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孝感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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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不是所有的骗子都是毫无人性，他们也有良心发现的时候，也会尽可能地对自己的过错予以补救——
　　惠楚道人骗钱容易，又不愿意存入银行，花又花不完；他既不赌，也不嫖，那么多钱怎么办？
　　别急，他自有办法。
　　陈家山有个孤寡奶奶，死了三天了，还没有人领头将老人下葬。上面来了一个戴墨镜的领导，找到那奶奶的远房侄子，扶持了五百块，那老奶奶才得以入土为安。
　　汤家集的一个中年男子，患上了癌症，据说有钱做手术还有救。可是，那男子上有老、下有小，日子本来就紧紧巴巴，到哪里弄那么一大笔钱做手术？没有钱做手术，就只有等死了。
　　就在一家人为钱忧心如捣的时候，从上面来了一位戴墨镜的干部，将五千元的救济款交到那男子的手里，情真意切地说：“钱少了点儿，国家也有困难啊！你自己也想想办法凑点，无论如何要把病治好。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哩，马虎不得啊！”
　　艾家的两个丫头读书都聪明，一下子都考上了大学。
　　可是，家里太穷，左借右借也只能凑够一个丫头的学费。为谁去谁不去？姊妹俩闹得不可开交，她们的父母也急得焦头烂额。
　　就在这个时候，来了一个戴墨镜的中年人，说是民政局的工作人员。
　　那工作人员将一万元交给两个丫头的父亲，还嘱咐两个丫头：“要好好读书，学好本领，将来一定要报效国家。”
　　我们的李文楚同志，就是这样，将他从那些黑心的有钱人手里骗来的不义之财，毫不吝啬地花了出去……
　　人生在世，谁能不犯错误？谁又能没有半点过错？既然是人，都难免有犯错误的时候。——我如此、你如此、他（她）也如此，我们都曾经或多或少地犯过了或大或小的错误。关题键是，我们犯了错误，要知错能改，也能够对自己所犯下的错误，予以补救。我们的李文楚同志，就做到了这一点，而且还能够及时地予以补救，用他以行骗的手段得来的不义之财，去接济那些生活困难的善良人们！
　　善哉！李文楚的幡然醒悟，为他的灵魂能够进入天堂，而铺垫了一条必不可少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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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一九七九年秋季至今，我独自一人走南闯北，已经有三十八年了。
　　在那过去的三十八年中，从最初随父亲学习钉秤和补锅，到照相、镶牙，以及沙发制作，还有后来的油漆与雕刻，我也做过多种手艺。我虽然走了不少弯路，受到了不少挫折，却也给我的人生，积累了挫折与茁起的痛苦与磨砺的宝贵经历，也给我的人生创造了不可缺少的精神财富。
　　“三十八年过去，弹指一挥间！”毛主席的那种革命的浪漫主义精神，的确令人仰慕，也令人称赞。而我过去的三十八年，却不敢谈笑自若地用一句“弹指一挥间”，就可以轻易地诠释清楚的！因为在我那过去的三十八年中，我不仅走了很多弯路，也受到过极大的挫折；而且，还曾经在经济方面、感情方面，都犯有严重的错误。
　　当然，在经济方面，首先都是那些自诩为江湖老手的江湖油条或江湖骗子，企图对我施行骗术，结果是，不仅没有骗到我，我反而将他们的骗术逐一撕破公之于众，使他们的行骗伎俩无有藏身之处，那些骗子们在社会上，也就不是那么好施展他们的骗术了。
　　但是，在孙道国和孙克龙面前，因为经济的问题，我的确是愧对了我的那两个真诚的朋友。尽管那些事情，是我的父亲受了小人的蛊惑，而造成的后果；但毕竟将人家的借贷，拖了二十多年了。最终我虽然尽可能地予以补救，但是，给孙大哥和孙克龙的经济以及正常生活，仍然造成了一定的困惑。仔细地想一想，我纵然是有天大的理由，良心上还是受到了谴责。
　　感情方面，我不敢说自己多么清白，但也絶对不会放任自流。在那过去的三十八年中，别人伤害过我，我也曾经对那些纯真的女孩子，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自从我们的婚姻破裂以后，面对着一双幼小的儿女，我根本就没有勇气再去面对婚姻，也就不可能有勇气和任何一个女人重新组建新的家庭了。
　　不管怎么说，处于当时的现状，幼小的孩子，是绝对没有错的。可是，他们却成了父母婚姻破裂的最大的受害者，也是这场婚姻战争的最大的牺牲品。我那一双幼小的儿女，在我和他们的母亲的分离中，受到的伤害已经够大的了，我怎么能够忍心让他们再度受到无谓的伤害呢？
　　是的，我们都得承认，世上的好女人多得是！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实在是害怕再一次受到伤害，更不允许我那一双幼小的儿女，受到半点无谓的伤害！
　　可是，我怕我的儿女被人伤害，他们还偏偏受到了更为深重的伤害！为此，我也应该承担主要责任——是我对他们的关心不够，管教不严，以至于被小人钻了空子，蓄意教唆，才发展到今天的这种地步。
　　如今，他们虽然都已经长大成人了，也都分别有了自己的家庭，还都有了孩子。可是，他们却自小接受了小人的教唆，不仅养成了嗜赌的恶习，而且，还养成了许多坏习性。尤其是我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儿子，更加出格，他不仅养成了嗜赌的恶习，而且还养成了自私自利、唯利是图、刁钻古怪、阴险狡诈、好高骛远、好逸恶劳等极其恶劣的习性。
　　他成天打的算盘，就是如何将别人的钱弄进他的腰包；只要是因为利益，管他亲娘热老子，他也不会放在心上，也不会顾忌父母的死活。试想一下，他既然养成了这样奸诈而阴险的小人习性，对我这个含辛茹苦将他们养大的生身父亲尚且如此，又岂能善待那些跟他们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人呢？
　　倘若我再为他们找个后妈，他们又怎么会善待那个对他们没有养育之恩，也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后妈呢？
　　我的确应该顾虑到这些问题。但是，因为我的顾虑，却伤害了一个又一个善良女人的心！因此，纵然我具备千万条理由，我毕竟还是在感情方面犯有严重的错误。
　　在此，我对我过去的优柔寡断，深表歉意！对那些因为我的优柔寡断而造成伤害的喜良的女人们，表示歉疚，并祈求谅解！
　　可是，尽管我在感情方面犯有严重的错误，但我的确是出于无心欺骗！而我们孝感的某些人，打着生意人或手艺人的幌子，四处流窜，招摇撞骗，他们是否应该为自己那种招摇撞骗的言行，而羞愧、而反躬自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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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故乡的父老兄弟姐妹啊！我们的孝感，为什么会是今天的形象？！假如你信神信佛，你就应该为你的儿孙积点阴德！如果你不信神也不信佛，你也应该为祖宗留点颜面，千万别将祖宗的脸面丢尽啊！
　　“一粒老鼠屎，打坏一锅羹！”再可口的佳肴，只要是被老鼠偷吃过，就有可能染上病毒；再美丽的环境，只要有耗子出没，就会令人忧虑、恶心，甚至于恐惧；只要是蛆存在的地方，空气就不会净化！
　　我坚信，绝大多数孝感人是善良的！而那偷吃食物的老鼠，那污染环境制造恐惧的耗子，那污染环境、污染空气的蛆，仅仅只是一小撮，甚至于是极个别孝感的残渣败类！
　　而就是那一小撮，甚至于是极个别孝感的残渣败类，流窜社会违害社会，以至于损害了孝感原有的形象，损害了孝感人应有的尊严！
　　在此，作为孝感的子孙，作为当代的孝感人，我强烈地呼吁所有善良正直的孝感人民，将那偷吃食物传播病毒的老鼠，将那污染环境、制造恐惧的耗子，将那污染环境、污染空气的蛆，将孝感的残渣败类，彻底清除，以美化孝感的环境，净化孝感的空气，维护孝感原有的良好形象，维护孝感人应有的尊严！使我们能够坦荡自如地融入到中华民族这个温馨和谐的大家庭之中，使我们能够坦荡自如地为中华民族的腾飞与崛起，贡献我们孝感人应尽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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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传在明清时代，在黄陂、孝感、汉川三地分别流行三种不同型状的帽子，即黄陂人戴的帽子是尖顶，但不绞边；孝感人戴的帽子，是圆顶，却绞了边；汉川人戴的帽子，既是尖顶，又绞了边。
　　那三种不同型状的帽子，究竟是帽子，还是草帽，或者是三种不同型状的斗笠？一时也无法弄清。
　　我小时候就曾经戴过斗笠、披过蓑衣。我也见过尖顶斗笠和圆顶斗笠。但时过多年，我记不清那些斗笠是否绞了边？对于那三种不同型状的斗笠，究竟有什么特殊意义，是否有据可依？是否有证可考？我目前的确无法弄清。
　　但是，我却早已听说那三种不同型状的帽子，被某一位智者简称为：“尖黄陂，绞孝感，又尖又绞是汉川。”
　　就是那三种不同型状的帽子，令黄陂、孝感和汉川三地的人们，一直在世人的面前抬不起头来！
　　在我的《孝感人》刚发表的第一时间，宜昌的一位网友就立刻指出了我的文章中的弊端：“黄陂的帽子是尖顶，孝感的帽子是绞边，汉川的帽子既是尖顶又是绞边。”
　　我当然知道这一典故。
　　她还以孝感媳妇的身份，对我的这篇文章提出了抗议。她显然没有完全读懂我的这篇文章的内载涵义。
　　这也难怪，在极短的时间里，的确很难弄清我的真正意图。
　　我确实因为有人将这一典故，歪曲成黄陂、孝感和汉川三地的人们做人的品行，而忧愤不平啊！同时，也对那有损孝感形象的残渣败类，充满了憎恨！
　　我们都知道，黄陂的那位仁义兄弟，替遇难的哥哥付清农民工的工资，就是有力的例证：黄陂人不仅不尖，而且还重情重义！
　　至于孝感和汉川，其民风也尤为古朴，即使是有那么几个奸狡之人，也并不为怪。就是民风纯朴的大山深处，也难免有害群之马！我在《龙泉观传说》中描写的刘进财和林更宝，就是出了名的奸狡之徒！但是，他们都为自己的奸狡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刘进财因为奸诈和报复，打狗不成反遭狗毙；林更宝因为奸猾与贪色，差一点被望芬弄瞎了眼睛！
　　《阿狗外传》里的主人公蒋阿狗，就是从孝感的应城爬进大山深处的残疾儿童，那可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啊！
　　当然，蒋阿狗是我虚构的人物，但也是我期望的人性与品德！我坚信，我们孝感在以后的岁月里，还会有蒋阿狗之类的身残志不残的、从艰难中奋起的优秀儿女，出现在世人们的眼前……
　　但是，我也渴望朋友们看我的文章之时，不要断章取义，而应该领悟文章的整体内容和中心思想。
　　在此，我以一个地道的孝感人的情怀，向你表示衷心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