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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六章

作品名称:蒲公英的天空      作者:江南小溪      发布时间:2016-01-22 03:37:21      字数:6494

  第五章
  
  什么事让耿明那么紧张而飞快离去?原来,他与春秀约好中午11点钟在网上见面,这对于耿明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竟然把它给耽误了,所以,难怪他要赶快回家,打开电脑静候春秀的到来。
  然而,春秀的心思根本不在网上,她也早把与耿明约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就在耿明匆忙赶回家的同时,她还在欧尚大卖场门口徘徊,一遍遍地寻找着丈夫孟波,喉咙都喊哑了,却始终不见孟波的影子。春秀颓然地坐在欧尚大卖场门口的一条长凳上,神情黯然地低垂着头,想着心思。
  春秀是个情感真挚的女人,敢爱敢恨,虽然与孟波结婚还不到一年,但她专心致志地经营着这份情感,从未有非分的念头。用她的话说,就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听天由命。所以,她在电话里痛骂丈夫,完全是出于一时的愤怒,现在冷静下来,却有些后悔,不断地自责着自己的冲动。
  显然,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当她在家挂断电话后又清醒过来,发疯一般去寻找孟波时,他已踪迹不见。他上哪儿去了?约我到这儿究竟为什么?春秀苦思冥想也理不出个头绪来。算了吧!反正他早晚要回家,管他呢!春秀郁郁地想了一阵,还是怏怏地起身,踏着小三轮走了。
  到家已是中午12点钟,春秀感到身体有些疲惫,想睡一会儿后再吃午饭,但又想到明天做生意的材料还没准备,于是她勉强支起身,草草吃了点东西,便急着干活去了。
  春秀不愧是干活的能手,做辣酱、揉面、煎脆饼等等,干净利索,一气呵成,前后仅用了两个多小时。完工后,春秀又拿着小煤勺,准备在煤炉膛里掏煤渣,这时,她无意中瞥见有两位警察,朝她这边走来,她下意识地放下手中的勺子,朝他们看着。
  “你是李春秀吧?”一位戴着眼镜的警察,走到春秀的面前和蔼地问。
  “是。”春秀警惕地看着警察。
  “孟波是你丈夫吧?”
  “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孟波涉嫌一桩盗窃案子,要让他到案,但我们联系不上他。”
  “是吗?有这样的事?”春秀吃惊地张大着嘴。
  “当然。你让他主动到派出所投案,否则,我们将发出逮捕证。”眼镜警察严肃地说。
  春秀一听,脸色陡变,蠕动着嘴唇欲言又止,她感觉头晕目眩,末等警察离开,就支撑不住,踉踉跄跄地回到了屋子里,还未扶着床沿,就一头倒在了床上,昏迷了过去。等她苏醒过来,已经是晚上,灯开着,满屋子人。除了小姑孟兰外,其他都是邻居老乡。见她醒来,孟兰关切地问:
  “嫂子,你怎么啦?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看看?”
  春秀微微摇了摇头,轻轻地说:“不要紧,可能是太累了,休息会儿就会好,你们都回去吧!”
  一屋子的人都陆续离开了,只剩下孟兰坐在椅子上看着。春秀两眼呆滞地望着天花板,沉默了片刻才张开了口:“孟兰,你哥摊上大事了,你知道吗?”
  “我听说了,嫂子,你别急,急也没用。”孟兰安慰着。
  “都摊上这么大的事了,能不急吗?”春秀忍不住抽泣起来:“这可怎么办?我都没法活。”
  孟兰握着双手,不知怎么劝说才好,她只好搂着春秀喃喃道:“我看这事,不一定就是我哥干的,也许警察弄错了呢?”
  春秀摇摇头说:“但愿是这样,可我想来想去,这事不可能弄错,警察不会无缘无故找上门来的,只有等你哥回来就明白了。”
  “也只能这样,嫂子,那你就别再急了好吗?”孟兰抚摸着春秀的手说。
  春秀点点头,默然地想了想说:“孟兰,我没事,你回去吧!”
  “那我先回去了,嫂子,你自己当心点,有事叫我。”孟兰安慰了一下,起身走了。
  春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白天发生的事,像一幕幕电影镜头,在她眼前播放。赌博……偷盗,丈夫的所作所为,让她感到寒心彻骨,她不由得联想到自己的婚姻,以及自己辛酸的往事,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簌簌往掉,滴落在床上。
  春秀的老家,是在安徽凤阳一个很偏僻的乡下。母亲是云南人,曾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36岁又嫁给了她的父亲,父亲是凤阳当地人,也有过一次婚姻,与母亲结婚时,已有了一个儿子。母亲40岁时生了她,她从此就生活在一个风雨飘摇的家庭。春秀与哥哥虽然是同父异母,但俩人关系非常好,彼此不分你我。春秀非常喜欢这位比她大10岁的哥哥,因为哥哥宠她总喜欢带她玩,给她买好吃的东西。父母要干活,忙里忙无瑕顾及她,所以,3岁以后,十多年里,她几乎是在哥哥的照料下长大的,直到初中毕业。然而,就在她报考高中的那年,哥哥因车祸而身亡,而肇事卡车逃之夭夭,警察一直无法破案。
  哥哥的突然死亡,不仅给家庭经济带来重大的打击,也给家里所有人的身心健康,造成极大的摧毁。父母终日以泪洗面,过了一段日子,父亲又突然中风半身不遂,住了半个月医院,因没有后继的医疗费,只能回家静养。
  春秀在哥哥去世后,曾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3天不吃不喝,捧着哥哥的遗像哭个不停,最后还是邻居破门而进,想尽办法才让她进食。哥哥的死,让春秀的精神几乎崩溃,她再也无心考高中,所以她辍学回了家,与母亲一起照料生病的父亲,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在以后的岁月里,她又历经父亲的病故,母亲再一次改嫁的双重打击,绝望之下,她独自买了张车票,踏上了去东海市打工的路途。历经一次次的生活磨难,春秀的毅力和性格日趋成熟,她的体态也出落成一位楚楚动人的大姑娘。令她难忘的是,24岁那年夏天,有一回因回家走夜路,她差点遭受肉体上的不测,被过路人孟波及时救下,才免遭横祸。之后,在孟波的穷追猛攻下,也出于感激,她慢慢地成了孟波的妻子……
  墙壁上的那只积满灰尘的电子钟,在慢悠悠地走着,发出轻微的滴嗒声。春秀茫然地望着想着,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外面的一阵叫喊惊醒了她:“春秀,下雨了,快把衣服收回来……”
  她顿时睡意全无,急忙爬起来跑到门外一看,外面确实淅沥沥地下起了雨,虽然不大,但很稠密。此时,她也顾不得自己没穿外套,就手忙脚乱地将晾晒的衣服,全部收了回来。就在她欲将小煤炉拎回家时,孟兰赶了过来,说:“嫂子,你别动,我来吧!”
  春秀只得放下,木然地看着小姑帮自己将剩余的一些东西拿回了家。完毕,孟兰欲走,无意中问道:“嫂子,晚饭吃了吗?如果没吃,就到我那儿吃吧!我今天买了几条你喜欢吃的扁鱼。”
  “谢谢孟兰,我不饿,而且,我的胃有些不舒服,不想吃。”春秀淡淡地说。
  孟兰见嫂子回绝了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她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仰起头自言自语道:“这么晚了,我哥怎么还不回来?”
  小姑的话,提醒了春秀,她猛然想起白天丈夫电话里约她到欧尚大卖场见面一事,她立即从床上坐起,朝着孟兰道:“不好,孟兰,你哥他大概不会回来了。”
  “嫂子,你怎么知道我哥不会回来了?”孟兰有些纳闷。
  于是,春秀就将白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孟兰一听,神色顿时紧张起来:“嫂子,这,这怎么办呀?我们是不是要去找他一下?”
  “我打他手机关机,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根本不清楚,怎么找?”春秀气恼地说。
  “那怎么办?难道就没一点办法了吗?”孟兰急得几乎要哭了出来。
  “只有再等等,如果天亮之前他还没回来,就说明他不想回来了,肯定在躲避警察。我们只有向派出所报告,否则,会有麻烦。”春秀自言自语道。
  孟兰凝视着前面,半晌没言语,春秀呆呆地坐着,也沉默了好久。
  
  第六章
  
  此时,远离小村庄的孟波,却像一只惊弓之鸟,惶恐不安地逃亡在路上。夜色悄然降临,城市里的灯光,在遍地闪烁着璀璨的眼睛,给黑夜增添了无穷的魅力。然而,孟波却无心欣赏这美丽的夜景,他正昏昏沉沉地靠在一辆驰向开河市的大巴座椅上,一顶棒球帽有意无意地耷拉在鼻子前,遮盖住了他的脸。昏昏欲睡却又睡不着,因为要时时提防着路上的不测,他的神经始终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只要车一靠站,他就会觉醒,神色慌张,从帽檐下偷偷往外瞧,唯恐有警察上来检查,这一来,弄得他疲惫不堪,寝食难安。
  事情还得从头说起。今天上午,孟波休息在家,百般无聊,便出门去找几位哥们玩耍。他刚走到一位小兄弟绰号“大熊”的家附近,无意中瞥见“大熊”家的门口停着一辆警车,有几位警察站在那里。他霎时脸色陡变,来不及思考,吓得拔腿就跑,连自己的家都没回。孟波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他敏感性很强,什么风吹草动的迹象都难逃他的眼睛。他从“大熊”门口的警车警察中,敏感地料定那桩和哥们一块偷割电缆的事,已经东窗事发,所以他觉得自己不能束手待擒,只能一跑了之。孟波本想和妻子春秀见上一面的,好让她给自己带点钱、食品以及换洗的衣服,可在约定的地方,他始终没见到妻子,只好忐忑不安地离开了欧尚大卖场。
  大巴经过一路的颠簸,到达开河市时已是第二天的傍晚。随着司机的一声吆喝,车上的旅客纷纷提着自己的随身物品下了车。孟波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最后一个下了车,引得司机用怀疑的眼光往他身上直扫:“哎!你的行李呢?”
  “我没有行李。”孟波解释。
  “到这么远的地方,不带一点东西,我还是头一回碰到。”司机冷冷道。
  孟波真想骂他多管闲事,但还是忍住了,他怕话一多露出破绽,于是默不作声匆匆离去。
  孟波似乎对开河这地方很熟悉,轻车熟路,没费多少功夫,他就乘上了一辆公交汽车,来到了一家豪华大酒店的门口。
  “先生,打听一下,贵酒店的胡真真小姐在吗?”孟波彬彬有礼地问。
  “在,她在宴会厅忙着呢!你找她有什么事?”保安和气地问。
  “我是她表哥,有急事,想请她出来一下。”
  “你等着,我去叫她。”
  不一会儿,保安后面跟着一位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只见她穿着一身蓝色碎花旗袍、体态婀娜地迈着猫步出来了。她到门口一抬头,吃了一惊:“孟波,你怎么来了?”
  孟波一言不发,一脸冷峻地拉着胡真真的手就走。姑娘穿着一双高跟鞋,被拉得踉踉跄跄差点要摔倒,她忍不住说:“孟波你慢点,你要拉我到哪儿去?”
  孟波还是一言不发,只顾往左走,一直走到酒店的拐弯处,他才停住脚步,劈头盖脸地问:“果然不出所料,你还在这儿上班,为什么?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孟波,你别生气。我是想辞去酒店的工作,可仔细一想,辞职后我能干什么呢?是摆地摊还是做保姆?多丢人的事,我不干。”胡真真撅起了艳红的小嘴,又说:“如果你能养我,我就听你的……”
  这话一下子剌痛了孟波,他顿时无言以对,叹息了一声,低声道:“你把你住宿的钥匙给我,我累了,想去休息一下。”
  “噢,钥匙在包里,我去拿,你稍等。”胡真真瞟了他一眼,扭着身子走了。
  不一会儿,胡真真攥着一串钥匙过来,往孟波手里一扔:“那就这样,我下班就回来。冰箱里有吃的,你将就一下吧!”
  胡真真莞尔一笑,走了。孟波盯着她的倩影思索了片刻,也迅速迈开了脚步。
  孟波怎么会认识千里迢迢的胡真真小姐的呢?原来,孟波平时喜欢上网里打游戏,在网上认识了同样有这喜好的胡真真。而令孟波吃惊的是,胡真真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玩游戏的水平,要明显高于他一截,这让他非常的眼馋和敬佩。于是他千方百计地接近和讨好她,经过不懈努力,他终于将胡真真俘虏了过来。
  胡真真也是安徽人,虽然不是同乡,但彼此离的不远。她只有初中文化,可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嘴巴又乖巧,所以很讨人喜欢。由于人长得漂亮,加上头脑活络,她从两年前的普通服务员,已当上了酒店的领班,不但收入颇丰,工作也很轻松。胡真真曾经有过一次短暂的婚史,但没有孩子。离婚后,就独自到开河市打工,并租了间房子单过,直到认识孟波。而孟波与她私下交往秘密同居,已经有一年多时间,一直到与春秀结婚后才逐渐停止往来。然而,耦断丝不断,孟波一直忘不了胡真真,经常在网上和她联系,彼此诉说衷肠。在孟波眼里,春秀是位贤妻良母型的女人,而胡真真是个活泼浪漫的女人。李春秀是可以过一辈子的,而胡真真则是可以填补精神空虚、满足肉体需求的,两则都不可少。
  乘车两站路,孟波便到了胡真真的住处。胡真真的住处,是一间老式的一居室,面积只有12平米,但有独用厨卫设施,家俱用品也样样有,条件很不错。孟波虽然好久没来了,但熟门熟路,很轻松地找到了它。他打开了门揿开了灯,冷不防,从屋里蹿出一只棕色的小狗,朝他狂吠,着实让他吓了一跳。孟波急忙操起门边的一把扫帚,朝它挥舞着,小狗“吱溜”逃进了卫生间,他立刻将卫生间门关了起来,这才免遭小狗的骚扰。
  “你怎么养起狗来了?真是没事找麻烦。”当胡真真刚踏进屋子,孟波就忍不住埋怨起来。
  然而,胡真真却不恼也不怒,笑嘻嘻地打开卫生间抱起小狗,抚摸着它的毛发,幽幽地说:“你不来,我一个人生活有多寂寞?养一个小狗,总比养野男人放心吧?”
  这话噎住了孟波,他哑口无言,眼睁睁看着胡真真和小狗亲热。
  三月,冬末初春,天气渐渐回暖,屋里一点不冷。胡真真放下小狗,脱掉外套和马夹,仅穿一件薄薄的羊毛衫,笑盈盈地来到孟波面前,将一双拖鞋扔在他脚下:“来,换一双拖鞋吧!舒服些。”
  想不到,孟波无动于衷,依然仰卧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想着心事。胡真真只好皱着眉蹲下身,给他拔起鞋来。孟波撑起身子,朝胡真真瞄了一眼,这一瞄,竟让他春心荡漾。原来,胡真真穿的那件V字领羊毛衫,藏不住她那丰腴的奶子,雪白的乳沟在领口暴露无遗。孟波好久没与胡真真有过肉体接触了,所以,胡真真有意无意暴露的乳沟,撩拨着他被压抑的性欲,荷尔蒙骤然喷发。他迅速下地,猛然将胡真真抱起压在床上,不用多大功夫,就扯掉了她的羊毛衫和胸罩,她那雪白丰满的奶子,在他面前赤裸裸地坦露着,他用力搓揉着吮吸着,像久旱的禾苗遇见了甘露。孟波喜欢胡真真,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痴迷胡真真雪白丰腴的奶子。胡真真的乳房大概属于D型,要比国内许多女人都大,性感无比,常常会引来男人侧目而视。
  “轻点,痒,我受不啦!”胡真真半推半就地嗔笑着。
  孟波在胡真真的上半身折腾了一番后,试图脱她的裤子,但她这牛仔裤太紧不易剥,孟波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你上班时不是穿旗袍的吗?怎么又换牛仔裤了?真麻烦,还是你自己来吧!”
  “那旗袍是单位发的,不穿不行。”胡真真不高兴了,她一边脱着一边噘起小嘴:“耕地前总得先拔草吧?哪儿有不拔草就想耕地的?”
  孟波忍不住大笑起来,想不到胡真真也会来一番幽默,等她脱下裤子后,就扑在她赤裸裸的肉体上,直奔主题。云雨过后,风平浪静。孟波趴在胡真真身上一动不动,等缓过神来,他才从她身上翻到一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欲抽,被胡真真一把夺过去,扔在了桌子上:“要死啦!这么小空间你还要抽烟?不把人呛死?”
  孟波眼看抽不成,只好无奈地说:“那你给我弄点吃的总行了吧?我还没吃晚饭呢!”
  胡真真二话没说,赤裸着身子就下了床,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阵,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荷包蛋肉丝面放在桌子上,柔柔地说:“吃吧!饿鬼,当心烫着。”
  孟波狼吞虎咽着。胡真真躺在床上看着他,冷不防问道:“孟波,我问你,你今天怎么会有时间到我这儿的?你别说什么我想你了,我是特地来看你的这番话,我都听腻了。说点实话,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被你老婆撵出了家门?”
  胡真真用犀利的目光盯着孟波,他被盯得很不自在,把头扭在一边说:“你猜得没错,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
  “是吗?那为什么?”胡真真来了兴趣,直起身凑近了他。
  “还能有啥?借了点高利贷,到时还不出,被老婆撵出来了……”孟波用筷子拨弄着面条,煞有其事地说。
  “借了多少钱?”
  “不多,5万。”
  “啊,5万?你找死呢!怪不得春秀要撵你出门,你是不是又去赌博了?”胡真真脸上起了愠色。
  孟波没吱声,他只顾吮吸着面条,吃完后将碗筷一放,擦了下嘴,胳膊交叉在胸前,仍一声不吭。胡真真看着他,叹息了一声:“你呀!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性,屡教不改。”
  孟波一脸不悦:“你也这样教训我?看来,我是不受欢迎了,我还是走路,省得给你添麻烦。”
  说着,孟波假装生气,拿起上衣欲走。
  胡真真有些懵了,她完全没意料孟波会来这一手,她慌忙上前一把扯着孟波的皮带,搂住他的腰撒娇道:“干嘛呀!说说还不行吗?我又没有坏心。再说,你在这是属于我的,我就不许你走……”
  胡真真丰腴的奶子,一直在孟波的后背挤压着,让他欲火又腾地燃烧起来,他转过身子,一把将胡真真抱起,一下子扔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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