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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军事历史>天朝第一枪>第五章 罗镜云水怒

第五章 罗镜云水怒

作品名称:天朝第一枪      作者:小白菜      发布时间:2016-07-19 02:27:29      字数:6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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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传到起义军大营,起义军欢欣鼓舞。
  凌十八召集众将说:“敌退我进,敌人不敢来攻击,我们去攻击,打得敌人连防守也不敢。”
  当天,选出精干的人,全部穿黑衣,在黑夜里出墟,过壕沟,潜到清兵大营做内应。2月20日,正是春节,凌十八叫来陈二、林大冲等将领,令他们相继过壕沟,又混进官兵大营,其余起义军,都跟随自己为后军。
  凌十八说:“我们不用生火做饭了,到官兵大营吃饭去。”
  起义军摸到了离罗镜墟最近的官兵大营。大营门口的守军一再盘问,起义军说:“我等都是过路客商,兵荒马乱受阻,到此避一避风。”
  守军一再驱赶。
  起义军随将财物送与守军。守军便让他们在营外,任其活动,不加阻止。
  等到大营里飘出香味,大营外的起义军忍受不住饥肠辘辘,一声暗号,大家齐出,将门口的守军缚倒,塞紧嘴巴,全部推到壕沟中。当时天气寒冷,守军在壕沟中湿了衣服,浑身颤抖,没曾走掉一个。没人知觉。
  官兵大营杀猪宰牛,大摆筵席,喜气洋洋。
  筵席还没开始,官兵头领照例巡视一遍,没觉得异常,然而看到一个人捧菜,边走边吃,未到桌上,已经吃完。官兵头领当头棒喝,要赶其出营。那人说:“我都几个月没吃过肉了,见到肉,就是忍受不住,我既然进来了,就不会出去,要出去,你们出去。”
  官兵头目叱斥,要左右拿下。然而,左右官兵过来,却在中途被按住。官兵头目才知道起义军进来了,急急去拿武器,武器却全部落到了起义军的手里。
  官兵不敢再战,跑出了营外,狼狈逃窜。
  外营的官兵接报,都不敢过来增援,怕起义军声东击西,也把他们的大营给端了,惶惶不可终日。
  官兵斗志全无,互相埋怨:唉,就是春节也不能过,后面还有好日子么?
  宗元醇只得召集将领,共商对策。各营将领开始吵起架来,势均力敌,各不相让,莫衷一是。
  就在这时,忽报徐广缙特派人带来紧急文书。文书里要求宗元醇把罗镜墟周围的所有官兵营地,往前推进四五里,都到壕沟边下营,昼夜监视罗镜墟里的一举一动。原来许谋士回到徐广缙那儿,呈上宗元醇的礼物,徐广缙嫌少,心中甚是不满,他不知道许谋士从中克扣了一半。他看了许谋士画回来的地理形状图,私下说:“他越怕死,我就越让他死。”
  许谋士急了:“真让他死了,也不好。”徐广缙笑:“放心,他会那么轻易死得了的么?这种贪生怕死的人,打起仗来跑得比谁都快。”许谋士求情说:“宗元醇都无心战事了,就换个人,让他回来吧。”徐广缙压低声音说:“把他往死里推一推,他就不会太在乎财物了,到了这个时候,出手还这么小气。”
  宗元醇接到文书,本来以为可以一走了之的,却看到要把营地往前推进,缩小包围圈,心里打起鼓来,知道自己的钱送少了,徐广缙还不满足,然而,军令如山,不得不行。
  第二天早上,有起义军报告官兵大营有动静。
  凌十八忙带人到高处观看,只见官兵把远远近近的营地都拆了。有人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官兵被打怕了,夹着尾巴逃跑啦。”
  然而,他们看到官兵往返奔走,不断往壕沟旁边搬东西,最后才发现是官兵移营,全部营地向前推进,都放在壕沟旁边,把罗镜墟围得严严实实。
  凌十八看后,满不在乎说:“官兵无知,以为移营便可以困住我军了。我在高处,他在低处,他们营地里的事情,我们看得清清楚楚,想什么时候攻击他们,都易如反掌。”
  从此之后,起义军常常在夜里吹号角,放冷箭,呐喊着冲到壕沟边又转身跑回来,害得官兵叫苦不迭,抱着刀枪而卧,常常夜里惊醒便往外冲。
  4月17日,探子从树上看到,营中的官兵虽然森严壁垒,严阵以待,但经过折腾,松懈了,疲惫不堪了。
  夜里一更时分,宗元醇帐中的灯还亮着。他在灯下喝酒,心里闷闷不乐,眉头紧锁,战事吃紧,往前不能,欲退不行,唉!
  左右进来,请宗元醇歇息。
  宗元醇睡不着,突然问:“附近有没有土豪?”
  左右吃惊,莫名其意。
  宗元醇喝得已经有几分醉意,说:“快去找有钱人来,我得敲诈一笔,送到徐广缙那儿去,否则,真会死在这儿。”
  左右始知其意,一时都惊呆了。时有说:“邻村有个地主,家里殷实,倒像是有些钱财的……”
  宗元醇双眼一瞪:“还不给我叫来?”
  宗元醇便令那人带了十多个兵丁,风风火火地出门去。不一会,那地主被带到了。
  宗元醇看到那地主惶恐不安的样子,便喝退左右,喝斥说:“你与敌军私通,该当何罪?”
  地主跪到了地上,哭泣说:“不是我私通贼匪,是官兵抢夺了我家的财产。”
  宗元醇大失所望,想不到自己的手下捷足先登了,便说:“你得将功折罪,将剩下的所有财物送来,充当军饷。”
  地主大哭说:“要军饷没有,要人倒有几个。我家几个女人都没了粮食养活,你要便给你送来吧,兵荒马乱,能捡回一条命便不错了......”
  宗元醇脸上的怒气消去了,笑容满面。在他眼里,女人毕竟也算是财物……宗元醇正要说什么,忽然听得金鼓喊杀之声。
  宗元醇一出帐外,便见到无数军马,各抵长枪,抢入帐里。宗元醇暗自叹气,要是稍迟片刻,必死无疑。
  官兵大乱。起义军乘势杀来。官兵蚁聚,簇拥着宗元醇败走。
  忽然,看到官兵一阵叫嚷,背后一队军马杀到,火光中,只见那队军马横冲直撞,势不可挡,冲在最前头那人,正是凌十八。
  凌十八站在高处,大叫:“不要放走了宗元醇!”
  宗元醇大怒,指挥官兵向前抵挡。然而那些官兵一迎上起义军,立刻弃械投降,不战而走。
  宗元醇见状,只好率先逃走。凌十八引军从后追赶,抢夺衣甲枪械无数。
  宗元醇引着败军,走不上数里,山背后杀出一队军马,截住去路。当先那人却是凌二十。凌二十大叫:“宗元醇老狗,我看你走哪儿去?”
  宗元醇想收拾败军再战,只好混在军中,左冲右突,几个亲信左右夹着随步奔走。
  凌二十在高处看得仔细,高声叫:“穿白袍的是宗元醇。”
  宗元醇听了,把白袍脱下,让一个随从穿着,引开了追赶而来的起义军。才走一会,后面的追兵又到,紧追宗元醇不放。有人大叫:“穿青衫的高个子是宗元醇。”
  宗元醇当机立断,把身上的青衫脱了下来,递给旁边的人,喝令其调换服装。宗元醇还来不及穿上,后面追兵已近,只得弓着腰,矮着身子往前跑。身后又有人叫喊:“不穿衣服的就是宗元醇。”
  宗元醇跑到了一座古坟旁边,突然站定了,他看到斜刺里杀出了一队人马,挺身直向自己剌来。宗元醇惊得魂飞天外,手中衫掉到地上,已没处可逃,不由高声叹息说:“今天死于此地了。”说完跌坐在古坟上,闭眼受死。
  这时候却听一声大喝,从宗元醇背后杀出一个人来。那人奋力向前,一把大刀上下翻飞,即场砍倒了二十多人。
  宗元醇看到那人是黄冈都司饶成龙,素称“胆勇为一军冠”。
  起义军见状,纷纷后退,围成了一个半圆,包抄对峙。新的起义军又陆续杀到,刀枪如麻,一齐向前。
  饶成龙身无片甲,上下中了数十刀枪,仍然坚持死战。
  起义军不再近前,远远站成一排,弯弓搭箭。
  一时,箭如骤雨。
  饶成龙成了靶心,身上中箭无数,直如刺猬一般。他大叫数声,支撑不住,倒了下去,血流满地而死。死了半晌,还没人敢上前。
  这时候官兵已从四面八方上来,几个人站到了宗元醇面前。原来邻近兵营的官兵赶到增援,杀退了起义军。
  宗元醇站到古墓的石碑上,大叫:“谁杀了贼人,重重有偿。”
  官兵一齐向起义军杀去。
  一个起义军被削去半边耳朵,鲜花满面,倒在地上。几双脚从他背脊上踩过。然而,他在官兵后面站了起来,对着宗元醇狠狠一箭,射中了宗元醇的右臂。
  宗元醇也没拔去那箭,而是从古墓碑上跳下来,从旁边一个兵士手中拿过刀,熬得痛,一步一步上前,举刀猛砍。
  一会,有人把他架住,又有人拿了他手中的刀。
  那个射伤他的起义军被他砍为肉泥。鲜血,溅了他一身。
  在场的官兵个个目瞪口呆,他们都耳闻目睹了前所未有的壮烈景象:主将宗元醇上场杀敌。
  一会,附近各营的官兵都先后起来救援。
  宗元醇穿戴整齐,收集残兵,清点军将,有一百多人被起义军所杀。
  其时天已大亮。把总徐德桂、冯子材来见。宗元醇立刻想到推卸责任,让人把两人绑了。两人死战大半夜,都被砍伤,站立不得,莫名其妙地看着宗元醇。
  宗元醇骂:“你们两个可知罪,敌军来袭,居然不为所知,等你们两个脑袋都搬家了,还知道不?来人,推出去,斩了。”
  旁边有人忙劝住,说起义军用装满禾草的布袋和棉被填塞壕沟,爬上壕墙,杀掉巡逻兵,才造成大乱。
  冯子材说:“要不是我们两个领兵死战,敌兵已经突围而出了。”
  宗元醇看到两人身上伤痕累累,偷偷叹了一口气,马上意识到众怒难犯,便恍然大悟似的,亲自给两人松绑,抚摸着他们两人身上的伤痕,对众人说:“我身上挨了一箭,也不觉得痛,你们两人身上受伤,我却感到很心痛。”
  说完,嚎哭不止。
  众人听了,一时感叹不已,都在擦泪。
  宗元醇突然拿过一把剑,一剑下去,旁边的一块石头冒出火星来。他又砍了几剑,仍然没有他想象中的一分为二。
  宗元醇便举起剑,大叫说:“贼兵今天杀了过来,我们也过去,杀、杀他个片甲不留!”
  也就在这个时候,起义军那儿也在摩拳擦掌。凌二十叫来了一批敢死队,要乘胜过壕沟去,又杀官兵个突如其来。
  他们刚到罗镜墟口,便停住了。
  凌十八站在墟头。他说:“敌人的刀磨好了,枪拿稳了,就等我们去了,要去,也不是这个时候去。”
  凌二十一刀砍在旁边的树上,气愤地说:“我们总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呀。”
  这时候,一阵叫嚷声传来,接着跑过来一群人。那些人的面前,跑着一条狗。那是一条疯狗。凌二十也帮助赶起那疯狗来。
  那疯狗跑进了一间屋子里,接着,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狗叫声。那狗在日暮途穷中挨了棍子,奄奄一息。
  凌十八等到凌二十回来,说:“你们能够打狗,就不能这样打人?”
  凌二十恍然大悟,说:“对,我们也来个关门打狗。”
  这时候,墟西边一阵阵呐喊传来。
  凌十八和凌二十赶到,只见守备钟庆瑞带着本部人马来搦战,几番杀到壕沟边,要壕沟来,又被乱箭射回。
  起义军全没一个人出墟门去。
  守备钟庆瑞忍着一肚气回去。次日早晨,又引军来搦战。
  凌十八拿弓箭手,一箭射去,刚好中了他的头盔。
  钟庆瑞骂凌十八说:“若拿住你这贼寇,我亲自食你肉,拿你的骨泡酒!”到了晚上,又回到寨去。
  第三日,守备钟庆瑞不来了。
  有军士来报说:“有一队人马悄悄往东山而去。”
  凌二十立刻引人去追赶。
  凌十八阻止:“不用追赶,何不将计就计?”
  其实钟庆瑞已在夜里让弓箭手人上山,执弓弩伏于林中。此时他故意上东山,想引来追兵,引到埋伏之处,闪入山路去,矢石俱发。
  然而,凌十八却没中此计。
  钟庆瑞便登到乱山之上,下视墟中,见起义军士尽皆披挂,分列队伍,伏在城中,只是不出,又见民夫来来往往,搬砖运石到西墟来,相助守城,而东墟那儿,甚至为空虚。
  西墟这边,官兵在壕沟边叫骂。
  钟庆瑞眉头一纵,又生一计,当即传下号令,令军士回营歇息,五更造饭,全军尽皆饱食,披挂停当,悄悄出营,天亮前在大雾中潜行出发。
  这天是5月12日。
  钟庆瑞带着千总邓登荣、卢振高,领军先行。在壕沟旁边与千总黄遇春、蔡雄枷汇合。
  忽然,一阵风吹过,风沙四起。士兵捂着眼睛不能前进。
  邓登荣说:“这阵黑风很奇怪,似有应兆,不如择日再出兵……”
  钟庆瑞以为他被打怕了,中途退缩,便压着嗓子骂:“风云雷电,平常之物,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哪个敢后退半步,决不轻饶!”说完亲自扛沙包,填到壕沟上,然后摸了过去。
  邓登荣跟在守备钟庆瑞后面,心里甚是不快,怏怏而行。
  此时,凌十八早已引五百多起义军,抄小路到东墟埋伏。约五更时分,他们见到官兵果然上钩,摸索而来。凌十八遥指官兵簇拥着的头领,说:“等那人过来,一齐向他放箭!”
  钟庆瑞只顾前进,抬头看见两山逼窄,树木丛杂,心下不安,正要令军士后退,只听当头一声炮响,箭如飞蝗,向着他射过来。
  钟庆瑞还没明白过来,便倒在地上,挣扎不起来,死于乱箭之下。官兵也被堵在悬崖底下,进退不得,死者大半。
  半晌,邓登荣当先开路,想杀开一条血路向前,无奈山路逼窄,厮杀不得。卢振高走在前头,领兵杀回,又被截断归路。起义军只在高处用强弓硬弩猛射。官兵自乱,死战不能逃脱。
  邓登荣、卢振高总算在混乱中逃脱,路上遇到了黄遇春、蔡雄枷。邓登荣高呼:“快,快来救我!”
  卢振高却要二将急去救被困的官兵。
  黄遇春说:“钟守备都打不过贼人,我们再去,还不是送死?”
  蔡雄枷说:“贼人有备而来,我们哪里是对手?休得惊动贼军,快跑。”
  那些官兵听了,哪里还有心厮杀?只顾奔走逃命,黑暗中分不清方向,以为起义军从小路截出,自相残杀,死伤遍野。
  两广总督徐广缙在帐中大排筵席,准备犒劳军士,听到阵阵厮杀声,正要令总兵福兴引军去接应,忽报千总邓登荣、卢振高回来。
  徐广缙大喜过望,亲自出迎。
  邓登荣、卢振高慌忙下跪,伏在地上,哭泣说:“败军之将,哪劳总督出迎?”
  徐广缙看到两人身边并没一人一骑,辎重等器,无一不落入敌手。徐广缙脸色一变:“兵士是将领的根本,你们两个居然丢了士兵,独自偷生?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今天若不明正军律,何以服众?”喝令左右推了出去。
  大小将士战战兢兢,无人敢劝,都惧怕惹祸上身。
  一会,武士把两人的脑袋提了上来。
  这时候,又有人报千总黄遇春、蔡雄枷两人到。
  黄遇春、蔡雄枷并不曾折损一人一骑,辎重等器,也无丢失。旁边有人说:“真英雄!”
  徐广缙却绷着脸,大声喝道:“你两个可知罪?”
  两人愕然。
  徐广缙说:“大敌当前,你们两个居然不伤一兵一卒?走在水边,哪会有不湿鞋的?倘若不是你们两个见死不救,钟守备断没全军覆没的道理,来人,推出去斩了。”
  左右应声,将黄遇春、蔡雄枷两人推出帐外。
  众人见状,大惊,一齐求情。
  宗元醇本来托病不出,此时有人去告知他。黄遇春、蔡雄枷与他交往密切,他知道在此时救下两人性命,日后必涌泉相报。宗元醇来不及穿鞋,奔跑着一路高叫:“刀下留人!”
  不想徐广缙并不给他面子,说:“临阵退缩,不杀无以重振士气。”
  宗元醇说:“现今贼寇未定,便杀将士,岂不可惜?这是仇者快亲者痛之事,不如让他们两个戴罪立功……”
  众人一齐附和。
  徐广缙看到情况不妙,故意流着眼泪说:“用兵不明法度,大家不想向前,怎么讨平得了贼寇?”
  宗元醇自缚跪到徐广缙面前:“总督要阵前斩将,连我也斩了吧。”
  徐广缙脸色大变,大骂:“放肆,这儿轮不到你撒野……”
  这时候,有人进来报说千总黄曜古回到。
  黄曜古带领一千多兵马,从西路进攻鸡母坟。清兵攻至街口,被壕堑及竹钉阻隔,起义军利用大炮轰击,炮宽可数丈,连击几炮,官兵军伤亡不少。黄曜古一进帐,便伏在地上:“败军之将,请总督治罪!”
  黄曜古是徐广缙的心腹爱将。徐广缙看到黄曜古尘土斑斑,满面血迹,急忙扶起,搂着他的肩膀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不是你无能,是贼寇太狡猾了,你英勇杀敌,实在是真英雄!”说完,便令人取一百大洋奖赏遂黄曜古及兵士
  宗元醇说:“总督,这次大败,各有各的罪,若赏罚不明,倒冷了大家的心。”
  “你来剿贼,无尺寸之功,却在这儿妖言惑众。”
  徐广缙一怒之下,索性将黄遇春、蔡雄枷号示众,遍示各营,然后流放云南充军,又免去宗元醇的兵权,由高州镇总兵福兴代行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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