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人生百态>巨浪滔天>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一章

作品名称:巨浪滔天      作者:云端轻舞      发布时间:2016-02-17 14:35:47      字数:5798

  陈浩遭到小美拒绝见面后,他大一步小一步走在回家的路上,觉得身子轻飘飘的摇晃不定,仿佛整个人用纸糊成的。用了十分钟时间回了自己家门口,停下来靠在门框弯下腰喘气。一想起小美说的话就想流泪,不能想却偏偏想,双手按在脸上:不能哭,真是软包男人!他自己骂自己。
  陈老二拒绝去医院检查,奇怪了,他的咳嗽慢慢好了起来。他可以丢了拐杖给儿子孙子做饭了。也许是他有一个优秀的儿子和一个乖巧的孙子才使他坚强起来,心里的坚强是去病的灵丹妙药,所以,他渐渐好了起来。晚上,小宝已经睡觉了,陈老二做好晚饭还在等待儿子回来。
  陈浩在门口站了好一会,袖口擦了擦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了家。
  “儿子,快吃饭,去见小美了吧?”陈老二给儿子忙着盛饭。
  陈浩几天忙得没有注意,父亲的病情好多了,丢了拐杖可以做饭了,他心里许些轻松:“爹,咳嗽好些了?”
  “儿子,好多了,注意一点不受凉几乎不咳嗽了。”陈老二笑着说。
  “爹,再去医院检查检查,彻底好了就放心了!”。
  “儿子,不用去医院了,爹是贱命,死不了!还没有看到你娶过媳妇不能死,浩子……”陈老二看着儿子,干瘪的嘴巴缩了缩,又要说什么,喊了一声“浩子!”
  “爹,不要上饭了,我不吃了,今天特别累,想睡觉了,爹,我去睡觉了,您也休息去吧!”陈浩担心父亲提起小美,他找借口进了自己卧室。
  陈老二看着儿子的背影摇头叹气。
  爱,是心底的一份柔软,是一种不能言说的心灵的期待,也是一种无论何种滋味,都甘心情愿的忍受。曾经有人说,男子汉不管为谁流泪,每滴泪水都是心头流出的清澈而纯粹的啼血。因为没有心痛就不会有泪,没有感触就不会泪流。有时候眼泪,是一种无言的安慰;也是一种无语的疼痛。这世上,每个人总有一份痴情也许只能深藏在心底,连痛,都要很小心;这世上,每个人总有一份暖,也许只能温情在梦里。
  男子汉要以事业为重,不能儿女情长。不过,关于小美堕胎的事,一定要搞明白。以前因为一直没有时间,现在是不是找李巧质对?明明知道那个雪碧瓶子有李巧甩过的痕迹,一定是李巧干的。自己去质对,李巧肯定不会承认自己所为。古人说:动不如静,李巧打掉小美孩子的原因是嫉妒,看李巧有什么动静?至于他和小美之间都需要冷静一段时间了,小美要是心里一直爱他,就不会因为堕胎的事离开他,要是没有他了,强求还有什么意义。一切让时间做主吧!还有张宁那家伙在公共厕所说的话不能不考虑,不承认秦骗子是他毒死。还怀疑是秦倩想毒死他误杀了她爹,难道另有其人?
  夜间,张宁逃脱陈浩的堵截,又回到了山沟里不为人知的地方,住进一间二十平米的活动板房里。房间陈设很简单,正面一张写字台,靠窗口是两张床,中间一张三个抽屉的桌子。地下放着半脸盆肥皂沫水,看来是刚刚从外面回来洗脸了。他坐在床上,拉开抽屉找出一沓相册翻出了秦倩和朱婵的照片看起来。一个长相瘦猴似的男人回来了,坐在床上脱鞋子和袜子。扇起一股臭味,他扇了扇鼻子骂道:“臭,臭,臭,躲远点。”这个男人不但没有躲远,而且探前脑壳看着他的相册嬉皮笑脸地说:“张哥,是不是想你老婆了,我看你也是没得办法才闻我这脚臭味,稍有点办法谁不想老婆孩子热炕头,怎么,你干嘛去了让我等了半夜?”
  瘦猴模样的人拿起他扔在床上的衣服,嗅了嗅鼻子,“呸,呸,呸,你衣服上一股臭味,是不是让人家堵厕所了,衣服也翻穿了?”
  张宁合上了相册,斜了瘦猴一眼骂道:“谁让你多嘴了,睡觉!”他伸出手拉了灯。黑夜里,他的两只眼睛如同两孔黑洞,脑子游走在妒恨的边沿上:幸亏自己聪明,将灰色夹克服翻出红色里面穿在身上,头上套个花格子裤衩,暗淡的厕所灯光陈浩没有看出女厕所走出的他。也庆幸什么人偷工减料将男女厕所仅用不到五公分厚的隔离板隔离开。所幸自己小刀挖开了能爬过一条狗的洞,爬到了女厕所,逃过一劫。陈浩,哼,你等着!他骂了一声,翻了一个身。床板发出嘎吱的声音,惊动了对面的家伙,他说:“张哥,睡不着了,还不如搂个女人睡得踏实吧,嘿嘿……我看到你相册里都是美女,带回来我们享受享受!”
  “放你娘的狗臭屁,”他一激动拉开了灯。
  “张哥,玩笑,玩笑啊,”那个家伙拉钩了,“我听见你骂陈浩了,听你口气,你和陈浩有深仇大恨了?用得着老弟的时候老弟愿意效劳。不过,我们以后出去不要骑摩托车了,你不是有大奔吗?”那个家伙坐起来双手圆形转了一圈,做了一个转动方向盘的动作。
  “必要时候再开我的汽车,因为那是我的秘密财产,不能随便抖露。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剩这辆小车了。唉,日子难熬了!”张宁明白秦骗子一死,只要秦倩咬定毒药是他下的,加之陈浩对他的攻击,就足以要了他的命。他对陈浩恨之入骨,他咬住牙齿说:“我没有好日子,陈浩也休想有好日子,恨我的人不多,谋他的人不少,看我怎么整治他!”那个家伙伸出了大拇指:“张哥,厉害!”说完,怀里抱了一个枕头睡下了,嘴里嘟嚷着,“看来我这个小人物靠边站了……”这个家伙故意这样说。
  “谁说的,只要你听我的,亏待不了你。”
  灯灭了,一对心怀鬼胎的家伙在这座房子里谋划他们的卑鄙伎俩。十月的山沟里,乌云压着山头,风漫卷着雪花,狂暴地横扫着山野、村庄,摇撼着古树的驱干,干枯的枝干不时“咔擦”一声发出断裂的声音。狂风撞开了活动板房的门窗,把山丘上的野茅草,夹杂着雪花一圈一圈卷向空中……
  第二天早晨,陈浩出了门,白雾沉沉的天空,飘着细微雪花,再看西边卷来一波一波白色风浪,呵呵,看来今年进入早冬了。昨天晚上下雪了,桦林县变成了一个银白世界。他到了县政府,政府大院有几辆黑色的轿车,给雪花盖住了小半身,如同陷在雪原上的大乌龟。只有政府大院南墙脚下那两颗白桦树仍然坚强挺立,它虽然也带了顶冰雪帽子,但是,依旧不减其威武雄姿,如同钢铁战士守护着祖国疆土。他进了办公室,温书记和几个纪检委干部已经坐在椅子上,好像就等他的到来了。“陈浩,坐下,家里的事处理好了吧?”温书记问。
  “温书记,家里的事是小事,工作方面的事是大事,小事不能影响大事!”陈浩说。
  “说的好,大家到齐了,官场上的话不要多说了,一切看大家行动。我们的职责是切实履行党风廉政建设主体责任和监督责任。解决老百姓反应的各种问题,不焦躁,不麻痹,做到细听细问。大家分头去行动吧,我和陈浩组长再议一会!”温书记支配其他人去解决调查一些老百姓反应的问题。留下陈浩有秘密调查事件商量。“小陈,我们可以甩开肩膀大干一场了!”温书记右手握成半拳形状,在左手心击了一拳。
  “温书记,怎么这样说,我们一直在全心全意为党工作!包括我停职期间都没有中断。”陈浩看着温书记很兴奋的样子说。
  “小陈,我们可以‘干’李全了!”温书记说的神神秘秘。挑起眉梢看着陈浩,“李全被人举报了,听说举报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太好了,李全这个老匹夫早该严查了,他的问题太严重了,自从打了我父亲后,一人两身份就浮出了水面,可惜我们一直没有去调查。这下好了,我明天就出发!”陈浩激动地站起来说。
  “好,你说罗书记早已让你去调查此事,成了公开秘密,可我和罗书记办事章法不同,秘密就是秘密,只有你知我知!懂吗?”温书记拍了拍陈浩的肩膀。陈浩当然懂了,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嘛。怪不得温书记支走了其他人。他感激地看着温书记点了点头。
  李全听到妻子说打了王花。他又担心又害怕,担心妻子再和他闹矛盾,害怕妻子得罪王花举报他,他一夜翻来覆去没有睡好。黎明,蜷着身子想着法子摆平这些事:还是自己找王花谈一谈,自己毕竟帮助过她,可以说喜欢过她,她也许会给自己一点情面。自从那次在造纸厂附近的茶馆离开后再没有见面,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呵呵,不是有电话嘛,打电话不就知道了。他想到此很高兴,高兴之余伸展了腰腿胳膊,突然感觉小腹一阵痉挛,一直延伸到生殖器顶端,如同有人用钳子夹住了睾丸。他不由得“哎呀”一声,侧过了身子抱住了下体。
  “蛋疼了?”
  是妻子坐起来骂了一句,忧郁的眼光看着丈夫。他触到妻子那双眼睛他的心也惴惴不安起来:就是自己贪欲的缘故妻子的眼光才总是那么忧郁,也就是这些不齿的缘故,一向温和的妻子才变得粗暴。在妻子心里他是道德高于一切的好男人,要是一直保守好道德底线,不让欲望生下根,起码少了这种桃色绯闻。特别是妻子说了王花说的那些毒辣话明显摆着不放过他了。他比任何时候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的心情也忧郁极了,真的忧郁到蛋疼了!他拿起枕头下的手机看了一会,那样子是恨不得现在就给王花打电话。看了看身边的妻子,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摸起眼镜戴在鼻梁上起了床。起床后,他在客厅走了几圈,试一试到底胯下疼不疼。走了几圈也没有什么感觉,不经意间,“哎呀!”他的嘴角都抽歪了,“疼了”,好像裤裆里插了一根刺,触动一下就尖锐地疼起来。到底怎么了?难道真的生病了?他伸手提起抖动几下,便什么感觉也没有了。他讥笑自己:“老二”也要和自己唱对台戏了,老二啊老二,你可不能顺势“挤对”我了啊!他拿起床上一块卫生纸叠好垫进裤裆里。
  李全打通王花的电话,要求上午见面,王花不同意,偏偏要晚上在酒吧见面,他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
  二人在月亮湾酒吧见面了,王花打扮妖艳,一身红色套装,涂了唇彩,化了浓妆,看上去特别年轻漂亮。她早订好了房间,李全一出现,她就拉着他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李哥!”她妖里妖气喊了一声抱住了李全的脖子,那样子如同潘金莲遇上了西门庆。虽然李全比不了西门庆帅气,但在王花的眼里李全就是西门庆。因为女人注重的是情,一旦把自己交出去就搭上了全部。何况王花在杨大明面前彻底失去了信任。她觉得李全是她唯一托付的男人了。
  “得,得,得……”
  李全使劲扳开王花搂脖子的手,后退,后退,床沿磕在后腿弯子闪了一下,身子随着后仰。王花顺势压在他身上,手在他脸上拍了一下,挑起眉眼:“装正经了?你老婆也知道我们的事了,没有必要装了,再说,我们之间多日不那个了,你不想?”她说着一只手拉起李全的一只手搭在她胸口,另外一只手搭在李全胯下。李全胯下那根敏感神经开始紧张了,不由得周身哆嗦起来,推开王花站起来,扶了扶眼睛,嘴唇抖动几下:“王花,不要这样了,那是过去了,我来的目的……”
  “来的目的就是旧梦重温,对吗?”王花故意挑衅。
  “你是聪明人,我也没有必要多说了,杨大明已经完了,你有个好男人嫁了吧!我们之间已经划了句号,不可能再有什么发生了。”
  王花听了李全的话,坐在了床沿,手指头抠了几下床沿,眉头皱起,思考的样子。突然爬上了床一件一件脱去衣服,只剩乳罩和裤衩了。李全慌慌张张制止:“王花,你干什么,穿上,穿……穿上!”他指着她雪白的胴体,话说得很软。
  王花一句话也不说了,一个媚眼瞟过来,肢体动作代替了语言。她一只腿劈开,一下子坐在李全怀里,脸贴在李全脸上,两只手摸着李全肩头,喉咙里发出嗯嗯呀呀的撒娇声音。这一招灵了,李全一进门的坚定信念动摇了,面对美艳的诱惑骨头都酥软了。其实,男人就是男人,家中再有美妻的男人面对美色也是灵魂出窍,何况李全的女人相貌及其普通;更何况王花和他是轻车熟路。他开始吻了王花一下,手摸着她饱满的胸脯。王花开始解开了他的腰带,迫不及待接受他的爱意。李全心里冒火,脸上滚烫,下体却冰凉,没有丝毫勃起的迹象,如同一只病鸟躲在窝里不出来了。王花摸了一摸他的胯下,不满地看着他,他滚下了她的身子,提起裤子往腿上套。王花一把夺下,裤裆里抖出一团皱褶皱褶的卫生纸。王花拿在手里看了看,对着他脸上扔去:“哼,天天‘吃白菜’了!”他脸上顿时没有一点颜色。
  李全喘息着:“花,我们回去吧,好自为之吧!我有点心有余力不足了,你看到了,其实,我是喜欢你的,就是我刚刚说的,我们之间可以划上句号了。”
  他一通好话。他知道,好话打动王花一来避免和妻子争风吃醋搞得家里鸡飞狗跳,乌烟瘴气。打动王花也是实现了他这次来的目的。
  王花眼睛死瞪着他:“你喜欢我什么了,你还是喜欢你那个黄脸婆……你以前说过我是你生命的中心,有我代替了整个世界。现在你把那些话当屁放了就完了,只不过曾经把我当做你寻欢作乐的工具罢了……”
  “王花,不要说的那样难听,我也是对得起你的!”李全对王花的称谓又多了一个字。他捡起卫生纸扔进垃圾桶,“起码是我改变了你的身份,你知足吧,再说,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好像我一个人强迫你了。”
  “那叫感情吗?我觉得你给我的是欲,没有一点点情……”
  “禽兽才叫欲,怎么爱你才叫情。”李全摸下眼镜,揉了揉鼻梁上被眼镜框压下的小凹坑,又揉了揉紫疱,紫疱由紫变黑,看来是供血过分了。他瞅了王花一眼,有点憋屈。
  “看我,委屈你了,你是有情有义的男人就应该兑现你在床上说的那些话,放弃你的老婆,放弃你现在的家庭可以堂堂正正娶了我回家,我们可以堂堂正正在一起厮守。你不能,你这次找我就是你一进门说的有目的的,和你老婆找我同一个目的,我要是不答应,是不是也要把我丢进黄河里,是不是?”王花紧逼李全。
  李全避开了王花的视线。此刻,他心里比钻了一窝蚂蚁啃咬还难受,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小女人,心理对这个小女人充满了怪怨:蹬鼻子上脸了。但他不敢出声,更不能离开,还得哄顺她的心。
  “看你说的,我老婆也是气话,她是很善良的女人,你在我家三年,她对你怎么样你不是不知道,她是说说而已,不要当真,花……”李全没有说完,伸出手想拉王花的手,没想到王花伸出脚“下去!”一脚将他踹下了床。
  李全还是不了解女人,在小三面前说妻子的好是最大的忌讳。
  曾几何时,公众眼睛已经察觉到一个共性,男性官员落马往往与女人有关。上至封疆大吏、下至地方小官,养“情妇”成了许多官员的“时尚”,屡屡现形,官员包养情妇、二奶和小三现象不断发生,“通奸”更成为腐败热词。正如社会流传的顺口溜:“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这样做官才牛气,威风,呵呵!
  养情妇是“时尚”,不止我李全,虽然问题已经引起高层关注,但其病根已难除,他这样想。明知有前车之鉴,在秀色面前仍是义无反顾,“英勇献身”,说到底,无非是在权力“撑腰”的情况下思想和道德出了问题。许多干部思想落伍,习惯了“跟风”,懒散堕落,看不清反腐形势,大官自认“没人敢动”,小官庆幸“山高皇帝远”,一些干部善于“躲起来”,面子上清正廉明,背地里腐化不堪,许多监管的眼睛看到了“面子”、忽视了“里子”。
  李全还是最怕“女人“问题了……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