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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古树村

作品名称:军魂      作者:均风      发布时间:2016-03-11 05:14:30      字数:6821

   秋天的古树村,村庄四处阴郁葱葱吐翠拔绿,踩扎在村庄四旁一棵棵窜天杨拔地而起,阵阵热风吹拂着大地,视野掀起层层绿浪,绿浪随风起伏。
  老王头驱赶车驶入古树村村口,在村口街道旁比直竖起着一块石碑,石碑碑面精心雕刻着“古树村”三个精辟大字。在石碑左侧大槐树树木枝杈上悬挂一个大铁钟,一根绳索系于铃锥浮空垂直落下。在树下有一块不足十几平方米大的场地,场地中央竖起一道墙壁,白色墙壁墙面公正书写着毛主席语录几行红色大字。紧邻墙壁后侧是生产队碾轧小麦晾晒粮食的大场。到了金秋季节,大场的小麦已全部晒干入仓,大场已无用处。大场北侧,搭建着一溜有十来间青砖泥混结构的大草房,这些草房是生产队用来贮存粮食和放置农具的仓库。仓库土黄色墙壁上公正的书写着“农业学大寨”几个立体大字,粘贴着一条条彩纸书纸横幅和标语。紧邻库房后侧,坐落着两排百十户人家(六十年代中期关中风情)简陋质朴土木架构的农家房舍,一条灰色土质街道将两排房屋左右相隔。
  正当老王头从大树底下经过,忽然看见站在大树底下一分队长大牛娘,他急声问道:“老嫂子,这一大早起来,就看见你站在这里,在等人呢?”
  大牛娘乐呵呵说道:“哎,在等俄儿子大牛哩,他今天回家。”
  老王头接着说道:“哎,难怪哩,俄这一大早,就看见有个人站在这里,我还纳闷哩,还没来得及问话,马车就闪了过去,原来是大神你在等儿子哩。”
  大牛娘欣喜万分说道:“是,等儿子哩,你进城揍啥去哩?”
  老王头:“这一大早,生产队长让俄,到县城交公粮去哩。”
  大牛娘:“难怪把你热成这个样子,这天也不早哩,快回去洗洗。”
  老王头:“哎,老婶子,你在这里等着,俄先回去哩,回头,大牛回来哩,去你家聊。”
  大牛娘:“哎,快点回去洗洗,你看这天,把人快考成肉饼了。”
  老王头和大牛娘打过招呼,随着脚步和马蹄踏踏声中,马车缓缓从大树底下通过进入村庄。关中平原晌午时分,烈日高照,秋日里一道道金色的光芒把古树村角角落落照射的一片金黄。阵阵猎鹰浮空掠过,悬挂在大树上方的大喇叭播放着激情盎然的革命进行曲。
  这时生产队刚放工不久的时间,村庄几个放工洗刷过后的生产队社员一手拿着小凳一手晃悠着大扇走出自家门前,坐在沿街白杨树底下阴凉处纳闲乘凉。放过工后的妇女社员洗刷完毕,他们已经走进各家厨房开始忙碌着做饭,街道行人熙熙攘攘寥寥无几。
  老王头乐呵呵牵着马摇晃着鞭哨和坐在街道两旁的社员打着招呼,少时许,马车缓缓通过几户人家来到生产队的饲养室门前,老王头牵着马车停放在饲养室门前的牲口圈旁边。回到家的老王头不由得精神抖擞志高气扬,他兴高采烈地放下攥在手中缰绳,回过身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跟着喇叭哼起了小曲: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做主了,反动派被打倒,资本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
  正当老王头唱歌得意的时候,生产队的饲养员大摇大摆的摇晃着身体从饲养室缓步迎面走来,老远,他就乐乐呵呵和老王头打起了招呼:“老哥,瞧你,进了趟城,把你高兴的那般模样,一定是摊上什么好事哩?说出来,也好让俄分享,分享,呵呵。”
  老王头低着头忙碌着不予理会,他若无其事哼着小曲,摇了摇套在马脖子上的笼套,这才抬起头来向已走近身边的饲养员憨厚一笑,然后乐呵呵说道:“呵呵,今天心情好,乐呵,乐呵,哎,你来得正是时候,今俄跑了几十里地,你瞧瞧,俄的我啊,这前背都快挨着后背哩,肚子里咕噜咕噜直叫,饿的慌,哎,搭把手,帮俄把牲口牵到圈里去,俄好回去,犒劳,犒劳,俄这肚皮,嘿嘿.....”
  听到老王头如此这般情景饲养员忍不住失声笑了起来:“呵呵,不是吧?确切的说啊,你这早上出门,一天没见媳妇哩,这还惦记上哩,呵呵......去吧,去吧,回去晚了,看人家怎么磕碜你哩,呵呵......”
  老王头笑呵呵地摇了摇头说道:“瞅瞅你,这么个人,唉,整天没个正形,你说,俄们都是老夫老妻哩,有啥稀罕不稀罕的,惦记个啥哩?呵呵,快去牵你的牲口去吧,我回哩啊,呵呵。”
  饲养员乐呵呵随声说道:“可不是吗?谁不了解你呀,回去晚哩,小心胸闷气短,搞不好啊,还得跪那搓衣板,不过呢,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你就放心的回吧,啊,呵呵,牲口吗,有俄哩。”
  “哈哈...严重哩,啊,不过啊,还得说声谢谢,谢谢哩啊,下次有时间哩,咱俄哥俩好好的喝上两盅,好好的唠叨,唠叨,哈哈....”
  饲养员双眉一窍一阵嘲讽的冷笑“行哩,行哩,这年头,还喝个啥酒哩?谁不知道,这几年啊,全闹荒灾,咱生产队交过公粮,这粮仓见底哩,还请俄吃酒哩?你瞅瞅你,这生产队的牛皮啊,都快被你吹光哩,都快挂到墙头上哩,呵呵...你就别拿俄穷开心哩。”
  听到饲养员数落,王老头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他抬头挺胸挺直了腰杆歪歪扭扭向饲养员敬了一个军礼,很是坚定地说道:“俄们是新时代革命战士,要坚定信心,将和困难进行到底,列宁同志啊,不是曾经说过,这面包会有的,俄说啊,咱这日子,会好起来的,这四化建设,会搞起来的,呵呵,到那时,你想吃啥,喝啥,就有啥...”
  “哈哈...”饲养员一阵仰俯大笑“瞅瞅你,你就穷乐吧你,就等着吃你的西北风吧,还楼上楼下,电灯电话,那是猴年马月的事,呵呵,俄是可指望不上哩。”
  两人一阵寒酸之后,老王头放置好马车行套挥了挥手哼着小曲兴冲冲向村子里走去。
  老王头乐乐呵呵洋洋得意走进村子,迎面村子的街道两旁房前屋后墙壁上粘贴着一条条幅和标语,仓库墙壁上书写着几个农业学大寨红色立体大字。
  老王头一路欢心喜悦随着大喇叭的旋律哼着革命歌曲,行走在街道的路面上。一时间,伏在村子房前屋后挺拔高矗大树树枝头上的知了,一呼百应,知了,知了,叫个不停。走在熙熙攘攘村庄街道上,一群赤身裸体调皮的顽童正在嘻嘻咯咯你追我赶做着儿时般的游戏。
  就在这时,一位打扮娇艳滋生十分倩丽的中年妇女,她挑着水桶扭动着腰姿迎面走来。
  老王头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抬头远远望去心中暗暗地乐呵起来,这不是张大婶吗。
  晌午艳阳照射下,张大婶一头乌黑蓬松长发随风飘逸,瓜子脸柳叶眉细长的身材显得她格外婀娜多姿。虽说,张大婶已是中年而立,但仍就保持着那迷人的风采和青春气息,宛如天仙下凡般的美丽,格外引人瞩目让人怜香惜玉。
  老王头再次不至尽涉足远远望去,只见张大婶身穿一件洁白透亮白色确良衬衣,下身穿着一条蓝色的卡长裤,迎面缓缓而来。
  老王头走近张大婶身边,只见她上身那件洁白的的确凉衬衣,紧紧裹着胸前那丰满的双乳和她那消瘦健美的躯体,V字衣扣间露出脖颈,细密润滑洁白的肌肤,粒粒晶莹密布胸前汗珠,顺着雪白的乳沟滚滚滑落而下,汗水渗透了她的胴体,那条蓝色卡长裤紧紧裹住她圆滑臀部,苗条身材是改凹凸分明,一时间,惹得老王头想入非非,真是多想看上两眼。
  慌乱中,老王头满面羞涩脸色通红急忙上前和张大婶热情地打起了招呼:“他张婶,你这是干啥去啊?瞧你急的这一身汗,跟落塘鸡似的呵呵...”
  张大婶看见迎面而来的老王头,随之愕然一笑,佛手遮住太阳,深情得抬头瞭望着烈日长空长叹一声,娇声娇气说道:“唉,挑水去,你瞅瞅这天气,从早起,这太阳公公啊,就顶在人的头上哩,笑的呀,开了花似的,这么一开心啊,把人哩,活生生能烤成肉饼哩,哎,他王叔,听说你这一大早,就进了趟城?哈哈,依我说哩,可别粘上哩......粘上哩.....嘻嘻,沾上了哩,那城里的妹子哩,看你回到家里,俄那老嫂子啊,怎么拾掇你?嘿嘿....”
  老王头一阵仰俯大笑.叹息道:“啊哈哈,你瞧瞧,我这人长的是黑不流球的,人家城里妹子啊,那个会瞧上咱?在说哩,这种玩笑可开不得,你这不是磕道俄是咋的哩?”
  “呵呵...”张大婶忍不住笑弯了腰,笑声过后,她直起腰来妖声妖气摆了摆手直视着老王头又是一番呵呵大笑,她边笑边接着说道:“呵呵...你怕哩?依我说哩,就是人家城里妹子啊,看得上咱,咱也没那个胆哩....呵呵,这村里村外啊,谁不知咱呀,咱是个妻管严,是担心的是让你老嫂子听见哩,跟咱没个完是咋哩?呵呵。”
  “呵呵.....”老王头憨厚的摸着脑袋傻呼呼笑了笑,乐乐呵呵接着说道:“咱啊,有你嫂子哩,俄...还真没没那个胆哩...不早哩,俄该回去哩。”
  张大婶乐呵呵说道:“瞧你,是怕哩?好哩,呵呵,不跟你骗哩,俄得挑水去哩,唉,瞧这天热的火炉似的,呵呵。”
  张大婶和老王头打过招呼摇了摇头匆匆离去,老王头学着张大婶扭着腰姿哼着小曲乐呵呵的向村子里走去。
  话说昨天,大牛娘在两天前从儿媳口中得知,自己日思梦想的儿子大牛,择几日要从部队返家中探亲,回到自己身边,每当大牛娘想起儿子的从影,大牛娘这心里啊美滋滋的,别提有多么高兴了。就这两天,她行走在路村口或是街头,逢人总是要多夸几句儿子大牛有多么多么的好。一个人回到家的时候,总是呆呆滞滞坐在自家门前的石墩上,寻思着孩儿大牛从前的印象。她时忧时喜,时而萌萌一笑。
  按大牛娘的推测,终于等到儿子要回家探亲的这天晚上,大牛娘兴奋得躺在油灯下的炕头上左思右想,脑海里寻思刻画着如今孩儿大牛的印象,那入伍前片片破碎记忆流年墨影不停地在她心中升腾流淌。时而,她容颜露出丝丝甜蜜般的微笑。她美滋滋躺在炕头上对坐在炕沿上大牛爹小声说道:“他爹啊。”
  大牛爹大把大把地抽着叼在嘴里的烟嘴,寻思中听到老伴呼唤,便取下嘴边上的烟嘴应声说道:“他娘。”
  大牛娘翻过身来,她侧着身深情地望着大牛爹说道:“你说,咱家大牛,这次回家会是啥样?是胖了,还是会瘦了。”
  大牛爹听到老伴的问话美得他这心里啊像是开了朵花似的乐呵呵应声说道:“呵呵,不管娃胖哩,还是瘦哩,还不都是咱儿子,呵呵。”
  大牛娘也随之乐呵起来,她乐呵呵说道:“呵呵,瞧把你乐的,听说儿子,要回家哩,瞧把你乐的,合不住嘴哩,呵呵。”
  大牛爹说道:“你也不是这样吗?啊,哈哈,躺在炕头上,那两只眼睛啊,死死盯着天花板,恨不得啊,让儿子现在出现眼前。”
  大牛娘:“人都说,这儿子呀,是娘心里一块心头肉,都快三年哩,能不想吗?”
  大牛爹:“想也是白想,天,不早哩,早点睡吧,明天,就能见到你儿子哩,睡吧。”
  大牛娘:“哎,你也是,不要抽哩,早点睡。”
  说话间,大牛爹脱去鞋子上炕躺在老伴身边睡下,不一会就沉睡过去。
  大牛娘看见躺在身边的老伴睡去,还是没有一丝睡意,想到儿子殷切颜容,她是转侧难眠躺在炕头上苦思冥想,刻意地在寻找着儿子一言一行一动,就这样躺在炕头上等啊,等啊......终于等到第二天凌晨五六点左右,窗外天色开始由灰色变的蒙蒙亮,大牛娘伸手点燃油灯起身穿好衣裤,回头看了看躺在身边睡意中的老头,她轻手轻脚胯下炕头,来到方桌前拿起桌面上一面镜子,在眼前上下左右仔细端详一番,顺手理了理额头上几丝凌乱的发须,放下镜子,轻手轻脚来到门前打开门闩走出门外,然后合好门。蒙蒙幕色下,大牛娘迈开脚步喜笑颜向村口的大树走去。
  不一会工夫,大牛娘穿过晨起宁静的村子,走在街道上,一口气来到了村口的大树底下,站在灰色夜幕中踮起脚跟探头顺着村外一天马路张望。
  此时,天色蒙蒙亮,村外马路上视野墨色远影,寝沉在睡梦之中。
  大约晨起六点多钟,天色微亮,街道里的社员起床打开门户,开始洗刷准备上工。
  正当大牛娘再次顺着村外马路一番张望,这时,只见生产队队长叼着一支一尺多长的大烟袋哼哼唧唧唱着歌曲摇晃着身体,从村子里走来,远远看见大牛娘站在村口的大树底下焦急的向村外张望,生产队长叼着烟嘴乐呵呵问道:“俄说,大牛他娘,今天吹的是啥风啊,咋起的这么早,一个人站这在看啥呢?”
  大牛娘听到生产队长乐呵呵的声音,这才恍然大悟乐乐呵呵应声道:“呵呵,是他队长大叔啊,这要上工哩?呵呵。”
  生产队长应声道:“哎,上工哩,你没说,是啥事,让你起得这么早。”
  大牛娘:“你说,俄能有啥事,这不,寻思着俄家大牛,今天,不是要回家探亲哩,俄在等儿子呢,哦呵呵。”
  生产队长乐呵呵应声说道:“是大牛要回家探亲哩,这是件喜事啊,呵呵,这样,今天,俄给你准假一个晌午,等着儿子回家。”
  大牛娘:“可不是咋的,喜事,喜事,呵呵他大叔谢哩。”
  生产队长:“大牛他娘,这不见外哩,都乡里乡亲的,有啥好谢的啊,娃,这回来一趟不容易,当娘的能不上心吗?呵呵,要上工哩,俄去村口拉铃去哩,你在这等着儿子,不过,大牛他娘,咱提前说好哩,儿子回来哩,那是要请俄喝酒哩,呵呵。”
  大牛娘:“呵呵,他队长大叔,你就放宽心哩,那是一定的,这酒啊,保你喝个够哩。”
  生产队长:“俄这说好哩,到时,俄就不客气哩,呵呵,你等着,俄拉铃去哩。”
  大牛娘:“哎。”
  和大牛娘打过招呼,生产队长来到大树底下,拿起悬挂大树枝杈绳子挥起右臂拉响铃声,只听见清脆的铃声噹噹噹在古树村上空回答。
  生产队社员听到铃声扛起锄头走出家门,他们三三两两纷纷来到了村口的大树底下。生产队长迅速把社员们召集派完工,生产队社员按分工开始下地干活。
  时间很快消逝而去,很快到了晌午时分,大牛娘依然站在村口大树底下寻思着清晨生产队上工时社员们和她打招呼的情景,这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大牛,他忘记了火辣辣的太阳的烘烤,在她的脸庞上露出丝丝殷切的微笑。大牛娘再次踮起脚跟几番抬头遥望,只见通往村外那条笔直马路上火辣辣的太阳沐浴着大地,田野,绿浪起伏树叶沙沙作响,仍然不见孩儿大牛的身影。
  这时索索金色光芒穿过大树树木枝叶夹缝碰得粉碎撒在大树底下地面上,大牛娘仿佛站了披星戴月的天空。晌午时分是关中平原气候最为炎热的时候,大牛娘难耐火辣辣炎日阳光的烧烤,她时不时地挥去面额上滴滴汗水,她迫不及待地一次又一次踮起脚跟向远处张望,还是没有儿子大牛的踪影。正当大牛娘心急如楚之际,悬挂大树上大喇叭播放着一首革命歌曲:
  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做主了,反动派被打倒,资本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
  日头徐徐攀升。
  大概一个时辰过后,大牛娘踮起脚跟再次抬头远望,仍未看到儿子大牛的身影。就在大牛娘心急如楚的时候,在田地里劳作生产队社员到了放工的时间,他们三三两两扛着锄头说说笑笑从田间地头向村口走来。生产队社员很快走到了村口,经过大树底下时候,社员们你一句我一句不同而曰的和大牛娘打起了招呼:
  从大树底下经过的社员:“大牛娘,这么热的天,还在等着大牛啊?”
  大牛娘乐呵呵回答说道:“呵呵...没啥,这大树底下凉着呢,呵呵,没啥。”
  从大树底下经过的社员:“呵呵,俄可听说哩,不是这样子?一定是想儿子心切哩?”
  从大树底下经过的社员:“大牛娘,俄可听哩,今天啊,是大娘家的喜事哩,儿子,大牛要回家探亲哩。”
  大牛娘兴奋地回答说道:“呵呵...可不咋滴,说是今天回家,可咋到现在没个人影哩,可急死俄哩。”
  从大树底下经过的社员:“哎,婶子,这大牛还不知啥时候能回来,瞅瞅这日头毒着哩,婶子,你还是回家,在家等。”
  大牛娘:“呵呵,没啥,俄在这等会,说不定,这一眨眼工夫,人就回来哩,你们回,回去还要做饭哩,俄在这等会。”
  从大树底下经过的社员:“哎,婶子,你在等会,俄们回家做饭去哩。”
  大牛娘:“哎,快点回去,给娃做饭去,娃快要放学哩。”
  说话间,放工的人群一一经过大树底下走过和大牛娘打声招呼,向自家门前走去。
  正当此时,一分队队长大牛身着一套赞新的深绿色军装乘坐在一辆客运大巴上,他心不在焉透过窗外四处张望。道路两侧田野上绿浪起伏热浪滚滚,田间低畔红旗招展飘扬。
  就在大牛思绪留恋往返窗外瞬间,客运大巴缓缓停在了栎阳丁字路口的站牌底下,这时车内传来售票员提醒旅客到站下车的声音。坐在大巴车上的大牛聪了聪臂膀,他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衣装双手扶正军帽,这才不慌不忙起身取下行里架上行囊,紧随几位旅客依次走下了班车。在大牛走下班车一瞬间,室外金灿灿刺眼的阳光照射的大牛内心欢喜和喜悦荡然无存,他微闭着双眼提着行礼,站在站在站牌边聪了聪臂膀,迈着矫健的步伐兴致冲冲快步离去。
  走在回家的路上,正直晌午时分,田野上热浪起伏,马路上行人熙熙攘攘。
  大牛急步走过百步之遥缓步走下一条漫长坡道,他健步踏上栎阳桥面急步穿越而过,桥下,澈水随弯弯小河东流而去。
  秋天金日阳光照耀下,少时许,大牛已是气喘吁吁汗汗流满面,他边走边想思绪随家乡的一草一木飞扬。他忽然想起即将要见到的爹和娘,他满怀欣喜和喜悦之情迈开脚下的步伐,很快爬上另一条漫长的坡道,这时,古树村阴郁朦胧暮色轮廊倘漾在碧海蓝空之央,金日艳阳照耀下,自己的村庄显得格外金碧辉煌。
  正当大牛满怀激动之情陶醉于故土恋想之际,不远处悬挂在村庄大树大喇叭传来阵阵革命歌曲:共产党好,共产党好!共产党是人民的好领导,说得到,做得到,全心全意为了人民立功劳.坚决跟着共产党,要把伟大祖国建设好,建设好……
  歌声伴随着大牛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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