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艰难的岁月

　　大牛媳妇回到家放下锄头，就匆匆的走进厨房，开始洗手做饭。这时，蛋蛋匆匆跑到进厨房来到妈妈的身边很淘气地拽了拽妈妈的衣衫，抬起头来仰望着妈妈和善的面容哼哼唧唧向妈妈说道：“妈妈，我饿..”
　　妈妈回过头来这发现蛋蛋汗流满面，只见活波可爱蛋蛋双额上的汗水勾起一道道灰色的痕迹，妈妈看见儿子狼狈不堪办的模样，她心里笑开花似的很是亲切的对儿子说道：“我的好儿子，你上那玩去哩？瞅瞅你，快成泥俑人哩，快去洗洗手，等会，妈妈饭这就做好哩，啊...”
　　“哎，妈妈我去洗手。”蛋蛋和妈妈打过招呼蹦蹦跳跳一股烟似的跑出了厨房，来到前厅端来一盆清澈的水，将小手放进盆里轻轻搓了搓洗去手心手背上的污浊，顺手在衣衫蹭了蹭两只小手，来到前厅饭桌前坐了下来，两只小手撑起萌萌的脸蛋，在那里耐心等待着妈妈香喷喷可口的饭菜。
　　一会儿，妈妈做好了饭菜端了上来边走边说：“好孩子..饭做好哩，可以吃饭哩。”
　　说时迟那时快，妈妈很快将饭菜摆放在圆桌上，蛋蛋伸手端起热腾腾的的饭菜正要准备开吃，忽然坐在一旁的妈妈发现蛋蛋衣衫不整溅满了水点，她撅了撅嘴说道：“这孩子！今天，洗了手，又没用毛巾擦手是不是？”蛋蛋胆怯低头不语。
　　妈妈耐心的说道：“以后，不能这样啊，好孩子，从小要养成好的习惯。”
　　“嗯，妈妈，俄知道哩”
　　“慢点吃，别噎着哩。”
　　“妈妈，我吃过饭，出去玩一会好吗？”
　　“嗯，出去哩，不要和小朋友吵架，早点回来啊。”
　　“嗯。”
　　“慢点吃。”
　　蛋蛋囫囵吞枣吃过午饭和妈妈招了招手告别，他一个人兴高采烈地跑进村子，远远就看见村子里的小伙伴小庄、晨晨和妞妞他们一起在街道上玩耍，一时间，蛋蛋他一路兴奋地跑了过去，来到他们身边很是热情地和他们打起了招呼：“小庄，晨晨，妞妞，你们好？”
　　小庄，晨晨和妞妞他们回过头上下仔细打量一番蛋蛋，然后他们立即回过头去相互使了使眼色，于是他们心知肚明心会神领齐声大声嚷嚷着说：“小倒霉蛋，你来了？我们不和你玩！”小庄、晨晨立刻回应道：“嗯，我们不给你玩，小倒霉蛋，离我们远点。”
　　听到他们的说法，站在一旁的蛋蛋委屈地低下了头，很是万般无耐得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欢声笑语。
　　过少许，小庄、晨晨和妞妞他们看着吱吱呆呆站在一旁的蛋蛋，几人再次商议鬼鬼祟祟地来到蛋蛋身边。他们手拉手围成一个人小圈将蛋蛋未在圈内，对于这位不速来客他们像似审视星球不速来客般审视一番，站在圈内的蛋蛋很是无奈任凭他们嬉闹和摆布。正当这时，妞妞突然松开了几位小朋友的下手，一个恶虎扑食子的动作扑了上去，他使出回身之力狠狠地将蛋蛋推个四面朝天栽倒在地，迅速跨上双腿将蛋蛋压身下大声地吆喝起来：“你这个倒霉蛋，我们不跟你玩，你和你的妈妈是两个大克星，大克星......倒霉蛋，.呵呵...”
　　听到几个小朋友的挖苦和嘲讽，一时间，压在妞妞身下的蛋蛋脑门炸裂锅般的恼羞成怒，于是两人开始厮打起来。哪知站在身旁的小庄和晨晨，他们看见妞妞和蛋蛋躺在地面地撕扯扭打，他们在不停地欢呼不停地拍着小手为妞妞鼓劲加油。
　　妞妞和蛋蛋一番厮打，几个回合下来，那是不分上下，这下可急坏了站在一旁观战的小庄和晨晨，于是乎，他们几人一起动手将蛋蛋身体压倒在他们身下，终究蛋蛋由于身单力薄不是几人对手，只好躺在他们身下委屈地呜呜撕裂哭了起来。他们见置于身下的蛋蛋一阵撕心裂肺地哭泣，他们便站起身来再次围着蛋蛋指指点点，一边欢呼雀跃，一边开心地说道：“你是一个倒霉蛋，我们不和你玩，倒霉蛋呵呵.....”说着，几人便溜之大吉。
　　在他们走后不久，蛋蛋便起身嘤嘤泣哭着伤心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正在大牛媳妇在室外乘凉的时候，她远远地发现蛋蛋一把鼻涕一把泪向家门口走来。蛋蛋走到自己眼前的时，见到孩子伤心哭泣般的模样，大牛媳妇心想：孩子一定又是和村子里的那个小朋友闹矛盾了，于是她起身来到蛋蛋身边伸手紧紧地将蛋蛋揽在怀里轻声问道：“蛋蛋，俄的好孩子，这是怎么哩？刚才还好好的？说是去村子里玩，这会怎么伤心的哭上了？给妈妈说说，好吗？”
　　听到妈妈的问话，蛋蛋想起刚才在村子里和几位小朋友发生那些不愉快的事，他越发感到伤心莫及，他撕心裂肺吟咽的嗓子很非常是伤心地向妈妈说道：“小庄，晨晨，还有妞妞，他们....他们...说...说妈妈...还有我，是克星，大克星....克...克死了爷爷..克死了..奶奶..嗯嗯嗯....”
　　妈妈看到蛋蛋很是伤心的哭泣勉强微微露出一丝微笑，很是有耐心语重心长地对站在眼前的蛋蛋说道：“就为这么点小事，和人家动手打架，还哭鼻子，掉眼泪的，好孩子，这样不好，俄的蛋蛋已经长大哩，是男子汉，你知道吗？啥是男子汉？妈妈不是说过，遇事，不因小事计较，与人为善，和身边的小朋友，处理好关系，这样长大了，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蛋蛋听到妈妈一席话，那哭声变得更加激烈更加地伤心。
　　大牛媳妇小心翼翼擦拭蛋蛋面额上的泪水，再次很有耐心地安慰着蛋蛋说道：“好孩子，那妈妈问问你，你说说，妈妈说的话对吗？妈妈是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
　　蛋蛋一边很是伤心地抹去面额上的泪水，一边轻轻地摇了摇头回答说道：“不是..”
　　妈妈接着说道：“这就对哩，好孩子，你已经是个男子汉哩，不哭哩，好不好？”
　　“嗯...”
　　妈妈宽慰道：“那你，还哭的这么伤心啊？妈妈不是，蛋蛋也不是，在妈妈的心里，蛋蛋是最听话，最懂事的好孩子，好哩，不哭哩，笑一笑，嘿嘿...”
　　蛋蛋坚强的露出小手抹去面额上的泪水，露出一丝甜蜜幸福的微笑，躺在妈妈的怀抱慢慢睡去。妈妈凝视着天空哼着摇篮曲，蛋蛋睡梦中露出甜蜜的微笑。
　　在第二天下午午饭后，蛋蛋从梦中醒来，听到妈妈房间传来有气无力地发出呻吟。蛋蛋急忙起身走进房间来到妈妈的身边，忽然发现妈妈焦脆苍白的脸色，他小心翼翼地询问着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妈妈勉强露出一丝微笑，撅了撅嘴，说道：“好孩子，妈妈没事，就是累了，想多躺会。咳咳...咳咳...”
　　“妈妈你咳嗽了，是病了？咱到医院看看，好吗？”
　　“好孩子，妈妈真没事，你出去玩吧，让妈妈躺会，好吗？”
　　“妈妈，瞧瞧你的脸色，难看死了。”
　　“快，给妈妈拿镜子来，让妈妈瞅瞅。”
　　“哎”蛋蛋转身拿过镜子把镜子递到妈妈的手中“妈妈，你瞅瞅！”
　　“哎，乖孩子，让妈妈，瞅瞅..呵呵......”妈妈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拿起蛋蛋递过来镜子在眼前左看看右照照，她会意笑了笑轻声说道：“这不挺好的吗？没什么呀？你去玩吧，妈妈没事。咳咳...咳咳...”
　　“妈妈你真没事？我去玩啦，你躺着。”
　　“哎，去吧去吧...好孩子玩一会，早点回家啊。”
　　“哎...”蛋蛋走出房门，越加觉得妈妈是病了。在蛋蛋的心里妈妈永远是坚强的，妈妈为了撑起这家她起早贪黑地干活，挣来的钱妈妈从来舍不得多花一分钱，这时蛋蛋心里似乎明白什么，他转过身给妈妈打了声招呼：“妈妈，我出去玩。”
　　“哎，不要跑远，啊。”
　　“嗯。”
　　蛋蛋寻思着走出室外，他边走边想：妈妈今天病了也不舍得花钱看病，可是又想到，妈妈在平日里自己舍不得花钱，把省下来的每一分钱留给自己用，每次赶集回来，总会给自己买好多好多好吃的，妈妈病了，我是个男子汉，应该帮妈妈做点什么？在蛋蛋恍惚还没拿定主意的时候，他再次听到室内传来妈妈阵阵痛苦地呻吟声，蛋蛋这心里在隐隐作痛，他回头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在寻思着，忽然灵机一动，想起童话爷爷曾经说过，在村庄清河岸边坡道上生长着一种植物是一种名贵的药材，既能治病，又能解痛。蛋蛋想到童话爷爷说过的话语，他转身回到了家里找到了一把小锄头顺手提起一个小竹篮，然后走出大门大摇大摆向河边走去。
　　来到清河岸边，此时，天色渐渐的暗淡下来，夜幕即将降临，灰色的小河弯弯流水东逝而去。蛋蛋无心的望了望河流两岸，两岸暮色茫茫灰然一片，蛋蛋轻轻的摇晃着脑袋扛着小锄头急步跑向坡道。“哎咬....”一不小心走的匆忙，小脚一下踩空随着滚下坡道走势滚了下去。顷刻间，蛋蛋不醒人事的昏睡过去。
　　夜幕下，妈妈奋力起身点燃室内的煤油灯，她极力躺在炕头上心急意切地等待着蛋蛋从室外归来。
　　几个时辰过去，窗外渐渐的黯然失色。妈妈焦急着遥望着窗外，夜幕此时已经降临。焦急等待中，妈妈仍然没见到蛋蛋的身影，这下可急坏了躺在病床上的妈妈，他急忙托着病弱瘫软的身体走出门外一边走一边呼唤着蛋蛋的名字“蛋蛋...蛋蛋...”
　　“蛋蛋...蛋蛋.....”
　　大牛媳妇找遍了村子的角角落落仍然没见蛋蛋踪影情急之下想起了生产队长。大牛媳妇拖着沉重的脚步，满面的汗水夹杂着泪水一把鼻涕一把泪匆匆来到生产队长的家门前重重的呼喊着敲了敲门。
　　“谁啊？”室内传来队长埋怨地声音。
　　此刻，大牛媳妇闹海一片空白，想到蛋蛋亲切地笑容，也顾及不了什么急忙回声答道：“队长大叔，俄是大牛的媳妇，你快帮俄找找蛋蛋，蛋蛋...他...他...不见哩。”
　　生产队长听说蛋蛋不见了，急忙穿好衣裳走到门外，看见大牛媳妇木若呆滞的站在门外，焦急地问道：“咋回事？别着急慢慢说。”
　　“唉，下午....”说着说着，泪水哗哗而下。
　　生产队长急忙安慰着妈妈说道：“有啥事别着急慢慢说....”
　　妈妈撕咽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蛋蛋...蛋蛋...他...他...不见了。”
　　生产队长大吃一惊凝问道：“什么？孩子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别急...这样，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牛媳妇撕咽着嗓子这么仔细地寻思了一会，她抬手拭擦着面额上的泪水，内心是恐惧和不安难以平静，她抬起头来拭去眼角上的泪水十分着急地对生产队长说道：“下午...俄身体不适，在家里躺着，俄让蛋蛋在门外玩会，也没在意，可是，可是，到现在还没个人影，队长大叔，你说俄该怎么办呢？...”
　　队长安慰道：“你说的是下午的事，你别着急，咱这村子就这么大个地，再说了，村子里也没啥坏人，孩子不会丢失的，说不定啊，在谁家玩着呢？先这样，你回家在家等着，俄去喊人，分头去找。”说着生产队长转身准备离去。
　　“不行啊，队长大叔？俄着急，在家也呆不住，还是跟着你们一块去。”
　　“你就不要去哩，你去哩，要是孩子回到家里没个人，还不知孩子是咋想哩，你在家，孩子回到家以后，也有个照应啊，俄去招呼人哩，你回吧，在家等着啊。”生产队长语重心长地说道。
　　“哎，俄这就回去。”说着，大牛媳妇匆匆向家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