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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下)

作品名称:高三      作者:吴铭      发布时间:2016-05-27 19:11:30      字数:6923

  第二天是周五,学校照例是年级集会,艾学兵布置了以下工作。
  1、从5月20日起,为了保证休息与睡眠,作业课与晚自习后延长全部取消。
  2、一年来有处分的学生,到班主任处领取处分撤销单填好,下周内上交班主任。
  3、高考期间需住旅馆的,要求到班主任处报到,以便学校统一安排。
  4、5月23、24两日,高三年级将组织高考适应性考试,请同学们作好准备。
  5、高考结束后,学校与古湖镇成职校联合组织劳动力培训,专业有家政培训、保安员培训、网络营销等。要求每人参报其中一项,上交身份证复印件一份,2吋照片4张,保证金100元。
  在集会上,艾学兵还进行了“诚信考试宣传”,并要求散会后去班主任处领取“诚信考试承诺书”,签上名字。
  集会结束,回到办公室,见大家聊得开心,就问为什么。
  “绩效补发到账了。”
  “该你高兴的。”
  “那当然,一万九,将近一年的工资了。”
  “段长,你说游爱欣的补发工资会给谁呢?”涂丛又问道。
  “给谁都不会给你,对吧?”
  “我想,总不至于被蒸发掉吧?你看,我们学校自动离职的有好几个,在工资发放名单上仍有他们的名字,这意味着,财政拨款依然到我们学校,可这些人肯定不会领到工资的,这些钱到哪儿去了呢?每年教代会,会计做财务报告时,从来不曾提过它们的去向,我想游爱欣的绩效工资是不是也会没了去向。”
  “存在就是合理,自有劳心者操心,我们又多什么事?”覃思回道,继而又问艾学兵,“段长,我们今年轮到的旅行还有没有?”
  “我能不能参加?”涂丛也接道。
  “我们不是绩效工资了吗?旅游这笔支出已经没有名目入账,取消了。”
  “真可惜。在二中工作七年,这种福利就享受过一次。”
  “是呀,真可惜!”
  “可惜什么呀,你们?”听了他们的话,莫平接道,“记得林觉民《与妻书》中有一句,说他与妻子是多么‘不幸而生今日之中国’,我要说你是多么不幸教在今日之二中,我也要说我是多么不幸活在今日之遂阳。我到二中已经二十年了,前面的校长总攒着钱,好像那钱就是他自己似的。别的学校,就是乡下的小学校也一样,年年有旅游,我们二中从来不曾有过。后来有了,三年轮一次,我也只轮到一次呢。还有,我是79年移民到遂阳的,移民款到2005年才有得发,其中有一条是有工作单位的,就不能享受这款项。天,到遂阳时我才九岁,05年我都36了。还有,97年前是没有住房公积金的,国家规定没有享受房改福利的,可用货币补偿。可是我们遂阳呢?没有房,也没钱。你们说可惜,我可是连可惜也懒得说了。正像覃思说的,不是我们消极处世,只是我们这些弱势群体,不学会自嘲,不学会自我满足,这日子,怎么过?”
  “那好吧,我们不说可惜了。”
  “段长,我们新校长什么时候来呀?”涂丛转了话题,问道。
  “你想他了?”
  “你看,半个月没人管了,多不习惯。”
  “没有校长不也没影响我们学校的管理呀?半个月了,我们学校不照样运转正常?记得去年,有一次我们学校中层以上领导集体去哪个学校考查,一去一个星期,我们不照样干活?你想想,要是我们一个年级就算有三位老师同时出差一个星期,那会怎样?可见,对于一个学校来说,普通教师其实比领导重要得多。”
  “谬论!”艾学兵笑道,“不过,我听说,下个星期,最迟月底,新校长就要上任了。”
  “那我们学校那些无头苍蝇们就知道又该往哪儿吃屎去了!”
  “覃思,你!”莫平看看他,苦笑着。“你该掌嘴!这德行如果不改,不管去哪儿你都没好果子吃。”
  “对,莫老爷说得对!我不说了。古人云:言多必失。又说,祸从口出。我一定记着,以后金口少开!”
  大家时刻惦记着的校长是星期一来上任的。那天上午第二节,覃思正在上课,忽听得校门口鼓乐声声,爆竹齐鸣,甚至还放焰火,坐在窗边的学生便纷纷伸长了脖颈往外看。他说马上就高考了,还看什么。有学生笑道:“老师,马上就高考了,你让我们放松几分钟吧。”就有人附和他,覃思只好停下讲课。两三分钟后,鼓乐、爆竹声停,那些同学才重新坐下。
  “魂收回来了么?”
  “还没呢。刚才好几辆轿车进来,大概有什么大人物来了,不然,干嘛放鞭炮?”
  “那我派你去侦察一下,怎样?”覃思阴沉了脸,那人便不响。
  下课后,去到办公室,他就问哪个大人物来了,上课时间还把鞭炮放得震天响。
  “谁?我们的新头儿呗。”陈霞说。
  “我们的头儿?什么头?”
  “新校长。”
  “是么?还装腔作势呢。”
  “覃思,你又来了。”
  “没有,莫老爷,我哪敢?这是贬词褒用。”
  “哼,贬词褒用!”莫平笑道。
  “真的,贬词褒用。”
  “你们两个别抬杠了。”艾学兵抬高了声音。“今天,我们新校长上任来了,在我们学校规定的作息时间内,大家不要迟到早退。”
  “刚放松了二十天,又要点名了?”
  “点名倒是没有。你想,新校长上任,他总要来转转的,到时办公室连个人影都没,怕不好吧?还有,涂丛,你少玩游戏。如果被新校长逮到了,你别说我没提醒。”
  “我知道该怎么做,段长。”
  “知道就好。”
  然而,那天,校长并没来办公室转转,第二天也一样。当天晚上,覃思坐班,上课去教室时,他看见孙小丫从楼梯上来,就问道:“今天你不晚自习,怎么在呢?”
  孙小丫尴尬地笑笑。“我要找几个学生谈谈。”
  “是么?”
  孙小丫没回话,上楼去了;他也就进教室去。不过,让他纳闷的是,这天,他看见好几个校领导从窗外走过,而这种情形以前是很少发生的。转而又想,又与我没关系,继续做他的练习。
  第二节课中,改好练习,离下课还有十几分钟,他去办公室拿加缪的《西西弗斯神话》。打开抽屉,拿出书本,抬头时,见一个男人侧着身子站在办公室门口。那人矮胖,大头,穿一套阿迪达斯运动服。“你找谁?”他问。那人没有回答,只是朝他点点头。他觉得那人有些莫名其妙,就拿了书出门去,经过身边时,发现那人长了一脸麻子。
  周三晨读,去到办公室时,见到涂丛在做练习,就笑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那么早?”
  “睡不着。”
  “玩游戏呀!”
  “段长说了,不能玩。而且,就这么几天了,我得用功点。”
  “真是听话的孩子!”覃思笑道,拿了课本教室去。在走廊上,见到吴慧萍,就与她探讨了最后几天的复习计划,然后,慧萍说高考前让他抽一节课时间对高三学生讲一讲阅卷心得。他便拒绝,慧萍就笑道:“政审公示一周,今天就结束,让你对学生讲阅卷心得,可是最后一次表现机会,你竟然放弃呀?以后恐怕不会再有这么多听众的时候了。”
  “你怎那么瞧不起我,要是我做了公安局长……”
  “得了吧,你!公安局长!比如在二中,我让位给你做个组长,你也就只能这样了。你还想当主任、校长不成?到了公安局,这一辈子,能混个队长,我看就不得了了。”
  “那你真是小看我了!”
  “不是我小看你!若是凭才干,倒也胜任;但就你那德性,在现在这种社会,要有地位,我看难!”
  覃思撇一撇嘴角,笑道:“算你狠,看透我了。那么,为了这最后一次机会,我答应你。”这时,他又看到了昨天晚上见着的那个矮胖男子,他正从新教学楼二楼上三楼去。在楼梯上,覃思看见他弯腰捡起一个包装袋,拿在手上。他指着那人问慧萍:“那是谁?昨天晚上见着时,我还以为是哪个学生的家长,现在看来不是,是我们学校新招的清洁工?”
  听了他的话,慧萍扑哧一声笑出来。“他是我们新校长!”
  覃思不禁傻了眼了。“新校长?尊敬的麻校长?他也像土行孙一样会捡垃圾?”
  “什么话!”
  “我不知道他是新校长。昨天近距离接触了一下,发现他满脸麻子。看他那情形,叫他麻球倒合适。”
  “覃思,你真恶毒!还好,你不是小人!不然,我们可要遭殃了。”
  “讲到小人,我忽然恍然大悟起来。昨天晚上,还有今天早上,我说怎有那么多大大小小的领导来教学楼晃悠,原来是这样!从5月3日土行孙蒸发掉之后,不管白天黑夜,我还真没见过一个领导教学楼来,连值周领导都没了鬼影儿。只是,我不知这么起早摸黑的,能坚持几天!”
  “闭上你的臭嘴!算我这组长无能,没带好你!现在,我得教室去,校长就要过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似乎都能按时到位,唯一例外的就是涂丛,不仅按时,而且每时每刻都在工作,不是看书,就是做练习,或者批改作业。有时,也会叫学生过来面批或者耐心辅导。艾学兵还说涂丛长大了,知道上进了。
  23、24日高三进行了高考适应性考试。因为教务处要求高三老师27日之前改好试卷,25日便没有培训。
  14周轮到慧萍值周,26日下午三点她就去了学校。她在宿舍前停好车子,把换洗衣裳拿到宿舍后,就去寝室。
  经过小花园时,她发现花坛中居然开满了玫瑰、月季,栀子花也饱绽了花蕊。辛夷、紫薇、合欢也盛开了白的、红的、粉的花朵,满眼灿烂。她突然发现自从教高三以来,自己就像关在深闺中的杜丽娘一样,“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恁般景致”自己却什么也不知。这时,她见到俞烟、梅青青、潘恩正在那儿学习,她们也发现了她,都叫道:“吴老师好!”
  “你们早来了吗?”她停下了脚步。
  “有一会儿了。”
  “没几天就要高考了,你们可要注意休息,别累着。”
  “知道了。吴老师,你怎这么早呢?”
  “我值周。”她举起挂在胸前的值周牌子。“我寝室去了,你们做自己的吧。”
  看他们那么用功,她心中充满喜悦。自从那次找潘恩、俞烟谈过之后,她始终不知道俞烟怎么和潘恩说的,但她发现潘恩学习劲头提高了,学习成绩较先前有了显著进步,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突飞猛进。只是有时,她觉得他们关系过于亲密,但又似乎并不像在谈恋爱。不过,她心想,无论如何,没有影响到两人的学习,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去到寝室,她先到女生这边转了转,有几个聊天,有几个看小说,有几个玩手机,她没有批评她们,毕竟临近高考,学习是正常,聊会儿天或者玩一会儿放松放松也是理所应当。再去到男生那边,走到四楼,听到有人在高声说笑,仔细一听,却是从自己班级的寝室发出的,说话的人中有一个是郝向上。她就站门口,侧耳听着。
  “这次考试怎样?”一个问道。
  “还可以。”一个答着。
  “什么叫还可以?不错是吧?”郝向上的声音。
  “还可以就是说发挥正常。我也不求考出高水平,只要高考那天也能做到正常就行。”
  “我衷心希望边上坐的是学霸!”第一个声音道。
  “有监控呢。”郝向上说。
  “监控又怎了?我不带手机不夹小纸条,也不大幅度转动脑袋东张西望,只是微微伸长脖子,还不许呀?!”
  “你说允许不允许?‘诚信考试承诺书’,我们都签过名的。”
  “那上面又没说不准伸脖子!”
  “不和你说这个。你们打算报什么专业?”郝向上问。
  “计算机。”第二个声音回答着。
  “计算机专业就像药品中的广普抗菌药,什么都适合,又什么都没用。”
  “那你呢?”
  “我想当老师。”
  “你想当老师?”郝向上笑了。“刚才,还说考试打算作弊,像你这种人,当老师能教好学生?”
  “但我确实这么想来着。”
  “我不愿当老师。你看老师多辛苦,还经常受气。再说,现在网上经常有报导,老师被学生打,被家长打,申冤也没用。特别是被学生打了,舆论一片倒:要是老师做得好的话,怎会被学生打呢?看来,打了也活该!而且,老师,工资低。”
  “但是,我还是想。当老师是我的夙愿,只怕是考不上。向上,你想学什么?”
  “我本来想上体校,但又想,上体校出来能做什么?又想当警察,可是,体检又没过。现在,随便了,看分数再定。”
  “不说这个了,我们喝。”
  “喝!为了向上二十岁生日,干杯!”
  “为了我们的友谊干杯!”
  “为了我们的理想干杯!”
  里面的三人,一边说着“满上”一边说着“吃菜”,好不热闹。站在门外的慧萍却越听越生气。今天已经5月26日了,只有十几天时间,他们还在寝室喝酒,庆祝生日!不要说现在,这种情形,就是高一、高二,什么时候又有谁会允许他们在寝室喝酒来着?她恨不得踹门进去,但又想人家二十岁生日,一生有几次二十岁?再说马上就毕业离校了,给他们留点面子吧。于是,敲了敲门。
  “谁呀?”郝向上问道。
  “是我。”
  门开了,然而他们三个并没有大惊失色。郝向上笑道:“欢迎吴老师光临寒舍。”
  慧萍走进门去,靠门口床边的桌子中间放着一个小蛋糕,蛋糕边上有两袋鱼皮花生,一袋凤爪。每人面前一支矿泉水,并有一只纸杯,杯中盛有白色液体。看着这些,她憋了一肚子气。“你们在干什么哪?”
  “今天是郝向上二十岁生日,我们在给他庆祝。”第一个声音说,二班的。
  不知什么时候,郝向上已倒了一杯“酒”,双手捧着送到了慧萍面前,笑道:“吴老师,今天是我生日,承蒙您三年关照,敬您一杯。”
  慧萍接过那杯“酒”,郝向上他们也同时举起杯来,慧萍心想:“看你还有什么花样?先喝了再说。”没想到把杯放在唇边时,竟闻不到一丝酒味,原来是矿泉水!
  看着这杯“酒”,想到他们喝酒的主题,慧萍感动至极。心想:“幸好,今天忍了一忍,要是换了平时,一旦发火,岂不让自己难堪?孩子,毕竟是孩子,自己平时对他们了解太少,差一点误会他们了,以后,非得改一改这急性子不可!”
  喝了“酒”,她也祝郝向上生日快乐,并祝愿他们都能考上自己喜欢的大学。吃了郝向上奉上的蛋糕,她就下楼去,心中满是欢喜。
  27日,老师们忙着结分,备课组长忙着把登记好的成绩上传给教务处。29日中午进行了成绩分析。自然,成绩分析意义已不是很大,因为无论如何,到高考的这么几天里,不会再有更多的进步了。重要的是看看哪些人在这段时间里成绩上出现了波动,对他们进行心理辅导、消除紧张情绪、缓解高考焦虑都是必要的。正是鉴于此,在分析会上,艾学兵还说,请班主任回去交代学生,本周六,年级打算给他们过一个“儿童节”。
  在回办公室的路上,覃思问慧萍:“今天,麻球怎么没参加我们的分析会?”
  “听说县里开会去了。”
  “领导,我和你说呢。”
  “说什么?这么神秘兮兮的。”
  “上个星期,我们学校的领导们可积极了,从早读到晚自习,整天呆在学校,这个星期为什么都不来了呢?”
  “你以为从早读一直到晚自习,天天呆在学校,很轻松呀?”
  “我知道那不轻松,我也知道他们这么做无非是给麻球看的。可是,只一个星期,就坚持不下去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想过,假如麻球是一个好领导,他们这么做可就弄巧成拙了。”
  “假如?”
  “假如麻球仍然重用他们,那么你们的日子和以前就不会有两样!”
  “乌鸦嘴!你以为你要走了,幸灾乐祸是吧?”
  “不是,我只是分析。我还发现了一个怪现象,这几天来,涂丛也一天到晚在办公室呆着,而且还不玩游戏!”
  确实,自从麻球来了之后,涂丛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他知道麻球一般是早自习之前到校,他便在那个时候去跑步;每个晚自习,即使轮不着坐班,也一直呆在办公室里。一次,跑步的时候,麻球也在操场上转悠,看到包装袋就会捡起来。当跑到麻球身边时,他就停下。“校长早!”他打一个招呼。
  “你早!”校长回道。“你天天跑步?”
  “不是,天气好的时候会跑上几圈。”看着麻球,他笑道。“校长,您也经常锻炼吧?看您的身体,就知道您是一个爱好运动的人!”
  “以前也会锻炼,现在工作忙,没时间了。”
  “是呀,工作忙,让很多人失去了锻炼的时间。”说着时,涂丛绊着了什么,打一个趔趄。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矿泉水瓶子,他就弯下腰去捡起。“我们学校的学生就是素质差,什么东西都随地乱扔。”
  “素质是平时养成的。只要我们老师注意引导,他们就会变好。”
  “校长说的是。所以说,对于老师来说,身教重于言教!”
  “你叫什么名字?”
  “涂丛。”
  “哪个年级的?”
  “高三的。我教物理。”
  “哦,高三的。那个叫游爱欣的,为什么自杀?”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是抑郁症或者厌世吧?平时在办公室,她就不太和别人交流,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考上公务员的那个语文老师叫什么?”
  “覃思。”
  “我还没和他接触过。不过,从外表看,倒是一个挺不错的小伙子。”
  “人不可貌相!就因为长得好看些,他常常目中无人呢。三(4)班有一个女生很喜欢他,人们都说他们是师生恋。而且,他和那个死去的游爱欣,关系也很密切。就是在办公室,游爱欣也是左一个覃思哥哥,右一个覃思哥哥地叫着。”
  “你说师生恋?”麻球看着涂丛,停下了,好像对这件事很好奇。
  “对,师生恋!这是众所周知的。”
  “那他有没有对那个女生特别好?”
  “这……”涂丛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像没有。”
  “没有就好。”麻球松了口气,继续前行,一边又问他,“你们高三莫平老师怎样?”
  “莫老爷?”
  “莫老爷?”
  “他为人平和,做事严肃、认真,大家都叫他莫老爷。我觉得他为人低调,甚至有些消极。”
  “段长艾学兵呢?”
  “段长人是挺好的,又肯做事,而且负责,只是与他接触时间长了,你会觉得他能力上还是有点欠缺。”
  “是么?”
  “我是这样认为!不过,每个人在不同人面前的表现是不一样的。其实,要了解一个人,与他接触最重要!“
  此时,早读铃声已响,麻球说要去教室,涂丛说他也得回宿舍去了,于是两人就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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