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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绮缘野趣

作品名称:天意      作者:流连时光      发布时间:2016-07-09 12:39:56      字数:6174

  一次,学校放月假,正是五月艳阳天的一个下午。他俩从县城乘车到三源镇。玲玲提议步行回家,锻炼锻炼自己,欣赏沿途的自然景色,放眼绿色世界,对视力有好处,而且放纵一下紧张的思绪。在学校里整天面对黑板、书本,枯燥乏味的公式、定理、单词,听讲、作业、考试,头脑昏昏糊糊;教室,寝室两点一线,尽洒青春年华,弹指美好时光。于是她俩像一对热恋中的恋人。一路依依挨挨摩肩接踵,携手涉小溪,举手捋绿叶,俯身撷野花,在幽幽的小径上漫步;累了在嫩绿舒美的草地上倘徉,野花醉了山岚,跳动着七彩音符,滚落在他俩的怀里,飘荡在心间;仰望高远的蓝天,飘飞的白云,让思想插上腾飞的翅膀,任意想像,驰骋,天马行空。
  突然,一团乌云从西向东奔涌,顿时天空暗下来了,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雷声。
  天下雨了。威威说。
  让它下吧,我是一只迎风斗浪的海燕,愿接受暴风骤雨的洗礼!玲玲满怀豪情,尽显英雄本色。
  我只好奉陪。威威说。
  雷阵雨,说到就到。一阵雷声,雨哗哗哗地倾斜下来。威威—跃而起,一把拉起地上的玲玲跑进一个堆放柴草的山洞里避雨。雨水把他俩的衣服淋湿了,水从头往下流,像个落汤鸡。玲玲穿一件粉红色短袖衫被雨水沾在身上,雪白的肌肤呈现在眼前,反而看不到衣服的色彩了。全身一激灵起了鸡皮疙瘩,威威说,你呀,海燕倒成了企鹅。他连忙从挎包里拿出刚从县城买的—套衣服让她换。玲玲见洞里只有两米之遥,无遮无掩的,为难了。玲玲,快换,会着凉的。威威催促着跑进了暴风雨。回来,回来!玲玲着急地喊。威威用手抹去脸上的雨水,摇了摇头,接连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他见玲玲直打哆嗦,湿衣服贴在身上成了裸体。
  这样,我转过身坐下,你快脱下吧。威威说。
  你别看呀!玲玲恳求他说。
  不看,不看,有什么好看的,和我的身体—个样。威威说,那时,我们多次在小溪里玩水,互相搓洗身子,我摸了你那雪白的小肚皮,你拧了我的脸蛋儿,还有一件事你记不得了吗?什么事?记不得了。玲玲狐疑地摇了摇头。记不得算了,不说了。威威卖了个关子。玲玲更感到好奇,非打破沙锅问到底不可,睁着两只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威威,催促道,说呀!快说呀!还是不说好。威威有些为难了。什么事,你说呀!我一定要听,童趣嘛,真有意思。玲玲更加好奇了,好吧,我说。威威欲言又止。玲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快说呀,不然,我走了。我说,你听着,可别哭鼻子呀!玲玲摇了摇头,闭着嘴,瞪着眼,洗耳恭听,你记不得了吗?那次在桃树湾的小溪里洗澡,我俩都脱得光光的,躺在水里,上游的泉水从我俩的肚皮上哗哗流过,我那……玲玲正听得聚精会神,威威突然不说了。快说呀!你那什么?我那个小家伙,翘翘的,你用手抓住不放,把我扯痛了……你坏!你坏!玲玲的脸上瞬间彩霞吐红,用纤手去拍打他的肩膀,用手捂他的嘴。威威拿开玲玲捂嘴的手,说,你回去问妈妈,威威肚皮下面有个小雀雀,我怎么没有?你妈妈黑着脸在你屁股上打了两巴掌,扯着你的耳朵,说,威威是男孩子,你是女孩子。有一次,我站着屙尿,你也学着我,站着撒尿,把裤子淋湿了,回去挨了妈妈的巴掌。别说了,别说了,羞死人了。玲玲迅即双手捂住脸。还有一次,我俩在竹溪河边玩,看着一队娶亲的人路过,前面唢呐声声,锣鼓喧天,新姑娘坐的花轿,由四个男人抬着,过桥时,新娘下了轿,由新郎背着过桥,一路欢歌笑语,好热闹的场面,后来,你要当新娘,我当新郎,没有花轿,我背你过竹溪桥,险些栽进竹溪河里。我的额角撞了个青包,你的脸擦破了皮……玲玲的脸像早上的朝霞红艳艳的。威威显得很激动,那时,我俩玩得多开心,一点顾虑也没有,现在为什么变得这样拘谨了,本来人类都是赤条条地来到这个世界,身体被人为的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如果反朴归真,回到大自然的怀抱中去,像原始人类一样生活,也不会那么神秘兮兮的了。玲玲静静地听威威的讲述,似乎也进入了那种甜蜜的回忆,沉浸在幸福的想像中……现在进入了高度发达的物质文明社会,人人精装包裹自己,女性追赶时尚。玲玲说着转过身迅即换了衣服,她借说话的机会是在分散威威对她的注意力。当她准备换下装时,有些为难了,踌躇了5秒钟,仍换了下装。威威在玲玲换衣服,脱下装时,悄悄把头偏过去看了她的后臂,臀部、大腿。那白凝如羊脂般的皮肤,嫩滑如腻。他多么想伸出手去触一下是—种什么样的感觉。玲玲穿好衣服、下装,转过身,说,你不老实,看了的。看了的眼睛瞎。威威说着闭上了双眼,任随玲玲抱着他的头摇晃,就是不睁眼。玲玲嘤嘤地假装哭了。威威才睁开眼。玲玲见状破涕为笑。威威从挎包里掏出火柴点燃洞里的柴禾,脱下自己的湿衣服,各自烤着。天渐渐黑了,雨仍不停地下着,只听见山沟里哗哗的流水声奔泻而下。他俩把洞里的干草铺平在地上,挨着火,偎依在—起。不一会儿,觉得燥热起来,周身的血液在加速循环。玲玲情不自禁地把头依在威威的肩膀上,细柔的手抚摸着他发育良好的胸肌。威威的—只手伸过去搂着玲玲的柳腰,轻轻地拍打着,像似哄小妹妹睡觉。他的另一只手用树枝拨弄了一下火堆,火光顿时窜起一米多高,闪闪的红光把玲玲窈窕的倩影镀上了一层熠熠的光环。玲玲穿上威威的白色短袖衬衣大了些,未扣风纪扣,未戴乳罩,她一低头,一侧身,威威便看到了那雪柔的颈脖,浑圆的臂膀。开初,他俩说说笑笑,后来渐渐地倦意袭来,睡意模糊了双眼。玲玲的思绪定格在视网膜上,火光把她的双眼皮烘烤得合在一起了,恬静地倒在威威的身边,怡然地游弋在神奇缥缈的梦幻中。威威的大脑神经还在感奋之中,神圣的职责告诉他不能入眠,尽职尽责捍卫他的维纳斯女神。今夜良宵,让她安然无恙。威威借着跳跃的火光,看着玲玲那张睡美人的脸,泛着红晕,绽放着爱怜与纯情,犹如一件圣洁的珍品。突然,玲玲睁开眼,嘴唇像绽开鲜艳的桃花,瞬间荡漾在娇媚的脸上,嫣然一笑,勾魂摄魄。
  雨慢慢停了,明月悬挂在宝蓝色的天宇中,星星一明一灭地眨着眼睛,月色浓情奉献出—张轻纱般的乳白色的柔幔,轻轻地覆盖在沉沉的静夜里。世间的—切都涂上了迷朦空灵的色彩。远处的山野、树林,近处的田畴、果园、静谧、安详,倾耳细听静中有动,动中有声。树叶上的水珠被月光衬托得晶亮,不时从叶面上跌下摔得粉碎,伴随着山涧的溪水声,生出一种奇妙的韵致,这光与声组成了和谐的旋律,犹如查德指间流淌的钢琴曲。夜风夹着浓重的湿度轻轻吹来,生怕惊动了夏夜的宁静,不觉有些凉意。火堆的余温还在。威威随手抓了一把柴丢进火堆,暂时驱走扑来的冷冽。夜的香色,浸润着,弥漫在原野上,泥土的腥气混着青草的嫩甜,渗透着浓烈的花香,聚集在微微湿润的空气里又飘散开去。融融月光沉浸在夜的温馨里,是大自然最温存的时刻。威威右边的身子有些麻木了,想挪动一下又怕惊动了玲玲甜美香醇的梦寐。西斜的月光在洞口徘徊。威威仰望明月,飞扬的思绪展开了无限的遐想。双眼驰骋在蓝天白云间,漫步蟾宫寻片刻欣欢,攀枝摘桂馥郁袭香,与玉兔追戏,和嫦娥攀谈。试问蟾宫嫦娥多寂寞,挥泪舒袖为哪般,玉兔无言,吴刚枉然,七女早已到人间,快乐人生,留恋忘返。
  威威抬头思明月,低头视娇玲。玪玲乖巧的鼻子里发出了幽幽的鼾声,呼出的热气在他的胸前游荡,似一只湿润的小手在抚摸着他的肌肤。
  黎明冲破了黑暗,迎来了光明的使者。东方露出了熹微的晨曦。欢快的山雀最先起床,打破了山乡的宁静,引颈高歌,唤醒同伴,喧啸林间,浪漫枝头。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晨风掺和着野花的芳香阵阵袭来,让人神清气爽。
  玲玲、玲玲。威威轻轻地呼唤,摇了摇沉沉的玉体,欣赏着那张娇洁的睡态,优美的脸,长长的眼睫毛静静地守卫着眯缝着的眼圈。薄薄的桃红色嘴唇犹如绽露枝头的粲燃怒放的两片花瓣。嘴唇四周的汗毛柔柔的,刚刚从皮肤里冒出来。乖巧的鼻子均匀地翕动着,搏动着胸腔里娇嫩的肺叶。饱满的胸脯有节奏地起伏着。她睡得那样沉,那样香甜,那样怡然,那样舒心,仿佛躺在母亲的怀里。威威爱怜地想让玲玲多睡一会儿,静心地欣赏她优美的睡态,倾听似蝉翼拍翅的鼻息,恰似春风拂面,鸟羽揉胸。玲玲那皎洁的脸蛋不时露出浅浅的笑靥,像初露枝头的蓓蕾。
  玲玲醒了,睁开水晶般的媚眼,诧异地环顾四周,即刻坐起身,本能地看了自己的慵态,挪了挪位置,疑惑地盯着威威的脸。
  威威的脸上却表现出庄重严肃的神情。
  怎么在这里?昨天下午下雨,免费住了一夜大自然宾馆。你没睡?咱敢睡!你没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我问你,有没有不规之举?有。做了些啥动作?我用嘴吻了你的秀发、额角、眼睛、鼻子、脸、嘴唇、颈脖。手哩,到过哪里?我的一只手添柴火,另—只手给你驱蚊虫。还算清纯。玲玲说。还要问什么?威威问。没有了。玲玲答。
  那就快穿衣服,山里人起得早,被人碰见了,会说不清,道不明的。
  身正不怕影子歪。玲玲不悦地说。
  威威把玲玲的衣服递过去。玲玲转过身利索地脱下衣服换上,坐在草堆上换了裤子,用纤纤手指拢了拢黑亮亮的齐耳的短发。威威见她头上有一片草叶,伸过手去拣掉,把卷着的衣领拉伸。玲玲转过身,两对柔情似水的目光久久地注视着,顿觉周身的血管在膨胀,热血在加速循环,多情的眸子里充盈着渴求与希冀,情不自禁地扑向威威的怀里。威威热情地迎接着她的娇体,把她紧紧地抱在胸前,抚摸着她的肩头、秀发。玲玲还有四个月,将走完人生第十六个春秋。
  十六岁是一匹无羁绊的小马驹任意驰骋在春晖的丽煦里。趟过夏日滔滔的江河,洗涤心绪的纤尘,穿过秋季淡淡的雾霭,步入第十七个金秋。回眸稚笑歪歪扭扭,深深浅浅的脚印,曾在疯疯癫癫,迷迷离离,恍恍惚惚中疾行;在蹦蹦跳跳,躲躲闪闪,朦朦胧胧中奔走。而今将启开第十七个台阶那扇神秘的生命之门,拥有心灵中旷远的净土,白云迄逦的蓝天,辽阔无垠的芳草地,馨香飘溢的花儿,淙淙流淌的小溪……追寻人生的真谛,所有的梦幻都从这里开始。爱从这里萌动,情从这里启航,没有浮华炫耀抚去虚妄的痕迹,用坚实的脚印,纯洁的心灵把虚幻的理想羽化为现实的辉煌。他俩紧紧地拥抱着,溶化成一尊玉石雕塑凝固在洞里,双双陶醉在圣洁的柔情蜜意里。威威吻着玲玲红艳艳的双唇,一种奇妙的感觉,全身舒痒、燥热。威威进而大胆地卷起舌尖启开玲玲的金口玉齿在嘴里搅动,顿觉细腻,柔滑、甜润,奇妙无比。两人同时梦呓般地气喘吁吁,娇声喋喋。
  这时,他俩同时听到哞哞、咩咩声。牧童的短笛吹起了一连串的音符,悠悠飘荡在清晨的旷野里。威威的眼睛穿过绿色的玉米地,看见几个背尖底敞口夹背的山民,说说笑笑匆匆去赶三源镇了。
  玲玲,咱们快走,有人来了。威威看见玲玲微皱的秀眉上,有一串晶亮的泪珠滴落在腮边,上牙咬着下嘴唇,呈现出一道紫乌的印痕,一种失落和空寂的神态。威威背上挎包给玲玲提上浅灰色凉鞋,拉着她的手顺着玉米地上了通往竹溪村的公路。
  昨夜一场暴风雨把碎石公路变得泥泞不堪。空气像滤过似的清新,满山遍野的树木、稻田、野草,翠色欲流,各种野花争娇斗艳,散发着浓郁的芳香,蜂飞蝶舞放肆地吮吸着百卉之精英。威威和玲玲显得疲惫、倦慵,无心观赏旖旎风光,一路无语。他们遇到熟人例行打声招呼,嘴角挤出友好的笑意。他俩走了一段公路,碎石把玲玲的赤脚刺得生疼,踩下去,每被刺一下玲玲就龇牙咧嘴,皱眉愁脸。玲玲执意要走小路,不愿再绕公路活受罪,苦了一双脚。小路上行人稀少,一路芳草铺地,赤脚踩上去软软的,脚心痒酥酥的十分舒服。崎岖的仄径不间断地向前延伸——穿山涧过峡谷,逶迤而行,溶入缥缥缈缈的晨雾中,永远没有尽头。这坎坷的羊肠小道,仿佛一支奇妙的乐曲,一首跌宕起伏的音符,出神入化地把你吸引到一个美丽如画,神奇莫测的境界里。山路时而拐入山腰,让你屏气凝神;时而通向山垭,风景这边独好;时而转辗于迷离深涧,忽又独现蹊径,带你跨进柳暗花明的竹溪村。
  威威和玲玲回到家里,两位勤劳的母亲牵着牛,赶着羊背着背兜上山去了。山里人都是这样,有早起的习惯,一早上山,临近中午才回家做早饭,下午6点才出去。威威和玲玲的父亲十年前就去山西煤矿打工。他们身强力壮,能吃苦耐劳,工资高,每月都有钱寄回家。前几年寄回的钱两家都修了一楼—底的红砖楼房。现在挣钱供儿女读书。两女人既是贤妻良母,又是勤劳致富的能手,把两个小家庭里里外外搞得红红火火。威威家只有父母和他,一个三口之家。玲玲家还有位年迈八十岁的婆婆,别看老人年纪大了,她眼不花,耳不聋,脸色红润,手脚灵便,在家闲不住,扫地、管鸡鸭、喂猪、洗衣、做饭,样样家务活都会干。这给玲玲的妈妈松了一大截担子,比起威威的妈妈里里外外—把手清闲多了,所以玲玲的妈妈有时间打扮自己,而且显得年轻多了。威威家里门被锁着,一同到玲玲家,两人一进门便看见玲玲的婆婆正蹲在草墩上挥起菜刀聚精会神地宰嫩鲜鲜的苕藤。婆婆!两人同时脆生生地喊了一声。老人停下刀,转过脸,看见两个年轻人站在面前,笑呵呵地说,回来了,饿了吧?她立刻盯着玲玲的脚,说,看你打双赤脚,头发也被露水打湿了,威威快把东西放下,你妈妈也上山去了。说着,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蹀躞着一双小脚走进了灶房,刷锅、舀水、烧火,很快两碗热气腾腾的香甜可口的荷苞蛋端上了桌子。
  威威、玲玲,你们快吃,快吃,读书劳心费神,没啥好吃的。老人疼爱地说。
  婆婆你呢?
  威威问。玲玲从灶房里拿了个空碗,用筷子在自己的碗里夹了两个蛋放在碗里送到婆婆手上,老人说什么也不吃。玲玲,快吃,婆婆在家里经常吃蛋,不想吃。
  婆婆,我真的吃不完这么多,你煮了六个,我哪吃得下?
  挑给威威吃吧。
  威威嘴里正嚼着蛋连连摇头,不……,不……其实心里还想吃,他是学校蓝球队的中锋,一个月五百元生活费还叫苦连天吃不饱,有时半夜醒来用开水冲包方便面吃了才又去睡觉。玲玲每月都把自己的伙食费几十元给威威。玲玲把那两个蛋挑进威威碗里又从自己碗里挑了一个给威威。他连碗里的甜水都喝得一口不剩,玲玲看着威威狼吞虎咽的吃相说,假斯文。嘿嘿!谢谢你!威威摸着肚皮满意地说。
  玲玲把碗端进去洗了,进浴室洗了头和澡。
  两位母亲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威威的妈妈姓张名素华长得丰满,性感、浓眉大眼,有男子汉的气慨,常常在竹溪河里用两只白铁皮桶提水,从不要扁担,三百米远,不歇气,不喘气。玲玲的妈妈名叫杜月凤,快进不惑之年,仍然风韵犹存,身材窈窕俊秀,皮肤白皙柔腻,爱打扮,显庄重,看上去和实际年龄相差十多岁。威威的母亲比玲玲妈妈大两岁,皮肤略显黝黑,做事沉稳,快捷、干炼,认定的事一干到底永不回头。
  今中午在我家吃饭。威威母亲说。
  威威在楼上睡觉,就在这边吃吧,你来帮着煮,我去捉只鸡杀了,和刚才采回的蘑菇炖。玲玲妈妈说。哎呀,威威每次回来都在你家吃住,我真过意不去,这样我去捉只鸡来杀,在你家煮。威威妈妈歉然地说。
  还分啥彼此嘛,我们算是一家人。玲玲妈妈说。
  暑假里,他们便进入了高三学习,教高三毕业班的老师要求上学期学完高三全课程,最后一个学期进入全面复习,以掌握学习的主动权。春节他俩在家呆了五天,闭门不出。
  新学期,两位母亲在每月初进县城送来伙食费。一次,玲玲母亲来学校给玲玲五百元生活费,也跟威威带了五百元。玲玲问,妈,爸爸这几个月寄了多少钱?全存上,别用,下期进大学少不了八千元。你用心读书,钱会有的。其实,她爸这几个月一分未寄,打电话回来说病了,住院。她几次来想把这件事告诉玲玲,可欲言又止,那样会影响她的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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