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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山野写生,避雨西厢

作品名称:青春畅想园(小说)      作者:逍遥子衿      发布时间:2016-04-04 00:21:16      字数:3502

  “是呀,马上就要进行期末考试了。”大伙赶紧放下麻将,各自忙碌起来。肖遥这才感到疲倦不堪,但到底是年青,用冷水冲了下脸,就去监考。
  一天紧张而忙碌的监考,至傍晚五点才结束,肖遥只觉得一阵阵难受,眼无神,食无味。肖遥想去商店买些糕点来消消胃,于是他庸懒地拉开抽屉,伸手进去摸着钱,忽然感觉不对,厚厚一叠钱,好像变薄了。他拿出来仔细一数,才三十元。可昨天明明放进去一百三十元,这是谁在跟他开玩笑呢?他把抽屉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
  肖遥想自己是不是梦游了,在梦里把钱分开,三十元放抽屉里,另一百元藏在某个角落?想到这里,他把卧室翻了个遍,依然一无所获。
  难道是贼偷了?那怎么会留下三十元呢?难道贼也有菩萨心肠?那又为什么去偷呢?
  百元大钞不翼而飞,肖遥百思不得其解。这时,一个不祥的东西——“窃佬倌里”蓦然在他脑子里浮起。肖遥不由得想起他爸讲的一个故事,他爸说他有一回从饶湖农场徒步回埠阳老家。赶了一天的路,到达老家后山的时候,已是日薄西山。突然从西边的一个小山丘上,“磆碌”地滚下一个乌黑发亮,形状像瓦罐一样的东西。那东西直奔他而来,就在要触碰到他脚踝时,他迅速向上跳起,那东西就径直从他的脚底下滚了过去。这本也不足为奇,可是这瓦罐一样的东西并没有随着惯性的消耗殆尽回落下来,反而向东边的小山丘顶上滚去,直至滚过了东边的小山丘,消失得无影无踪。看到这骇人的一幕,他突然想到,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窃佬馆里’吗?想到这里,他头“嗡”地一下涨起来,吓得一路狂奔不止,一直到自家堂前都还没缓过神来。爷爷见他在堂前上蹦下窜,知道他中了邪,对着他就是一烟斗打下去,他这才清醒过来。
  “窃佬倌里”在当地是指偷盗之神,据说这种偷盗之神会把偷来的东西存放于某户人家,直到这户人家富裕起来时,又变本加厉地把它帮富的人家弄得一贫如洗。肖遥想,“窃佬倌里”从来都未帮富他,又怎么会来偷他的东西,甚至要把他弄得一贫如洗呢?
  不过有一件事倒是提醒了肖遥,有一次打球,他把身上仅有的十二元钱和几斤饭票都放进了抽屉里,打完球回来,饭票和一张二元的钱在,而一张十元钱不翼而飞了。不过当时他没怎么在乎,现在看来,那张十元钱就和这张百元大钞被窃的手法同出一辙。
  一定是被偷了,可是被偷了又能怎么样呢?一种从未有过的失望感向肖遥重重地袭来。
  很快,逍遥薪水被偷了的消息在校园里广为传播,尽管已夜色苍冥,前来问询的老师还是络绎不绝,不过都说些安慰的话就走了。林郁文也来了,见肖遥耷脑袋,不但没有安慰,反而责备起来:“你也太大意了,那么多的钱放在里面,也不锁门?”
  肖遥无力地说:“锁是锁君子的,不能锁小人,君子不偷不用锁,小人要偷,任锁再固也必被其所盗,所以我从来不锁门!”
  林郁文说:“话是这样说,可是不锁门,纵然是君子也会忍不住顺手牵羊的。”
  肖遥听林郁文这么一说,不由诧异地望着他,林郁文一见连忙辩解说:“你不要误会,这只是就是论事,我绝对不会做这种事。今天早上五点钟左右,我起来小解,看到你的门是开着的,我还帮你把门关上。”
  肖遥说:“照你这么说,我的钱今早五点之前就被人偷走了?”
  不想这句话误导了林郁文,林附和着说:“是啊,我今天早上看到你的门没关,就想会不会有人进你的房间偷东西呢?果然今天上午就听到老师们说你丢了钱。”
  什么!肖遥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明明是今天下午五点左右才发现钱被偷了,林郁文怎么上午就听到老师说这事呢?肖遥立即追问林郁文:“你上午几点听到那个老师说的?”
  林郁文不知其中有诈,想一想说:“大家都在说,文轩也说了,好像是上午。”
  “上午几点?”肖遥穷追不舍地问。
  林郁文这时也察觉一点什么,不由得吞吞吐吐地说:“是上午……上午二点。”
  “上午有二点吗?”肖遥紧咬住不放地说。
  “口误,口误。”林郁文无力地辩解着。
  不可能是口误?肖遥直觉告诉自己,眼前的口误者林郁文一定有着重大嫌疑。但贼字难开口,没有真凭实据,是不能乱说的。
  有了,肖遥决定来个敲山震虎,让林郁文主动地把钱送回来。
  于是肖遥来到林郁文的房间。他一见肖遥进来,机警地从床上翻身坐起来,脸上有一丝不自然的笑。肖遥望了望他的办公桌,说:“林郁文,你有什么好看的书吗?借来我看看。”
  肖遥不等他回话,就扯开了他的抽屉,肖遥的眼光不是在找书,而是在找他要找的东西。什么也没有,当然也包括书。林郁文见状说:“你找吧,看有没有适合你的书。”肖遥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眼神里有股异样的神色,仿佛在向肖遥暗示着:钱我没放在抽屉里,随你去找吧!
  这种眼神,肖遥仿佛在哪里见过,记起来,是昨天,肖遥把钱放进抽屉的时候,门外正好闪过林郁文的影子,准确地说是看到他的异样的眼神。当他的眼神一接触到自己的眼神时,一下子就闪过去了。这是一个重要的环节,也就是说林郁文看到我把钱放在抽屉里。
  口误,异样的眼神,知情者连在一起,林郁文偷钱的事是暴露无遗了。肖遥几乎认定了是林郁文干的。于是故作神秘地对林郁文说:“我知道我的钱是被谁偷了!”
  “是谁?”林郁文一下跳了起来说。
  肖遥买着关子说:“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过我不想说出来,我想他马上会把钱放回到我的抽屉里的,这样对我,对他,对大家都好!”
  肖遥说完就走出了林郁文的房间,到外面散起步来。其实肖遥散步是假,是借散步,留下时间让林郁文把偷去的钱送回来。
  可走着走着,一位同学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告诉肖遥:“肖老师,我看到夏汇烁同学手里拿着一叠五元的钱在店里买东西吃。”
  这一重大发现,令肖遥意外不已,但还是迅速地随那位同学跑过去看个究竟。果然,在肖遥的审问下,夏汇烁同学交待了偷钱的整个过程,并说如果用不完,又会偷偷地送过来。
  肖遥愕然了,他知道自己在教学上取得了一些成绩,可在育人上,是一个失败者。看来教育教育,既要教,更要育呀!
  考试结束,学生也就放假了,教育之事留待下学期再说。本来老师还有算帐之类的事要做,可能是因为上学期,肖遥等一群年青人参加算帐时,没头没脑地问这问那,弄得站长、校长很尴尬、被动。因此这次算帐就没叫肖遥他们参加。
  肖遥回到埠阳老家,闲着没事,就拿着画板去外面写生。他爬东山,趟小河,看荷听雨,捕捉大自然的灵性,把它们溶进画里,放飞着他对艺术执着追求的梦。
  一日下午,太阳渐渐地增加了它的威力,给埠阳山乡袭上了令人烦燥的空气。荷塘边,柳树荫下,躺着一位青年,他眸子里映着天空灰淡的颜色,握着画笔的手无力地垂在草丛里,画夹带子在头上方飘挪着,而左手捻着一根青草,时不时地在他嘴上噏动,算是唯一的见生机了。
  这副充满稚气与深沉,思考与悠闲的矛盾载体的《夏荷卧游图》,丝毫没有注意到从西边天空上飘来的不速之客——乌云。
  一点冰冷的雨珠嬉戏在肖遥的身上,他动了一下,但很快地又静了下来。
  也许这傲态把桀骜不驯的乌云激怒了,雨珠子劈头盖脸地向他劈来。他赶紧拎起了画夹,一反刚才的绵软,象一头雄狮,在无边的旷野里,伴随着电闪雷鸣疾驰起来。
  好不容易看到一个村庄,肖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了就近一户人家。他全身透湿,身上不停地冒着水珠,滴在人家堂前地板上。一阵狂风卷来,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蜷缩在人家堂前的角落里。
  “哈哧,哈哧……”肖遥不时地打着喷嚏。不一会儿,就感到头晕脑胀起来。“不好,可能要感冒了!”他心里想着,不由得打量起这个屋子来。这屋里空荡荡的,房门紧闭着。但堂前与房门的隔墙上有一个窗口,透过窗口,他看到里面柜子上摆满了药品,明白了,这就是紧邻埠阳的象岗村卫生所。
  也许是心理作用,肖遥觉得更难受了,用手一摸脑门,有点烫手。可能真是感冒了。他敲起药房门来,不多久,从里面走出了一位四十几岁的中年人,身子微微有些发福,白皙的脸,浓眉,一双有神的大眼。一看就是位有经验的老医师。
  只见老医师从窗口向外张望了一下,见一个全身湿淋淋的年青人凑在窗口,不由得惊了一下。他立即打开门,看了看肖遥说:“你怎么弄成这样,哪里不舒服?”
  “我淋了一下雨,可能感冒了。”肖遥说。
  “那你赶紧换一套衣服,不然的话病情会加重的!”老医师带点命令的口吻说。
  可是那里有衣服换呢?肖遥正迟疑间,就听到老医师朝里面大声叫起来:“古颖,你拿一套我的衣服过来。”这时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唉”的应答声。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姑娘来。肖遥只觉得眼前一亮,偷偷地打量了一下眼前叫古颖的姑娘。她也就在二十岁不到的样子,体态匀称,一张俊俏的脸上嵌着一双又大又圆的双皮眼,加上一张菱形的巧嘴,配合得是骨肉婷匀。这个人好像在哪见过,肖遥一时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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