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军连长张海涛》第五十四章

　　“嗯。”
　　“好，又来。”欧阳连长说，就盼着自己落后的战士能进步，在说过这话后，马上让韦树初做。
　　然后，小韦就回到起点，欧阳连长跑到木板旁，他想这样好提醒韦树初在练习时做不出来的技术动作。
　　之后，小韦做了几遍，累得趴在地上，被欧阳连长从地上扶起来。
　　“连长，你看我怎么那样笨！”小韦说，很是过意不去。这要是自己的林班长早在他的耳边喊起来了，还说到激动时，又打他的头，踢他的腿了。
　　欧阳连长温存地对他说：“既然你是一个解放军战士，就要树立信念。你一定要练就一副过硬的军事本领，好随时保卫祖国和人民。记住，你就是一个光荣的解放军战士，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
　　“嗯。”
　　“再来。不完成任务绝不停息！”欧阳连长鼓励他。
　　然后，两次练习后，小韦还是没有翻过障碍。
　　“再上！”欧阳连长迅速喊道，这种像冲锋的声音，让小韦感到一股力量。他再次跑向障碍物，就要到在夜色里看去有些微明的木板下。欧阳连长看到他要到了，就喊道：
　　“加力，快！翻过去。一定要翻过去！”
　　这时，韦树初仿佛刚感觉自己在翻越障碍，他几乎身子在动，应该是自己翻过去的感觉。
　　然后，小韦就立刻往木板上一跃。
　　“快抓住木板。利用身子把一只脚抬上来，快！”欧阳连长趁势喊，尽量提醒韦树初现在他需要做出的或想不起的技术动作。
　　小韦就这样做了。
　　欧阳连长看到他身子上了木板上，立刻喊道：“快，稳住！快稳住！”
　　因为，他看见小韦身子在晃，就这样喊。
　　听了他的话，小韦就稳住，才把另一只脚也抬上来，翻过这障碍。
　　“小韦，就这样做。”欧阳连长在肯定和鼓励韦树初。
　　又说：“再来几遍。”
　　后来，小韦就都做了。这事成了后，小韦累得瘫倒在地。过了会，欧阳连长就把累得如重病人般的韦树初从黑越越的、静静的操场上背到营房里。他亲自到炊事班长那里打来了饭菜，让小韦吃了，自己才吃。后，打来一盆热水跟韦树初洗了脸脚，就让小韦睡了。之后，自己才出营房，回到连长的宿舍，睡了……
　　第二天，欧阳连长在营房边的一处单扛下，在听一班长赵贵春非常忧心说：“自从新成立六连，他的一班来了这么多新兵，赵班长就发愁。”因为，他觉得自己军事技术要弱些，这时，班里又增加了这些新战士，他担心这会影响班里的成绩，给连里带来不好的影响！非常爱面子的、思想作风一向在自己欧阳连长眼里良好的一班长，苦着一张脸，阴郁地对站在他身边的非常英俊和善的欧阳连长说：“连长，你知道，我来自农村，脑瓜子笨，自己的军事技术就不好。这下，来了这么多新兵，我担心教不好他们。”
　　欧阳连长觉得军事技术重点是苦练加巧练，而一个班长、士兵更需要这样做，因为，练习多、做得多了就会熟能生巧。说：“赵贵春，别急。我帮你。有问题，立刻到连长办公室来找我。”
　　赵贵春觉得：自己连长除了抓军事训练，还要配合指导员做政治思想工作。就难为情说：“连长，你每天除了主抓训练，还要负责咱们连的事务，这样你会受不了的。我不想跟你加重负担，你也是人呀！”
　　“我现在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只要连里有什么需要，正是我需要出力的时候。”欧阳连长热诚说。
　　“这样，你的身体会顶不住的。”赵贵春班长略抬起他关切的脸说，他知道：自己连长把连里的工作看得最高，把自己每一个官兵的军事技术看得更重。一个军事技术、思想品德好的战士正是连里的希望，它不是一些人技术的提高，而是整过连里所有战士技术提高才是这个连能打赢战争的坚固保证，而欧阳雄（欧阳小雄）正是这样一个非常严格而高尚的解放军连长。
　　“我是大家的连长，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欧阳连长诚挚说，他更想把自己连里的事每一样都做好。
　　然后，欧阳连长又说：“从明天起，我专门来辅导你。”欧阳连长非常温存！只要自己战士有事，他都全力帮助。赵贵春班长心里非常感动！就没有说话了。过了会，他说，似乎想起一件什么事，他蠕动了一下嘴唇说：“今天上午训练，我好像看见班里的一个新兵叫周凯都阴沉着一个脸。好像打枪都没有心情。”
　　“你觉得他有事吗？”欧阳连长问。
　　赵班长没有回答。欧阳连长想马上去找他（周凯）聊聊。他觉得：一个战士有思想问题他就要去关心他、劝导他。他作为大家的连长不能知道了，站在旁边无动于衷，这是不可以的。接着，欧阳连长就离开了单杠……
　　欧阳雄到一班的营房里，没有看见周凯。就问：“杨小才，周凯呢？”
　　“连长，”一个躺在床上，不知是想什么的新战士、19岁的杨小才看到自己连长走到他的床边，就马上起身，他担心：自己会被连长骂，就想找一个理由辩解。
　　欧阳连长看到了这一情形，他也不是那种随性而骂的连长，也感到了杨小才要解释他自己的这一行动。就又问：“你说，他在那里？”
　　“连长，”杨小才感到自己连长想问的是周凯，而不是他的刚才举动。就回答。“连长，我刚才看见他走出门了，你去营房那边的石岩找他。”
　　然后，欧阳连长就走出门，有些快地到营房后侧，一处石头多的、上面是一座竖起呈长条形般的孤单的山。中国广西的山，是中国很有特色的山，就是：三至四座排在一起的竖起呈条形，远处看去好像就不是山，而是竖在那里的墩子一样，清黑黑的。闲时，战士们都喜欢到这里坐。
　　欧阳连长走到了一些奇形的怪石间，这里非常的清静！坐在打到背上或者头上的向上耸立不高的尖条石下的石头上，总有一种被护着的感觉，心里也舒畅。
　　欧阳连长和19岁战士周凯就聊了会。
　　“周凯，你有事吗？”欧阳连长问。
　　周凯看着自己的连长，也没有想到连长关心他。
　　他用手摸了下自己脸，看见他没有说话，欧阳连长说：“你有事，一定要跟我说。我是你连长，不是只关心你们训练就够了。你要跟我说，我会尽量帮你，你要相信我。”
　　周凯没想到连长这样要帮他。心里也感动！就说：“连长，这……”
　　“你说吧。”欧阳连长简短说，看来是诚挚地要帮他。
　　“三天前，我收到了我妈托人跟我写的一封信：我爸爸的胃病发了，要住院。可我家里只有一个上初中的妹妹，一个上幼儿园的小弟，家里就靠在板仓（湖南）玻璃厂上班的爸爸。现在，我爸爸病了，家里钱少，妈妈实在没有钱。”周凯说得略有些急，说完，几乎想哭。可他马上用手把眼睛捂住了下，身子稍微侧过去一点。
　　欧阳连长听了，立刻说：“周凯，你不要急。我跟你想办法。”然后，又问，“你需要多少钱？”
　　周凯明白自己连长要拿钱跟他，就觉得这不行，不能让自己连长帮他。就说：“连长，我不要你的钱。”
　　欧阳连长觉得住院应该在两三百元之间。就说：“周凯，你等着我。”
　　就立刻走了。欧阳连长立刻到五连，找到了五连连长武大文。
　　“老连长，你有多少钱？”
　　武连长看到欧阳雄脸涨得通红，说话急，一副有急事的样子，认为他一定有事需要他帮忙。问：“欧阳，什么事？”
　　“我战士周凯的父亲生病，没有钱住院。把你的钱借一百元跟我。”
　　“行。”面对已经离开自己五连，到六连当连长的欧阳雄，同样厚道正直的指挥官武大文立刻走到墙边的自己一个棕色箱子旁蹲下，拿出存了两年的部队津贴100元跟欧阳连长，说：“我就这么多。”
　　“我以后还你。”
　　“我们就不要说了。快拿跟小周吧！”非常质朴仁厚的武大文连长说。
　　“好。”
　　然后，欧阳回到自己的宿舍，把里面存了近三年半的200元拿出来，又回到周凯身边交给周凯……
　　做完这事，欧阳连长才踏实了。他觉得：能帮上自己战士，心里也愉快，也幸福。接下来，欧阳连长继续和战士们进行训练。四天后，欧阳连长接到命令：随41军向广西边境进发。
　　到了广西边境,欧阳连长继续带领六连的战士进行训练，只是训练的时间延长接近天黑。这时，已经是1979年1月初了。这个时候，是越南军人在越南政府和擅长阴奉阳违，两面三刀，心肠凶狠的黎笋的指示挑唆怂恿下对在广西、云南边境劳动的中国边民，无数次地进行不知羞耻地打死打伤中国军民的事件在延续。欧阳连长在训练之余，都听到了战士们愤慨谈话，他也愤怒，可是训练必须进行。他对战士们说：“同志们，目前，越南鬼子在我边境干出的流血事件，我们每一个解放军官兵都希望给我们的人民报仇，跟战友报仇。要达到这一点，我们必须把军事技术练好了，练过硬了，才能为我们人民报仇。你们说是不是！”
　　“是！”战士们一齐回答。
　　“好，马上训练。”
　　“是连长。”
　　然后战士们就开始了训练。欧阳连长还是查看每个战士的训练动作，也时不时，给予指点一下。这时，他更想让那些新战士，那些反应慢的、老是没有进步的战士进行专门教。
　　“梁有明，你这样端枪一定要抵住你的右肩窝，出枪要快要稳，不要紧张，要瞄准，动作要快。记住：你要反复练习这一动作。还要记住：这一动作是你打击对手（敌人）的重要手断。”
　　欧阳连长强调说。
　　不清楚这一举动具体含义的梁有明，问：“连长，为什么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