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小美没有回家住的日子里，贾刚也没有回自己的家。一大早他起床做饭，李大毛按住他：“我做饭去，你多睡一会，哪有男人做饭的！”
　　“我已经习惯了早起做饭，一下子让人伺候不习惯，还是我做饭，你躺着。”贾刚麻利地穿好衣服，笑着看着李大毛。
　　“你就是劳碌命，不会享受！”李大毛说。
　　“谁说的，我现在就是享受，享受是多层次，多角度的，当官的人在接受掌声和勋章的时候与一个农民点燃一支烟，过过烟瘾缓解疲劳所得到的享受没有什么不同。为我爱的女人做饭也是享受。”
　　李大毛穿上了上衣，裤子都没有穿上，贾刚说的话让她高兴得眉开眼笑：“哟，贾哥原来这样有学问，我怎么早没有看出来。”
　　现在看出来了吧，好歹也是高中生哩，做你老公绰绰有余吧！”贾刚说着走过来双手把在床上脉脉含情地看着李大毛。
　　李大毛推了他一把：“看把你美得，去！”贾刚拉住李大毛的手：“有你做我老婆能不美，”
　　“我现在说不上是你老婆，去，我穿衣服！”
　　“大毛，陈浩二次上诉快开庭了，我们二人还是主要人证，我们现在结婚对陈浩不利。等官司完了再结婚，快了！”贾刚看着李大毛，李大毛点了点头。贾刚笑了，笑得温和。这样的笑给人安慰与力量，这样的笑给人温暖，也温暖了他自己。
　　“贾哥，你真好，你对别人这样好，对我会更好。”李大毛拉住贾刚手，按在自己脸上。
　　“这就对了，大毛，陈浩官司结束，小美结婚了。我们去旅游一次，以前生活困难没有条件，现在有条件了我们不能亏待自己！”
　　“陈浩早对小美说官司结束就结婚，现在也没有交代，不明不白住在一起了。”李大毛突然又这样说。
　　“官司没有结束嘛，陈浩不是没有责任心的男人，他现在的处境需要我们理解……”
　　“好了，好了，当然理解了，唉！不说他们了。”李大毛制止贾刚说下去。
　　“说我们？”
　　“对，说我们，去哪里旅游？”
　　“随你！”
　　“随我？”
　　“嗯！随你。”
　　“到北京太费钱，到……五台山。”
　　“那好，就到五台山，五台山是我们山西人心中的圣山，不去一次太可惜了。”
　　“好，去了我在菩萨面前许个愿……”
　　“许个啥愿？”
　　李大毛嘴唇在贾刚耳朵面前点了一下离开了，“不告诉你，告诉菩萨！”
　　“那好，我等着菩萨告诉我好了！”二人相互看看，开心地笑了笑，紧紧拥抱在一起。
　　罗书记和公安局局长、陈浩等几个纪检委干部在办公室私密开会。
　　罗书记回忆李全另外一个身份是陈晋男，李全就是使用的一个假身份证在如家宾馆出现。纪检委秘密从公安部门调出李全和“陈晋男”的户籍、身份证信息进行比对,乍一看,差别很大:身份证号码不同,户籍所在地不同,文化程度不同,出生日期也不同。几乎就是两个不同的人。更不同的是“陈晋男”身份证办了有十年。通过对比二者户籍卡,发现他们的籍贯都是陕西,倒是照片极其相似。
　　最终,李全还是自己“出卖”了自己。为什么指使人殴打陈老二？两个歹徒一直拒绝交代。李全的两个户籍,用的是两个名字。公安部门顺藤摸瓜,通过技术手段比对“陈晋男”和李全的照片等相关信息,认定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罗书记看看大家对李全问题怎么看，公安局局长表态，抓了杨大明，看看在杨大明身上能否审讯出“陈晋男”的信息。要不然，对于他都干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罗书记表态：杨大明已经在监视中，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贸然行动。如果找到确凿证据证明杨大明就是掩埋七具残尸凶手，让他心服口服，到时候收网不晚。眼下最需要的是去陕西调查“陈晋男”的真实面目。派谁去调查呢？罗书记看看大家说：“小陈最近要开庭，大家谁去陕西走一遭，时间不能超过半个月。”调查组牛组长看着陈浩不满地说：“陈浩好像还没有恢复工作吧？罗书记，您忘了？陈浩虽然工作效率最高，可他是一个停职干部……”
　　罗书记听到牛组长的话很尴尬地笑了：“我差一点忘了，不过，我们应该谁都知道小陈是被冤的！那么牛组长你去调查好了。”
　　“我去？”
　　“对，你去，陈浩没有恢复工作就是没有工作的资格，你是调查组组长，你不去谁去？”罗书记这样直白地说牛组长。
　　“要不再过一段时间陈浩官司结束了恢复职务，我们带几个人一起去调查？”牛组长看看众人，他知道是得罪人的事，他不想一个人兜揽。
　　“陈浩官司完了，也只需要带一两个人去，没有必要兴师动众，我说句大家不爱听的话，外国人对我们中国人早有这样的评价：‘一个人一条龙，一群人一条虫’。外国人说这话不是没有道理，一个人独立行事的时候可以独立思考，集中精力来做自己的事情，自然做到最好。一群人的时候往往由一个脑袋思考问题，由一个人承揽大局，这样就一个人的脑袋转动，其他脑袋就像一颗螺丝钉一样，不拧就停止了转动，不成虫是什么？”
　　罗书记的话大家默默无语了，但都明白话中显然是对陈浩的偏爱。他看着大家，和颜悦色地笑了笑又说，“我是和大家随便聊聊，不要当真，我们中国人还是自己的俗语说得透彻，‘三个臭皮匠，抵上一个诸葛亮’，不管谁有好的意见或建议不必有顾虑，提出来供大家参考。”他看着大家，脸上严肃起来，“值得我们深思的是,‘陈晋男’这个身份证长达10年,却一直没有引起相关监管部门的注意。针对监管问题我们这些人真的是脸红。”众人低下了头。
　　会议开了三个小时，大家一致同意罗书记的决定，让陈浩官司结束去陕西调查“陈晋男”。
　　其实,官场中玩“变脸”的不止李全一人。领导干部和“红顶商人”双重身份，导致监督不到位。为违法犯罪分子留下逢隙。实践证明，有效的监督来自于好的制度和办事程序。李全身为县委副书记，还是矿难事故主要负责人，并兼任桦林县建设企业董事长、总经理，这样的权力构架，从根本上导致了监督缺位，对李全不敢监督、不能监督，也监督不了，最终使其放纵，以权谋私，在违法腐败的泥坑里不能自拔。
　　李全说服不了女儿去北京治病，没有办法只有请北京专家来桦林给女儿治病。可桦林县医院设备落后，怎么办啊？他坐在客厅愁得要命，一会挠头，一会挠紫疱，一会拍桌子，一会搓手。唉！老天杀我啊！仰起头长叹。突然一跺脚，一咬牙站起来走进他的书房，站在了书架面前老泪纵横“呜，呜，呜……”双肩抽搐，怪声怪气哭了一会。他挪开书架手伸进去取出一个白纸袋子，袋子上沾满了蜘蛛网，他想一丝一丝扒开，可这些蜘蛛丝就像罗网一般扯也扯不脱，扒也扒不开；他干脆随它去了。颤抖的双手又取出一张户名陈晋男的一百万存折。他装进了上衣口袋里。将书架“吱吱呀呀”挪回了原位。
　　李全找到桦林医院院长联系了北京专家，捐献了五十万人民币购买治疗血液病的先进设备。感激的医院院长握住他的手不知道说什么好：“谢谢李书记，太谢谢了！我们早需要这样的设备，医院落后的原因就是设备不全，好多血液病患者去大医院昂贵费用治疗，而我们本地医院设备落后，他们有苦难言啊！太谢谢您了！”
　　李全安排好医院去办了，总算眉头稍微有点舒展了。回到家里屁股没有坐热，老婆张秀回来了，进门喝了一口水，嚷嚷着：“老李，我妈妈、爸爸要起葬了，需要两万多，我们还得出一万多，我们姐弟平摊了。”张秀坐在他身边。李全手握住沙发扶手，转过头，立起了眉毛瞪着眼睛看着老婆，嘴角首先抽了一下：“你今天回娘家给你妈妈过百日祭，明天回给你爸爸过周年，人回去也不过瘾了，钱也摊上了，你就顾你娘家，自己家里天塌下来也不管了。”
　　“老李，你说什么？”张秀双手按在丈夫腿上，看着丈夫的脸，她感觉丈夫的脸很憔悴，脸上坑坑洼洼的麻子变得又黑又深，鼻子上的紫疱红得仿佛一戳就破。眼睛浮肿，棕黄色的眼球横着几道红血丝。好像有什么厄运四面八方将他围住，要将他吞噬！
　　“女儿生病了！”
　　“什么病？不要紧吧？”
　　“……”李全鼻子一酸，扭过了头。
　　“你倒是说啊，急死我了？”张秀摇晃丈夫的腿。
　　“血癌！”
　　“啊……”张秀张大了嘴，瞪大眼睛，如同晴天霹雳傻了。几秒钟后，她捶打着丈夫的肩头：“你就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女儿早生病了。呕吐就是血液病的症状，你说怀孕了，有你这样当父亲的，我恨死你了……”
　　“秀啊，不要哭了，我们想办法救我们的女儿，你责备我要是有用你就尽管责备，责备我没有用了！”
　　“哇……”一声，张秀抱住丈夫痛哭。
　　杨大明敲诈李全的计划泡汤了，钱搞不到手没有办法出国，他心情糟透了。在家里摆了一碟花生米，豆腐干喝闷酒。叫王花给他炒几个菜，王花坐在客厅白了一眼：“省着点吧，成天不知道你干些什么名堂，一点钱也不往家里拿，就我这两个工资吃不住你抖擞。”
　　客厅和厨房只隔一层玻璃门，打开门几乎就像一个屋子。杨大明嚼了一颗花生米，皱起眉头：“怎了？花你几个不高兴了，我的是你的，你的是我的，我们两口子谁跟谁啊。”
　　“现在说这话了，当初你喝迷魂汤了不知道我是你老婆，整天和你那些‘小妈’们泡在一起。”
　　“你还算老账了，我可没有亏待你，说白了你应该感激我才对。”杨大明仰起头“嘶”地吸了一口，夹了一块豆腐干，斜着王花，“是我给了你和李全机会，你说是不是，不是我萝卜离坑洋芋哪里插。”
　　“你，你变了，什么屁也放，前些日子是拿两颗假牙做把戏，没多少时间又是破相机吓唬人，早知道你这样对我……”
　　杨大明打断了王花的话，他手里拿着筷子指着王花。“别说，你，你刚才说我拿什么做把戏来了？对，对，是两颗假牙，假牙，假牙！”突然高兴地跳起来，带倒屁股下的凳子，跑到抽屉找出遗忘多时的两颗假牙，他握在手里看了又看，如同讥饿的猫逮住了死耗子，脸上无比的得意和兴奋。他连连两杯白酒下肚，来了兴致：“花，来陪我喝酒！”
　　“我不喝白酒，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儿还有一瓶法国葡萄酒拿出来陪我喝几杯。”
　　“不喝！”
　　“就得喝，难得我今晚高兴！”
　　“就不喝！”
　　“看，看，看，给脸不要脸了！”杨大明过来拉她。王花后退，一甩胳膊撞在玻璃门上，咣一声，玻璃门开了裂缝。王花知道拗不过杨大明，她坐在了他面前。“这就对了，坐好了，我去取红酒！”杨大明取来了红酒，给王花倒了满满一独脚杯，白色玻璃独脚杯可以盛放二两酒。虽然酒度不深，但不胜酒力的王花一杯下肚已经脸色微红。杨大明不住地劝酒，她说什么都拒绝再喝。她发现杨大明两只眼睛犹如覆盖着一层说不清的可怕的朦朦胧胧的贪欲，投射在她周身。她放下酒杯，离开餐桌躲进了卧室。杨大明跟进来了，手里还拿着那瓶红酒走到前来，抱住了王花。“放开我！”王花一边说着一边躲。杨大明已经一只手勾住了她的脖子，头夹在拿酒的那只胳膊弯子里。低下头亲了一下王花的嘴唇。王花搬开他的手：“你干什么？”接着杨大明鸡啄米一般亲王花的脸。王花感觉到杨大明今天似乎跟往常不一样。“我能干什么，两口子晚上能干什么，你说……”
　　“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我要睡你，前几天还说我鸡巴夹的比尾巴还紧，现在松动了，你瞧一瞧！”杨大明红酒瓶放在床上，解开自己的裤子，退至脚后跟，一条紧身弹力三角裤露出来，两腿间的东西被撑涨的恰如一个尖尖棒槌凸起。“你……”王花扭后了头。
　　“我怎么了，你这个放荡女人今天变成淑女了？”杨大明将王花的头扭过来，然后对着地下吐了一口唾液，擦擦嘴，指头夹在两腿间那个东西上颤了几下，“瞧一瞧，我给你的让你满足还是李全？看他那一副廋猴样子就估量他那物件大不了。你怎么就看上他了，是不是我丢下你，你那里痒痒的急不可耐饥不择食了？”杨大明说着将王花的头往前按一下，王花脖子直直的躲闪，两手使劲推他大腿。
　　“放开我！”王花粉红色的脸憋得通红，眼睛水汪汪的要哭的样子：“你这王八蛋，怎么这样对待我，酒喝你肚了还是喝狗肚了……”
　　“你不是说很爱我杨大明，我正给你一个刺激也表示一下我对你的爱。你眉头皱了，粉脸红了，嘴也嘟起可以拴头驴了，吓得要死。咱们这也是夫妻性爱乐趣，你怕什么？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倒是便宜了这个老小子了，你说是不是？”
　　“你胡说什么，放开我！”
　　王花双手挪开杨大明胳膊，对着门口就跑，杨大明抓住她的长发拽了回来：“我正等着咱们超刺激的夫妻游戏，你跑什么？你不是很会骚吗，我还等着你给我表演你女人的风骚本领哩。”说着，他几下按住她褪去了她的外衣，一对坚实挺拔的乳房，透过一件肉色的半透明内衣，若隐若现。
　　“放开我，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放开我……你这样对我是犯法！”
　　“哪，”杨大明头扭了一下脖子，“咱们本是夫妻，怎么做都不犯法，今天正好我有性趣我们可以刺激刺激，争取让你满意我这样的做爱方法。让你回味一下我和李全之间的不同之处，让你感受到我是老大！”杨大明低头看了一眼王花胸前那一条深邃的乳沟，装作怜香惜玉地贴近嗅了一下，然后夸张地眯起眼睛，做出一副深度陶醉状。
　　王花对着他“呸”狠狠地吐出一口唾液，“你别太过分了，李全比你好多了，你已经不是以前的杨大明了，你没感觉你在我面前已经是禽兽！”
　　“我还是我自己，还是杨大明，我没有变，是你变了，变成一个荡妇，肚皮上驮着一个奸夫……”
　　“啪”一个耳光打在杨大明的脸上：“你就是没有变，是我瞎了眼。口口声声和李全较劲，你这样对待我让我搞清楚了一件事……”
　　王花咬牙切齿瞪着杨大明，杨大明按住火辣辣的脸，伸出手正要还击一个耳光，王花闭上眼睛抵御着。他突然收回了手，阴阳怪气地在她脸上摸了一下：“这样漂亮的脸打坏了还是我心疼，我这样对待你让你搞清楚我是性爱高手。”
　　“是吗？你这样对待我让我搞清楚了禽兽和人的最大不同；禽兽就是禽兽，而人有时候不是人。几年来，你在人人羡慕的堂而皇之的光环下把自己搞成了一头污秽不堪的禽兽；地地道道的禽兽！”
　　杨大明扣手按住了王花，二人侧身躺在床上，杨大明一只手提起红酒瓶浇在王花胸口，又浇在她下体。将王花狠狠一拉，顺手解开了王花的腰带，然后将手摸了进去。王花不再喊叫，躺在床上死命抵抗。杨大明用手托着王花乳房狠劲地摇晃了两下。乳房颤颤巍巍，像两堆透明的果冻，上下抖颤。杨大明已经开始气喘吁吁，两只急红了的眼睛放着凶光，如一头饥饿的豺狼。他伸出一个大巴掌，对王花的腹部摇晃了一下，然后又将手伸进了王花的骨盆下。王花紧紧夹住双腿，他几下将她的内裤褪到了脚跟，洁白的肚子下面，一片茂密的湿地展露无疑。“不要反抗了，你今天愿意也得做，不愿意也得做，就是你说的，人不一定是人，禽兽就是禽兽，我今天就在你面前是禽兽了，来吧……”杨大明知道王花不配合他套住李全，等于再没有利用价值了，他露出了本来面目。王花曲起腿他无法硬上弓，骑在了她的脖子上，胯下那东西直抵王花脸部，急迫地一心一意要进入王花小小的口里，王花左右摇晃脑袋躲闪，杨大明双手使劲按住她的头，按得王花没有一点反抗余地了，她瞪大眼睛看着杨大明，看了几秒钟：“老娘陪你玩游戏……”她张开了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啊……”杨大明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