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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上天了 第五十章 敌人是野猪

作品名称:特种兵在南京      作者:古槐四少      发布时间:2016-08-17 19:30:33      字数:5639

  第四十九章上天了
  
  第二天,袁克藩带着孝慈和张小午来到一处山坳。张小午说:“公子,夫人,你们看这里的地形好像一个水盆,真是天然的养兵之所呀。”
  袁克藩说:“山清水秀,云雾缭绕,颇似仙境。我倒认为是一个天然修身之所。”
  孝慈说:“你们就是书生气,喜欢抒发。多愁善感,可不是大兵的气质。”
  袁克藩说:“孝慈批评的是,我们虚心接受。”
  孝慈说:“我要是不拦着,你们准要卖弄那点学问。什么前有青龙,后有白虎,浮云在上,沉壤托圣。是典型的聚宝盆形势格局,适合创始发迹。一大通道家理论,让人晕晕乎乎的。”
  张小午说:“孝慈姐,是祥云覆婴,坚壤托尊。什么话让你一说,就成了蛮夷之语,不论不类的。”
  孝慈说:“好呀,小和尚,跟着你袁大哥学会欺负姐姐了?是吗?好,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
  张小午说:“有我大哥,谁也不能欺负你。”
  孝慈说:“一会有你瞧的。”
  袁克藩不理会二人斗嘴,绕过山脚,来到一片空地。张小午跟着孝慈来到空地,真的是大吃一惊。原来这里是一个飞机场,跑道上停着一架飞机。张小午一看见飞机,就兴奋了。他跑到飞机跟前,仔细打量,还试着摸摸,触手一片冰凉。
  孝慈说:“日本的飞机制造,这几年一经领先了诸多国家,可以跟德国英国美国媲美。他们的飞机主要有青马、旋风、秋水、零式等等,有的还在研制中。这是一架96式陆上重型攻击机,型号是11型。他的设计师是本庄季郎。”孝慈一边围着飞机转,一边讲解,“这架飞机,翼展面积75米,重量77吨。航速350,续航距离四千公里。乘员七名,武器装备有旋回机枪,航空鱼雷和航空炸弹。”
  袁克藩说:“日本的飞机大部分是装备在航空母舰上的。舰载机也是他们的主要发展方向。陆上攻击,也就是这种96式了。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张小午说:“当然。”
  袁克藩说:“让孝慈带着你飞吧,我上不去。”
  孝慈说:“没问题。”
  于是,两人踏着旋梯,进入机舱。孝慈一边操作,一边给张小午讲解。等到飞机的发动机启动了,巨大的气流漩涡,横扫周围的绿草。张小午觉得,飞机绝对是武器中的雄鹰,有了飞机,就有了制胜的把握。可惜,这些好东西,都让人家抢了先。
  飞机缓缓移动,随后以强大的冲击力直冲蓝天。张小午感到胸口传来阵阵的压迫感,怪不得袁克藩上不得天,这样的压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飞机飞行得很平稳,孝慈看来是轻车熟路,一副从容不迫胸有成竹的样子。在面具的后边,张小午仿佛看到一双机敏的眼睛,在巡视着前面的天空。他想:孝慈一定不是一般的人物,不知道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这一上午,他和孝慈就是这样起飞、降落,降落、起飞。张小午和孝慈渐渐熟悉起来,两人谈话也变得没有束缚。临近中午,袁克藩有要事离开了,张小午和孝慈下了飞机,均感到一身疲惫。两人慢慢的往回走,一路无话。快到家门的时候,孝慈忽然说:“小午,你忠于你大哥吗?”
  张小午说:“当然。我本来就是大哥的替身,说白了,我们就是一个人。”
  孝慈说:“一个人?说的好。小午,也许,一个多月后,入洞房的就是我们两个人。”
  张小午说:“要是那样,你会接受吗?”
  孝慈说:“为了建国大计,没有什么不可能。”
  张小午说:“只有这件事情,绝不可能。”说完,转身独自走了。孝慈冷笑一声,说道:“蚍蜉撼树,井底之蛙。”
  张下午回到袁家,就见到袁克藩正在会客,于怀光守在门口。他走进屋,看到跟袁克藩坐在对面的,一共有五个人。袁克藩看到张小午走进来,笑着说道:“小午,你来的正好,我来介绍。这位年纪最长的叫薛思明,是济民会社的社长;这美女叫金溪,朝鲜人,可是我的世交呀;这位是徐策,我的谋士,人称赛诸葛;这位是杨秃子,29军大刀队的。喜峰口的战斗英雄,世人敬仰呀;剩下的这一位,叫秦歌,是我们的兵王。这位化屠小和尚,我就不多说了,你们都听熟了。”
  杨秃子说道:“袁公子,久闻你收了一个多才多艺的青年才俊,可我看着不过就是个奶油小生。怎么样,我们先过几招?”
  张小午说:“愿意奉陪。只是不要扰了另外几位的雅兴,泼妇打架,有什么看透?”
  大家听了张小五的话,不由得皱起眉头。袁克藩说:“小午,不要言语无礼。杨秃子是英雄,你可以打败他,不可以戏谑他。”
  张小午说道:“败,只有一种。败了之后,各种侮辱都会接踵而至,当然不单是言语一方面。”
  袁克藩说:“看来,你想长大的愿望真是势不可挡啊。”
  金溪说:“战争年代,耍嘴皮子,不好。还是开打吧,免得遗弃了好身板。”
  杨秃子说:“张公子,请!”
  张小午一点头,说道:“请。”
  两人一起走出屋子,来到院里。大家跟到门口,于怀光搬了两张椅子,薛思明和袁克藩坐了,于是比试开始了。
  杨秃子从身后抽出大刀,问张小午用什么兵器。张小午看到孝慈走进来,正好手里拿着一只玉箫,于是,张小午就讨了玉箫,开始跟杨秃子对招。
  杨秃子也不答话,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抡起大刀,直劈下来。张小午并不躲闪,因为他将来要面对更加强劲的对手,不容的逃避。他欺身直上,举起洞箫点击杨秃子的腋窝。杨秃子心中冷笑,你小子活腻歪了,你戳中我,我砍翻你,到底谁倒霉?说时迟那时快,两人兵器落下,杨秃子的大刀砍中张小午的肩头,但是深入不到一寸,就停止了。因为在这个时候,张小午的玉箫点中了杨秃子的腋窝。随后张小午一脚就把杨秃子踹倒在地上,玉箫下击,在杨秃子的眼前停下来。
  杨秃子哈哈大笑:“不错。胆识过人,跟他的长相恰好相反。告诉你,我这把大刀,砍过日本人的胳膊,劈过日本人的大腿,削过日本人的脑袋,就是没有砍过中国人。你小子,很好,很好。”
  张小午不理会自己的伤口,伸胳膊扶起杨秃子。金溪走过来,给张小午包扎伤口。秦歌走上前,说道:“张公子视死如归,我很佩服。咱们比试一下,希望能博大家一笑。”
  袁克藩想拦阻,被孝慈暗暗阻止。金溪说:“秦大哥,你们车轮战吗?”张小午说:“没关系。我久在深山,身心闭塞,今日结识了几位英雄,正好开开窍。”
  秦歌说:“不知道张公子对枪械喜欢到什么程度?”
  张小午说:“秦大哥想比试射击?”
  秦歌也不说话,从腰里拔出来两把手枪,都是枪牌撸子。下人摆上两张桌子,秦歌把枪分别放到桌子上,大声说:“拿眼罩来。”
  张小午走上前去,卸下弹夹,取出子弹,只留下一颗。两人把眼前的手枪都拆开,摆在桌子上。蒙上眼睛以后,金溪喊了一声“开始”,两人开始组装手枪,都是手指灵活,速度不相上下。秦歌装好手枪,举起来,也不瞄准,就对着张小午扣动了扳机。张小午组装好手枪,推子弹上膛,在他的右手离开手枪的时候,顺手卸了弹夹在手,然后向着秦歌抛过去。弹夹正好迎上对面射来的子弹。随后,张小午一枪打掉了秦歌的军帽。
  一时间,大家都愣住了。只有徐策,暗暗点头。
  金溪心里想:“这是一个懂得机变的青年。有时候在战斗中是没有武器的,可是你碰到的任何物件,不都是武器吗?资源的充分利用,绝对是天才而不是训练。”
  秦歌摘掉眼罩,看了一眼地上的弹夹,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说道:“你很好。我决定把我最心爱的作训服送给你,希望你不要推辞。”
  孝慈说:“小午,秦大哥说的作训服可是美国贝雷帽的作战服,还不快点接受。”
  张小午说:“谢谢秦大哥。”
  袁克藩说:“咱们进屋吧。今天要好好喝一顿,算是壮行酒。”
  
  第五十章敌人是野猪
  
  大家来到客厅,只见一张大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四干四鲜八个果盘。梅花糕、芙蓉糕、杏仁糕、春卷糕四种拼盘,草莓、樱桃、李子、桂圆四种果子。大家品尝了,接着上来四个冷拼,藕荷紫荇,柑橘芥子,马蹄鞠曲,槐花蜜汁。又有四个热菜,四个蒸碗。盖是蘑菇炒肉,蒜台包肉,鱼香肉丝,宫保鸡丁;梅花扣肉,米粉肉,东坡肉,回锅肉。
  大家神色凝重,都不说话,只是埋头吃饭。袁克藩也不说话,他很少吃菜,只是喝一点酒,还不住地咳嗽。孝慈在一边照顾他,满脸的关切之情。大家看了公子的身体状况,担心又多了一层。气氛如此沉闷,这些在刀头舔血的战士,不免心中别扭。秦歌站起来,仰头喝了杯中酒,说道:“公子,我们出去走走。”袁克藩说:“也好。”于是,杨秃子、秦歌、金溪和张小午四人走出屋子,剩下徐策薛思明陪着袁克藩和孝慈。
  秦歌四人来到山岗上,看着眼前的花草树木披满月光,充满童话的气息,不由得心中喷出一口恶气。杨秃子说:“眼看天下沦丧,我们又无计可施,大家心情糟糕一点,也是常理。”
  金溪说:“咱们不如比赛吧,大家一紧张,就忘了烦恼。”
  秦歌说:“小溪,你想比什么?”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无限的真情。金溪望着他,一副坦然接受的样子。她小嘴一张,说道:“我刚才听到了一声野兽的叫喊,估计是个大家伙。那就去打它吧,谁打死野兽,就算是获胜。可是,不许用枪。”
  杨秃子说:“也好,就比一比野外生存。”
  于是大家卸了装备,只带着冷兵器。张小午平时没有肉搏厮杀过,所以秦歌他们的伞兵刀,张小午还是第一次见到。
  秦歌说:“张公子,你用什么?”
  张小午不愿意示弱,淡淡地说道:“我自有办法,秦大哥不用担心。”
  秦歌一笑,带着大家走进密林。一进林子,四人就分撒开来。张小午一个人在黑暗的树林摸索,他没有学过野外生存技巧,既不知道怎么利用植物星月辨别方向,也不知道什么样的植物可以食用,甚至连淡水的净化知识也是零,更别说辨山观势,利用地形。虽然他这些年接触了不少的单兵作战技巧,但是毕竟还没开始正式的野外训练,因此,一进树林,就有点发蒙。
  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里走,心里的恐惧越来越重。忽然,他闻到一股腥臊气味,马上意识到自己中奖了。念头一起,眼前就出现了一头野猪。看身量,怕不下千斤重量。野猪这种动物,皮糙肉厚,野蛮粗暴。这正是智商低下的典型表现。张小午知道不能力敌,只好先隐藏身形,等待机会。
  他心里明白:急躁,是导致失败的唯一原因,也是反败为胜的唯一障碍。
  那头野猪大概是饿极了,夜里出来觅食。它的鼻子好像也很好使,直接来到张小午的藏生之地,东嗅嗅,西闻闻,不一会就来张小午的近前,用鼻子拱了一拱张小午的牛皮靴,随后就开始往后退。虽然张小午很少跟着父亲出去打猎,但是听得多了,也就对野兽的攻击手段不那么陌生。
  张小午想:就不该吃那个梅花扣肉。这么香的东西,能不被野猪发现吗?这野猪看到深夜的树林里有一个俊俏的公子,不由得心花怒放,觉得此行不虚,于是迎面撞过来。张小午急忙滚开,样子颇为狼狈。
  野猪只有两个弱点,一个是心脏,一个是眼睛。这两个部位张小午都没有办法击中,只好躲闪。关键是不要失了信心,否则事情就会更加不可收拾。他左躲右闪,那野猪却越战越勇,甚至有些得意忘形。
  张小午是六畜之心的产物,对于野猪的心思,还真有点心有灵犀。他沉下心来,专心对付这野蛮的畜生。一人一畜来来往往,斗在一起。一时间,树林里枯叶尘土,山石花草,都遭了涂炭。
  这时,秦歌、杨秃子、金溪走过来,看着张小午跟野猪打斗,却不过来帮忙。还笑咪咪地指指点点,就像在观看一场耍猴表演。
  张小午心下恼怒,但是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他忽然摇身一变,温文尔雅的公子哥样子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粗鲁的花花公子。他大喝一声:“看来我化屠和尚今生注定要跟畜生打一辈子交道了。来呀,看谁怕谁?”
  他和野猪滚到一起,互有撕咬。一时间成了村妇骂街,大俗惊魂。秦歌三人看了,哈哈大笑;金溪甚至拍手叫好,就像一个小姑娘看到了糖葫芦。
  就在这时,袁克藩、薛思明和孝慈走过来,看到这样的情景,不由皱了眉头。孝慈掏出一把刀子,想扔给张小午。忽然,野猪一声哀嚎,倒在地上,翻滚不止。张小午从地上爬起来,虽然狼狈,但是还是胜利了。
  大家一开始不明白怎么回事,仔细一看,原来张小午拔下了野猪的舌头。张小午的手臂本来有伤,现在浑身是伤。也是体力不支,摇摇欲倒。
  秦歌冲上前去,一刀去了野猪的心脏,手法干净利索,绝不拖泥带水。仆人抬了野猪,大家得胜回朝。荫翳的心情一扫而光,说说笑笑,一片喜庆气氛。秦歌说:“公子,我们想今夜出发,赶回北平。”
  袁克藩点点头,紧紧握住秦歌的手,眼睛里充满怜惜不舍之情。薛思明说:“等到八月一日公子大喜之日,我们一定回来给公子贺喜。”
  袁克藩说:“薛叔叔,你在宋哲元身边,要诸事小心。大家一定要多保重,任务不重要,安全第一。必要的时候,我会派遣小午前往。”
  孝慈说:“薛叔叔,秦大哥,杨大哥,金妹妹,你们一定要小心。环境险恶,敌人凶恶,审时度势,诸事留心。”
  杨秃子说:“抗击日本人,没有后顾之忧。”
  张小午说:“谢谢秦大哥杨大哥还有金溪姑娘的关照。希望咱们能够在北平会师,粉碎敌人亡我中华的野心。”
  薛思明说:“张公子,你要好好练习本领,到时候,天高海阔,大有作为。也不枉公子的一番美意栽培。”
  张小午说:“谢谢薛叔叔提携。”
  徐策说:“本来想多跟张公子盘桓几日,但是军情紧急,以后有机会咱们再聊。”
  张小午握住徐策的手,眼睛不由的潮湿了。
  终于分别了,袁克藩看着几人离去,久久的站在院子门口。孝慈和张小午也不去打扰他,于怀光给袁克藩披上一件大氅,免得主人咳嗽加重。
  孝慈说:“张小午,从明天开始,你要逐件背着那些兵器跑山,每天四十公里越野。”
  张小午听了,咧咧嘴,说道:“那我赶紧回去睡觉。”
  孝慈看着袁克藩,说道:“克藩,你怎么了?这么多愁善感?”
  袁克藩说:“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是心神不宁的。孝慈,你抓紧训练小午,恐怕,以后就是他代替我出去了。”
  孝慈说:“何必忧郁?咱们相爱过,追求过,生活过,这一切就够了。我相信中国不会亡,日本人终究会滚回他们的礁石上去,永远面对着海浪做春秋大梦。”
  袁克藩把孝慈揽到怀里,两人紧紧相拥。于怀光看着两人恩恩爱爱,心里感到无比的欣慰。总算是主人有情人成眷属,这无疑是做下人最大的心愿了。
  孝慈和袁克藩就这样依偎着,忘了夜深露重,忘了月缺月盈。小城的宁静,是人们心灵的安慰。一个港湾,是寄托。一个温馨,是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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