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和你通腿

　　父亲见我进了家门，便对我说道：“你二姐下午来了，她给你织了件毛衣，我放你床上了，你穿穿试一下，看合适不。”
　　我走进自己的小屋，看到床上真的有一件毛衣。是灰色的，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我把毛衣往身上一套，真的暖和了许多，感觉所有的寒意都被挡在了外面。
　　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穿毛衣，我内心对二姐充满了感激。二姐比我大十一岁，前年出的嫁，嫁的是街南的一户人家，家里条件还不错。二姐夫是个老实人，在农具厂上班。大姐嫁的比较远，离三孔桥有四五十里。所以，二姐经常回家来看看我和父亲，大姐就只能在逢年过节时过来了。
　　我上学之前，都是二姐带着我玩，带我去街里，晚上去看露天电影，或到街头的田边河畔玩耍。她出嫁走的那天，还抱着我哭了。
　　我把毛衣脱下。听到父亲在外面说：“你二姐还给带了包饼干，你过来吃吧。”
　　一听说有饼干，我嘴里立时有了口水。饼干是个稀罕物，它甚至比猪肉都稀罕。猪肉一年还能吃几次，但饼干就不一定了，能吃上一次就很不错。
　　我走到大屋里，看饭桌上，赫然放着一包饼干。那饼干的包装非常鲜艳，包装纸上面的图案就像人家结婚被单子上图案的一样，大红花一朵朵，像《红牡丹》电影里的牡丹花似的。
　　我小心地拆了包装，立时就闻到饼干那种奇异的香味。我捏了一块圆形的饼干，放进口里，香，甜；轻轻咬断，脆。饼干在我丰富的口水中慢慢变软，成糊状。我咽了一口，恨不得将舌头也咽了下去。
　　我连吃了几块，再想吃时，觉得一下子吃完就太奢侈了。我知道父亲是要把这包饼干省给我吃的，但我不能独吞，我想给沈小曼留几块。
　　晚上睡觉前，父亲让我把剩下的饼干拿到床头，晚上可以吃。
　　我把饼干放到床头。虽然吃过饭了，但那香味依然刺激着我的食欲，我几次想一次性吃了完事，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为了忘记饼干，我就把注意力转移到墙上的“刘晓庆”那里，接着，又很自然地想到了苏纯青，又想到了沈小曼，感觉自己似乎在做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正在魂不守舍，突然有人“咣咣咣”地敲院子门，还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很熟悉的声音。我连忙把那大半包饼干藏到床下，然后下床，拉开门看动静。
　　父亲也起来了。一阵敲门声过后，父亲问：“谁呀？”
　　“我，齐正虎。”外面答道。
　　原来是齐正虎，他这么晚来干啥？我连忙跑去给他开门。
　　我只穿着背心短裤，一开院门，一股冷风就迎面扑来。齐正虎吸着气跨进门来，道：“今晚我在你这睡了。”
　　“怎么在我这睡？”我关了院门，边往回跑边问。
　　进了我的小屋，齐正虎道：“我家来亲戚了，是我的二姨一家人，来躲计划生育的，家里没地方住了。”
　　父亲也来到我门前，我说：“我同学正虎，他家里来亲戚了，要在我这住一夜。”
　　父亲便回去了。
　　齐正虎脱了外套，就钻进了我的被窝。我说：“你去那头睡去，咱俩通腿。”
　　齐正虎道：“我才不想闻你的臭脚，一头睡吧。”
　　两人并肩躺下后。齐正虎道：“我身上凉，你得给我暖暖。”
　　我用腿向他身上一搭，果然凉，凉得我一哆嗦。
　　他猛地抱住我，我就觉得像拥着一个凉石头蛋子，推他，他却“嘿嘿”笑着抱得更紧。
　　我就不再撤身，硬着头皮给他暖身子了。
　　他暖了一会，道：“要是沈小曼，要你这样给暖身子，你愿意吗？”
　　我在黑暗中，想着沈小曼的样子，没有回答。
　　“啊，你说，你愿意吗？”齐正虎继续问。
　　我真的就把齐正虎假想成沈小曼了，然后，我的下面就起反应了。
　　我怕齐正虎察觉，就稍微向后面撤了撤屁股。齐正虎却又把身子向前贴。
　　我还想撤，他突然使劲抱住我，笑道：“我叫你躲，不想给我暖。”
　　说完这句话，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小了：“哎，你怎么硬了？”
　　他的身子触碰到了我的下面，他感觉到了。
　　我没答理他，想把身子换个角度，避开尴尬。
　　谁知这小子却要有意给我难堪，他一把抓紧了我下面的小弟弟。
　　下面被他紧紧握住，我觉得有一股热血在向大脑里涌，瞬间有种被俘虏的感觉。
　　我想让他放开，又不想让他放开。
　　齐正虎握着我的小弟弟，问道：“老实交代，是不是想沈小曼了，或者想苏纯青了？”
　　他越这样问，我下面越胀得厉害。我真的想了，但我不想说想了，我觉得一说出来就太没劲了。
　　现在被齐正虎将了军，被他这样结结实实地抓住“把柄”，这种感觉还真他娘的奇怪。
　　我想让齐正虎抓我的手能上下动一下，可我不好说出口。
　　谁知齐正虎此时却将下身贴到我大腿上来了。我伸手一摸，嗬，这小子也来劲了。
　　我一摸到他，他就不出声了。我听到他吞咽唾沫的声音。我抓紧了他。
　　我们都不说话了，我的手都在为对方而动。
　　我似乎能听到齐正虎“咚咚咚”的心跳，他也一定听到了我的心跳声。
　　齐正虎问：“你想沈小曼吗？”
　　“想。”我呼吸短促地回答。
　　我让他手上的动作再快点，他就越来越快。
　　我感觉自己像喝了酒似的，脑子越来越不清晰，我只想着一个人：沈小曼。我差点把她的名字喊出了口。
　　齐正虎问：“我这样你很舒服吗？”
　　我说：“是，你快点动。”
　　然后，我就把持不住了。在一个同性小伙伴的帮助下，我又完成了一次释放。
　　又哆嗦了几下，齐正虎问我：“你怎么了？”问话的同时，他感觉到有粘液流到了他的手上。
　　他抽回手，让我拉开灯，问：“我看看怎么搞的。”
　　我把灯拉开，他抬手看到了手背上的粘液，瞪大眼睛问：“这什么东西？”
　　我说：“我也不知道，暑假里才有的，一弄出来，就非常舒服。”
　　齐正虎问：“那我怎么没有？”
　　我说：“我来替你弄弄。”
　　去帮他搞了半天，他的小弟弟虽然挺挺的，但却有一直没有东西流出来。
　　动了一会，我只好停下，对他说：“你比我小，可能过一段时间才能有。”
　　“那你说，咱这儿说的‘男人的雄’是不是就是这个？”齐正虎又问。
　　我答：“可能是的。”
　　然后，齐正虎就沉默了。跟我的这次经历，应该对他有很大的触动，他心里一定想了很多。
　　我也想了很多。
　　在很多的念头中，我们慢慢睡去了。
　　
　　早上起床后，我让齐正虎在我们家吃饭，他不愿意，穿好衣服就跑回去了。
　　齐正虎走之前，我想让他把那半包饼干捎给沈小曼的。但想到沈小曼现在一定在生我的气，知道是我送的饼干，她一定不会要的。那就保存几天，等她消气了，再说呗。
　　到学校了，再次见到沈小曼，她果然不想理睬我。我每次从校外回来进教室，总要从四班门口经过。她要是在教室门口，一看到我，转身就进去了；如果她在教室里，一看到我出现就马上低头，这让我很是烦恼。
　　在一个晚上临睡前，我找出一张纸，认真地给沈小曼写了一封道歉信。第二天，我让齐正虎交给她。
　　交完道歉信之后，沈小曼对我的态度还是没有明显好转。
　　接下来的几天内，我又连续写了几个纸条，请求谅解。
　　这天下午，齐正虎对我说：“晚上在我家门口的空地上放电影，我听沈小曼说要和几个女生去看，到时你也去吧？”
　　我一听，觉得这是个和沈小曼接近的好时机，自然满口答应。
　　
　　齐正虎家门口是一大片空地，逢集时，卖粮食和卖蔬菜的都去那里，晚上也偶尔在那里放电影。
　　我们学校呢，初一还没有正式安排晚自习，住校的同学可以去教室上自习，也可以不去，但不能影响初二、初三学生的自习课。通常的情况下，住校的同学在晚上是不可以外出的，但如果校外附近有电影放映，几个同学跟班主任请假，还是可以去看的。
　　齐正虎对我说沈小曼要出来看电影的消息后，我在家胡乱地吃了点饭，就早早来到了齐正虎家，让齐正虎从家里搬出几个凳子，来占据电影场的最佳位置。
　　天一黑，看电影的人就陆续来了，不一会人们就把我们占的位子围在了中间。
　　齐正虎有点着急，道：“怎么沈小曼她们还不来，再不来她们就进不来了。”
　　我问：“你说过给她们占位子了吗？”
　　“说了，沈小曼还说一来电影场就来找我。”齐正虎道。
　　我说：“那你先到里面坐好吧，反正只要沈小曼来，她就去找你的。我就不先去坐了，她要是看到我，恐怕就不愿意向里来了。”
　　齐正虎就从前面走到自己占的地方，在一个小凳子上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沈小曼终于来了，她还是和那两个女生一起，进入电影场地，她们就跑到前面向人群里张望。
　　齐正虎看到她们，立即站起来，向她们连连招手。
　　三人看到了，笑着挤了进去，各找了一个凳子坐了。
　　见四人坐定，我就从侧面挤进去，在他们的后面悄悄坐了下来。
　　齐正虎转头看到我，偷偷地做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