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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心甘情愿

作品名称:街曲8090      作者:晓扇      发布时间:2016-05-05 09:09:14      字数:3288

  工头最终还是怂了下来。
  教训了工头,我感觉心中一股恶气被释放了出来。
  赵五得知我揍了工头的消息后,也很是高兴,道:“这家伙一直比较孬蛋,就喜欢拖欠工钱,我要不是和他熟,我也早给他点颜色瞧了。不过你这一揍他,他对我可能会有看法,因为毕竟是我把你介绍到建筑队的。”
  我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让我揍他的。再说,就是你让我揍他,他又能怎么样?”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此时我手里已经有了三百多元钱。此后的一段时间,我又去了一趟市里,让柱子给我参考,我买了一条牛仔裤和一双皮鞋。又跟着二姐夫去少林寺游玩了两天,看到了电影里出现的那些建筑,开了眼,很兴奋。想象着电影中少林武僧的英姿和壮举,感觉自己完成了一次不一般的人生体验。
  天热时,我又开始卖冰糕。
  暑假开始了,盐豆他们初中毕业了。
  中考录取分数线下来后,盐豆专门到我家里给我传达了几个人的情况。
  盐豆说:“我没考上高中,岳辉和刘闯也没考上,李凯乐、齐正虎两个东西竟然考上了。”
  我笑道:“岳辉平时成绩不错的,怎么没考上呢?齐正虎这小子真是碰巧了。”
  盐豆道:“估计齐正虎作弊了,他有次跟我吹牛说他平时考试作弊,老师都逮不着他。”
  “那也算是本事。”我说,“你知道沈小曼考上了吗?”
  盐豆道:“她还能考不上?听说考上的还是重点高中呢!”
  我又问孙田的情况,盐豆说孙田也考上了。
  我说:“从此以后,你不要再看陈令军的臭脸了。”
  盐豆不屑道:“在学校我也不在乎他,平时我也不拿正眼看他。我还听说他的作风不是多好,还跟街上的一个娘们胡搞,有人都看到过,要是被咱逮住,非得让他难看不可。”
  我说:“也许是传言,我整天在街上转,也没看见他跟什么娘们有来往。”
  盐豆道:“行,别提他了,今后我和你一样,也自由了。”
  见到齐正虎,问沈小曼的情况,齐正虎证实了沈小曼考上了重点高中一事;他还说陶雪春也考上了,不过考上的是和李凯乐、齐正虎、孙田三人一样的普通高中——佟集中学。
  当然,还有一个人,高美荣,她没有考上。
  这天中午,我在街上见到了高美荣。虽然已经知道了她没有考上高中,但我还是故意问她一句:“考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回家种地呗!”高美荣道,“下午,等你卖完冰糕,我去你家找你看电视,行吗?”
  “大白天看什么电视?”我问。
  高美荣道:“不看电视,说话该行吧?要不想说,我就不去了。”
  一直对高美荣有说不上来的感觉,有时很讨厌她,有时却又有点喜欢他,但就是怕她缠住不放。
  我想她也毕业了,已不是学生了,要来就来吧,不就说说话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因此,我就对她说:“下午三点,我在家。”
  三点整,高美荣准时到了我家。
  在我的小屋内,我打开了电视。
  《万水千山总是情》的主题曲响了起来:
  莫说青山多障碍
  风也急风也劲
  白云过山峰也可传情
  莫说水中多变幻
  水也清水也静
  柔情似水爱共永
  ……
  “这电视剧重播了呢!我在昨天晚上还看的。”高美荣说。
  看到面前的高美荣比之前在学校见时更丰满了,我突然想跟他开玩笑,我说:“还有人喊你周公旦吗?”
  高美荣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胳膊道:“你怎么没有话说了吗?我觉得这个外号就是你给叫起来的。”
  “这你诬赖我了,我才不给别人起外号呢,你这外号怪你自己,谁叫你当时读书故意停顿的。”我不怀好意地说。
  高美荣翻了翻眼,道:“滚蛋吧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我说:“那你吐牙给我看看,你的牙是什么牙?”
  高美荣抬手就要打我,却被我一把攥住了。
  她没有把手抽回去,而是直直地看着我,眼里似乎能滴出水来。
  我要放开她的手,她却将另一只手也伸过来,双手把我的右手紧紧地握住了。
  我无法保持平静了。
  我浑身的热血开始往大脑上涌,甚至感觉有些耳鸣。这感觉如此强烈,这是之前和他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
  我觉得喉咙干涩,看着她的眼睛,不知说什么好。
  她也什么也不说,与我对望了一会,她一扭身坐到了我的腿上。此时我正坐在床沿上,她坐下后,我便揽住了她的腰。
  她再次紧紧握住我的手。我能听到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我的呼吸也是越来越急促。
  “王一元。”她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打着颤,“跟你说实话吧,我知道你不怎么喜欢我,但我却非常喜欢你。我想好了,我往后就给人学吹喇叭去,我也不想天天干农活,快活一天是一天,今天就随便你了,放心,我以后不会纠缠你。”
  她这样一说,我倒有点冷静下来了,我问:“那你不后悔?”
  高美荣道:“不后悔,因为我不是第一次。”
  “啊?”我很是吃惊。
  “可那次不是我情愿的,这次是我情愿的,所以我也不要求你什么,你不要我,我也能理解。”高美荣道。
  说完,高美荣就转过脸,望着我的眼睛问:“是不是觉得我很疯?”
  “没有。”我机械地摇摇头,“那你能跟我说你的第一是跟谁吗?”
  “不想给你说,你也没必要知道,就给我留个秘密吧。”高美荣道,“如果你愿意,现在我就是你的,心也是你的。”
  我看着她红润的嘴唇,一下子吻了上去。
  我们相拥着翻滚到了床上。
  突然听到院外有人咳嗽的声音。高美荣赶紧抬起头,问:“你关院子门了吗?”
  “我这就去关。”说着,我挺身下床,跑去把院子门从里面插上了。
  回来后,高美荣又问:“你爸不会来吧?”
  我说:“不会,他在街上卖水,太阳落了才回家。”
  高美荣不再问了,她闭上眼平躺着,胸部一起一伏。
  我解开了她上衣的扣子,看到里面穿的是一件紧身的红色小背心,我又把红色的小背心掀起来,她的双乳就活脱脱地呈现在我面前。
  她的皮肤不白,比以前我见的小引的皮肤要黑好多,但摸上去非常光滑。
  我的手触到她的胸时,她的身子抽搐了一下。我埋下头,用嘴含住她的半个乳,她的身子便开始扭动起来,似乎想要摆脱我的控制。她喉咙里不住地发出“哦哦”的声音,这声音使我的动作越发停不下来。
  她双手抱住我的头,似乎想要我再贴近些,但我的鼻子已经不好呼吸了。我抬起头来,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然后我就撕扯一般地解除了自己身上的“武装”,一丝不挂了。
  跪下来,再帮着她解除下半身的“武装”。
  突然感觉这些环节,都是那晚看全哥和小引偷情时学来的。
  高美荣闭着眼,她的手开始帮我,帮我松开了腰带。
  她向上挺了下身子,我抓住她的裤口左右两侧,向下一拉。
  眼前便是别有洞天的世界,原野边缘,山川河道,曲径通幽,水草风茂。
  我瞬间变成了一头饥渴的水牛,我要尽情享受这一刻的放纵和占有。
  我感受到水流的荡动和大地的震颤,我听到山泉的吗咽和树梢上的风声,我像进入到了一个洪荒世界。
  “啊”“啊”“啊”,我听到她在呻吟,又听到她在嗔怪似的呼喊我的名字:“王一元”、“王一元”……
  我顺着她的呼唤,嘴唇开始从下到上游走,然后,我们疯狂地吻在了一起。
  她握住了我,给了我方向和信号。
  我长驱直入,刹那间身体飘然,转瞬又落入万丈深渊。
  迎送抽缩间,我完成了一次狂乱的人生体验。
  很快,我就败下阵来,伏在她的身上,汗流浃背,气喘如牛。
  她一手紧紧地抱着我,另一手轻轻地摩挲着我的背。
  我抬了下身子,没有看到传说中的那片红。
  我看着她的眼。她也微笑地看着我。
  一切都心照不宣。
  电视机还在响着,里面正在播放着广告:
  燕舞,燕舞,一曲歌来一片情……
  汗渍、血渍、奶渍……是广告妇女们洗衣服时最头疼的,在新型洗衣粉中加入少量酶元素,瞧,问题就解决了……
  闻着香,喝着甜,一瓶只花块把钱……
  我和高美荣相拥着听了一会儿广告,不住地想笑。
  “我该走了。”她拿起衣服,边穿边说,“以后我会想着你的。”
  等我也把衣服穿好后,她抱住我,吻我。
  她打开小屋门,又伸头向外四下看了看,对我说:“走了。”
  我跟着她,帮她拉开院内,送她到门口。
  她匆匆走出小巷,头也没回。
  回到院子里,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幕幕,突然感觉周围的世界很陌生。
  “周公旦就是周公旦,她就是个骚货。”望着树上的那只麻雀,我突然这样对着空中说了一句。
  跟高美荣有了这第一次,我觉得我更想念沈小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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