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作品名称:我的书童年回忆录 作者:李泰 发布时间:2016-04-13 20:58:23 字数:8022
警察把白嫣红抓到监狱里,让她先休息一夜,明天再审问她。那两位武警官兵把她押到女监十四号牢房,一进去有两个头发花白的女人在床上坐着,还有一个年龄比那两个女人稍微年轻一点的女人,也坐在墙角边的床上。她们看见白嫣红从牢门外徐徐地进来,立马翻了脸,倘若这里不欢迎她,白嫣红也看出这三个女囚不欢迎她,也就没理她们,向右边的空床走去。倏然十四号女监的铁门被监狱长当啷一声地锁住,锁门的噪音可把这个新来的女犯吓着一惊,她急忙回首望望铁门,又转过头来向那张没有被褥的走去。
其实那张床上以前有被褥的,只不过早已被那个头发花白、脸上长满了雀斑的女囚占去。现在那张床只剩下光溜溜的床板和床架子了,其它的一无所有。白嫣红走过去坐下,望着窗外的星空,渐渐地陷入自己的沉思中,在那里静静地想起:她和我三叔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在一起长大,一心一意的想和他度过一生,永不分离,可是万万没想到是,后来她会做出如此灭绝人性的事情呀!抛去自己的丈夫和两个孩子,去干那些见不人的勾当;抛去自己的幸福和脸面,去干那些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和亲人的事,如果她不干那些伤天害理的坏事,就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恶婆子这么回想了一番,她的心里倘若腾起追悔莫及的浪潮,一浪又一浪地拍打在心头,眼里流出酸疼的泪水,一滴又一滴地滴在地上。虽然她被过去的所作所为感到痛苦万分,后悔莫及,但是有什么用呢?往昔的舛错无法清除,现在痛改前非已经很晚了啊!那三个女囚看见恶婆子坐在别无一物的床上,莫名奇妙的哭了起来,感到十分奇怪,脸上长满麻子的女囚暗暗地想:“那个新来的女犯为什么哭泣呢?难道她和我一样做过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啊?唉……我和她都是苦命的人,何不去安慰她一下。”
因此那个头发花白、脸上长满雀斑的女囚,就把她抢来的被褥送回去,等她把被褥放到恶婆子的床上,又从她的衣袋里拿出一张手绢地说:“给,擦擦泪水吧!”
恶婆子回首看一下那个长满麻子的女犯,又从她的手中接过那张灰色的手绢,道谢地说:“谢谢你!”“不客气!我们都是同道之人。”那个女犯微笑地说。
另外一个年龄稍微年轻的女犯,走了过来问恶婆子地说:“你为啥要哭呢?难道是因为悔恨过去的一切吗?”
恶婆子抬头看了一下她地说:“嗯,后悔莫及啊!”“不要这样悔恨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再后悔莫及也无法挽回。”那个年轻的女囚说。
那个头发花白的女囚说:“是啊!她说的没错,正所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啊!”“好了!你们别打扰她了,让她先美美的睡上一觉吧!等明天她就什么都忘了。”那个座在另外一张床上的女犯说。
于是她们就回到自己的床上,很快鼾声如雷地睡熟了,但是恶婆子怎么睡也睡不着,也许她悔恨自己过去的错过,伤感往昔的罪过吧;也许第一次在牢房里睡觉,有些恐怖感,所以就睡不着吧。她躺在床上,流着泪水,捂住嘴得哭泣,似乎害怕惊醒其人,所以就失声地涕泣。
天很快地亮了,监狱里遽然响起刺耳的铃声,这是每天清晨的定时闹钟,就像学校里的上课铃一样。闹钟一响起来,监狱里一片忙碌的气氛,无论男监还是女监,都彼此相同,彼此追赶匆匆的时间。因为谁要是迟到一步,都要按老规矩惩罚的。恶婆子才刚刚入梦,厄运的是又被那个头发花白、脸上长满雀斑的女犯叫醒了,因为马上要去做早操,谁要是迟到的话,就得严格处置。“你醒醒,醒醒……不然的话你就遭殃了啊!”那个长满麻子的女犯,用手摇摇白嫣红的胳膊说。
恶婆子睁开朦胧的双眼,含糊地问道:“怎么?天亮了吗?”“嗯,亮了,赶快起来走吧,不然就惨了呀!”头发花白的女犯急匆匆地说。
恶婆子一听她的话,似乎有些不明白,就打了哈欠,微笑地问:“去哪?有什么要紧的事吗?”“当然!而且是天大要紧的事情呀!不然我们怎么会这么急忙呢?”长满麻子的女囚急忙地说。
恶婆子疑惑不解地又问:“什么天大要紧的事呢?”“去了你就明白了。”长满麻子的女犯严肃地说。
忽然十四号牢门被监狱长当啷一声打开了,她们就迈着急速地脚步走出去,走到牢门外面的走廊里,监狱长命令她们排好整齐的队伍,领着她们跑出长长的走廊。等她们排着队跑到一个很宽阔的操场里时,眼前的场面让新来的恶婆子大吃一惊,她从来没想到在监狱里既然有这种磨练筋骨的好地方。她见到这种令她恐怖的场面时,就失心掉胆,伈伈睍睍,心中格外可怖,犹如这个操场是十八层地狱一般,折磨她们这些罪恶滔天的大坏蛋!
监狱长在前面摆出一副很酷的样子,对这些女犯严肃地说:“生命离不开运动的这个因素,就像鱼儿离不开水的那样,假使我们整天吃饱喝足后就睡,那我们的骨骼和肌肉会退化得越来越无能,越来越软弱——你们说你们愿不愿意做这样的人吗?”“不愿意!不愿意……”女犯们大声回答监狱长的话。“那好!我们要加强锻炼我们的身体,成为真正的强者吧!”监狱长高喊地说道。
恶婆子悄悄地问头发花白的女犯说:“那个耍酷的家伙是谁呢?”“噢……那个家伙呀!——是个很可怕的人,他叫张肥猪(张飞诛),是这里的监狱长。”长满麻子的女犯悄悄地说。恶婆子抖抖肩膀地说:“那个家伙真的那么可怕吗?”“是的!我们要是犯了一点点的错误或早上迟到,他都大法处置,绝不会既往不咎的放过。”头发花白的女犯悄声细语地说。
恶婆子觉得这位头发花白、脸上长满的女犯,人挺好的,落落大方,性格开朗。就又问她地说:“请问你的贵名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呢!”“哦!我姓许名春青,许仙的许,春眠不觉晓的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青。”许春青微笑地说。“我姓白名嫣红,我没有你那样的学问,就不会解释自己的名子……”
遽然监狱长发现她俩在偷偷地闲聊,就怒色冲冲地走过来骂道:“你俩在闲扯什么?老子这几天没给你们的棍子,你们的皮子有点痒了吗?”“怎么着!我俩就是在此闲扯你敢把我们怎样?”恶婆子骂监狱长说。监狱长一听,火冒三丈,就一把抓住恶婆子胸前的衣服,给三个响亮的巴掌。然而三个响亮的巴掌过后,监狱长把恶婆子一把推倒在地,然后用脚狠狠地踢她腹部和头部这些致命的位置。恶婆子痛得在上直叫,可是狠毒的监狱长还在踢,看来非把她踢死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当恶婆子晕过去时候,忽然许春青急忙走过去抱住监狱长的腿,哭着说:“求求您!……饶过她这一次吧,求求您……开开恩吧!饶了她吧……”“哼!让我开开恩,那你们当初害人的时候,怎么不开开恩呢?”监狱长恶狠狠地说。
许春青突然爬在恶婆子的身上,来遮挡恶婆子的身躯,监狱长连她俩一起收拾,等他完全打累了,也没力气了,才善罢甘休回自己的办公室。那两个十四号女监的女犯,把她俩背回她们的牢房里,背到床上,让她俩躺下休息一下。那两个女犯急速拿来毛巾,给她俩体无完肤的家伙擦擦脸上的伤痕,清洁一下身上的灰尘,还给她们换上了一套干净的囚服。
等白嫣红清醒过来的时候,想坐起来,因为躺着难受。那个年轻的女囚看见她醒过来了,就微笑地走过来问:“你好些吗?——哎……你别动,别动……快躺下。”“我躺着更难受……”恶婆子哀求地说。
那个年轻的女囚同情地说:“那好吧!不过不要乱动。”“好吧,我听你的就是了。”恶婆子坐起来地说。
当白嫣红一看到躺在另外一张床上的许春青,就急速地奔下了床,光着脚跑到她的床前,然后问道:“她怎么了啊?”“她为了保护你,所以让狠毒的监狱长打成这样了。”那个头发花白的女囚愁眉苦脸地说。
恶婆子一听,遽然肝心若裂地哭了起来,觉得这位一面之交的朋友,是她这一生最好的知己;要不是这位良朋益友的保护,说不定她早已被那个狠毒的监狱长打成稀巴烂了。恶婆子这么一思一想,她的心似乎是粉碎一般,肝胆欲碎,比昨天夜里懊悔过去抛尽自己的良心还要难过……
那个年轻的女囚走过来安慰白嫣红地说:“你不要这么难过,挨打是这里最常见的事情呀!只不过你新来的人,不知道这监狱里冷酷的规律罢了。”“哦!这种事情还是这里的日常规则吗?都把人打成这样了还算得上常见吗?”恶婆子用愤怒的目光看着那个年轻的女囚地说。
那个头发花白的女犯长长地叹口气地说:“这还算轻的,还要更重的啊!”“怎么?还要更重的刑法吗?”恶婆子吃惊地说。“是的,前几个月十五号女监,有一个女人迟到,当场被监狱长打得头破血流,全身瘫痪。唉……这个地方可真是活折磨人的地狱呀!真希望早日走出这种地方啊。”那个年轻的女犯唉声叹气地说。
恶婆子一听这话,心里暗暗地想:这只过是……是她们这些的恶人的报应,谁让当初不走常常正正的路,不做规规矩矩的人呢?现在只能听从上帝的惩罚吧!还能怎样呢?常言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唉……这句话说着十分有理啊……
白嫣红蹲在许春青的床边,正在用她的大脑思维着,倏然一声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打破她的思索。恶婆子急忙把头转向发出声音的地方,也赤着脚站起来,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胖子。他身穿一套警服,头戴威风凛凛的警帽,双手戳进裤兜里,看上去很神气的样子。只不过因为身体肥胖,所以走起路来有点难看的熊样。胖警察走进牢房内,就对面前赤着脚的白嫣红说:“你是白嫣红吧,哦……我们昨天晚上已经认识了。走吧,我们的队长要审问你呢!”
因此恶婆子急忙走到她的床边,穿上自己的囚鞋,就乖乖地跟着走,等他们出了十四号的牢门时,胖警察用微笑地目光看着这个祸国殃民的白嫣红,用轻声而悦耳的语气对恶婆子说:“嗨……仙女,我能委屈一下你吗?”“要杀要刮随你便!”恶婆子逞强地说。“好吧,那我就实行任务了哦!请你把双手伸出来吧。”胖警察说着又从腰间拿出手铐,咔嚓一声响声,铐住恶婆子的双手,然后押着她走了。
胖警察把恶婆子押到审问所时,队长和一位帅气的警察随后赶来,他们一进审问所的门,就看见乖乖坐在椅子上的白嫣红,就问:“你可知道刘虎这帮人逃在哪里去了?”“这个问题,我不知道啊。”恶婆子把头转过来看着队长说。“哦……是吗?你果真不知道吗?”队长他们说着走过去坐在椅子上。
胖警察走过去坐在队长旁边的椅子上,然后整整自己的警服,假装咳嗽几声,就大声问恶婆子地说:“白嫣红,你可知道你犯什么罪吗?”“不知道……”恶婆子摇摇头说。“怎么?你连自己所犯的错误都不知道吗?”胖警察溘然从椅子上跳起来,拍几下桌子骂道。“哎哎……你是队长还是我是队长?”队长庄严地说。“当然您是队长啦!”胖警察卑躬屈膝地说。“既然知道,还不把你的嘴闭住。”队长生气地说。
胖警察只好恭恭敬敬地坐下,队长又瞪他一眼,他看见了这种鄙夷的目光,脸上显出一种尴尬的表情,像个害羞的小姑娘似的,在椅子上羞赧地坐着。队长也开始给白嫣红啰嗦起来,胖警察和那位俊秀的警察都忙碌起来,一个急忙地在笔记本上记录,一个快速地在笔记本电脑上打字。队长也不甘示弱,他的嘴巴忙着不停,屡次三番地提问。
恶婆子老老实实的答应了,把过去所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告诉队长。于是她把过去经历都从头到尾地讲述了:她出生于一九六六年的六月一日,然而六月一日这对她们白家来说,是多么不吉祥的日子呀!因为她母亲生她的时候,因难产就去世了。因此她从小和她父亲相依为命,过得赤贫如洗的生活。他们家实在是穷得揭不开锅啊!哪来的食粮呢?以其就连现在给牲畜做饲料的高粱面都没有,父女俩以草根与树皮充饥,以泉水和雨水充渴。因为那时代正是新中国刚刚成立,也是人民群众刚刚从腥风血雨的战争中逃出来,正是因为这个问题:农民才把一年辛辛苦苦从地里挖出一点粮食都交给人民公社,拿去报效国家了,哪像现在的农民自个当家作主呢?人民公社一年按劳动力给每家每户发口粮,谁家的人力多,就给谁家口粮多;谁家的人力少,就给谁家的口粮少。她们家人力最少,就是她父亲一个人,当然人民公社一年给她们发的粮食还不够塞牙缝呢!白天她父亲给人民公社干活,傍晚还要去山里挖野菜或剥树皮,拿回家好当饭吃。她们父女俩的生活虽然这么艰巨,但是每天过得快快乐乐,唇齿相依。可是后来在白嫣红的五岁时候,她父亲厄运是,是患上了极其恐怖的胃癌离她而去了……
说到这里恶婆子的眼泪涔涔而下,痛哭起来,队长从椅子上起来,走过去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手帕给她,又安慰她地说:“唉……你不要哭了,人都会从这个世上消失,正所谓:‘本是空如来,归去空如去,万象之因果,处处见菩提’……”“队长啊!没想到您还会佛经呀!”胖警察走过来对队长微笑地说。“去!……忙你的去……我让你做的事情做完了吗?”队长严肃地说。“队长啊,您不审问她让我怎么记录哪?总不能胡写吧。”“哦……我忘了,对不起呀!那我们就开始吧。”队长笑着说。因此白嫣红又开始含泪控诉了:自从她父亲走了以后,她就像从天堂一下子掉到地狱里似的,每天过得饥肠辘辘、无依无靠的日子,村里人们都不管她,就是她饿得快不行了找上门乞求他们行行好吧,给她一点吃的吧!有些心肠软的人见她找上门来就说:“孩子啊!我家里没有一口粮食呀,不然的话我早就给你饭了。”因为连自家的孩子都快饿死了,还有食粮喂养别人的孩子呢?有一天她在路边饿晕了过去,侥幸是……我曾祖父正好路过那里时,突然发现躺在路边的她,急忙走过去抱起就往家里奔,到家里我曾祖父给她灌了一碗苜蓿熬成的粥,然后让这个没爹没娘的孩子美美的睡上一觉。我几位祖父的后嗣(也就是我的几位伯伯叔叔)一个接一个地问我曾祖父说:“爷爷,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是谁家的呢?”“这个女娃子是山河湾里的,听说他爹妈去世了,现在没人管她多可怜啊!唉……”我曾祖父叹气地说。“爷爷,不如我们收养了她吧。”我亲三叔笑嘻嘻地说。“成吧,反正她怪可怜的,无依无靠,倒不如把她收养下,等长大了做你们其中一个的媳妇。”我曾祖父笑呵呵地说。于是曾祖父把白嫣红当成童养媳来抚养,可是让曾祖父“百思不如其解”的是……不知道将来她会嫁给哪个孙子呢?当然我的远伯伯叔叔那么多,甚至连我见了他们都不晓得怎么称他们,有时我把我四祖父家的我大伯称为我大祖父家的我四叔了,因为他们长得太像了,以其就连名子都一样啊!一个叫王什么狗的,一个叫王什么驴的,完全把我这个傻瓜搞糊涂了。
白嫣红给队长他们讲到这里时,她脸上显露出淡淡的笑容,也许这是她那悲惨的童年中最侥幸的回忆吧,所以她才露出淡淡的笑容……恶婆子停了一会儿,又继续往下讲了:她自从来到我们王家渐渐地把过去悲怆的事情忘却,也慢慢地喜欢上我们这个大家庭。她在我们王家整天和我伯伯叔叔或姑姑们一起玩耍或一起去牧羊,也有时上山拾牛驴拉下的粪便和干柴,虽然生活仍然那么辛苦,但是每天都是有说有笑,有吃有住,过的比天使还快乐呢!有时她心里暗暗地想: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在这个年代里能活下来是件非常幸运的事,还过得东家的孩子一样幸福,真是太有福气了!
在后来她和我三叔的关系十分亲密,简直亲密到用语言无法描述那种程度。之后我祖父知道他们两个的私情之后,就向我曾祖父回报,把这个见不得人的事情都从头到尾的告诉他老人家。老太爷一听哈哈笑着合不住口,然后对我祖父说:“文才啊,这是件好事呀!你为甚不成人之美哩?我当初收养这个女娃子是有目的的,是把她当成我们的童养媳来养,可不晓得她将来会看上我的哪个孙子。现在果然不出我所料啊!——赶紧把他们的婚事给办了吧。”于是我祖父高高兴兴的把婚事给办了。在随后的一年里我的堂妹(晶丫)就呱呱落地了,那时我还一岁半,正是我父母刚刚抛弃我的时候,也正是我曾祖父去世的那年。那年三婶让三叔要和祖父分家,可是祖父不愿意分,三婶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整天闹着不可安宁,不是摔杯子就是打饭碗,这可把家里的杯子和碗摔得寥寥无几。祖父和祖母一看见那个恶婆子闹起来头疼的不得了,尤其是祖母,她常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常在家里呆着,可看够了三婶的脸色!祖父倒好,在县城粮食局看大门,周末只回来一次,所看恶婆子的脸色比祖母少得多。尽管祖父和祖母坚决不许分家,但是那个恶婆子整天闹得死去活来,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两位半百的老人每天因分家这事操碎了心。因此祖父整天苦思冥想的不明白那个恶婆子为什么要分家呢?一个好端端的大家庭怎么说分就分了呢?他老人家还没去世,这个家他说的算,因为他是一家之主。恶婆子实在拿祖父没办法,就离家出走,走了后两年没回来了。三婶本想吓唬吓唬祖父他们,可是谁知她这一走可毁了一生呀!走到兰州城里就遇见了刘虎这帮恶狼,刘虎见她长着祸国殃民的容貌就看上了她,就这样恶婆子和刘虎发生关系。随后和刘虎一起贩毒,一起赌博,赌博赌输了就回家向祖父要钱,刚开始时是骗祖父的,说她在兰州城里开个小饭馆,可是钱不够,所以向祖父的手里借点钱,好招几个厨子。祖父和祖母一听高兴极了,想不到他们的小儿媳妇还有这般本事。祖父就把圈里的一群羊卖了,卖了一千块钱给恶婆子三婶说:“嫣红啊,这一千块钱你先拿去用吧,如果不够我再想法子。”可是后来祖父发现三婶赌博的事儿,可把他老人家气起病来,连续好几天茶饭不思,躺在炕上念叨那一群被他卖掉的绵羊(因为,祖父知道这件事情后,伤心得也没去粮食局看大门,在家呆了几天)。可后来恶婆子再回来骗钱时候,祖父就把她锁在屋子里,让金獒在门外守着,不让她再次去赌博。就这样三年五载的时光过去了,我的小堂弟铜刚也就出生了,就当铜刚刚刚半岁的时候,有一天三婶得幸逃脱了祖父的魔抓,又去贩毒和赌博。在后来的事情就是我上面写的那样。
白嫣红终于把她的事情讲完了,胖警察和那位年轻的警察总算停下手中的活儿,队长也闭住口干舌燥的嘴巴。时间的双翅已经飞过下午了,夜幕也许很快降临了,胖警察把恶婆子押回十四号女监的门前说:“你真是以德报怨啊!糊涂啊!……”白嫣红一听心里也很难受呀!觉得自己有多么的糊涂和愚蠢呢。唉……一个人的心灵,本就是一个人的命运,如果心灵不好的话,那命运也便如此;一个人的心灵,是旅行中的指南针,如果指南针出了什么问题,那人生旅途便会迷失方向;一个人的心灵,是人一生的指挥首脑,无论我们走着哪一条路,都是由它掌握和控制。因此我们要有宽容的心扉,那我们的路永远是一马平川。路只要选对方向才会顺利到达尽头,船只要选对风平浪静启航的时间才会平安的到达彼岸,人生也便如此,只要用脑和心辨别出走哪条路才会一路平安,走哪条路才会风雨交加,只要选对了我们才会平安幸福的度过一生……
我三婶这个恶婆子总算是捉拿归案了,我们也盼望到这天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是酒鬼大伯昨天晌午奔到我家的院子里高兴地给祖父说的。当时祖父听到这个消息时,简直是惊喜若狂,大快人心,就像天上掉金子的一样惊喜。在厅房里我们当时听见祖父在院子里像疯了一样的叫唤,我们就像一群欢奔着小骡驹一样跑出来,站在院中看着祖父做出千姿百态的怪样子,当时我敢肯定,我们心里是这样嘲笑祖父的:爷爷,这么老的人了还像铜刚一样顽皮,真是不害羞呢!
祖父疯狂地像骡子一样狂奔着,倏然间看见我这个疾首蹙额的病孙子,就立马跑过来抱起我来,然后把我向空中一扔,掉下来时他的双臂接住我地说:“金刚,我今天太高兴了!你知不知道啊?是甚事让我这么大快人心哩?”我在他的怀中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他又微笑地对我说:“金刚,你真的不晓得啊?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你三婶被警察抓住了,所以我今天这么高兴。”
一听三婶被警察抓去这句例子,我们的心里一下子乐开了花了,简直不敢相信我们自己的耳朵,难道我们的耳膜收来的信息是假的吗?是幻听吗?因此我们重新请求祖父再给我们说一遍。等祖父把第二遍给我们这帮黄口孺子说完时,我们一下子高兴地像鸟儿飞向蓝天的一般。我在祖父的怀中看见院子里银刚和玉丫因这个消息兴奋不已,在那里高兴地又蹦又跳。唯独晶丫看上去愁眉苦眼地样子,低着头在台子上坐着,心情显然不愉快,又几乎快要掉眼泪了。我深切知道晶丫的心里有多么伤感和痛苦,当然一个孩子知道她的母亲做过坏事,被警察抓去活活的折磨,你想想这孩子有多么哀痛欲绝呢?如果我三婶不做那么多灭绝人性的坏事就好了,说不定晶丫和铜刚会很幸福的成长,也说不定我二叔不会离我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