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作品名称:自由之路 作者:零冷 发布时间:2016-07-28 11:14:34 字数:6801
第十一章
路有多遥远,你就可以走得多远。有时候,很多时候,人不应该只顾脸面去做事,但很多时候是需要拿得起,放得下去做事。而专注乃是其最值得要做的事。但是如果一个人在最关键,最无助的时刻,却选择放弃,或许是对自己最大的不负责任。
—题记
第一次对抗
夏悠儿今儿不知咋了,神志不清,脸上难堪,像被鬼打了一身似的。李浅倩问她,她不说,好像有一肚子的火,蓄谋着在某一刻发泄。
“你最近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不想说话。”
“看看我说得对不对?是不是又迷茫了?我也迷茫呀,我也悲观呀。告诉你,夏悠儿,我悲观,失望甚至绝望的时候比你多着呢。我到现在常常身上是只有几块钱。家里要钱的时候,我二话没说,借钱寄回家。但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多苦。我就是想要改变现在的生活,改变现状。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一直以来,夏悠儿都觉得李浅倩在操纵这盘棋,虽然说是合作。但很多时候,李浅倩的想法就是她们做决定的最后的决策。夏悠儿虽然很少说话,也不太愿意投入其中。但如果自己的想法一下子就被推翻的话,她的脸也是特别的难看那种。或许她也不是一个什么想法也没有的人。以至于她后来都不想表达自己的看法了。一个从小就不太愿意说话,然后又习惯一个人跟自己对话的人,的确,很多时候都只能孤芳自赏。如果这样的人够自恋还好,如果是极度自卑的话,那最后的把戏也只能一点点的掰开,无法明查着看了。
夏悠儿一直觉得自己的想法都不会得到认同的,因为她无法知道自己其实能干什么,看似什么都能干,但因为只是一味去干,没有去寻找规律,得到的尽是牢骚满腹的不满,或是自暴自弃。又或者说,其实她从来没有深刻去想过,只是看到事物的表面而已,就像第一次开会的时候,夏悠儿罗列自己观点的时候,说到做餐饮除了饭菜要可口,卫生也很重要,然后列举了一些屋子里哪里怎么脏,怎么脏的例子。这让李浅倩当场下不了台阶,便马上插嘴,不让夏悠儿继续下去。习惯了大大咧咧的李浅倩说那是她从小形成的习惯,要她改,可以。为了面子,她真的就变得虚伪了。夏悠儿一点点的看着李浅倩脸色,眼神的变化,她知道李浅倩是心虚的。当然像李浅倩这样自恋厚脸皮,强势的女孩,任你说什么难听的话,她一定要赢回一些东西,才善罢甘休。
在其他两个男人走了之后,李浅倩立刻对夏悠儿发飙说以后这样的事,最好不要摊在桌面上讲,每个人都要面子。她说这事是关及到面子的事儿,只要私下商量就好了。哦,知道了。
“你一直说你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但你一直却没有兑现你的想法。你只是看起来很努力。你只是看起来是创业的。你现在的想法不过就是多赚点钱,然后投资下一家的筹备。但是我们一直都被顾客说,我知道我这样说是不对的。但有时候我就是受不了你那种只为了眼前利益,而把东西弄得一团糟的情形。有时候跟你说,又怕你说,这是我的习惯,我会慢慢改的。当然我也有很多缺点的人,但我不想像你那样,只会说别人的不好,而不会自省。”俩人的口水战继续,谁也不让谁。两个女孩就组成一场戏,虽然彼此都在吐自己的苦水。但这苦水除了她们自己,谁会在乎,谁愿意聆听这样无病呻吟的对话呢?恐怕有人想听,也听不懂吧。
“尼玛的,夏悠儿,你什么时候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了。你不要以为跟我合作,就可以乱来耍脾气。”
“因为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我不想进入菜市场,我不想小时候经历过的那些苦,现在还要一点一点的收回来。我爸说我命苦,这辈子可能就像我妈那样,只干一些细枝末节的事儿了。他一直很恨我,恨铁不成钢,所以每次我说什么,要做什么,一旦被他知道,他一定会竭尽全力阻止我走向我的目标。现在有些厌倦这个家了,如果我不读大学的话,或许我现在也不会压力那么大吧。或许一如我爸说得,我是苦命的。像我妈那样。一辈子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我怎么也不愿意,也不服输。但现在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我觉得我不适合出来创业,因为我不会去周全思考太多的东西,也害怕风险。又怕被他们知道我又在不务正业了。
我不想年轻的时候双手就比我妈的还粗糙。我只是想过一种自己喜欢的生活,从事我喜欢的工作。”第一次说那么多的话的夏悠儿,声音都嘶哑了。这次她想解脱,想一次性就把话讲清楚。想把内心的所有在顷刻翻倒出来。但太多了,人只能过滤着听,尤其让不那么在乎她的人,只听到她想要听的。算是取其精华的一种倾听方式吧。
“你太自私了。现在的你还是咸鱼,你还没有翻身,就心着越过龙门飞奔大海去了。你也太不负责任了吧。太任性了吧。我可就不能像你这么任性。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现在我每个月要给我弟寄伙食费。现在我妈又说家里没钱,要我跟我姐俩人筹备弟下个学期一万块钱的学费。听到我妈说这话,说得我们做姐的养儿子似的,什么都要好好的伺候着点他,因为他最小,以前我上大学那会儿,他们也常常说没钱,那时候我压力也大。为了钱去了康宝莱做直销,后来又是因为他们,说我被骗做传销了。加上辅导员的不断思想教育,我最后妥协了,从康宝莱出来。我妈明明知道我做这个不是很赚钱,还用那样命令式的口气说我们一定要想想办法筹钱给我弟上学。我心想我有这个义务吗?他妈的,若她不是我妈,我肯定会说她一番的。但她是我妈,我有办法吗?我能说吗?不能。所以我也不能那么任性了。
我现在,你也看到了。除了这份工作,我没有任何工作,我只是想专注的做这份事业。如果我要找工作,其实是很容易的。因为我有口才。我求你了,悠儿我是真心想跟你合作的。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打拼,我能扛多少,我不知道。你知道,一个人,人手单薄。根本就不可能干好的。即使可以周旋下,但做完这些琐事就已经累趴了。我哪里还有心思去调整方案做得更好呢?”李浅倩一肚子的火,也随夏悠儿沉重的语气高涨起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如果不是被刺激到,是绝对不会把这些不堪回首的伤疤揭露出来的。因为它们藏得太深,放在一个鲜为人知的地方。希望它们就这样藏着。只是有时候实在受不了这样的苦痛,会无厘头的诉空出来。
“对不起,我只是,只是害怕家里来催钱。我也不想让你一个人承担那么多。但最近我发现我们俩常常憋气,赌气。说话像刀剑那么锋利,一大清早本来心情好好的,听到那些宛如刀割的话,和茅箭插不进去的脸,然后又来个烂摊子让我收拾,然后又是使唤来,使唤去的。我心里真的很憋屈。这样的日子是痛苦的。我不想过这样斗气的生活。到今天为止,我们已经相处有四十多天了。但我依然看不到希望,我的心里依然是矛盾的。我没有忘记初衷,只是有时候有心无力,又看到自己的一些想法得不到尊重,因为我们都很坚持自己的想法。我们都很自我。我们谁也不让谁,或者说我们还是想小孩,若自己的想法得不到鼓励性的肯定,便一脸的都是乌云。有时候觉得自己很没用,尤其是被提及命苦的事儿。或许他们真的是无意的吧,但是我就是受不了,如果家里不能进去,或许外面有一片世界可以容纳我。现在发现,像我这种不爱说话,不愿意说自己心声的人。就只能自己一个人跟自己说吧。那种孤独,那种无助。常常在一个人的时候,变得特别清晰明朗。我想如果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人,或许我也可以过得很好吧。因为习惯了。”夏悠儿一边强忍着泪水,一边在切猪肉。这些话是她的第一次心扉闯开。
或许最近单量不多,夏悠儿在迷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坚持下去。李浅倩也开始唉声叹气,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种小打小闹的生活,何时是尽头。虽然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勉强可以维持下去,但这种状态不利于长期的发展,这样下去,可能真的就变成多劳多得的苦力了。她心里清楚得很,只是不知道怎么做。对此,她想过一些法子,但最后因为没有本钱的原因,那些想着试图要改变的东西,一点点的落到山那边去了。
“明天是8号,高考的最后一天。后天就是端午了。记得我们那一届,端午是在6号。现在是在9号。还是他们幸运了。那我们在端午节回来的时候,作相关的调整吧。有些东西真的需要沟通的。”俩人经过一番争吵之后,决定好好反省做相关的调整。
具体方案是俩人各自出一份,指出彼此的缺点,如何更进,另外之后每天要把顾客反应的不足进行分类汇总。
嗯,有问题就及时说吧。憋在心里谁也不好受。
电话两端
端午节大部分人都放假回家了。夏悠儿,没钱不回去了。五一节才回过。妹妹夏月儿是要过来深圳玩。
端午节前一天晚上,夏妈来电话。
“你放几天假呀。”电话那头。
“三天。”
“还回来吗?”
“不想回了。节假日,车多,人多。不想回去了。(回去一趟最少也要三百块,夏悠儿哪里来那么多钱,二十号才刚刚寄钱回去了。)这话夏悠儿哪敢说出来。说了肯定让夏妈伤心了。所以用这样的方式去回答。这样说,谁也不会伤害谁。这个理由在上大学之后就成立了,到今天它依然成立,这个时代,车多人多的地方多着哩。如果可以,夏悠儿会尽量避免这些地方,节假日不出门,或是去公园散散心,这样慢悠悠的逛一天,感受大地的每一个存在,其实她就是这样的存在,她看着它,它也这样看着她。谁也不理谁。留下的便是给自己一个理由的不慌忙,在寻找原来的不孤单。一直前行。
“好吧。”夏妈知道女儿有些任性,说不想干什么就不干什么。无法,也只能这样回答了。
“妹妹刚刚打电话说要到我这里玩。”
“她也不回来了。她不是说放四天吗?那么长时间也不回来。”
“那,那我不清楚她耶,她说她没有见过海,叫我带她去大梅沙玩。然后爬爬山什么的。让她过来,也算散散心吧。”
“哦,那好吧。随你们便。你们想怎样就怎样了。反正现在是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我们可管不了。”夏妈说得不情不愿。好像她们姐妹不回去,就是对她最大的不敬。这个家的存在,从一开始,夏悠儿就想逃逸的。各种痛苦的存在,各种忧郁的情绪充斥在泥土砖上。不悲观的人,长期处在这样的环境里,不变成忧郁者,也会变成一个呆头呆脑的人。从这点来看夏妈是厉害的,骂人不管不顾,看到什么不顺眼的就破口大骂。丈夫习惯了像个木头人那样,在椅子上抽他的水烟,烟气袅袅的往天井上空飞去,留下一声声的咕嘟咕嘟的吸水的声音。如此循环往复。
夏悠儿的妹妹,夏月儿在惠州打工,姐姐也没有告诉妹妹,她辞职的事儿。她也不想让妹妹知道,万一有一天妹妹说漏了嘴怎么办。她可承担不起父母的翁头翁闹的贱骂。
让自己的生活在另一种姿态中寻找到一点点的诚恳的态度。而不是想被这个世间的许多东西缠绕。所以一开始她决定好的事情,绝不会因为一些小小的瑕疵而被改变她原来的行进状态。
夏悠儿只能这样给全世界一个谎言。她不想让他们说她,所以把这种不可预知的状态,深深的埋没在深海里。不再给它一种无眠的回答。就这样,让它埋藏在深海里。姐妹的对话:
“月儿,你什么时候过来?”
“要到端午节前一天吧。因为我会晕车,可以会早点过去吧。到时候你要出来龙华车站接我哈。我有查了一下路线,到你那里龙华车站是最近的。”
“那就好。那到时候见了。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给我。我也会随时CALL你的。”
“好。”
妹妹夏月儿
“累死了,还有多远呀?”
“前面。快了。”
夏月儿到车站的时候,大雨滂沱。这雨来得真及时。但俩倔强的女孩,却迎着暴风雨在空气中行走,从车站到夏悠儿住得地方,足足要走半个小时。对于她来说,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走个半小时到菜市场买菜,然后到668公寓煮饭,送外卖。这样的日子,在无数旅途的沉淀中,有时候会突然失去动力,失去对生活本需要的那份激情。就像第一次站在菜市场不知所措,头脑突然空洞了。
在风雨中前行,白蒙蒙的一片,看不到哪里是哪里。夏月儿不知道前方在哪里。有些失重的无力感。
雨继续滂沱。人继续向前。时间在一点一滴过去。像这无节制的雨水,大颗大颗的往地上,充斥着涌流的地面撞击。
“姐,什么时候可以到呀。我的下半身都湿了。鞋子装满水了。”
“快了,前面就是了。不过要走一段小山坡。我住得地方在山坡上。那里的风景好漂亮的。改天带你去羊台山,我每个星期至少会去爬一次的地方。”夏悠儿转移话题,希望妹妹不要被这雨水给搞得丧失信心。
当姐姐的也许这就是义务,要帮妹妹度过这样一道折磨的坎。
一路上就只她们两个,路边的树木,绿油油的,此刻已经被白色的视觉给遮挡得稳稳妥妥。偶尔的电闪雷鸣不是被吓着,就是强装着没那回事。夏悠儿突然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妹妹,有种冲动想哭。她想告诉妹妹自己已经辞职了。但她知道没有用。不想多一个人为她担心。也不想让眼前这个亲人再次又因为说到钱的事儿,频繁的自暴自弃。因为大家都还年轻,不想那么早就与钱捆绑得那么紧。
当初因为家里的境况不好,妹妹初中毕业就出来打工了。就留最爱读书,成绩还不错的姐姐读去了。今年是妹妹夏月儿出来打工了第五个年头了。别人说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但往哪个方向走却是个未知数,夏月儿的激情已经停滞不前了。她觉得自己老了,什么都不会去想,什么都不想做。在她的世界里,除了进厂打工就是打工。再也不想试图去改变什么。
夏悠儿无数次的劝告也没有用。她知道要想改变一个人的奇迹是不太可能的。除非这个人真的愿意去改变。
夏月儿就是这样一个典型的打工妹。她不想改变,无数次姐姐的劝告,最后都化作泥土深深的把自己原本属于一个少女的情怀给厮杀掉。现在就是一个典型的少妇模样。几度的恋爱,终无果。在情爱面前谁都是无知的。尤其是少女情怀的依恋,我们阻止不了这些故事的发展。但有时候却需要理性去沉淀它原来的模样。曾经姐姐试图去改变妹妹的一些想法。最后却换来一句:我已经老了,无能为力了。似乎看破红尘,好似对生活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只觉得自己出来那么久,没有赚到钱,还把赚来的钱,白白的送人家了。夏月儿曾经一次性被骗三千多,那是她两个月的工资,完全是用时间和体力换来的。换作是谁也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那是夏月儿急受打击的一个夏天。那一年她不过刚刚历经一些身体疾病的折磨,鼻窦炎的反复发作,腿上多年前长得皮肤癣的一丛一丛的。吃什么都要小心翼翼。一个少女历经这样一番心酸苦愁的日子,大概会在心态上有些小小的改善。悲观的或许会变得越来越悲观。乐观的或许会更乐观。或反过来。
一身的伤痕累累,让人揪心。也让人感到一阵阵的心寒。夏月儿又一比姐姐更为悲观的人。所以每次不小心触碰到这方面的话题,夏月儿便会露出一副厌世的模样出来,言行举止对此特别的敏感。
这些对本来就是悲观主义者的夏悠儿来说,足够让人心疼的了。她多少有些内疚。如果当初让妹妹也上高中大学。现在会不会不太一样呢?答案是未知数,但夏悠儿有时候还是会想一想,这个世界的运转,不容许人去浪费生命,如果浪费了,将需要代价抵债。
怎么又是钱
到了出租房,俩姐妹的衣服几乎湿透。
“月,你有带衣服牙刷那些吧。”
“有呀。”
“那快点换件干的,不要这样湿哒着。不然可能会感冒。”
“嗯,姐你的房间真文艺呀。这些画都是你画的呀。”
“是呀。没事做,就看看书,画画。偶尔摆弄一些盆栽,净化房间。感觉很不一样哦。”一个五十平方米的小房间里,一张床,一个依附着镜子的黑灰色的衣柜,一个靠窗的书桌,一个摆满书的小书架,一把椅子,一盏台灯和三个小盆栽,一个是多肉植物,一盆茉莉花,一盆仙人掌,它们被错乱的放置在书桌和小书架上,搭在一起尤有一份恬静舒适的畅然之感。外加一个小阳台和小小的冲凉房。这就是夏悠儿房间里的全部家当。
“哦,那挺好的呀。我就不一样了,只能住在工厂的大宿舍里。完全没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夏月儿马上感触万分。
夏悠儿知道自己的话,又惹起妹妹的伤感了。便马上转移话题。
“是了,你有没有打电话给妈?说你来我这儿呀。”
“说了呀。”
“她没说什么吧。”
“没呀。她跟你说什么了吗?”
“没,但听她的口气,有些不开心。说你放假那么多天也不回去。”
“哦,你也知道,我根本就没有多少钱。两个月两千块,要吃,要喝的。一个月下来基本是月光族的状态。说实话我是因为没有钱才不会去的。而且回去也很折腾,又要给谁谁钱。烦死了。”
“你别那么烦,有钱就有钱。没钱就没钱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现在觉得有钱又怎样,生活还不是一样的进行。为什么一定要有钱的,没钱就不能好好的活着吗?所以我不太爱钱,只是有时候觉得它确实有用,只是大多数时候,我不会把听看得太重。就像我们的爸妈那样,整日钱钱钱钱个不停的模样,真让人揪心又无奈。我理解他们。这个家我们很少有沟通,所以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因为要钱,我们都不爱这个家了。因为常常被叨念,我们都不爱回这个家了。因为什么都是别人家的好,我们都开始厌恶父母的言行举止了。”
“可以了,姐,你说够了没,姐,钱钱钱钱,什么都是钱。真的,不疯也会被逼疯的。钱真的太恐怖了。”
“好了,我不说了。你赶快到冲凉房去换衣服吧。”
外面的闪电雷鸣,时不时来个地雷,在不经意间,把她们的对话埋没在巨空中,像什么也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