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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作品名称:巨浪滔天      作者:云端轻舞      发布时间:2016-02-19 17:18:53      字数:6286

  王花在陕西堕胎后又回到了桦林,陕西有她的哥哥姐姐在神木煤矿上班,要求她去哪里干一份火车叫班的工作。她嫌弃这里的工作不赚钱,也同意了。其实,她在桦林没有守头了,前几天她就提交了辞职书。一大早,她在自己的出租屋准备行李,一件灰色衣服兜里发出唰啦的声音,她拿起衣服上下摸了摸,摸到兜里有硬物,心里想这是什么东西,她伸进手掏出了一串小东西。原来,是一细小的戴钥匙链子,串着小猫小猴子的小手工艺品,还有一个剪指甲的小刀,再仔细看还有一把钥匙:哦,这不是李全家的钥匙嘛,她看着那把圆形的钥匙。突然一拍大腿:对,就是李全家的钥匙,在李全家工作时李全老婆张秀给的。她握住钥匙坐在了床上……
  人常说,男人感性,女人感情,其实,男人也是感情动物,陈浩尽管克制自己不去想小美,可是每每看到和小美年龄相仿的长发女孩,他就特别想看到她。哪怕不说一句话,他也想看到她的影子。她曾经是他心底的一抹阳光,每当和她在一起,再忧郁的心情都会变得晴朗。他想见到她,特别想见到她!
  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她的影子在梦中经常出现:冬去春来,他们夫妻带着儿子去郊游,和煦的阳光洒落一地斑斓花影,她美若天仙,穿梭在花丛中,两岁的儿子追着喊着:妈妈,妈妈!她弯下腰高兴地拍着手,咯咯地笑着,应着。儿子追来了,跌跌撞撞追着喊妈妈,妈妈……妈妈!儿子稚嫩的叫声中,她的笑容更舒展柔美。透过花影树冠,筛落一层醉人的光晕,她的发稍、眉心透出一股母性的光彩。他紧紧跟随母子后面,欣赏着、分享着母子的快乐。转瞬间,阴霾一下子遮住了晴空,儿子不见了,她大喊:陈浩哥,我们的儿子呢……
  儿子!他大叫一声,周身一激灵,醒了!泪水顺着两鬓无声落下的时候,他再次体会到他和小美的感情多么深厚,他一定要见到她!
  小美变得郁郁寡欢,该做的事做完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了。这不,礼拜天又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不出来了。知女莫如母,李大毛理解女儿是对陈浩还有感情,她知道自己对陈浩怎么样诋毁,陈浩在女儿心中还是那样完美。她心疼女儿,推开女儿的门进来了:“小美,礼拜天出去转一转,散散心,闷在屋子里不是个事,出去吧!”.
  “妈妈,我不想出去,”她说完,躺在了床上。
  “是不是还在思想那个陈浩?”
  “……妈!已经结束了,不要提起了。”
  “看你那样子,像结束的样子?还是去见见他吧,不要折磨你自己了。”
  “妈妈,您,您原谅他了?”她一下子坐起来。眉心掠过一丝喜悦。
  “我的傻孩子,妈妈是心疼我的女儿,他在我心里原谅不原谅不重要,”李大毛在女儿的话语中听出女儿压根就没有怪怨过陈浩,仿佛是为了做个孝顺的女儿才忍痛割爱,“小美,重要的是你要开心,你开心了妈妈就高兴了。”
  “妈妈,谢谢!”小美抱住了妈妈,“妈妈,对不起,我这么大了您还给我操心。我什么都没有为妈妈做,妈妈,对不起!”
  “傻孩子,妈妈从来没有指望你为家里做什么,就指望你平平安安,开心快乐,就满足了,天底下的父母都是一样的!”
  “谢谢妈妈!妈妈,您和贾叔办了证吧,陈浩早说过撮合你们,他现在工作忙,什么都顾不了了,还是女儿给你们主婚吧!”她摸着妈妈粗糙的手说,“妈妈,贾叔现在虽然什么都帮您做,可没有合法手续不受法律保护,你们还不是夫妻,办证后贾叔就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了,为您分担一点担子,您这双手可以消停消停了。”
  “小美,还是你的事是大事,妈妈过一天少一天了,安排了你的婚事再说吧!”
  母女二人说着,贾刚提了一包东西来了。他听到小美屋子里母女说话,他坐在堂屋的火炉旁。不一会,小美和妈妈出来了,贾刚看到小美今天气色好多了,正要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小美说:“贾叔,妈妈,我出去了,一会就回来了,回来吃贾叔做的好吃的!”说着打开包裹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嗅了嗅鼻子,“贾叔,又是大肉啊,我还真馋了!”
  “小美,心情好了出去见见陈浩,邀请他来家里坐一坐,你们之间肯定有误会。”
  贾刚看着小美说,小美点点头出去了。
  屋子里留下二人,李大毛又看着贾刚说:“贾哥,我看你在小美和陈浩之间挺会做人的,我倒成了惹嘴婆娘了。”
  “哪里,他们之间本来有误会,两个有感情的人都要面子不来往要憋坏了。我们给他们修桥铺路让他们过去这个坎重归于好,不是好事嘛,你还白眼我了,哈哈……”贾刚笑了笑又说,“大毛,我又订购了一车碳,今年冬天取暖不成问题了。“他蹲在炉子旁往炉子里添了一块煤炭。炉火照得他脸上红彤彤的,李大毛靠在他身旁,感觉心里既踏实又暖和:“贾哥,这样没有名分的让你付出我过意不去,你干脆搬过来住吧!”
  “我不是早住进你心里了,还不满足?”他开玩笑说。
  “去你的!”李大毛笑着嗔了一眼,二人紧紧抱在一起。
  兴建路是桦林直南直北一条最大街道,想找人,往百货大楼台阶一站,只要这个人经过这里,就可以在人头攒动的人堆里找到他。小美站了好久没有看到陈浩,她撅起嘴不高兴地离开了。当他无精打采走在回家的路上,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她的眼前,那背影宽阔挺拔,是上千万人堆里唯一酷毙了的男人背影,她心里一阵阵惊喜:是陈浩哥!她快走几步想赶上去,突然传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女孩声音:“陈浩哥,我知道你经过这里,我等了你好久了!”她听到这样和她同样称谓的声音,心里陡然吃醋了:是谁乘机而入了?她偷偷躲在附近观察起来……
  原来是秦倩半路拦住了陈浩。“秦倩,是你。”陈浩停住了脚步打量着秦倩。秦倩怀里抱一个鼓鼓囊囊的皮包,满脸忧愁:“陈浩哥,我和我妈妈要离开桦林了,我,我在走之前想见见你……我……”秦倩没有说完,看了陈浩一眼,脚尖在地上划了一个弧形,好像说出此话有些张口结舌的不自然。
  “准备到哪里去?”
  “回老家住一段日,回去给我爹守孝三年再说。张宁那个东西还在逃吧?”
  “也好,回去吧,还是家乡的土亲……”他看看秦倩又说,“你,你还惦记他?”
  “说不上惦记他,但不怎么恨他了,恨也罢,爱也罢,都过去了……”秦倩吐了一口气,看着天空,“是他让我变得成熟了……”
  “是生活的磨砺让你长大了,”陈浩双手抱胸说,“我那次在厕所堵上他,就听出他的口气很硬,觉得害死你爹另有其人。我本来想和你了解一下开庭那天早上的情景,由于事多,一直没有脱开身……”
  “我理解你忙。陈浩哥,说起来我也想起来了,那天早上我就看见有一个人鬼鬼祟祟在我家门口出现,当时我以为是司机。唉!”秦倩叹了口气,“现在说什么都迟了,我爹到了阴曹地府也记住张宁是天底下最坏的人了,反正他不是什么好人!”
  旁边的小美,由于街道门市高音喇叭招揽生意声、路上行人的喧哗声、加之汽车喇叭的嘟嘟鸣叫声,她只看到二人在说话,但是脖子都伸疼了也没有听出二人说什么?她按了按脖子,眉头皱紧了一下……
  “说真的,我当初打官司把希望寄托在你和你爹身上,后来看到你惧怕张宁也没有希望了,考虑到你爹更不会帮我。第一次官司输了的原因是证据薄弱,我实在无力而为,觉得打这场官司自己不但缺乏人证,智慧也缺乏了,这话我在谁面前都没有说……”
  秦倩看着陈浩,尴尬地笑了笑:“陈浩哥,现在不是赢了嘛,还说这些干嘛!”
  “是啊,是赢了,说句你不喜欢的,要不是你爹对张宁恨之入骨,误以为他要死于张宁手里,也不会为我作证,也许我现在还是停职受审!”陈浩笑了笑,但笑得很难堪。
  秦倩听到陈浩的话满脸通红:“陈浩哥,对不起,我爹临终安排我把二十万留给你,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能要,我今天拿来了。”秦倩递给陈浩一个皮包。
  陈浩楞了几秒钟接过说:“好,秦倩,你做得对,这钱谁都不属于,我要上交组织!”
  “陈浩哥!”秦倩听到陈浩夸赞她了,她喊了一声咬住了嘴唇。
  “秦倩,你还有什么要求,我能帮你的尽力量帮你,我们毕竟是老乡!”
  “陈浩哥……”秦倩又喊了一声。
  陈浩友善地看着她,她看了陈浩一眼,赶忙避开,嘴唇蠕动了几下:“陈浩哥,在我离开桦林之前你抱抱我好吗,我没有其他要求。”
  陈浩脸上顿时现出尴尬的神情,他看看秦倩那透着小时候天真气息的脸庞,尴尬顿时过去了,伸开双臂:“好,我抱抱你!”
  小美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这个动作让小美看到了,她顿时浑身哆嗦,用力拍自己的头部:陈浩哥,你干嘛啊,你让我好伤心,妈妈常常说我是傻瓜,真是傻瓜了,你有了情人了,不爱我了,我还傻呼呼地等你,陈浩哥,你让我太伤心了!她顿时眼泪出来了,她抓住自己的长发,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她此时此刻的心情真是无法形容地难受。
  小美没有哭,咽下了眼泪,她靠在一颗电线杆上冷静了一会,自己脑海掠过一个清楚的、再也赶不走的想法:自古多情空余恨……
  陈浩正当和秦倩拥抱不到几分钟,看到一个穿红色风衣的女子身边走过,那走路轻飘飘的形步、苗条的身材,长长的秀发飘逸秀丽,那独一无二的美丽背影他愣神了,是小美,他推开秦倩喊了一声:“小美!”
  身后传来了陈浩惊喜的喊声。但小美头也没有回。陈浩追了上去,揪住小美的衣襟又喊了一声:“小美,这次一定是你,我们聚一聚!”
  小美停下了脚步,头也不回:“聚一聚我们还能谈什么,放开我!”
  “小美,你还生气?你要听我解释!你要给我解释的机会……”他依然揪住她不放。
  “你放开我,不要解释了,你如果不喜欢我,可以早告诉我,我会离开你,为什么要让我一次一次受折磨,为什么?”
  “小美,哦,你是看到我刚才了……你误会了!”
  “我们之间难道没有别的,都是误会?你放开我!”小美对陈浩的误会更深了,觉得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谎话。一种委屈的情绪使她泪水盈眶。
  “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你就这样不信任我,小美!”陈浩惊愕地喊了一声。
  “我不听,我不听……你让我怎么信任你?”小美后退一步,注视着陈浩,“陈浩哥,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不想听!”她的眼神带着固执。
  “小美——”陈浩又喊了一声,想解释什么。
  “陈浩哥,我也不想听你解释,因为我相信事实,有时候不能怪怨别人,我怪怨我自己。自从爱上你,我就傻里傻气投入了全部感情,糊里糊涂一直做梦,没想到,这个梦让我这样清醒了,我好痛好痛啊……”
  “小美,你就不能对我们的感情有信心吗?我们在一起有过多少欢乐和幸福,你都忘了吗?有些事是意外和措手不及的,但你要信任我,不能动摇我们的感情,一点都不能!小美!我知道你说的不是真心话,气话,对不对?”陈浩说此话时,凝视着小美,看到小美那张忧伤的脸,他心里特别难受。
  小美扬了杨下巴,忽而微微一笑:“陈浩哥,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什么?你为什么这样说?为什么这样说?”陈浩摇晃着小美的胳膊,他不相信这样绝情的话是从她的口里说出。
  小美离开了,陈浩看着小美的背影,久久站在路边。觉得更应该对小美解释清楚堕胎的事,这件事就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障碍。可是,小美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抬起头看到小美走得没有影子了,一股痛苦的河流漫过他的心间,透过朦胧的眼泪望着小美家的方向……
  王花本来打算离开桦林,意外发现了李全家的钥匙,让她想到了在李全家发现了李全“金库”的秘密。贪欲的心念马上占据了她还仅剩的那点善良本性。她心中窃喜,将手中的钥匙扔起落下握在手里:李全,你没有想到吧,我发现你的金库从来没有捅破,也许就是为了等待今天的到来,发财机会来了!她笑了,阴险贪婪地笑了,站起身出了门……
  下午,趁礼拜天的时间,张秀和李全去医院陪女儿,张秀担心女儿穿着医院的衣服出去锻炼身体受凉,她要回家给女儿取几件棉衣服。
  在李全家附近周旋一上午的王花,好不容易等到李全夫妇离开了,她闪身进去了……
  张秀回到自己家里,打开锁的一刹那,王花在书房里吓得缩下了身子。她没有意料到张秀离开这么短的一段时间就回来了。她手把住写字台慢慢躲到门后面,按住胸口,心仿佛要从嘴里蹦上来了。
  张秀到了女儿卧室不大一会,怀里抱着一团衣服出来了,好像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有眼睛盯着她,她回头扫了一眼丈夫书房,什么都没有发现,离开了。
  王花看到张秀离开,她赶快从门后跳出来动手,小心翼翼挪动大书架,她肩膀扛上去,咬着牙心里加劲:一、二……
  张秀怀里抱着女儿的衣服走出筒子楼不远,才发现连个包装袋都没有带,街道上尘土飞扬细菌落满衣服了,女儿又怕感染。唉!粗心大意,回去找一个包装袋,她折回了身。
  王花正在鼓着一口气用尽力气喊出“三”的时候,好像听到有人开锁回来了,怔怔听着,听着,啊!果然门开了,她由于惊吓,用力过重一下子扛的书架摇晃不止,书架上的陈设摇摇晃晃,终于“唰啦”一声掉下一只花瓶碎了一地。
  “谁?贼!”张秀胆战心惊地喊了一声。她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头皮发麻,眼睛瞪大。自古贼长三分渗人毛,吓得张秀靠在客厅沙发上,身子发抖,心里特别着急,两腿发软就是不敢去书房看个究竟。王花还想躲,后退一步“当啷”一声凳子倒了,“哎呀”一声,她被凳子绊得靠在墙上,一只鞋子也掉了。她如惊弓之鸟左右打量逃走的方向。
  张秀听到书房发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她按住胸脯吹了一口气:好像是一个女人,她不那么紧张了。是谁?当她大胆进入书房看到是王花正要躲到窗口布帘下。她喊了一声:“王花,是你,你来我家干什么?”她说着打量着地下打碎的花瓶,“你打碎了我家几百年的花瓶,你,你,你这个坏女人,不但偷我老公,连我家东西都偷上了!”
  王花不躲了,干脆转身走到张秀身边,明知自己理亏,凭她对张秀善良本性的了解,这样的场合也敢放肆,抬起头打量着张秀,阴阳怪气地:“我是偷你男人了,你到大街上说去,我才不怕哩,你说去……”她胸脯一挺。
  张秀气得手抖动了:“你这个臭婊子,做了坏事还理直气壮,和你这样的女人叫阵,丢人,你快走!”张秀背过了脸。
  “我是没有品位的女人,你有?你以为你是什么有品位的女人?你瞧一瞧自己,你不就是一个落马贪官的婆娘……”
  “你,你……”
  “我什么我,我说错了?你还是英雄的老婆了,哈哈哈……”
  “我是什么都比你一个婊子贼婆娘强多了,你快走,快走,我不想看到你。”张秀指着门大吼。
  “我就是婊子贼婆娘,得你老公一点钱也是理所当然,我做了他三年免费性奴你知道吗?再说,你老公是不出钱的抠门鬼……”
  王花看着张秀在她面前高人一等的势态,她不甘示弱,“你老公曾经是风光过,体面过,可现在是什么东西,是一个落马贪官,是一个站上审判庭的罪犯,他贪来的钱也没有用对地方……”
  张秀转头怒视着王花,鼻孔都气歪了,王花还不收敛,“你们那个老剩女得了白血病,贪来的钱正好派上用场了,哈哈,该死,报应!”
  王花讥讽地笑了,张秀暴怒起来,拿起写字台上的台灯对着王花砸下去,口里骂道:“你这个臭女人,说我们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说我女儿,该死的是你!”
  王花看到张秀对着她砸下来,她本能地伸起双手边挡边后退,没有注意到身后碰倒的凳子“嗵”一声又绊倒了她,她仰面躺在打碎的瓷片上,随着一声“啊……”的尖叫。她手按住了后脑,血如泉涌。这时的张秀看到王花脑袋下流出一滩血,她慌了,“王花,王花!”大叫。
  王花只觉得天旋地转,张秀在她眼睛里转,转着转着什么都看不见了……
  张秀看到王花昏迷不醒,她慌做一团:天啊!怎么办,怎么办?给丈夫打电话吧,天啊!她拿手机的手不住颤抖,连号码都按不准。拨了几次都是错误,她咬了一下手指,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再拨!这下嗵了,但不知道怎么说了。嘴皮子也抖动了,看了一眼血摊下的王花,腿上没有骨头支撑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按住胸口:“老公,回来……回来一趟!
  李全正在和女儿后院溜达,接到妻子的电话感觉妻子有什么要紧的事发生了,声音也变了。但他看了看女儿不敢再问,赶快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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