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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作品名称:巨浪滔天      作者:云端轻舞      发布时间:2016-02-22 10:21:11      字数:5397

  李全回到家里,家里的情景让他立即天旋地转了:妻子蹲在地上,王花平展躺在血滩里。他毕竟是男人,按住脑门想:“到底怎么回事?”他摸着王花的鼻子,已经冰凉冰凉了。他走到到卫生间,把自己从头到脚浇了一瓢凉水,甩了甩感觉好像几百斤重的脑袋,脚步歪歪扭扭出来了,看着痴呆的张秀,弯下腰拉住张秀的胳膊摇晃几下:“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王花她,她,她来家里偷东西……”
  “她来偷东西,你,你就打死了她?”
  “不是,不是,不是……”张秀吓得后退。
  “那怎么回事?”
  “我,我回来给女儿取衣服,发现,发现她在家里好像偷东西,是她打碎了花瓶,是她自己绊倒碰在瓷片上,我,我,我没有杀她……”张秀双手不住地摆动,闭着眼睛,连看都不敢看一眼王花。
  “她是怎么进来的,出事你为什么不打120,为什么?”
  “我,我怎么知道?我,我不知道!我,我不敢打120……”
  “唉,这怎么是好,出人命了!”李全一只手“啪”一声狠狠拍在写字台上。“哎呀”一声,恰好拍在什么尖锐的小东西上手刺得手生疼。他眼睛瞟过去,看到是一串串着小猴子小剪刀还有自己家门的钥匙。虽然是自己家的钥匙,但很陌生,他提起问妻子:“这是你的钥匙?”
  张秀挑起眼皮看着丈夫手里的钥匙,摸了一下自己的衣兜,摇了摇头说到:“不是,我的钥匙常常在我兜里,从来不放在家里,我担心出去碰上锁忘了带钥匙,我的在这里!”她掏出了自己的钥匙,举起让丈夫看。李全把那串钥匙提在眼前皱着眉头打量着,打量着,又是“啪”一声拍桌子了:“这不是你当初给王花留下的钥匙,她离开我们家没有交出钥匙,你,你,你好糊涂啊!”李全脖子歪过一边,嘴角也抽在耳根,手习惯性按住了鼻子上的紫疱擦了一下,又拍了拍双手,“唉”一声出了客厅。他在客厅踱来踱去,不住唉声叹气:怎么办,怎么办?他想不通王花偷东西为什么偏偏去自己书房?
  张秀起身跟了出来,把门锁上。折回身眼睛惶恐地看着丈夫:“老李,不能发愣了,快动手处理吧!”张秀说完进了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咕噜咕噜流出水来。她靠在水槽旁手里拿着抹布发愣:“王花一定是来偷花瓶的,花瓶也打碎了,她也命送了,哎呀,值得吗?早知道这样我倒不如不回家。随她偷去好了。这怎么办啊……”
  水流进水槽,继而溢出来漫了一地。李全听到张秀的话走进了卫生间,发现张秀靠在水槽发愣,水溢出一地,他关了水龙头:“早知道这样倒不如当初你就不要给她钥匙,都是你,让她夸你几句好听的你连东西南北也找不到了……”
  “还说我了,要不是你贪色和她通奸她不会起歹心,你倒说我了,我给她钥匙你当初为什么不拦住?还怨我……”张秀将抹布扔进水槽,水花溅了李全一脸。
  李全抹了一把脸。瞪大眼睛,鼻孔一缩一张:“你还嘴犟了,你为什么不打120救她,为什么?以前的事已经没有‘早知道’,现在知道王花明明是出血过多昏迷,在受伤的短时间内完全可以救活她,你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
  “哼,我没有打120救她,你现在打110报警吧,就说我杀了你的小婊子王花,你报警啊……”张秀没有说完,转身跑进厨房抓起一把刀子,看样子是准备抹脖子。李全也跟了进去,看到王花刀子对着自己的脖子,他扑过去要夺下刀子,王花举起刀子对着他:“不要过来……”吓得他的双手在胸前抖动,嘴唇一个劲颤动,张大嘴巴什么话都说不出。张秀泪流满面:“你报警吧,我反正不想活了,我去给王花抵命。女儿的命在老虎尾巴栓着,你又出了问题,我死了都看不见了!”王秀说着闭上眼睛差一点抹下去。李全双膝扑通一声跪下:“秀啊,不……不要,不要,不要,不能再添乱了,女儿离不开你,你要再有个三长两短女儿怎么活……”
  张秀的胳膊慢慢软下去,手里的刀子掉在地上。
  夫妻呆了好一会,李全出了卫生间。跨进书房第一步,浓烈的血腥味让他恶心的想呕吐。瞧,他真的伸长脖子“嗝”的一声,口里一口酸水喷出,下巴一串白色黏稠流下脖子,他揪起袖口擦了擦。鼓起腮帮子地吹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明显在考虑为王花做充分的后事准备,可他连看都不敢看王花一眼了,找来一条被单盖在王花身上……
  看守所里,杨大明和张胖子蹲在地上,张胖子抱住肩膀,突然起身拍着牢房的铁栏栅:“放我出去,我没有犯法,放我出去!”喊罢,看了一眼塔拉着脑袋的杨大明,扑过去一把提住杨大明的胸口:“这下好了,你把我拖下水,你高兴了,你这个坏蛋!”
  “谁把你拖下水了,放开我,就是我早说过的,是你自己办事不力留下后遗症,还赖我了。”杨大明胡子拉碴,精神萎顿,真一个囚犯的形象。他一个大雁展翅的架势,推开了张胖子,张胖子如同一个冬瓜四仰八叉滚到了地上,他连忙爬起来,牙齿咯噔几下:
  “谁赖你了?不是当初认识你我还是一个行正影端的人民警察,都是你……”
  “呸,还人民警察了,人民害虫还差不多,”杨大明对着张胖子吐了一口唾沫,“你们这些人是什么东西,说好听了是看衙门的,不好听了是见财起意的‘活土匪’!”
  张胖子狠狠看着杨大明,杨大明抽了一下嘴角,眼睛都抽斜了,“看我,不服?我手指头的戒指怎么到了你手指头上了?你们这些东西拿着共产党的俸禄,打着执行任务的幌子取不义之财。你今天和我同样的下场,都是共产党明镜高悬了,没有冤枉你,老实呆着吧!”
  “杨大明出来!”是狱警喊了一声,杨大明被提到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杨大明拒绝交代任何问题,审讯员是一个年轻刑警,他播放了录音后,他冷笑了,嘴皮抽起,发黑的牙齿露在外面,一副抵抗的架势。审讯员振振有词说:“杨大明,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老实交代问题,不要存有侥幸!”
  “这样的话我听腻了,能不能换个说法,哬,你们不是弄个什么玩意都听到了,还问,要定死罪也痛快点。”
  “杨大明,你这个老罪犯,看清你自己是什么时候了,现在还以为自己是上流社会的人,还是那个老总?”审讯员被杨大明的顽抗态度惹气愤了。
  “张宁不是还活着?你们为什么不抓回来,搞个玩意儿收集些胡言乱语你们也相信,我是杀人灭口他还能活到今天,呵呵!你们把他抓回来我们当面对质!如何?”杨大明看了一眼审讯员低下头干脆不交代了。
  “你掩埋七具矿工尸体的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你指派狱警张胖子在张宁开庭那天下毒毒死张宁,没想到他老丈人做了替死鬼。你毒死张宁不止杀人灭口还有嫁祸于人的动机,”年轻审讯员说的振振有词,“你为了掩盖犯罪事实,那天你故意去了法庭,装作去旁听,你了解张宁好酒,指使张胖子去张宁停车场的家里在烧刀子酒瓶里下了毒,等待张宁官司完了回去,中午喝酒正中了你的计划。是不是?张宁官司输了,让人以为自杀,张宁官司赢了,你嫁祸于陈浩报复,是不是?”
  杨大明听到审讯员的分析,他周身哆嗦了一下,心里嘀咕:真是肚子里的蛔虫了。他偷偷看一眼年轻审讯员,好似还有什么王牌握住手里,一副顽抗到底的势头:“……呵呵,我说了,我想要张宁死,他还能逃跑活到今天,说不定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正策划犯罪活到,你们还是把注意力转移在张宁的身上吧,我已经是一条死鱼了,呵呵!”也许杨大明这是说了一句实在话。
  审讯无果!
  张宁那次逃跑后,一瘸一拐连跌带爬回到了老地方。身边还是哪个瘦猴似的男人伺候几天,身体本来结实用不了几天能行走了。能行走的情况下他就想歪主意:怎么弄到钱?晚上,那个瘦猴男人早早睡下了,他还没有睡,在地下收拾东西做饭。看看那个瘦猴男人还在睡觉,他揭开被子骂道:“快起来,就这样躺着快饿死了,起来!”那个男人爬起来揉了揉眼珠:“天黑了还出去,你的腿刚刚好又想断了!你就让我睡觉吧!”
  “屁话,睡觉,睡觉,不出去等饿死了!”
  “我伺候你多少时间没有睡好,要出去你自己出去,为了你熬了几个通宵了,我真的疲惫不堪了!今晚想睡个好觉了。”瘦猴说着又躺下了。
  张宁已经把火炉烧开的水装了暖壶,又封住火焰,以免人走了火灭了。张宁看看瘦猴还躺着不起床,他把双手在炉火棍子上抹了一把,对着瘦猴脸上乱摸:“伺候我几天有理了,要不是我收留你,说不定你睡火车桥了,起来!”
  瘦猴躲着跳起来,摸了一把脸,看看手上的乌黑说:“你把我搞成这样和鬼一样了。”
  “笨蛋,我们现在就是夜间行动的鬼,你以为你是人了。”他说着斜了瘦猴一眼,往自己脸上抹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突然间,瘦猴的电话响起来了,瘦猴赶快接起,张宁也凑过了脑袋。电话里是一个男人着急地喊张宁,瘦猴大声说:“你是谁,我不是张宁,”张宁听出是李全的声音,一把抢过手机:“我,我,我是张宁,李书记您有事?”
  “你是张宁吗?你现在就来我家里一趟,我有大事求你帮忙!”电话里李全着急的的声音。
  “好,我是,我是,我,我,我现在就去!您等着。”张宁激动的结巴了,他放下瘦猴的电话,高兴地跳起来:“发财的机会来了,瘦猴我们走!”
  “我看我真是笨蛋了,你利用我的电话和外界联系?”瘦猴看着张宁“猴嘴”撅起。
  “怎么,还委屈你了,叫你笨蛋不服气了,我的电话能用吗?打我电话就是自我暴露身份,我有那么傻嘛。”
  “你没有那么傻,是我有那么傻了,你太聪明了,我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你收留我就是为了收留一个对外的联系工具。”
  “怎么,还委屈你了?快换衣服,再啰嗦就没有时间了,不想去也行,刚才打电话的是县委副书记李全,有事求我,我发财了你不要怪怨我没有拉你。”张宁说着麻利地换了一身白色夜行衣。张宁为什么换白色夜行衣呢,因为初冬的一场雪晚上到处白茫茫一片。穿夜行衣可以隐形。
  “真的能发财?只要能有钱花,我一点都不委屈,我换衣服!”
  两个亡命之徒开始行动了……
  晚上九点了,李全夫妻在医院没有出现。以往就是不到医院看看女儿,八点就打电话了,今天晚上人没有来,连个电话也没有打。何况上午妈妈说回去取衣服一直没有回来,连爸爸也叫走了,什么原因?李巧不高兴了。王大夫还是那样关心她,坐到她身边,语气极其温和地说:“李巧,我们可以聊聊吗?”
  “聊什么?”李巧歪过头说,
  “聊什么都可以,你先聊。”
  “还是你先聊,”王大夫笑着说。
  “为什么?”
  “我怕你不喜欢我聊的话题?”
  “没事,王大夫,你太客气了,说什么也无妨!”
  “那好,我想聊陈浩!”
  “为什么聊他?”
  “因为你喜欢他!你喜欢的男人我要探索,因为你喜欢的男人一定很优秀!”
  “你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你这样高傲的女人眼睛里只看到极品男人,普通男人都放不下,其实,人看低一点好……你要的婚姻是自己满意的很体面的婚姻,必须具备相貌很酷、才气十足的男人,可你在这方面消耗了你大量精力,换来的是指责与自己疲劳外你一无所获,……”
  李巧看着王大夫,王大夫接着说,“我话说这里了,你接受不接受我都说了,你现在仍在一厢情愿等下去。没有改变你对陈浩的爱慕,你听我一句劝不要再痴迷了。你已经在他面前尝试过他对你的态度了,再下去你的心就像玉石完全撞在石头上碰得粉碎你才罢休?”
  王大夫的话语刚刚落下,李巧眼泪抹不完了,她心里想:在王大夫心里,她的心是玉石,在陈浩的心里,她的心如蛇蝎,所以,她感动到眼泪哗哗地流下来:“王大夫,谢谢,你是我的知己,我,我确实喜欢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我现在很后悔。他确实是很优秀的男人,我们高中同学三年,我最了解他。他是当今社会最有教养的男人。人英俊潇洒,办事有品位,有分寸,正直诚实。在校期间,他没有怎么用功学习成绩就很好,考上了理想的大学。他成绩很好,却从来不显露他的才气,这方面我上高中就很欣赏他。我是内向的女人,一直没有说出口。直到几年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邂逅了他,把他作为找男朋友的目标,哪知道他和一个小他十岁的女孩恋爱了,我每次见到他们亲亲爱爱在一起就心里难受。特别是那个女孩凭借她的漂亮的姿色在他面前撒娇,他宠爱到大天白日背她步行,我忍不住要嫉妒……我认为我选择的目标让一个小女孩抢走了,不甘心,必要时候采取一些行动来实现……”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王大夫立即给他倒了开水,坐在她身边,她喝了一小口看着王大夫接着说,“是嫉妒冲昏了头脑,做了不该做的事,我这种做法不但没有找到爱情,连朋友也丢了,还做下了错事!”
  王大夫听了李巧的话很激动,证明李巧完全把他当做朋友才倾诉了这么多。王大夫感觉他更似李巧的知己了。让她放开了心胸。
  晚上十点多,李全等不到张宁到来,他坐不住了,走出了筒子楼,到了大街上。他的目的是想看看张宁来了没有?桦林的夜可以说到了又静又美的时刻了,白天穿梭在喧哗的城市的车流晚上渐渐稀少。闪闪灭灭的光在他浮肿湿润的眼角里变成了点点星星。好美的夜景啊!这样的夜景与他复杂的心情形成了强烈反差。他躲在一家饭馆落地窗旁,倒影着他颓废的影子,他秃脑壳下圈发型凌乱如让人踩踏过的杂草。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就是感觉自己周身都没有一点温度了。想起家里还躺着个死人,他一阵阵哆嗦,让他毛骨悚然的哆嗦。是无奈还是害怕,这种感觉是那么强烈,仿佛发现空气中都弥漫着王花的血腥味,仿佛看到王花对着他妖艳地走来,对着他很淡很淡的微笑,那笑依然是妖艳的:李叔,我走了,在天堂那边等你!天啊!他双手按住脸,此刻能否来一杯迷醉酒,麻醉一下他那颗痛苦的心!
  李全家的门铃响起来了,张秀以为丈夫回来了,她打开了门,看到眼前出现两个“勾魂鬼”她惊叫一声:“啊……我,我,我不是故意杀了王花,是,是她自己……”没有等她说完,眼前的一个“勾魂鬼”按住她的嘴,把她拖进了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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