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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两情相悦鸳配鸯之三

作品名称:血海乾坤剑      作者:未杲      发布时间:2016-07-17 19:05:24      字数:3083

  次日早起,善娘打开隔断门,见曲儿睡得尚算安稳,总算放心了一半。谁知这曲儿睡得似乎也太安稳了,早餐未用,午餐未动,连晚餐亦不打算吃了。
  这一来,善娘可就不得安稳了,好话说尽,劝曲儿不可饿坏了身子却尽皆无用。善娘心急如焚,无可奈何问道:“曲儿意欲如何方愿用餐?”
  要说曲儿虽不通伦理道德,却并不呆笨。一听善娘话中已有妥协之意,斩钉截铁道:“倘若不得与娘同榻而眠,曲儿宁可饿死。”
  可叹善娘如许年来洁身守节,颇为亲友乡里所敬重。几曾料到如今无意间节毁身污,偏还生恐曲儿倔强任性,不应许其所愿一旦胡闹起来,自己名节尚在其次,可曲儿这般年少,往后该如何做人?还不如火烧眉毛顾眼前,再想个良策——尽早为其娶妻,或许管得住其不再胡来。况且自己这块白绢已污,哪还在乎多几个污点?遂破罐破摔叹了口气道:“唉!孽障,孽障!只要曲儿吃饭去,想何……为,依你便是。”
  曲儿要的便是如此承诺,喜出望外忙不迭爬起身来用餐去。且头一回不须娘亲催促,沐浴更衣后便去里屋榻上睡下。
  要说善娘溺爱曲儿三不该:一不该宠爱无度全无规矩,二不该幽养护持教养无方,三不该无视蚁穴之溃,知错不改放纵迁就。他曲儿一个蒙昧无知小小少年,能懂何谓是非利害?你只须严词斥之荒唐罪过,晓以伦理道德,即便其一时里尚不能弃邪归正,叫其饿上一日两日那又何妨?待其饿得挺不住了,这道坎遂能迈过,莫非这曲儿有种真的饿死自己不成?就算真的饿死,难道不是消除人间罪戾?倒是这曲儿小小年纪却已捏准了善娘软肋要穴,善娘仅只一味软话央求,其焉能不得寸进尺为所欲为?又或许这善娘昨夜久旱得雨,以至心猿意马不能自已,以为顺水推舟只须做得人不知鬼不觉,索性趁着曲儿尚未娶妻,快快活活过上数年,就算白绢变花,花绢成黑,自家不嫌,依然是块好绢。
  总之这善娘已然方寸大乱,偏还自以为得计。见曲儿饱餐一顿,并已晓得讲究洁净——沐浴更衣后方上榻睡了。善娘不知该喜抑或该泣?叹了口气,盥洗后进里屋落闩上榻。
  等得猴急了的曲儿自然明白,已然无须待善娘入睡了再做那事,连解带扯便将其剥了个精赤,曲儿自己更是早已一丝不挂……他二人,一个其实心在畜道这一回且熟门熟户,一个则已迷失于魔障,未免欲拒还迎。兴云布雨癫狂淫戏了一夜。
  自此后,曲儿食髓知味嗜痂成癖。善娘忘了礼义廉耻而欲壑难填欲罢不能。常恨良宵苦短日落太迟,入夜后便双双闭门上闩,宽衣解带做成一团。他二人,曲儿只当成亲,善娘视儿为夫……却不明白常情之乐尚且难免乐极生悲。他二人这乱伦之乐,又怎一个“悲”字了得?
  先是家中雇用的那女仆渐次觉察善娘与曲儿二人似乎有了些许怪异——神情举止间淡淡了慈爱与天真,却漾漾着恩爱及欢娱……莫名其妙总算因敬重善娘,便不去多想。时日一久,习惯也就自然了。
  然而,性爱之中曲儿成熟快,播撒的种子偏又不顾这一块田地该不该发芽。而善娘尚在生育之龄,能不受孕怀胎?
  只是善娘当年过门年方十六,不久便怀上了曲儿。谁知丈夫竟然得病,挨了半年还是撒手归西。善娘身心俱苦,哪还顾得上自己害喜时感觉如何。这一回梅开二度,自然是全无前车之鉴。慵懒乏力居然以为夜间睡得少了所致,至于月信爽约,那曲儿床帏之事乐此不疲一日不空,善娘虎狼之年欲火炽烈,贪欢之际少了这一麻烦岂非更爽?真个是快活得昏了头,却不知大祸临头。那女仆是个有见识的过来之人,见善娘愈加怪异,焉能不往深处思量?
  女仆疑窦难消,总算来了个解疑人。这女仆有个表嫂路过,口渴难熬遂登门找其讨口茶水。告辞时偏偏善娘出来有事吩咐女仆,善娘本是个和善之人,少不得朝女仆她表嫂多说了几句客套话。
  这女人其实是个走东家串西家的稳婆,鉴貌辨色能说会道,奉承话熟能生巧自然不叫善娘生厌。末了,竟然拉住善娘手,横一声“打扰”,竖一声“打扰”。
  谁知这稳婆转过身来却朝那女仆说道“善娘有了身孕”,那女仆虽有疑窦却又不敢相信表嫂之言。然而这表嫂虽说巧言令色,把喜脉倒是十拿九稳。适才拉住善娘手,客套是假,把脉是真。如此一个老到的稳婆只恐……这女仆实在不敢朝更深处思量,关照了表嫂“你定然看走了眼,乱说话你可担当不起”。怏怏不乐回转去了。
  这女仆心事重重:“女主人足不出户,又不见男子进门,怎会有这等怪事?倘若果真如此,这个家岂不是毁了?自己能有如此和善宽厚的主家讨生计,真个是好运气。如此一来,善娘固然没了收梢。尚有曲儿如何得了?而自己好好一个饭碗岂非完了?”
  这女仆不念及曲儿倒也罢了,一念及曲儿,不由得惊恐起来——这曲儿便是个少年儿郎!顿时忆想起其娘儿之间神情举止种种变易。
  女仆惶惶然,唯有强逼自己不往不可收拾处想,却又始终挥之不去。晚餐过后,见善娘曲儿又联袂而去,女仆头一回觉着儿子大了,与娘不该如此亲昵。不由自主趁着夜色远远尾随其后,藏身于跨院里暗处……忽闻卧房外间浴汤“哗哗”乱响,娘儿俩嬉笑声肆无忌惮。
  这女仆恰似一口饭里嚼着了石块,张大了嘴倒吸一口凉气——自己本是为其备有两份浴汤,谁知他二人竟然合二而一娘儿共浴……岂非荒唐透顶?
  谁知尤为荒唐之事尚在后头。他二人浴罢,熄了外间灯烛似乎又同入里间,门闩移动之声清晰可闻。这女仆忍不住上了台阶,伸手轻轻一推,卧房外间木门哑然而开,这卧房门竟然忘了上闩了。
  女仆悄悄迈了进去,见外间卧榻上衾枕虽在,却不见曲儿其人。遂又悄悄贴近隔断门板,里间尽管漆黑一团,然而卧榻之上却已响起恣意淫乐之声……
  这女仆如遭雷击,浑身麻木一颗心似欲破腔而出。几曾料到良善端方、待人宽厚的善娘,天真纯朴不谙人情的曲儿,会得做出这乱伦丑事?这女仆却也明白此处不可久留,遂悄悄退转回去,一夜未寐。
  眼见得原本融融和和、安安宁宁一个人家即将不可收拾,这女仆有心规劝善娘几句,却又不敢造次。更明白船到江心补漏迟,唯有得过且过,熬一日,算一日。
  而善娘身子渐重,终于出怀。无须女仆规劝,善娘也已明白自欺欺人,纸终究包不住火。
  女仆生恐自己再留在这个家里,到时候这团污秽破壳,自身亦不得干净。遂狠狠心向善娘辞工欲去。
  善娘自然明白留她不住,更明白自作孽,不可活。却不能不央求女仆将曲儿带了去给其一条生路。怎奈曲儿已然一刻也离不得善娘了,任凭好说歹说,宁死不出家门。善娘心如刀割,只得由他去了。
  入夜后,娘儿俩草草用了些许中午剩下的饭菜,善娘便从灶间抱了一大抱柴火带进跨院。随后娘儿俩一道盥洗换衣,善娘自己又精心妆饰一番。
  一旁的曲儿看善娘艳丽更胜平常,拥住了便欲登榻寻欢。可善娘却尚下了两行痛泪:其夫家数代单传,娘家也无近亲,唯一可依靠的女仆又已离去……善娘以死赎罪之意已决,然而留下个不识世事人情,并要承受乱伦之罪的曲儿从此苦海无边,倒不如带上他一了百了。却更悔恨自己不该溺爱无度,将一个本应聪明善良、有出息的曲儿,及这融融和和、衣食无忧人家断送了,而这悲凄惨痛竟然来自一念之差!
  善娘心乱如麻,却未曾忘了该做之事——她已备下一罐美酒,遂吩咐曲儿道:“曲儿听话,速去将罐中酒吃了,娘再陪你方更有滋味。”趁着曲儿吃酒时,去将柴火归拢于门框间,并点燃了。这才回到里间,将隔断门插上,由它烧去。
  善娘含悲忍泪,将罐中剩酒吃得一滴不留,这才和衣上榻而卧。原本以为娘儿俩借酒醉无知觉能死得好看些许,更少了痛苦。却不知自己临了又不该了一回——少了痛苦或许可以,而“好看些许”么,只恐事与愿违且尤为难看。那曲儿吃了些许酒却未大醉,已然脱光了身子跃跃欲试。善娘即便有心抗拒,怎奈曲儿借着酒劲又多了疯狂。善娘是心慈手软力不从心,唯有任其所为……直到酒力上来了,他二人这才相拥着沉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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