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等待出生 、 第二十八章 矛盾之中

　　胖女人要姚莹掀开上衣，准备为莹清洗奶头，好以后让她的孙子顺利地吸奶。
　　莹本来是个高一学生，为了一封情书，被老师、家长责骂，离校出走。她借酒浇愁，不料酒醉昏迷，被胖女人使计掳来，又关在胖女人为她设计的山上囚笼里，让其儿子强奸并怀上了孩子。
　　莹实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活活折磨自己就是想除掉肚里的孽种，都无济于事。她只有等生下孩子满月再逃离囚笼，远走高飞。但胖女人一定要她给孩子喂奶，妄想让莹做她儿媳妇，无休止地为她生更多的孙子。当然莹不能如她所愿，所以莹奋力反抗，拒绝胖女人给她的一切食物。
　　
　　“杏子他爹，几天没有看到莹的肚子了，我真是坐卧不安，度日如年啊，你看怎么解决此事呢？”
　　“姚莹不准备喂奶你就依了她。老婆子，你也太贪心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被你弄来，怀上孩子，很快会生下孩子。你还不满足，还要她喂奶、带孩子，你还想她做你的儿媳妇，将来为你生很多孙子。你怎么不为她想想呢，你怎么不为她的母亲想想呢。”
　　“婆婆子，你怎么不想想，假如是你的女儿无缘无故被别人弄去，怀上孩子，生了孩子也永远不放她走，永远不让她见父母，你会同意吗，你会心甘吗？”
　　“好的，我听你的，她不喂奶就不喂奶吧。”
　　胖女人给莹买了几件衣服，每件衣服都是她自己试穿的，她就想啊：万一姚莹走了，留下来的衣服我就能穿呢。
　　胖女人做好了几个菜，手里还提着一只活鸡，带着她给莹买好的衣服，踏着积雪上了山。一到山上她看到儿子准备做饭菜了，就把自己做好的菜拿出来摆到桌子上。
　　胖女人走进房间，莹已经醒了，但莹马上转过脸去，不想看她。
　　“姚莹，你好！对不起。上次我要你准备喂奶是不对的，我再也不说此话了，我会早点为孙子备好牛奶的。你现在起来吃点吧，我做了几个菜带来了，还带了只活鸡，等下要杏子把鸡杀了蒸着给你吃；另外还给你买了几件衣服，你起来试穿吧。”
　　莹听着胖女人的这番话也有所心动。是啊，毕竟自己有这么深的身孕了，万一提早生孩子时她不在身边怎么办呢，再说她不提喂奶的事就算了。
　　
　　这时姚莹慢慢地转过身来，胖女人雪娥见状马上走近床边，把右手插进莹的后背扶起她坐好，然后帮她穿好衣服再扶她起床。
　　莹洗漱后也默默无闻地和他们母子一起吃饭，雪娥不停地往莹碗里夹菜，莹也没有反对，只是吃很少的饭菜。
　　今天的天气不好，虽然没下雪，但是很寒冷，凛冽的北风刮过不停，莹只能呆在房子里了。杏子把在厨房里做完饭菜剩下的柴火连同火灶一起搬进房间来，不一会儿房间的温度就升高了好几度。
　　雪娥看到莹快七个月的身孕了，怕“七成八败”的事情发生，她想天天守在这观察莹肚子里胎儿的变化，并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杏子和莹。
　　莹也不反对，她在这里也觉得自己有点安全感。是的，怀孕快七个月了，胎儿生长更快，也是胎动的高峰期。胎儿在子宫内伸手、踢腿、冲击子宫壁，更频繁，更用力了，莹很明显地感觉到了。
　　杏子当然希望母亲能留下来，母亲在这也给他壮壮胆。这几天他生怕莹提前生孩子，晚上只要莹稍微动弹一下他就醒了。
　　雪娥明白，胎儿进入了迅速生长时期，补充营养至关重要。随着胎儿的增长，孕妇胃肠道容积减少，所以孕妇应多餐少食。在此期间，应做到膳食多样化，扩大营养素的来源，保证营养的供给。特别是她看到莹有点贫血现象，必须注意防范。
　　莹也清楚，只要胎动有规律，有节奏，变化不大，即证明胎儿发育是正常的。
　　杏子准备杀鸡了，莹就在一旁看着。
　　只见杏子左手提着鸡翅膀连同头部都握在一起，右手拔下鼓起的鸡颈脖的毛，然后用锋利的菜刀割开鸡的喉管。
　　放下刀，他一手提着鸡的两只脚，另一只手提起鸡的头，让鸡血流进事先准备好的菜碗里，加点盐，加点水，搅和一下，稍后就会是一大碗凝固了的鸡血。
　　血尽后，杏子把死了的鸡放进桶子里，用烧开了的水倒进去，让鸡全身浸在开水里并迅速翻动捞起，特别是鸡头、鸡脚、鸡翅膀浸水一定要到位，然后趁热褪毛。
　　“哇塞，一只一身乌黑又光滑的母鸡一会儿就变成了一只白白胖胖、一丝不挂的肉鸡了，杏子哥你真能干。”
　　接着，杏子把肉鸡放到火上一烧，一抹且迅速拿开，鸡身上的绒毛都没了，再把它放到热水里冲洗两次就剖开，拿出内脏另外冲洗。
　　
　　为了让莹多餐少食，杏子把鸡肉分成四块，收藏好其中的三块，把留下的一块放进碗里再用蒸锅蒸15分钟后，就是香喷喷的鸡肉了，杏子就催姚莹趁热吃下。
　　当杏子看着莹津津有味地吃下鸡肉，他高兴地笑了，笑得多甜、多迷人呢。
　　杏子的父母拿了被褥和一些日常用品来了。
　　雪娥小声地对丈夫说：“他爸，我早知道杏子从姚莹来的第二天起，他就再也没有上过姚莹睡觉的床铺了。”
　　“哦，这样啊。那我就给你靠着杏子的床铺再搭一个临时的床位来，幸好这间房子大，放三个床铺足足有余。”
　　“我每天会给姚莹买点瘦肉或到池塘里弄一条鱼来，以保证他们母子的营养。当然你们母子需要吃的菜，特别是蔬菜我会一并带来的。老婆，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吧。”
　　“呵呵，很好的。我就日日夜夜地守在这里，等待我们的宝贝孙子出生。”
　　
　　第二十八章、矛盾之中
　　“梁大叔，您好，昨晚接到强子哥打来的电话，他和刚子哥今天下午回家，陪您和梁大妈过年。”杏子的父亲清早去附近的小商店购买年货时听到商店老板的女儿叶子说。
　　“今天怎么是您一个人来购年货呢，梁大妈忙什么去了？”叶子又补充问了一句。
　　“喔，你梁大妈是回娘家去了，她的母亲病了一段时间，她一直在娘家护理她母亲。我们准备明天也去陪她母亲过年的。”
　　梁大叔马上回答了叶子，他怕强子和刚子回来，更怕叶子来他家陪他两个儿子。
　　“叶子，真不好意思，碰上这样的事情，不能接你来我家里玩了。”
　　梁大叔把购买的年货丢到家里，就急急忙忙上山找老婆和大儿子杏子商量：“强子和刚子今天下午会回家，我们怎么来遮掩莹的事情，不让他们知道。还有，我怕叶子跟着两个儿子一同来家里。”
　　“强子这两年都说在学校附近打工不回来过年，怎么今年就要回来过年了呢?也是的，以往强子的前脚刚进家，叶子的后脚就跟进来了。”
　　“明天莹怀孕正好八个月了，我怎么能离开此地呢？”
　　杏子在一旁只能干着急。
　　“那我们还是去山下过年，给姚莹先做好饭菜。”
　　“不行，我不能让他们娘俩在这孤孤单单地过年。再一个，他们回来了肯定会看出破绽来的，就让他们知晓吧。自己的亲生父母，自己的亲兄长他们还会怎么样，会去告吗？！想办法拦阻叶子来我们家就是。”
　　“你说的也对，你就盘算着，怎样让他们回来过好年，又不让事情泄露，就依你说的做吧。”
　　“今晚他们回来时你就和他们说说此事，明天带他们都到这里来过年，要他们对其他人说是到外婆家去过年。特别要强子他们先绕道去叶子家再转道上山来。”
　　“好的，等下我就把年货送来，明天我会带他们早点上山来的。”
　　
　　梁大叔下山把年货整理了一下，备好明天年午饭需要的各种荤菜及作料，准备送到山上，其他的都分类放好，还要为回家的两个儿子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呢。
　　别看梁大叔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其实心还很细，他很尊重老婆，有事能和她商量，甚至总是听老婆的。他能炒出一手好菜来，做事也干净利索。他一边准备晚餐的菜肴，一边想着等下怎么和儿子们说说家里的事情。
　　梁大叔的两个小儿子都是很棒的。强子是高校的大三学生，学经济管理专业的。为了减轻家里的经济负担，他利用寒暑假在学校附近打工，完全可以供给自己的学杂费和生活费，还有他每年能得到学校的奖学金。两年前强子把比自己小一岁的弟弟刚子介绍到学校附近的工厂打工，刚子积极肯干，从不请假，深受厂领导的喜欢。他把所得的工资都按时寄给父母，所以梁大叔家里的经济在当地农村说起来还是比较富裕的。
　　
　　“爸爸、妈妈，你们好，我们回来了。”强子和刚子异口同声地说。
　　“啊，强子和刚子回来了，辛苦了，快休息一下，喝点什么呢？”
　　“您坐，我们自己来，妈妈呢，大哥呢？”
　　梁大叔没有回答儿子的问话。
　　“一会儿饭菜熟了，我们先吃饭吧。”
　　他俩也觉得肚子饿了，就和老爸吃起饭来。
　　吃完饭后，梁大叔就详详细细地、一五一十地把家里的事情和两个儿子说开了。
　　“她来不久，你们大哥在街上看到了一张寻人启事，就是寻找这个姑娘的，我们得知她叫姚莹，就是市实验中学16岁的高一学生。”
　　
　　父亲刚刚说完，强子就马上站起来说：“爸爸，您真糊涂啊，您知道不，这是犯法犯罪的事啊，您怎么不阻止他们做这样的事呢？”
　　强子急了，刚子也觉得是很棘手的事情。
　　强子知道他的大哥是犯了强奸罪，应该处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
　　他的母亲是教唆或帮助大哥实施强奸犯罪的，是共同犯罪，应该定为教唆犯或从犯，依照刑法有关条款肯定会被论处的。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我一个大学生怎么能容忍他们做这些违法乱纪的事呢。”
　　“父亲，对不起了，我只能去报案了。因为我不去报案，我也是有罪的呢。”
　　“哥哥，请你坐下来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你看父亲已经急得哭起来了。”
　　“儿子啊，我求求你了，你不能去报案呢。你一报案，你哥哥就会判刑，就要去坐‘班房’，你妈妈也可能会坐‘班房’的，我肯定会牵连进去的。依你妈妈的脾气她肯定会自杀的，那我们这个家就一定会毁了。再一个现在的姚莹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孕了，我们死的死，坐的坐牢，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呢？她现在这个样子能回家吗？”
　　被父亲这么一说，强子冷静下来了。他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矛盾性和无奈性。
　　“是啊，现在姚莹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孕了，即使送母亲和哥哥他们去坐牢，莹又能怎么样呢。生下的小孩谁来抚养？如果不去报案，我也是有罪的啊。”
　　强子陷入了痛苦和矛盾之中。
　　“好。还是明天去见见姚莹，听听她的意见再作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