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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华丽的冒险

作品名称:未曾表白的许诺      作者:倾蕙宁      发布时间:2016-02-11 10:49:36      字数:4450

  宫香经过了洗胃,脱离了危险,不过仍然昏迷不醒,我把给芮云房的情书留给雪渊,又陪了一会宫香,就往《天鹅湖》的舞台跑,还好两处离得不算远。
  《天鹅湖》的演出我没有看完整,但是不看完整也知道,秦倾收到了比恩泽魇那天音乐会更加多的掌声和尖叫,光是结束时收到的鲜花,就有十几束。青禾学院花店的老板娘都会爱死秦倾的,然而秦倾在乎的不是这些,而是投资方。她从台上收到花,转身到台下就把花送给了比她爸年纪还大的那些大老板们,笑颜如花,笑脸逢迎,说着各种谄媚的言辞,使尽浑身解数。
  苑松领着团队宣布,本场演出圆满谢幕,之后便匆匆地跑向了校医院,连庆功宴都懒得理了。
  秦倾被一大群工作人员和配演围绕着,大家七嘴八舌地祝福着她的演出成功,说着她的白天鹅多么清纯明澈,黑天鹅又多么风情万种,但其实,这个位置本来应该属于宫香的。
  我望着台上的秦倾,想着,为什么那些善良的人没有这样歹毒的心思呢?偏偏此刻耀眼的她有;而她,又能在这歹毒之中,存活多长时间呢?
  那天晚上,苑松就把宫香转移到了浅茉最顶级的医院,我想他这次演出的收入估计全都砸在宫香的医药费上了,他整整一夜都没睡,守着她。白天,我去给宫香送护肤品的时候,看到苑松正趴在宫香床边把头放在胳膊里暂时休息,他看到是我,抬起头来,满眼的血丝,我说:“苑松,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睡个觉,或者至少回去换件衣服再来。”
  宫香在打生理盐水,还是昏迷不醒。听了我的话,苑松摇摇头:“我想,等她醒来再说。”
  我把水果什么的都放下,叹气苑松真是比沉迷在爱情里的智商为零的小女孩还傻。
  
  芮云房拿着我的信,反反复复地阅读,到最后,他的眼睛里全是泪,他找到我,牵着我的手说话:“凌朵儿,我也喜欢你,我在见你第一面起,就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不管今后会发生什么,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我沉浸在自己的梦境里,看见芮云房对着我笑,干净的笑容就像是雨后天边最洁白的云彩,但既然是梦,就有醒来的时候,我睁开眼睛,就只有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虽然这床是公主睡的一样,不过,没有小王子,再华丽的公主床又有什么意义?
  就是在这一天,我在医院里得到来自冯之绝的可靠消息,芮云房出现在青禾学院某教学楼的顶层阳台上,看风景。我心里很是紧张,冯之绝给我打气:“你要做好顺利成为他女朋友的准备!”不只是这样吧,我还要做好投入繁花满园的准备!如果女孩是花,那么毋庸置疑,芮云房身边和恩泽魇一样有一方花园,而我只是花园之中的一枝花,能不能成为一枝永不朽坏的花,就要看我的运气了。
  我看着冯之绝发给我的短信和偷拍芮云房的照片,给雪渊打电话说:“雪渊,我的命运就交给你了……拜托拜托,一定要帮我送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在医院的走廊里来回踱步,路过的患者和医生全都瞅着我,我回应着他们的眼神和表情,非常地忙碌。我大有大男子汉在产房外面等太太生宝宝时的焦躁与不安,我不想弄出像海岸线那样漫长的剧情,我想要马上知道结果。
  就在我焦躁不安的时候,雪渊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朵儿姑娘,芮云房他……不收你的信。”
  我没听明白或者说我不想接受这样的事实:“啥?不可能不可能,也许是他第一次收到情书很害羞呢,也许是他着急有别的事情不适合带着情书走呢,也许是什么特殊情况他只能对你说不收情书呢?雪渊你告诉他是我写给他的情书了吗?雪渊你再帮我问问,详细问问。”
  雪渊的声音不急不缓传过来:“刚刚为了以防万一,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确认过了。”
  我停止了焦虑和紧张,蹲了下来,手在地上画着圈圈:“你怎么说的?”我深深吸一口气,“那么……他……他……又是怎么说的?”
  雪渊的声音从电话里清清晰晰传过来:“我问他,‘你知道凌朵儿喜欢你的吧,那么你,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他反问,‘几天前,不是都已经跟凌朵儿说清楚了吗?’”
  我眼前瞬间一片漆黑……整个人都凝冻住了……这就是芮云房给我的结果了吗?结果还是不行,是我表达方式的问题吗?还是他只是想考验我,需要千呼万唤才肯答应?我反反复复想着,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是我的外表的原因,还是性格的原因?
  你知道怎么伤害一个人吗?就是给他硕大的希望,再告诉他,那是假象。
  
  我在宫香的病房里坐了很久,呆呆地出神,什么时候挂断电话的我都不记得了,看着我这样的表情,苑松也不打扰我,也不问我出了什么事,其实我觉得聪明的苑松可能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小心翼翼地给宫香削了一只苹果,又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柜子的水果盘里。
  我一边拿起苹果来“咔嚓”啃了一口,一边对苑松说:“这个我就不客气了。”
  苑松看看我,没说什么,就“嗯”了一声,又开始削第二个苹果。
  我说:“你别嗯嗯嗯的,说句话。”
  苑松低着头继续削苹果:“你都既然已经这么不客气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吃晚饭的时候,医院里的电视开着,我听见电视剧里的女孩子用哭泣的口吻问男孩:“你为什么不看那封信?为什么不听我把话说完?”我一瞬间僵立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电视里接着传来台词:“你要看完我的信啊,然后撕了毁了烧了扔了,随你的便,但就是不能不看。”我一瞬间有点要泪奔了。
  每当和俞妈妈看偶像剧的时候要哭泣,俞妈妈都贴心地说:“朵儿小宝贝,你哭吧,尽情哭,面巾纸都给你准备好了。”
  我扯过医院里餐桌上的面巾纸擦眼泪,一边擦一边想,这得浪费几吨面巾纸啊,于是哭得更伤心。芮云房,你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弄哭我!
  饭后,我和苑松在医院里散步,有对在湖边的长椅上静坐着的情侣往水里投石子。
  苑松问:“在想什么呢?”
  我否认:“没想什么,正在清空,正在进行大脑格式化。”
  苑松笑:“格式化?恐怕不是吧,而是正在全盘备份吧。”
  我指着石子落水泛起的涟漪,对苑松说:“你看你看,这简直就是我此刻心情的写照啊,我想我会哭出来,真的。”
  苑松连忙收拾了随身携带的东西准备走。
  我问他:“你干嘛?”
  苑松言简意赅:“搬家,以免眼泪砸进湖里水漫金山淹到我。”
  
  恩泽魇自从宫香住院就再也没来过,秦倾也没有来看过宫香,我们也不敢通知宫香她爸妈,我和苑松都想,这次就由我们来照顾宫香吧。
  “苑松,我觉得,这次没有照顾好宫香,是我的责任”我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样去为她营造一个温暖美好而没有颓废和悲观的世界。
  苑松看了看我的表情,说道:“你也不用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跟你住在一起,宫香已经在受保护了,你也不要太自责。”
  往后的几天里,我都没有再去想跟芮云房之间的事情应该怎么解决,只是反反复复回忆着我的信,这封信因为抄写过太多遍,我早就倒背如流了。上面有对芮云房的赞美,也有对我们两个相遇的赞美,还有对我们两个在一起之后的赞美。
  后来我看到雪渊更新了她的一篇日志。她曾对我说:“朵儿姑娘,你去看一下吧,这是看到你的信之后,我的有感而发。”
  是这样的一篇文字:
  
  《华丽的冒险》
  这是一场华丽的冒险。
  蓝天白云之下,红砖,白墙,碧树,青苔。
  墙角边站立的青葱少年,风拂过纯白的衣衫,就像谁,又装扮成了迷途忧伤的白鸟。他有着一身疏离的贵族气质,静水流深的表情之下,是一颗澎湃跳跃的心,和忧伤的仿佛要沁出水一样的澄澈灵魂。
  那个他,是你吧。
  你喜欢沉浸在迷雾的世界里静谧地缓慢前行,我喜欢立于你迷雾般的世界之外静谧地看着安然踱步的你。
  你用波光潋滟的眼睛将美好的一切尽收心底,并吟唱着说赞美,寻找最干净的语句。
  你说在黑暗里沉溺太久不肯睁开眼睛,你纤长灵气的手指搭在课桌边缘,被夕阳涂抹上蜜糖一样的色彩,于是恍惚间就这么溜掉了一整幅浩荡的青春。
  但你一定要相信你所有华丽的表演都会有人驻足细细观看。迷雾一般的世界终于在阳光的沐浴之下渐渐显形。即便阴雨,无论天晴,绝不要放弃我们的狂妄行径。
  有梦想就请大声说出来。不管人世间茫茫人海几多重离合,我会坚定地陪你走到最后无论成败。这是只属于我们的美丽朝代。
  
  可惜信上的文字芮云房这辈子恐怕都看不到了。而我这个人,是不是从今之后,在芮云房的眼中,就是个不应该看到的人了呢?
  苑松每天都为宫香削一只苹果,等待着她醒来吃掉,而宫香终于在苑松为她削好第4个苹果的时候醒来了,她的眼睛眨呀眨呀,是那么的清澈见底,她看到我和苑松,微微牵动着嘴角,试图努力露出醒来之后第一个微笑。
  我特别兴奋,一边比划着自己,一边叫起来:“宫香,你还记得我不?我是谁?”
  宫香笑着说:“凌朵儿。”
  苑松敲了一下子我的脑袋:“她只是食物中毒,又不是失忆!”又转向宫香,问她,“胃里觉得还舒服吗?”
  我摸着我的脑袋想,现在还是别问她什么吧,她还是需要调理一段时间,医生也是这么告诉我们的,别给她吃刺激性的食物,也别说一些刺激她的事情,要多静养一段时间,在生理和心理上要尽最大可能地呵护她。
  苑松伸出手去,整理好宫香的额发,而我想,我还是不要当电灯泡比较好,于是我就从病房里退了出去。
  苑松和宫香说完话了,他也从病房里出来,对我说:“我先回去青禾学院一趟,帮宫香做碗绿豆汤,你帮忙看着她好吧?我马上回来。”
  我当然应允,一进病房去,宫香就问我:“朵儿姑娘,恩泽魇没有来看过我?”
  我握着宫香的手,轻轻回答:“是恩泽魇把你送进校医院的,之后,你也知道,他现在和秦倾挺好的哈。”
  我没说《天鹅湖》怎么样,宫香好像就意料之中地说:“秦倾的白天鹅演得很好吧?”
  我诧异:“难道你早就知道了?秦倾她之前跟你说过什么吗?”
  宫香摇头:“没有。”隔了好一会儿,她的眼神游移着,然后慢吞吞地请求我,“朵儿姑娘,我想打一个电话……”
  我想起我给芮云房打电话的悲惨经历,义无返顾地支持:“打呗,这有什么,你是原定的女主演,他是音乐总监,你也理所应当打电话问候他一下……”
  宫香一张小脸红红的:“你怎么知道我要给恩泽魇打?对,是的,我就是要找他。”
  “然而,你应该很害怕他正跟秦倾在一起赏花听风看月亮,没空理你。”说完我又后悔了,梁碧木说的真没错,我就是哪壶不开就偏偏爱提哪壶。
  “这倒也是,那还是不要打了……”宫香低垂着眼睛,小声地说,“……但我想听听他的声音。”我记得宫香的手机屏幕上是一个少女簪着粉红色的山茶花轻轻转身,纤长的头发垂到腰际,眼睛里是清凉的水一样的淡淡幽怨。
  “你这姑娘打不打电话,怎么还这么纠结,你是什么星座的?”说完我才想起之前听宫香谈起过,自己是巨蟹座的。我真想跟宫香说,你怎么就不看看苑松对你多好呢,大老远的把你送来,又不计回报地守着你守了那么久。
  
  在感情这条道路上,在两情相悦之前,我们都是冒险者,都要在惊心动魄的道路上,自求多福。
  我拿过我的电话,拨通了恩泽魇,他接起来,我跟他一阵天南地北地神侃:“对啊,是啊,恩泽魇,我就想咱俩最好还是白天通话比较好……”然后跟他唧唧歪歪了好长时间,然后收了线,“宫香,给你,我跟他的通话录了音,随你听。”
  我真是仗义,跟冯之绝帮我追芮云房一样仗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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