里明白,必须让自己平静下来。
  范寅生环顾了一下左右,找了一个比较平坦敞亮的坡道,走过去坐了下来,张开双臂,微闭双眼,让秋风来抚平内心的激荡。
  经过一阵凉风的洗礼,范寅生渐渐的冷静下来。他站起来,向尚在朦胧中的荷塘方向远远望去:那片葱绿的小山坡,长满红黄相间的枫叶,荡漾在秋风萧瑟的高歌里。几丛开着无名小花的灌林,在日近黄昏下,有着别样的朦胧美。那个无时无刻不让他思念的地方,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荷花芬芳,布满着广袖飘飘的诗意。那奔放于秋风里的情思,像苍穹里那明亮的月光一样皎洁。
  看看时辰不早,范寅生活动活动腿脚,迈开大步,心急如焚,却故作不慌不忙,但脚步不由他的快速移动着,朝着心中的爱匆匆走去。
  范寅生来到了莲儿的家。
  大门在紧紧的关闭着,门前的台阶上,长出了许多已经枯黄的杂草,在秋风中毫无生命的摇摆着。
  他急忙推开大门,只见庭院里落满半青半黄的树叶,在风中打着无奈的漩涡,带起一团团的土尘。堂屋门前的两个大花瓶里,歪倒着那两棵已无生息的兰花。
  这一派败落和凄凉的景象,让范寅生的心紧揪着,痛楚着。眼泪想流下,他想放声大哭一场,但强忍了下来,怕莲儿听到难受。
  范寅生一咬牙,不再去看这些令他伤感的环境,焦急不安的推开堂屋门。
  纱帐完好无损,没有任何飞虫和鼠蚁的侵扰痕迹。纱帐里,莲儿依然毫无知觉的躺着。她那美丽动人的脸,这时显得十分蜡黄,没一点生气。
  莲儿原本仰面朝上,此刻的脸却在微微的扭向门口。那是在等候着,是在期盼着。莲儿的嘴在轻轻的张开着,似乎是在含笑,好像已经知道了自己即将恢复起新的生命。
  看着莲儿的这般情形,范寅生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哭了许久,范寅生才控制住了自己。
  当务之急,要尽快让莲儿醒来。
  范寅生急忙的卸掉纱帐,搬走椅子和小板凳,靠近莲儿身旁坐了下来。
  他从怀中掏出带着自己体温的荷瓣,俯下脸,看着莲儿说到:“莲儿,我是范寅生,是我,我回来了,回来陪伴你了。这荷瓣我就放你嘴里了,你快些醒来吧。”说完,并不接触她的身体,轻轻的把荷瓣放入莲儿已经张开的嘴里。
  只见那荷瓣刚一接触到莲儿的嘴,就像似一块洁净的玉冰,很快就被融化消失,进入了莲儿的体内。
  吞入荷瓣后,莲儿的身体突然剧烈的扭动起来,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嘴角处流出一缕鲜血。
  这个状况可把范寅生吓坏了,他的心里一阵紧张,手足无措。想去为她擦拭嘴角的血,可又不敢去接触她的身体。他内心慌乱,忐忑不安,脑袋里一片空白。
  颤动的身体终于停了下来,莲儿渐渐的恢复了平静,脸色也开始出现红润。
  不一会,莲儿睁开了眼睛。
  看到莲儿苏醒过来,范寅生那个激动,那个兴奋,似乎要癫狂。
  莲儿看着极度欢喜的范寅生,极轻微的不易察觉的一笑。她的身体十分虚弱,一动也不能动,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眼神向范寅生做示意。
  “莲儿醒来了,我的莲儿醒来了。”范寅生欢叫起来。
  莲儿向下移动着眼珠。
  范寅生一看,立刻明白了莲儿的意思。
  他急忙将莲儿身上的孝衣孝帽取了下来,放置在一旁。
  莲儿的眼眶里涌出了泪水,她向他幸福的微笑起来。
  “莲儿,我现在可以触动你的身体了吗?”范寅生急切地问,总不能还让莲儿躺在地上吧。
  莲儿笑笑,微微的点点头。
  范寅生非常小心的,轻轻的把将莲儿抱在怀里,眼泪不由簌簌的流落下来,与莲儿甜蜜的泪水混合在了一起。
  “公子,你可以将我放在床上,让我缓缓精力吗?”莲儿的声音非常细弱。
  听莲儿这一说,兴奋得头脑有些发混的范寅生才灵醒过来。
  范寅生急忙抱着莲儿站起身,将她缓缓的放到床上,轻轻的给她盖上软被,坐在她的旁边,眼珠一点都不错位的看着她。
  躺在舒适的床上,在荷瓣的作用和范寅生的陪伴下,莲儿依靠自己的三百年功力,很快就恢复了全部生命力。
  “公子,你辛苦了。”莲儿拉着范寅生的手,深情的望着他。
  “辛苦的是你莲儿,莲儿才真正的受苦了。我早都该来的,都怪我贪恋官权,让你多受了那么多天的罪。”范寅生很是愧疚的对莲儿说道。
  “不要怪责自己,你来得不正是最好的时机吗?你看,我现在的状况,这不是已经基本完全康复了吗?”
  范寅生俯身拖着莲儿的腰把托起来,让她斜靠在自己的身上。他,轻轻的吻着她的秀发。
  “公子能在这陪我多久呢?”莲儿看着范寅生问道。
  “任多久都可以,一切由莲儿说了算。”
  “不去管你的政事了吗?”
  “这些等莲儿完全康健后,再作商量。”
  “也不能以为我耽误了公子的仕途啊?”
  “仕途不重要,莲儿才重要。”
  “又要学哪位皇帝了?”
  “我谁都不学,只学我自己。我没江山,却有美人。”范寅生在莲儿的额上十分动情的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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