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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那个女人是我妈妈

作品名称:未曾表白的许诺      作者:倾蕙宁      发布时间:2016-03-09 12:08:51      字数:4454

  放假一个月的时候,恩泽魇和冯之绝全都撇下我不理。我在家里闲着,无聊得想要爆掉,看电影也提不起兴趣,玩游戏都嫌累。躺在床上眼睛向上看,像是寻找美丽的轨迹,记得初中的时候梁碧木送给了我一本书,叫做《我的心中每天开出一朵花》。我就想,平躺着的时候,我的眼睛里,能不能开出一朵花来。
  当我正准备“一天睡二十个小时,剩下的一个小时吃东西,一个小时游戏,一个小时洗漱,最后一个小时散步”的时候,W.F五个人又招呼到一起,梁碧木组织的,他想大家一起去坐游艇度假。我赞叹:“好啊,多曼妙的一件事,就是有点太奢侈了。”梁碧木特别有理由,我真是说不过他。他说:“偶尔小资一下可以谅解。”青禾学院有很多的学生都是浅茉的,所以W.F之外的其他人也来参与了。

  这天我正在看着家里的鱼缸里各种美丽的热带鱼发呆,梁碧木就告诉了我这个消息。我说:“那好吧,不过,我可没有限量的钻石项链哦。”
  梁碧木笑:“不需要多贵重的项链,你人去就好,凌朵儿就是凌朵儿啊,不管怎样,都光芒万丈。”
  我迫不及待赶紧打电话给冯之绝:“你不是说放假时见不到林姐很惆怅吗?这回终于能见到了。”
  冯之绝也说我:“彼此彼此,芮云房也同样吧。”
  于是,梁碧木安排之下,给芮云房和苑松打电话就落到了我的头上。苑松已经特别熟了,倒是没什么,当我颤颤巍巍拨通芮云房电话之后,紧张地频频抑制,让自己的小手不颤抖时,听到他问我:“你是谁?”
  我这个失望,看来还是把我从通讯录中删掉了,或者压根就没存储过。我重重喘了口气,慢慢说道:“我是……凌朵儿。”
  芮云房一点惊讶也没有,淡淡说道:“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
  我在他说话的时候默默做着深呼吸,听他说完最后深吸一口气:“是这样的,梁碧木想组织一场游艇度假,你看看你有时间参加吗?就在三天后。”
  “可以啊,奇怪,梁碧木他怎么不自己打电话给我?”芮云房停了一会儿之后,又问:“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我是很想说啊,说“芮云房你喜欢我好不好”,或者“芮云房你知道我喜欢你吗”,都行啊,不过这些我都说不出来,只是口齿打结:“没、没、没、没、没、没、没……没有,没什么。”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真是个挺笨的小孩。
  芮云房听完轻描淡写回答:“那我挂断了哦。”我非常不确定地听到了他从鼻腔里蹭出的不经意的一声笑。

  芮云房和苑松是坐着飞机过来的,真奢侈浪费啊,我正在这边感慨呢,梁碧木对我说:“我们五个开车过去,你嘛,让宋叔送你过去好了。”
  于是转身就走了,梁碧木给宋叔交代得相当清楚,于是我也没有多问了。到了地点才知道,他们五个开车到浅茉附近的一个城市,五个人像是约好了似的,全都穿着白色的衣服,把我弄得瞠目结舌的,并没有问过他们,或许真是约好了的也说不定,我真想跟他们说:“全都脱下来!我给你们在上面缝上W.F专有标志!”我对自己重复了十次“我是一个非常的相当的极其的理性的人”这句话,才让我放弃了这一想法。
  林蒂心林姐让我们好好玩,她并没参与其中,她有个会计证要考,正在复习,我私底下暗暗对冯之绝表示了同情与惋惜,他对我同样表示了接受我给他的同情与惋惜;而宋叔不但把我送来,并且他非常贴心地扮演着管家的角色,为我们准备了三文鱼和扇贝。说实话如果问我最爱的菜,蒜蓉粉丝扇贝绝对是第一位,不管我饿或者不饿,它都能发挥出最大效力把我肚子里的馋虫勾出来,成功打垮我的“保持身材少吃多动”的壁垒。就算把我撂在一个无人的荒岛上,只把扇贝当做我唯一的吃食的话,我也会欣然应允并且觉得其乐无穷。
  我用手点着三文鱼和扇贝的盘子,正纠结着今天先吃哪一个:“点指兵兵点到谁来谁出去!好吧,三文鱼你先出去,不好意思啦,我先选扇贝,哦吼吼吼。”
  苑松又是带着金丝眼镜,边沿发亮,简直金光闪闪光芒万丈,看着我直乐:“姑娘,你几岁呀?”
  我使劲翻了个白眼给他:“怎么了,笑什么啊?”
  苑松手指头点着我的脑袋:“笑你太小孩儿。”
  我拿着盘子尝了一口扇贝,一边吮着手指一边说:“怎么?你老掉牙了?”
  苑松笑:“至少比你成熟,你的智慧根本不在年龄线上。”
  我挤兑他:“别说我,你的心理指不定匍匐在哪个年龄段呢。”

  恩泽魇没有秦倾作伴,估计这种场合他也不会告诉秦倾。我又分析了一下,估计告诉了秦倾,秦倾也不会说什么,她自己不也是越多人围着越开心吗?而且自己男朋友被越多人围着就更加开心,恩泽魇仍是全场女孩子围在身边最多的男生,梁碧木他们身边都围着姑娘,不过因为芮云房这样的“生人勿近”的冰冷面孔在,芮云房身边似乎是冷冷清清的样子,对比之下,其他人看上去就更加热闹了。
  恩泽魇和冯之绝不一会儿就向我走过来,而姑娘们簇拥着他们同样走过来。我一瞬间有点迷乱,那句诗词是什么来着?雪渊教过我的,哦对,想起来了,“乱花渐欲迷人眼”,哎呀呀呀,真是花一样的少年。
  还好恩泽魇在这个时候对姑娘们说了些什么,估计是“一会再找你们玩”,姑娘们暂时散去了,然后恩泽魇才和冯之绝走了过来。

  恩泽魇和冯之绝都斟满红酒,举着酒杯,煞有介事的:“朵妹妹,假期愉快,就是过几天别折腾我们了,我和冯之绝想放纵一下。”
  放纵一下?不过是恩泽魇又找哪个姑娘去哪玩去了,冯之绝又打通关了几款特别难通关的游戏了,无非是这样的放纵。想当年,我从浅茉离开之前,他俩一到春天,就一会去踏青一会去采风的。“我还当什么事呢,求我别闹你们游戏人间是吧?我很疑惑,你们不上课的时候,除了去打球、喝酒、旅游、K歌、玩游戏、谈恋爱、看电影以外,还干嘛了?”
  冯之绝迅速接了句:“在被窝里睡觉。”
  我这个晕:“是,我知道你是睡神,行啊,那就把你们的酒统统喝掉,我就任凭你们放纵。”
  恩泽魇眼睛都在笑,轻轻抿了一口红酒:“是,你喝一杯,我喝一杯,你再喝一杯,冯之绝再喝一杯,你看这样呢?”
  我举着杯子也抿了一口:“好主意,我喝多少,你们就陪着喝多少。”
  就这么一杯接一杯,喝到我有点晕的时候,旁边恩泽魇拿胳膊碰了碰冯之绝:“她现在有点乱,咱俩快点闪,等她思路理顺了,咱俩就废了。”

  等他们走远了,我才发现,好像不太对吧,好像是我比他们喝的多了一倍吧……我敲敲自己的脑袋,嘲笑自己笨:“这脑袋转的,比沙悟净他二师兄还要缓慢。”
  我刚想去声讨他们,这时候梁碧木在人群中心举起杯子,在我看来他就是在吆喝,他要是知道我这么说他肯定吹胡子瞪眼,虽然他今天胡子刮得特别干净,连茬都不剩。他说:“感谢各位在假期里也能来到这里相聚,承蒙各位赏脸,梁某人不才,在这里谨祝大家全都有一个美好的回忆,祝大家心情愉快,万事顺意,干杯。”
  众人全都举起杯子向他示意:“干杯。”
  我一边干着杯一边想着,这酒会真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真的,我看见了某个姑娘带着苏瑞婶婶在巴黎时装秀上拍下来的照片里,跟模特脖子上项链一模一样的一条项链,价钱超过6位数,段位好高啊,要不是这游艇上保安工作做得好,恐怕都有国际大盗前来取物。
  其实我这时应该喝果汁的,而我没有喝果汁而是喝了红酒之后,衣香鬓影和觥筹交错的景象仿佛更加繁荣了,这是我和芮云房唯一的一次喝酒,然而这杯酒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成为了把我灌醉的最后一杯酒。我在这么前前后后一共喝完好几瓶红酒之后,整个人都软绵绵了,走路仿佛在棉花里,灯光仿佛都模糊了,我感觉自己在漂移。

  就这么漂移着,我一边往甲板上走一边拉过恩泽魇交待他:“一会儿,我想跟芮云房单独待一会,你去把他找来,可是不要被别人发现了,要是这件事你办砸了,我保证把你推进海水里像冰一样融化,连骨头都捞不起来!”
  恩泽魇好像答应我来着,总之过了一会儿,我就拽着芮云房的衬衫了,我依靠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絮絮叨叨地说话:“你知道不知道我每天都想你,每天都想见到你,我从来没有这样子过,你说我真的只是自作多情吗?芮云房,为什么我发的短信你就是不回我?你真的自闭成这样子吗?你真的不愿意理我吗?”我源源不断地用着问句,源源不断地诉说着我的难过、想念、悲痛、感受……他还是不说话,他的脖子凉凉的,我越发贴近了他,开始小声地哭,芮云房就这么任我靠着,一动不动。刚才他明明喝了很多的酒,居然都不摇晃,酒量真好。
  我迷迷糊糊地说:“我知道你仍然‘心’有所属,这是现实没错,不过‘身’也有所属吗?如果没有的话,先把‘身’搞定了也好啊。”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头越来越沉,最后瘫在他身上起不来。
  “朵儿,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样像小孩子?”芮云房在我头上叹着气,我记得他好像从来不会叫我名字的吧,这回真是破了例。
  我晕晕地贴着他:“对,所以我们一定要给小朋友们疏导正确且向上的价值取向,不应该令他们伤心或者悲痛。”

  甲板上此刻没有其他人,总之我是没看见,芮云房叹了口气,还是不说什么,就把我送回了我的房间里。我一觉睡到天亮,坐起来,却看到恩泽魇过来了,我模糊地想着之前和芮云房的对话……或者说我一个人的自言自语,什么“心有所属身有所属”的,自己想来都觉得非常的不好意思……“恩泽魇,芮云房昨晚上回去之后没说我什么吧?”
  恩泽魇摸摸头发,回答道:“他没说什么,哦对了,他现在餐厅里,你可以自己去问他。”
  奇怪的是芮云房没有任何的不同反应,真是淡定如许,佩服佩服。

  游艇出行怎么可能不钓鱼,我招呼着五个人一起钓鱼啦,他们没什么悬念地纷纷答应,我和W.F五个人全都钓到了鱼,梁碧木钓到最多。
  后来的时候梁碧木对芮云房笑:“最终还是我赢了。”
  芮云房抬抬眼,回答他:“我从来都没想过要跟你比什么。”
  我觉得这两个人说的话怎么这么奇怪呢,不明白,但是不管了,享受我们的美好假期才好,对于大学生的我们来说,这是多么浮华奢靡的活动啊。
  我非常想问,恩泽魇,怎么没带秦倾过来呢?又转念想了想,秦倾现在已经相当于不是我们圈子中的人了,自从那次苑松和林蒂心林姐还有我把她围起来逼供之后,她就已经仿佛是一个过了气的艺人,被我们抛掷到脑后再也不念起,她和我们的生活隔了好远,远到触碰不到,我真是不想在青禾学院再看见她,当然了,在假期里也不想。
  恩泽魇在甲板上吹着风,喝着酒,只有他一个人。我问他:“怎么了?难得看到你这副样子,在青禾学院你拎着酒瓶招摇也就罢了,在假期里怎么也这样啊。”
  他笑着仿佛说着一个笑话:“因为,爸妈离婚啊。”
  我一瞬间无法接受:“哈?”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恩泽魇说的是他爸妈要离婚:“他们已经很高龄了吧?而且恩泽魇,你已经20多岁了,已经是成熟的男人了,你还被爸妈的婚姻所影响深远吗?”说完之后我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又哪壶不开提哪壶,真不会说话。
  恩泽魇低着头:“没有我妈妈,我爸爸也不会有今天,你知道吗朵妹妹,我妈妈连袜子都给我爸爸洗。”
  要知道,在我没离开浅茉去美国之前,恩泽魇爸妈在我们所有人看来,都是最相爱的一对,比冯之绝爸妈还要感情好;而当恩泽魇碰到妈妈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之后,他爸爸也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了老婆的行径,被种种虚假包裹着的婚姻是长久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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