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拜寿

　　尔夏从同安财经大学毕业，到银行工作已有两年了，现在还是孑然一身。六月的一天，她穿着那身腰间系着腰带的蓝色连衣裙，下班刚走出银行的大门，迎面碰上了高中女同学王雅丽。
　　这两个在一教室，生活了两年的同班女孩子遇到一起，自然少不了嘻嘻哈哈地要说闹一阵了。两个女孩子一边沿着马路慢哒逍遥地走着，一边倾吐着女孩子心中多年积攒在一起的话题。
　　“雅丽，怎么这么久我都没遇到你，你现在做什么呢？”
　　“咳，别提了。自从名落孙山后，就去了厦门。我姨家的表哥在一家电子手表厂做副厂长，我走后门招工去了那里。”
　　“那个电子手表厂，厂子大，人多还杂，各地的都有，事务繁多。”
　　“刚去的时候，对什么都不顺心。不熟悉的环境、不熟悉的人；一切都得从零开始。好郁闷好无聊，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在外边混日子太难了，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那么的艰难，处处都得小心。那还不知道说地哪一句话，做地哪一件事，自己没在意，就将人给得罪了，活得真累，现在想起来头都大。”
　　“哪像我们在学校时那样，单纯、天真，说话不用仔细推敲，一天除了学习就是哈哈。咳！还是学校那时的时光好啊，真的怀念那时的生活。”
　　“后来，我就强行说服自己，低调做人，小心做事。好歹熬了几年，现在坐上销售经理的位置了。这是我付出多少的努力，才得来的啊？”
　　“噢，你混的也不错啊，不一定就是考学才有出路的。你现在这不做地挺好的吗？又有时间又有外快。你虽然吃了些苦，遭了一些罪，可是没有苦哪有甜？不付出哪有回报啊？雨后才会有美丽的彩虹嘛。”
　　“你就将那些小心奕奕和不欢快的事，当作长见识、增才干未来回忆的素材吧，这一篇就算翻过去了啊，别再想了。”
　　“哎，雅丽，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哦，我去买点菜，顺便出来透透气。”
　　“雅丽，你这次回来住多久啊？”
　　“妈妈年龄大了，身体又不太好，这次回来是给她老人家过六十大寿，顺便陪她几天。下个星期天就是老妈的生日，我哥我姐他们都回来。到时候你也来吧，凑个热闹。”
　　“呵呵，这是喜事啊。我也有好几年没见着伯母了，我一定去。”
　　“好，一言为定。”
　　“哎，对了。尔夏你成家了吗？”
　　“呵呵，我还没对象呢，急啥呀？”
　　“你到现在还没对象呢？你都多大了啊？还晃悠什么呢？改天我给你介绍一个，快点成个家吧。安居才能乐业嘛，学学我吧，我家孩子都一周岁了，这次也带回来了，可好玩了。”
　　“呵呵，以后再说吧。”
　　转眼到了星期天。这天下午，尔夏还是穿着那身连衣裙，手里拎着蛋糕，又买了点水果，骑着自行车，行了二十几分钟的路程，来到了以前多次来过的王雅丽妈妈家。
　　雅丽赶紧接过尔夏手里的蛋糕和水果，埋怨着尔夏。
　　“看你。来就来呗，还买礼物做什么啊？你赚的都是有数的工资，你能来，我就开心了。你有好几年没来我家了吧？咱们姊妹现在能聚到一起很不容易的，咱们吃完了饭好好唠唠。”
　　雅丽将尔夏领到王妈妈跟前问：“妈，你还认识她吗？”
　　王妈妈仔细看了看站在面前笑嘻嘻的女孩子，一下子说出了“尔夏”。
　　尔夏马上哈哈笑着给老人拜寿“伯母，生日快乐！您老的记忆力和眼力都不错啊，既能认出我还能说出我的名字，我今天来给您过寿，没想到吧？开心吗？”
　　老人笑开了她那没有门牙的嘴。“呵呵，呵呵。开心，开心。”
　　“孩子，我老婆子有好几年没见着你了，你还是原来的模样，还是那么俊俏，比上学那时高了、白净了、胖了。自从你们毕了业，雅丽去了厦门后，就很少看到你们同学来了。孩子，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呢？”
　　“伯母，我考学那年，考上了咱们同安的财经大学金融系的会计专业，毕业后分配到银行工作了。这么多年，不是忙于上学就是忙于工作，家务事也多，所以一直没来看您，您老身体还是那么硬朗。”
　　“不行了，比不上从前了，一身的毛病。”
　　“尔夏，你成家了吗？”
　　“伯母，我还没成家呢，我觉得不急。”
　　“尔夏，你今年也有二十六了吧？”老人问完尔夏看了看雅丽。
　　“嗯，伯母，我和雅丽同岁。”
　　“那你现在有对象了吧？”
　　“伯母，我现在还没有呢，还没碰到合适的。”
　　“哦，孩子，也该找婆家了。遇到合适的就处个吧。”
　　尔夏，羞红着脸，呵呵呵笑着。
　　这时，雅丽的爱人抱着孩子走过来了，雅丽赶紧向他爱人介绍着。
　　“汪洋，这是我高中时的同学和好朋友尔夏。尔夏，他就是我爱人。又指指他怀中的孩子，这就是我刚一周岁的儿子。可爱吧？”
　　“汪洋，你好。”尔夏大方地说了声。
　　汪洋也笑嘻嘻地“尔夏好。”两个初次见面的人，将两双手握在了一起。
　　尔夏还在和雅丽妈妈、雅丽说笑的时候，雅丽姐姐在厨房喊着“雅丽，端菜。”
　　“哎，来了”。
　　尔夏和雅丽一起，将她哥姐炒好的十个菜端上了桌，摆好了酒杯、碗和筷子。
　　炒好菜的哥哥、姐姐摘掉围裙，擦着手进屋了，雅丽立刻将尔夏引荐给姐姐和哥哥。
　　“哥，姐。这是我高中同学尔夏，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
　　“哥好，姐好。”尔夏甜甜地叫着。
　　“尔夏好。”姐姐和哥哥有礼貌的回敬着。
　　“以前我们听妹妹说起过你，脑海里对你有点印象，只是没见过。”
　　“今天你这个靓妹能来，我们家如同蓬荜生辉。呵呵，我们姊妹都很高兴。”
　　“好了，饭菜都好了，咱们进晚餐吧。尔夏随便坐吧，别拘束，你对这个家也不是那么陌生，今天你多吃点多喝点啊。”
　　“呵呵，哥、姐。我不会喝酒，我还是多吃点菜吧。”尔夏腼腆地看着哥哥姐姐说。
　　“呵呵，随你，客随主便。”
　　雅丽将尔夏安排在哥哥的右首，她自己坐在尔夏的右首，这样好方便她和哥哥给尔夏夹菜。虽说客随主便，但还是担心尔夏吃不好喝不好，还得多少顾及一下。
　　其实，雅丽对尔夏的座位安排，也不是没有一点目的，她还是为了心中那一个没有完结的宿愿。
　　雅丽挨着妈妈坐下，妈妈挨着姐姐，姐姐挨着姐夫，姐夫挨着怀抱孩子的雅丽丈夫。这样，一家人正好围了一圈。
　　饭桌上，雅丽的姐夫拿起酒杯题祝酒辞了。
　　“来，兄弟、姊妹们，抬起你们的贵手，端起你们的酒杯。”
　　“今天是咱妈六十大寿，也是人生的一个里程碑。她老人家为了这个家，为了咱们的成长，可算是呕心沥血，操碎了心。咱家的孩子虽然没有做官当将的，但是，我们一个个的都能出息今天这个样，都与妈的辛苦付出和正确教育分不开。”
　　“来，为了感谢妈妈的养育之恩和辛勤培育，咱们敬妈妈一杯，祝妈妈生日快乐，健康长寿。”
　　大家端着酒杯站了起来，齐声喊着：“妈，生日快乐！您老辛苦了。祝您老寿比南山不老松，健康快乐永久。”
　　妈妈手里端着红酒，神采飞扬地看着眼前这些孝顺的儿女，开心地说了一声：“孩子们，只要你们个个有出息，能过上好日子，过上你们想要的生活，妈妈的这些辛苦不算什么，值了。”
　　“好。妈、姊妹们，我先干为敬，你们随意啊。”
　　“好，好好好，好，我们随意。”大家附和着，杯中酒都多少的离开了水平线。
　　“妈，吃菜，吃菜，大家都吃菜。”姐夫还在大着嗓门招呼着。
　　“尔夏，来。尝尝哥的手艺，吃块哥做的红烧肉”。雅丽哥说着，给尔夏碗里夹了一块肉。
　　尔夏瞅着碗里的肉，看了一眼雅丽哥，羞答答地夸赞着。
　　“哥，一看你做的这红烧肉就有食欲。正宗的颜色，适中的大小，我一定多吃几块。”
　　尔夏又夹起肉尝了一口，连连感叹着。
　　“嗯，味道不错，香而不腻，还稍微有一种甜甜的味道，呵呵，好吃。谢谢！”
　　“尔夏，你再尝尝我哥炖的排骨。”雅丽说着一块排骨夹进了尔夏的碗里。
　　“呵呵，好，我尝尝。今天这么多好吃的，我都应接不暇了。”
　　“嗯，这排骨炖的也不错，肉烂骨软，香喷喷的。”
　　“哥，看不出来，你还挺会烧菜的。”
　　“呵呵，尔夏，你过奖了。只是哥我好吃，平时没事时，就鼓捣着这吃的。一是给自己解解馋，二是学点手艺，将来成了家，如果媳妇不给做饭，我也饿不着不是。呵呵呵，是吧，姐夫、汪洋”？
　　“嘿嘿嘿，雅明说得对。”姐夫笑嘻嘻地瞅着雅丽姐姐说着。
　　“看你那傻样吧。”姐姐雅娟白了姐夫一眼这样说着他。
　　大家说着笑着吃了一会，雅丽丈夫汪洋将孩子抱给姐夫，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妈，姐姐、姐夫、哥，我也来题一口吧。呵呵，我嘴笨的像棉裤腰，说不好，大家别见笑。”
　　“今天是妈妈六十大寿，我这个小女婿也敬妈一杯，祝福妈妈生日快乐的同时，还要感谢妈妈给我生育了一个好媳妇。妈，我干了，您随意。”
　　“好，我们姊妹赞助。来，干了。尔夏，你也随意啊。”说完，都一仰脖饮了个精光。
　　雅明又一次的给每个人的杯里斟满了酒，端起自己的酒杯，面向母亲、姐姐、姐夫、雅丽夫妻。
　　“姐、姐夫、汪洋、雅丽。你们都题了酒，我这个家里唯一的男孩，也不能落后，我也来说几句。”
　　“妈妈将咱们姊妹几个抚养成人，很不容易。不知吃了多少苦，挨了多少累。为了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我这杯酒首先祝妈妈生日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祝姐姐、妹妹的家庭幸福安康，事业上都有一个美好的前程。祝我的大外甥、小外甥越长越招人爱，身心健康的成长。”
　　“祝我身边的美女尔夏，早日找到如意郎君，建立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
　　“但是，尔夏。你别忘了以后结识了新朋友，也别忘了我们这些老朋友，愿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
　　“说得好。来，干杯，干。”大家又一次地呼应着。
　　王妈妈看着尔夏招呼着“尔夏，快吃菜，喜欢吃哪个就夹哪个，够不着的就站起来，要吃好啊，千万别客气。”
　　“好的，伯母。我既然来之就安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雅丽和哥哥、姐姐、姐夫、丈夫都一个一个地题了酒，就剩尔夏了，雅丽用手捅捅尔夏。
　　“你也题一口吧”。
　　尔夏环顾了一周，大家的眼神都在鼓励着她。她一看，这个题酒是躲不过去了，便硬着头皮，面红耳赤地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伯母，哥、姐、姐夫、雅丽、汪洋。今天我来到这个大家庭，见到了以前没见过的哥哥姐姐，认识了姐夫和汪洋。与大家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为伯母的六十大寿，同举杯，同庆贺乃是我人生的一幸事。”
　　“伯母，晚辈祝您年年有今天，岁岁有今日。祝愿在坐的哥哥姐姐幸福安康，吃啥啥香。我虽然不会喝酒，但有这丰盛的寿宴和大家的盛情，我尔夏干了手中这杯酒，以表我的诚意。”说着一饮而尽。
　　“好，尔夏你真棒！”哥哥姐姐们都为尔夏鼓掌。尔夏的脸更红了……
　　这时，雅丽提出了建议。
　　“咱们的酒也喝足了，菜也入味了，切蛋糕吧。”
　　“好。”大家应承着。
　　雅丽姐夫，将一个带有老寿星的、喜庆蛋糕拆开包装，端到桌子上。给妈妈戴上生日帽，点燃蜡烛，关掉照明灯。
　　顿时，烛光映红了每个人的脸庞，使得这生日晚宴那么温馨那么富有情调。
　　雅丽哥孩子气地搂着妈妈的肩膀。“妈，您许个愿吧！”
　　“好，那我就许个愿。”
　　“来，我们一起唱歌。”雅丽姐姐叫着大家。
　　“祝您生日快乐，祝您生日快乐，祝您生日快乐，祝您生日快乐！”
　　“好！妈，您吹蜡烛。”
　　“噗、噗、噗”，大家一起和妈妈吹灭了蜡烛。
　　“吃蛋糕喽，吃蛋糕喽。”
　　“妈，给您这块老寿星，祝您老人家年年益寿。”
　　“姐，给你一半寿桃，祝姐像桃花一样美丽漂亮。”
　　“姐夫，也给你一半寿桃，祝你们恩爱夫妻白头到老，生活甜蜜奔小康。”
　　“尔夏，这个快乐给你，祝你每天都有一个好心情。”
　　“好，谢谢大哥。”
　　“雅丽，汪洋。这些果酱和甜枣都给你俩，让你俩吃了这枣，健康又防老。”
　　“来，小外甥。你哥哥今天没来，舅舅就将这个老寿星的拐棍给你吧。你就是你父母将来的拐棍，让他们老有所养，老有所依。”
　　“哈哈，我自己来这块带奶油的生日蛋糕，这才暗喻着今天的意义，万事皆好。”
　　大家都在乐呵呵的吃着蛋糕时，雅明将一大块白色的奶油抹在了姐夫的脸上，这下可热闹了，大家的脸立刻都变成了贪吃的花猫。
　　红的、白的、粉的、绿的。都像舞台上的小丑，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个个都乐得开怀大笑。
　　一家人吃饱喝足热闹之后，天已经很晚，大家各自收拾着要进入休息。
　　雅丽叫过来哥哥“哥，你送尔夏回家吧。”
　　“好。尔夏，咱们走吧。”
　　“哥，不用你送了，我自己能回去。”
　　“不行。这都八点多了别逞能了，你一个姑娘孩子，自己回去谁能放心啊？”
　　“乖，听话，快走吧。”
　　“那好吧。”
　　“伯母，姐、姐夫、雅丽、汪洋，再见。我改天再来”！
　　“好。尔夏，再见。哥，尔夏，路上小心！”
　　“好的，知道了！你们快休息吧。”
　　雅明推起了尔夏的自行车，尔夏走在雅明的身边，他们就这样一边走一边聊着。
　　“哥，我和雅丽上高中时，我经常来你家，怎么没见过你和姐姐啊？”
　　“我那时在沿海一带当兵，我在雅丽上高一那年的十月份就去了部队，一去就是三年，你当然没见到过我了。”
　　“哥，军营里的生活很有意思吧？我也喜欢军人的生活。”
　　“那年高考时，我想报考军校，一是为了省钱，二是为了我喜欢那绿色的军营。可是我妈和二叔让我报了别的学校，我也是为了照顾家，照顾弟弟妹妹，减轻妈妈和二叔的负担，才报了咱们同安本地的财经学院。”
　　“哥，等有时间你给我讲讲军营里的生活呗。”
　　“好，哥答应你。”
　　“我现在就在咱同安政府保卫科工作，上个星期才调回来。星期天我休息，只要你想听，尽管来找哥。”
　　“嗯，好的。”
　　“哥，你调回来之前在哪儿呢？”
　　“我退伍后，托表哥的福，在他们公司任一个小科员，我姐和雅丽她们都在那。”
　　“本想让老人也去厦门，我也想将家安在那。可是我妈妈在同安这土生土长，离不开她这个窝。再说咱们同安现在也不错，就这么地托一个我的战友将我调回，安排到了同安政府。”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就不回厦门了吧？”
　　“不去了，在哪里都一样。”
　　“哎，哥。我怎么没见到伯父呢？”
　　“我爸爸已经过世了。我在当兵的第三年时，爸爸因心脏病复发离开了我们。是妈妈一直守着这个家，给我们温暖给我们爱，所以我们姐弟妹三个都很乖，很听话，也很孝顺妈妈。”
　　“哦，原来是这样啊。”
　　“哥，你与雅丽年龄差几岁？”
　　“我比雅丽大两岁，你说我多大？”呵呵，雅明看着尔夏笑着。
　　“呵呵呵。”尔夏不好意思地笑着。
　　他们就这样说着走着笑着，不知不觉接近了尔夏家门口。
　　说来也巧，这一幕被刚从娘家回来的宝珠看见了。宝珠站在一个黑影里，看着眼前的一切。
　　“哥，我到家了，你回去吧。谢谢你啊，陪我走了这么久。”
　　“尔夏，看你说的这么外道，咱们能认识，这就是缘分。”
　　“好了，尔夏。你进屋吧，有时间咱们再聊。”
　　“哥，你骑我自行车回去吧，走着回去什么时候才能到家啊”？
　　“尔夏，谢谢你。不用了，我一溜小跑着就回家了。呵呵，就当我又训练一次。”
　　“那好吧。哥，路上小心啊。”
　　“好的，知道了，别担心。”
　　“再见。”
　　“再见。”
　　宝珠心里犯嘀咕了，这小伙子长的不错啊。要个头有个头，高足有1.76以上。要模样有模样，虽看不清脸面，轮廓却挺中看。难道他是尔夏的男朋友？宝珠纳闷、不解、划着魂地进了自己的屋。
　　第二天早晨，宝珠起来和尔夏一起做早餐。她瞅准了一个时机，向尔夏开了口。
　　“尔夏，你谈恋爱了？昨晚送你的那个男孩子是谁啊？是不是你男朋友啊？小伙子不错啊。”
　　尔夏马上面色严肃，警惕地看着二婶。
　　“二婶，你怎么知道的？”
　　“尔夏，你别误会啊，我从我妈家回来正好碰上的。”
　　“二婶，你可别胡想啊，没有的事。你别乱说！更不能告诉我妈！”
　　“尔夏，不会的，二婶不是那样的人。你都二十好几了，处对象是很正常的事啊。如果你能找一个优秀的小伙子，你妈、你二叔、还有二婶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呢。”
　　“二婶，你别瞎想了，那不是我男朋友，是我同学的哥哥。昨天，我去同学家给她妈妈拜寿，回来晚了，他哥哥就主动送我回来的。”
　　“哦。尔夏，你也真的该找对象了，遇到合适的就处一个吧。”
　　“找一个像你二叔这样的男人。你看你二叔对我多好啊，知疼知热的。”
　　“以后再说吧。”
　　“好了，饭好了。尔夏，去叫你妈和尔冬吃饭吧。”
　　“嗯，我这就去叫。”
　　一家人围着那张石板桌，急急地吃着早餐。心急的尔东扒拉几口，放下了碗筷，抹抹嘴。
　　“妈，二婶。我吃饱了，上学去了。”
　　“嗯，走吧。”
　　宝珠也放下了碗筷，推起自行车，跟嫂子打了声招呼。
　　“嫂子我也得赶紧走了，要不迟到了。”
　　“好，去吧，路上小心啊。”
　　“嗯，嫂子放心吧。”
　　“尔夏，妈也要走了，要不街道小工厂的领导也该说什么了。”
　　“好，妈你去吧。干活悠着点，别累着。一会我收拾收拾也去上班。”
　　尔夏吃完，收拾了碗筷洗刷干净，也背上挎包，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